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节
卫仇也笑了：“大人开玩笑了，末将可是立誓过效忠帝国呢……”
“哈哈哈……”
林沐雨也不点破，龙胆营毕竟是一个私人编制的军团，自然不能跟御林卫相比了，毕竟御林卫是帝国上下最精锐的军队，而龙胆营现在说是籍籍无名也不为过。
……
整整五车龙蛇盾装载上车，用巨大的黑布裹住，缓缓的行驶在通天街上。
路过七海公爵府的时候，唐小汐不得不回家了，撅着小嘴悻悻的跟林沐雨告别，并相约下次再见面的时间，事实上也没有什么时候，不过林沐雨承诺有空就会去公爵府里找她。
继续带着车队缓缓前行着，不久之后，前方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一群衣衫褴褛的少女出现在街道上，并且由手持兵刃的禁军守护着，不用想也知道她们是什么人，营姬。
她们与车队擦肩而过，其中有一名少女最多不超过15岁的样子，脸上满是污垢，但掩藏不住乱发下的秀丽，她的手臂、腿上满是鞭痕，显然是被抽打过，林沐雨骑乘在马上，高高在上的看着她，而少女竟也回头，仰脸看着林沐雨，四目交汇，少女嚅动了一下嘴唇，却没说什么。
“等等。”
林沐雨一声叫，顿时让卫仇心乱如麻了，低声道：“大人，你可别再冲动了啊……即便是是你救了这些营姬，也会有新的营姬补充进来的，别冲动，你也不想再被流放通天塔了吧？”
“自然不想。”
林沐雨微微一笑，策马转身，看着这少女，问道：“你是哪里人？”
少女的脸上带着怯意：“通……通天行省人士……”
“你怎么会来到兰雁城呢？”林沐雨尽量保持着比较阳光的笑容，让她别那么紧张。
少女的嘴唇再次嚅动了一下，眸子里透着惶恐，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高级军官，说话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换来更加悲惨的命运，她低着头，声如蚊蚋的说：“阿爹阿娘被佣兵杀了，我被佣兵卖到了这里，我……”
“我知道了。”
林沐雨坐在马上，有些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那负责率领队伍的禁军百夫长很客气的说道：“林沐雨大人，这40名营姬是新近入营的人选，我们也只是公事公办而已，还望林沐雨大人不要为难我们，毕竟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嗯，我知道。”
林沐雨问道：“这位大人，养育堂内目前像这种被强买强卖的女子，一共有多少？”
百夫长脸上带着忧色：“大约一共50名的样子，大人，您是想？”
“我知道了……”林沐雨点点头，笑道：“你不用担心，带着这些女子进养育堂吧，但是不要让任何人碰她们，等我半个时辰，可以吗？就当是卖我一个面子。”
百夫长抱拳一笑：“统制大人说笑了，这是末将应做的。”
“嗯，好。”
……
目送一群少女进入养育堂，卫仇一脸的不解：“大人，您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林沐雨自嘲的一笑，说：“以前我总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认为自己能改变一切，认为自己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如今我才真的明白那句话的真正含义，‘改变自己能改变的，忍受自己不能改变的’，或许这营姬制就是我的力量所无法改变的，但我总能改变一些什么，卫仇，兰雁城里最大的喝花酒的地方在哪儿？”
卫仇一愣：“这个……大人啊，卫仇是平民出身，平日里的俸禄大部分都送回家里养老，怎么可能有多余的金茵币去喝花酒？不过……末将知道有个地方，叫做‘红颜笑’的小巷，里面不少酒楼都是喝花酒的地方，留宿客人等等。”
“立刻带我过去，其余人押送龙蛇盾回鹰巢山，等我回来调遣。”
“是！”
两人快马加鞭，不久之后就进入了一片莺莺燕燕的小巷，四周均是花花绿绿的门牌，很有丽春院的即视感，林沐雨不禁暗笑。
而他和卫仇两个都是年轻且俊逸的御林卫，此时又身穿鲜亮的甲胄，迅速成为“老鸨”们拉拢的对象，不远处一个下巴上有颗痣的老鸨迅速迎上前，也不怕生，伸手抓住林沐雨的缰绳，嘻嘻笑道：“哎哟，这位大人，您可是好久没有来过啦？”
卫仇不禁失笑：“大人，没有想到您也……”
林沐雨正色道：“妈的我用人格保证真的没有来过啊，这是他们的专业术语而已。”
“是吗？”卫仇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林沐雨翻身下马，老鸨马上贴上来挽着他的手，亲昵无比的说：“大人啊，您在这里有相熟的姑娘吗？想要的话直接跟我说，不用客气也不用不好意思。”
“嗯。”
林沐雨刻意的支起手臂，缓缓推开老鸨，笑道：“妈妈，我想问一句，你们这里的姑娘……卖吗？”
“卖，自然是卖的，不然哪儿会有客人来啊……大人您看，我们这里头牌的姑娘，一夜卖2金茵币，第二等的姑娘，一夜卖50银茵币，第三等的姑娘就便宜了，只要一夜10银茵币哦！”
林沐雨一脸黑线：“我说的不是这种卖……”
“那大人说得是哪种？”
“我说的是直接卖身的。”
老鸨格格的“娇羞”大笑起来：“大人真坏啊，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卖身不卖艺的哩……”
林沐雨已经想死了，卫仇在旁插科打诨道：“第三等的要一夜10银茵币吗？有没有一夜10铜茵币的，可以考虑一下。”
老鸨笑着说：“这位大人说笑了，一夜10铜茵币的不是女人，是母猪。”
卫仇：“……”
第0176章 手腕
“严肃点，严肃点。”林沐雨瞪了一眼卫仇，同时也让自己严肃认真一点，对老鸨说：“妈妈啊，我就是想问……有没有那种直接买她卖身契的那种？”
老鸨一愣：“这个啊……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才艺双绝的……如果想直接买人的话，会很贵的，大人您是打算买来做什么的？想要哪种的？”
林沐雨深吸一口气，说：“买来干什么的你就别管了，我要那种乐于此事的那种，你懂吗？”
老鸨笑了：“大人想要热情好客的那种？”
“嗯，算是吧……”林沐雨已经头皮发麻了，卫仇则在旁幸灾乐祸的笑着。
……
老鸨已然意识到大生意来了，说：“我这个酒楼一共有127名姑娘，要不要……都叫下来让大人自己挑选呢？”
“可以。”
“好的！”
老鸨立刻隆起双手，大声吆喝道：“楼上楼下的姑娘们，快过来接客啦！”
很快的，一大群风尘女子汇聚在大堂内，卫仇的眼睛都看直了，林沐雨则因为出身于商业世家，从成年之后老爸没少带他出去应酬，这种风尘场所去的次数也不少，所以定力很强，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
老鸨悄悄的把已经下垂的胸脯往上提了提，笑问：“大人，我们这里的姑娘卖身契基本上都在300金茵币到500金茵币之间，您到底想买多少？”
“50个。”林沐雨淡淡道：“可以给个折扣价吗？”
“50个？”老鸨张了张嘴巴，笑着说：“那……那么多啊……大人真是大手笔啊，您买50个回去，就可以两个月一天一个，不带重样的啦……”
林沐雨瞪了她一眼：“你闭嘴……我只问你，我买50个，一个多少钱？”
“算您350金茵币吧？不过这350金茵币都是给我的，姑娘们愿不愿意跟你走，还要看她们自己的意愿，我可是很疼爱她们的。”
“好。”
林沐雨点点头，看向这一群风尘女子，说道：“不瞒你们说，我买你们只是因为养育堂缺一批营姬，你们跟我走了之后可能就会伺候那些军人了，但我不会让你们吃亏，只要买了你，这钱我可以给妈妈350金茵币，同时也会给你350金茵币，愿意的，站过来。”
老鸨目瞪口呆：“大人真是大手笔……姑娘们，你们一辈子也未必能赚那么多啊，快点……”
顿时，不少女子就已经迈步走上前了，这些女人的眉宇之间充斥着麻木与虚伪的笑容，林沐雨自然知道，她们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这样也好，你情我愿。
……
不多久，50名风尘女子已经甄选了出来，林沐雨沉吟一声开始点算，给了老鸨17枚钻石币外加500枚金茵币，随后又去金行兑换了金茵币，每个女子都获得了沉甸甸的一袋钱金茵币，但她们大部分都不愿意携带金茵币进入养育堂，而是直接在金行存了。
如此一来，总共消耗了一个多时辰，天色已近黄昏了。
当林沐雨带着50个“花枝招展”的风尘女子来到养育堂的时候，一群禁军都看得不能自制了，在他们看来，这些女人要比下午带来的那些落难女子“有味”多了，林沐雨找到那名掌管养育堂的禁军百夫长，塞了1000金茵币作为酬谢，直接将养育堂里不愿意沦为营姬的50名女子全部换了出来。
皎月在大街上撒上了一层银辉，林沐雨和卫仇缓缓策马而行，带着50名少女，卫仇兀自一笑，说：“看来经过通天塔之事后，大人办事的手腕成熟圆润多了。”
林沐雨吁了口气：“吃一堑长一智嘛。”
“大人打算怎么安顿这些女子？”
“雇佣几辆马车，带着她们一起去龙岩山吧。”
“啊，大人的打算是……”
“她们许多人都已经无家可归了，我就此遣散她们，她们许多人还是会被人抓去充当营姬，还是等于没救她们，所以我打算在龙岩山下建立一个村镇，安顿这些无家可归的女子，让她们学着耕织制作，自给自足，顺便可以用她们来吸引壮丁结姻，让她们能够很好的活下去。”
“大人英明！”卫仇的目光中满是敬意。
……
夜晚，动用了50名鹰巢营甲士保护着500枚盾牌与50名少女去往龙岩山，林沐雨亲自护送，兰雁城虽然是帝都，但寻龙林一带依旧算不上安全，治安差到了极点，特别是夜晚，这是盗贼和佣兵出动最为频繁的时刻。
午夜时分终于抵达目的地，遥遥的就能看到龙岩山上的灯火。
山门下，十几名龙胆营佣兵身穿制式甲胄、手持长戟守卫在那里，看到林沐雨到来的时候，其中一人认了出来，马上抱拳道：“参见团长大人。”
“开门，护送我们上山。”
“是，大人！”
林沐雨目光一扫，这十几个佣兵身上再无那种流氓地痞的习气，倒很有点军人的样子，罗羽果然是个人才，让他负责龙胆营的训练果然没有选错人。
还没到山巅的时候，以罗羽为首的数十名骑兵就已经迎了上来，罗羽抱拳一笑：“大人，您回来啦？”
“嗯，给大家送一点装备。”
林沐雨一挥手，身后的马车上，一面面龙蛇盾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摇曳的光泽，罗羽一眼就看出是好东西，狂喜道：“太好了，简直是雪中送炭啊，我们昨天攻打山贼营寨的时候就被射伤了不少人，今天大人就送来了坚固盾牌，嘿，太好了！”
“走吧。”
“是！”
罗羽拉转马头，与林沐雨并行，看看身后那么多的少女，皱了皱眉说：“大人，这些女子……是要上山充当侍女吗？”
“不，龙胆营没有侍女。”林沐雨摇摇头，说：“明天开始，训练之余率领众人去山下伐木建屋，一个月内在龙岩山下建立一个属于我们武力保护的村子，有没有问题？”
罗羽一怔，道：“只要有钱，就没有问题！”
“嗯，那就办吧，对了，最近佣兵团的发展情况怎么样了？”
罗羽脸上带着喜色，说：“大人，这四天内龙胆营扫平了一共3个小型的山寨和两个200人以下的流浪佣兵团，属下在俘虏中甄选人才吸纳进龙胆营，如今我们已经拥有274人的编制了。”
“好。”
林沐雨微微一笑：“资金方面，还够吗？”
“哈哈哈……”
林沐雨也不点破，龙胆营毕竟是一个私人编制的军团，自然不能跟御林卫相比了，毕竟御林卫是帝国上下最精锐的军队，而龙胆营现在说是籍籍无名也不为过。
……
整整五车龙蛇盾装载上车，用巨大的黑布裹住，缓缓的行驶在通天街上。
路过七海公爵府的时候，唐小汐不得不回家了，撅着小嘴悻悻的跟林沐雨告别，并相约下次再见面的时间，事实上也没有什么时候，不过林沐雨承诺有空就会去公爵府里找她。
继续带着车队缓缓前行着，不久之后，前方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一群衣衫褴褛的少女出现在街道上，并且由手持兵刃的禁军守护着，不用想也知道她们是什么人，营姬。
她们与车队擦肩而过，其中有一名少女最多不超过15岁的样子，脸上满是污垢，但掩藏不住乱发下的秀丽，她的手臂、腿上满是鞭痕，显然是被抽打过，林沐雨骑乘在马上，高高在上的看着她，而少女竟也回头，仰脸看着林沐雨，四目交汇，少女嚅动了一下嘴唇，却没说什么。
“等等。”
林沐雨一声叫，顿时让卫仇心乱如麻了，低声道：“大人，你可别再冲动了啊……即便是是你救了这些营姬，也会有新的营姬补充进来的，别冲动，你也不想再被流放通天塔了吧？”
“自然不想。”
林沐雨微微一笑，策马转身，看着这少女，问道：“你是哪里人？”
少女的脸上带着怯意：“通……通天行省人士……”
“你怎么会来到兰雁城呢？”林沐雨尽量保持着比较阳光的笑容，让她别那么紧张。
少女的嘴唇再次嚅动了一下，眸子里透着惶恐，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高级军官，说话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换来更加悲惨的命运，她低着头，声如蚊蚋的说：“阿爹阿娘被佣兵杀了，我被佣兵卖到了这里，我……”
“我知道了。”
林沐雨坐在马上，有些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那负责率领队伍的禁军百夫长很客气的说道：“林沐雨大人，这40名营姬是新近入营的人选，我们也只是公事公办而已，还望林沐雨大人不要为难我们，毕竟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嗯，我知道。”
林沐雨问道：“这位大人，养育堂内目前像这种被强买强卖的女子，一共有多少？”
百夫长脸上带着忧色：“大约一共50名的样子，大人，您是想？”
“我知道了……”林沐雨点点头，笑道：“你不用担心，带着这些女子进养育堂吧，但是不要让任何人碰她们，等我半个时辰，可以吗？就当是卖我一个面子。”
百夫长抱拳一笑：“统制大人说笑了，这是末将应做的。”
“嗯，好。”
……
目送一群少女进入养育堂，卫仇一脸的不解：“大人，您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林沐雨自嘲的一笑，说：“以前我总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认为自己能改变一切，认为自己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如今我才真的明白那句话的真正含义，‘改变自己能改变的，忍受自己不能改变的’，或许这营姬制就是我的力量所无法改变的，但我总能改变一些什么，卫仇，兰雁城里最大的喝花酒的地方在哪儿？”
卫仇一愣：“这个……大人啊，卫仇是平民出身，平日里的俸禄大部分都送回家里养老，怎么可能有多余的金茵币去喝花酒？不过……末将知道有个地方，叫做‘红颜笑’的小巷，里面不少酒楼都是喝花酒的地方，留宿客人等等。”
“立刻带我过去，其余人押送龙蛇盾回鹰巢山，等我回来调遣。”
“是！”
两人快马加鞭，不久之后就进入了一片莺莺燕燕的小巷，四周均是花花绿绿的门牌，很有丽春院的即视感，林沐雨不禁暗笑。
而他和卫仇两个都是年轻且俊逸的御林卫，此时又身穿鲜亮的甲胄，迅速成为“老鸨”们拉拢的对象，不远处一个下巴上有颗痣的老鸨迅速迎上前，也不怕生，伸手抓住林沐雨的缰绳，嘻嘻笑道：“哎哟，这位大人，您可是好久没有来过啦？”
卫仇不禁失笑：“大人，没有想到您也……”
林沐雨正色道：“妈的我用人格保证真的没有来过啊，这是他们的专业术语而已。”
“是吗？”卫仇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林沐雨翻身下马，老鸨马上贴上来挽着他的手，亲昵无比的说：“大人啊，您在这里有相熟的姑娘吗？想要的话直接跟我说，不用客气也不用不好意思。”
“嗯。”
林沐雨刻意的支起手臂，缓缓推开老鸨，笑道：“妈妈，我想问一句，你们这里的姑娘……卖吗？”
“卖，自然是卖的，不然哪儿会有客人来啊……大人您看，我们这里头牌的姑娘，一夜卖2金茵币，第二等的姑娘，一夜卖50银茵币，第三等的姑娘就便宜了，只要一夜10银茵币哦！”
林沐雨一脸黑线：“我说的不是这种卖……”
“那大人说得是哪种？”
“我说的是直接卖身的。”
老鸨格格的“娇羞”大笑起来：“大人真坏啊，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卖身不卖艺的哩……”
林沐雨已经想死了，卫仇在旁插科打诨道：“第三等的要一夜10银茵币吗？有没有一夜10铜茵币的，可以考虑一下。”
老鸨笑着说：“这位大人说笑了，一夜10铜茵币的不是女人，是母猪。”
卫仇：“……”
第0176章 手腕
“严肃点，严肃点。”林沐雨瞪了一眼卫仇，同时也让自己严肃认真一点，对老鸨说：“妈妈啊，我就是想问……有没有那种直接买她卖身契的那种？”
老鸨一愣：“这个啊……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才艺双绝的……如果想直接买人的话，会很贵的，大人您是打算买来做什么的？想要哪种的？”
林沐雨深吸一口气，说：“买来干什么的你就别管了，我要那种乐于此事的那种，你懂吗？”
老鸨笑了：“大人想要热情好客的那种？”
“嗯，算是吧……”林沐雨已经头皮发麻了，卫仇则在旁幸灾乐祸的笑着。
……
老鸨已然意识到大生意来了，说：“我这个酒楼一共有127名姑娘，要不要……都叫下来让大人自己挑选呢？”
“可以。”
“好的！”
老鸨立刻隆起双手，大声吆喝道：“楼上楼下的姑娘们，快过来接客啦！”
很快的，一大群风尘女子汇聚在大堂内，卫仇的眼睛都看直了，林沐雨则因为出身于商业世家，从成年之后老爸没少带他出去应酬，这种风尘场所去的次数也不少，所以定力很强，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
老鸨悄悄的把已经下垂的胸脯往上提了提，笑问：“大人，我们这里的姑娘卖身契基本上都在300金茵币到500金茵币之间，您到底想买多少？”
“50个。”林沐雨淡淡道：“可以给个折扣价吗？”
“50个？”老鸨张了张嘴巴，笑着说：“那……那么多啊……大人真是大手笔啊，您买50个回去，就可以两个月一天一个，不带重样的啦……”
林沐雨瞪了她一眼：“你闭嘴……我只问你，我买50个，一个多少钱？”
“算您350金茵币吧？不过这350金茵币都是给我的，姑娘们愿不愿意跟你走，还要看她们自己的意愿，我可是很疼爱她们的。”
“好。”
林沐雨点点头，看向这一群风尘女子，说道：“不瞒你们说，我买你们只是因为养育堂缺一批营姬，你们跟我走了之后可能就会伺候那些军人了，但我不会让你们吃亏，只要买了你，这钱我可以给妈妈350金茵币，同时也会给你350金茵币，愿意的，站过来。”
老鸨目瞪口呆：“大人真是大手笔……姑娘们，你们一辈子也未必能赚那么多啊，快点……”
顿时，不少女子就已经迈步走上前了，这些女人的眉宇之间充斥着麻木与虚伪的笑容，林沐雨自然知道，她们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这样也好，你情我愿。
……
不多久，50名风尘女子已经甄选了出来，林沐雨沉吟一声开始点算，给了老鸨17枚钻石币外加500枚金茵币，随后又去金行兑换了金茵币，每个女子都获得了沉甸甸的一袋钱金茵币，但她们大部分都不愿意携带金茵币进入养育堂，而是直接在金行存了。
如此一来，总共消耗了一个多时辰，天色已近黄昏了。
当林沐雨带着50个“花枝招展”的风尘女子来到养育堂的时候，一群禁军都看得不能自制了，在他们看来，这些女人要比下午带来的那些落难女子“有味”多了，林沐雨找到那名掌管养育堂的禁军百夫长，塞了1000金茵币作为酬谢，直接将养育堂里不愿意沦为营姬的50名女子全部换了出来。
皎月在大街上撒上了一层银辉，林沐雨和卫仇缓缓策马而行，带着50名少女，卫仇兀自一笑，说：“看来经过通天塔之事后，大人办事的手腕成熟圆润多了。”
林沐雨吁了口气：“吃一堑长一智嘛。”
“大人打算怎么安顿这些女子？”
“雇佣几辆马车，带着她们一起去龙岩山吧。”
“啊，大人的打算是……”
“她们许多人都已经无家可归了，我就此遣散她们，她们许多人还是会被人抓去充当营姬，还是等于没救她们，所以我打算在龙岩山下建立一个村镇，安顿这些无家可归的女子，让她们学着耕织制作，自给自足，顺便可以用她们来吸引壮丁结姻，让她们能够很好的活下去。”
“大人英明！”卫仇的目光中满是敬意。
……
夜晚，动用了50名鹰巢营甲士保护着500枚盾牌与50名少女去往龙岩山，林沐雨亲自护送，兰雁城虽然是帝都，但寻龙林一带依旧算不上安全，治安差到了极点，特别是夜晚，这是盗贼和佣兵出动最为频繁的时刻。
午夜时分终于抵达目的地，遥遥的就能看到龙岩山上的灯火。
山门下，十几名龙胆营佣兵身穿制式甲胄、手持长戟守卫在那里，看到林沐雨到来的时候，其中一人认了出来，马上抱拳道：“参见团长大人。”
“开门，护送我们上山。”
“是，大人！”
林沐雨目光一扫，这十几个佣兵身上再无那种流氓地痞的习气，倒很有点军人的样子，罗羽果然是个人才，让他负责龙胆营的训练果然没有选错人。
还没到山巅的时候，以罗羽为首的数十名骑兵就已经迎了上来，罗羽抱拳一笑：“大人，您回来啦？”
“嗯，给大家送一点装备。”
林沐雨一挥手，身后的马车上，一面面龙蛇盾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摇曳的光泽，罗羽一眼就看出是好东西，狂喜道：“太好了，简直是雪中送炭啊，我们昨天攻打山贼营寨的时候就被射伤了不少人，今天大人就送来了坚固盾牌，嘿，太好了！”
“走吧。”
“是！”
罗羽拉转马头，与林沐雨并行，看看身后那么多的少女，皱了皱眉说：“大人，这些女子……是要上山充当侍女吗？”
“不，龙胆营没有侍女。”林沐雨摇摇头，说：“明天开始，训练之余率领众人去山下伐木建屋，一个月内在龙岩山下建立一个属于我们武力保护的村子，有没有问题？”
罗羽一怔，道：“只要有钱，就没有问题！”
“嗯，那就办吧，对了，最近佣兵团的发展情况怎么样了？”
罗羽脸上带着喜色，说：“大人，这四天内龙胆营扫平了一共3个小型的山寨和两个200人以下的流浪佣兵团，属下在俘虏中甄选人才吸纳进龙胆营，如今我们已经拥有274人的编制了。”
“好。”
林沐雨微微一笑：“资金方面，还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