326章层层剥笋（2）
  “桥壳力对我提要求，布置工作，每个季度都有。我们跟他干，从来没有基本工资，完全靠抓孩子按比例提成。所以，桥董那里一有任务，我们都玩命的做，知道来钱的机会到了。不用他号召，我们都会拼命。”曹马说。
  “后来，有一度时间，小孩拐的太多了，桥董直发愁怎么运出去。于是他就发明了新的管理方法。每次来任务，重点交给一个骨干做，比如中市这次的任务，他就指定我去做。其他人只是配合完成相关工作。每次主负责人就能赚一大笔钱，而其他人也能赚，但可能要少于主要负责人。这样一轮值，基本上我们每个骨干，一年能够遇到至少两次大的任务。只要完成任务，就能赚一大笔！”曹马说。
  “我记得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工作时，心情很紧张，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担心被警察抓住……桥董看我紧张，就安慰我，警察也不是神，而是人。既然是人，就是凡夫俗子，和我们一样，差不多的思维。只要我们不自乱阵脚，比如，见到警察后，自己紧张，做贼心虚，结果被警察发现，他就会立即对你展开各种调查。一旦被警察盯上，那就日子不好过了。所以，关键是不要被警察盯上。怎么样不被警察盯上呢？他教会我很多方法。比如，上街走路时，或者抓小孩时，要尽量避开监控录像；再比如，准备多个手机卡，让警察发现不了你的手机号码；还有就是学会直视警察的锐利目光，千万不要躲避，不要害怕……总之，他的介绍，还是有一些帮助的。”曹马说。
  “说一说你们团伙的组织架构。”孙亮问。
  “哦，组织架构就是指组织方式吧？”曹马不确定的问。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孙亮说。
  “我印象中的桥董，是个很精明的人。他设计的这个组织，还是很严密的。比如说，他只和我们几个骨干来往，给我们布置任务，从不与下面的人打交道。我们直接对他负责。他交办任务后，我们就是具体的负责人。比如说，我接到他让我在中市抓孩子的任务后，我可以任意找人做事，只要能完成他的任务。他从不过问具体的执行层面的事。他说，他对我们每一个人，都很放心。这样，我们有很大的自主权，自我感觉相当好。”曹马说。看得出来，他对桥壳力的这种抓大放小的工作方式很满意。
  “联系人是谁？谁负责和联系人接头？”这个问题虽然已经基本清楚了，但是，孙亮还是问曹马。
  “好像是个俄罗斯人，很年轻，也就二十来岁。他每次来，好像都是桥董亲自接待，亲自谈价钱，商量交易和付款方式。比如，小孩抓到后，付款百分之五十。其余的等小孩运到后再付款。前几年，小孩卖给外国人的还不多，所以我们基本次次都很顺利。不知今年怎么好的，流年不利，第一笔生意就黄了！”曹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