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
  “妈,吵醒您了?”史风菲手里端着刚接的一杯热水讨好的对这个未来婆婆笑脸相迎:“没事的,有我照顾他,您放心吧。”
  “那就好。他喝多了要多给他喂些醒酒汤;这衣服赶快帮他换下来,用温热的毛巾给他擦擦身上;不能让他坐在窗边,当心着凉了会感冒的。”
  庄慈心没进门,就站在门口看着她一个人忙活着。
  “妈,咱们家不是有厨娘吗?能不能叫她煮一碗醒酒汤来?你看我这儿也走不开。”
  史风菲喂云正沧喝了一口水后,又吃力的帮他脱着西装外套。
  “厨娘早就睡了,你难道要把她叫起来?照顾醉酒的丈夫是豪门媳妇的必修课,你还想推给别人吗?以前知画在的时候,这些事可从来不用我操心。”
  云夫人脸色变得很难看,声音也清冷了几分。
  她就是看不上这个姓史的女人,总感觉她不像岳知画那么温顺柔和,眉眼间也带着几分妖里妖气的狐媚模样。
  “哦,我懂了,谢谢妈妈提醒。”
  史风菲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一些,没有刚刚笑得那么灿烂了,她假装顺从的点头答应,用尽全力抱起云正沧的身体往床上挪。
  庄慈心看到她的脸都累红了,不但没有伸手帮一下,却转身把他们的房门关上后离开了。
  ——就连一碗醒酒汤也不能叫下人给送来吗?
  史风菲抱不动沉重的男人,云正沧压着她一起倒在床边的地上。
  被男人有力的大手胡乱推了一下,她的头磕到床脚上,恨得她牙痒痒,在心里恶狠狠的怒斥云夫人。
  ——等你老了咱们再算账,到时候看你怎么哭着哀求我!
  “知画……知画别走……我……后悔了……”
  云正沧倒在地上还不停念叨着,大手偶尔在空中乱抓着,仿佛他心爱的女人就飘浮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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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6章 不该来的大姨妈
  云正沧觉得,只要他用力将捉摸不定的小女人抱紧,就再也不会失去了。
  “正沧~我是风菲呀!”
  史风菲咬紧牙关强忍着想骂人的冲动,捏着嗓子讨好醉酒的男人。
  他们的婚礼还没举行,她不能惹火了这个男人,她的豪门梦马上就要开始了,不能在这最后的关头功亏一溃。
  “滚……我要知画……不要风……”
  “正沧,你醒醒,我扶你躺到床上去睡好不好。”
  被折腾的焦头烂额,大冬天累出一身汗的女人仍在吃力的拉扯着他高大的身躯。
  “走开——!
  喝醉酒的男人好像突然看清楚了面前的女人不是他想要的,两只手臂向外用力推去,把她重重的摔在门上。
  呯——!
  的一声响,两个人都倒下了。
  这次云正沧倒在了大床上,史风菲却撞在门板上。
  她感觉头被撞晕了,靠在门边好半天都没缓过神儿来。等她总算看清眼前的一切,才发现云正沧穿着皮鞋仰躺在舒适的大床上。
  ——这可是手工制作的蚕丝被呀!
  史风菲不免懊恼起来。
  她并不是心疼云家的财产,而是她太想以女主人的身份睡在这张大床上了,如果今天晚上还没睡就脏了,她还要等一天才能用这么好的东西。
  抬手揉揉自己被撞疼的脑袋,赶紧过去替他把鞋脱掉。
  在为他解开腰带的时候,云正沧却倏地坐起来,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看,吓得史风菲一动不敢动的缩在旁边,弱弱的叫他:“正沧~”
  “贱女人,滚!”
  大手又是一下用力,拼命将她推了出去。
  喝醉了的人本来就没有什么控制力,使出全身蛮力的推搡让她再次跌坐在地上。
  等她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时,男人却倒头在床上昏睡过去了。
  史风菲感到心里万分委屈,她想尽所有办法才从岳知画手里抢来的男人,为什么看上去那么魅力不凡,温文尔雅,而实际生活在一起就连一天都这么难?
  或许是刚刚被他推搡得太重了,她感觉腰部酸胀酸胀得疼。
  小手扶着后腰走进卫生间,刚坐在马桶上,一股滚烫的鲜血就流了下来。
  ——糟糕,大姨妈来了!
  ——难怪这两天的事情都这么让人心烦。
  她心里增加一股莫名其妙的烦躁。
  ——如果正沧知道了……
  转念,她才发现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她并没有怀孕。
  而当初那些化验报告,还有b超单据,全是一个叫shirley的女人给她弄的。
  那时为了能栓住云正沧的心,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叫她做什么她都听,而那个女人真的好像能通天,答应自己的所有事情无不应验。
  可是现在她来月经了,这出戏还怎么演下去呢?
  万一让云家人知道了,光是云正沧都会要了她的小命!
  史风菲不能忘记那天在医院里,她听从shirley的安排拿着做过手脚的检验报告找到云正沧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过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那时他就恶狠狠的揪住自己的衣服,阴森森的警告说:
  “要是让我知道你怀着别人的孩子来骗我,我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儿,她感觉全身上下一片冰凉。
  现在是不是他的孩子已经不重要了,她要怎样把自己没怀孕的事情掩藏下去呢?
  随便找了点卫生纸把自己收拾好,也不敢去买卫生棉,她害怕被云家的下人发现了,那样一切都会化作乌有的。
  心惊胆颤的回到房间里,远远的看着云正沧一个人在床上睡得沉稳,她却缩在窗边的藤椅里坐到天亮。
  ……
  早上。
  全身酸疼的岳知画感觉手臂发麻,轻轻活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自己身上好像压着一座大山,根本无法动弹。
  水眸微张,她看到一条男人的手臂从背后伸过来,搭在她的肩头一直伸到眼前。
  那手臂上肌肉块块突起,紧致的皮肤很光滑,小麦色充满阳光味道的肤色让她立刻想起了——冷、烨,两个字。
  昨晚的一切都像放电影一样出现在脑子里,无边的羞耻感排山倒海般扑下来,将她本来就已经红透了的身子烧得更红。
  小手轻轻拿开压在身上的手臂,她想偷偷溜出去,只要穿好了衣服,就当昨夜只是个意外好了,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甚至开始想着——如果他醒来质问自己为什么会睡在她的床上?就说他喝多了赖在自己家里不肯走,自己出于好心收留他住在这的。
  ——要是他不相信……反正咬死了也不能承认!
  他们之间,不止是云和泥的距离,根本就是两个相距遥远的星球,那是个就算启动最现代化的宇航设备,也无法到达的地方。
  小身子刚一离开温暖的被子,男人粗壮的手臂突然缠上纤腰,将轻灵的小女人又捞了回去:
  “还早呢,再睡会儿。”
  这句话把她惊出一身的冷汗。
  ——原来他已经醒了!
  ——那自己算不算是被抓奸在床?
  这个问题一出现在脑海里,她就听见小心脏掉到地上的声音,被摔碎得一块一块的,满地狼藉。
  四肢的酸痛加上心里的不堪,岳知画被他像只张开的八爪鱼一样困住了。
  这件事情发生太过突然,对她来说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促不及防。
  昨天才刚刚签了《离婚协议》,今天就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
  她无法面对自己的心,仿佛婚内出轨的那个人真的是她一样。
  矛盾的纠结让她十分难受。
  四肢百骸都像被战斗机碾压过似的疼痛,特别是小腹里那种陌生而令人脸红的感觉,时刻提醒着她跟身后的男人做过什么。
  岳知画闭上眼睛,不断告诉自己要镇静,也许事情不像自己想得那样坏吧?
  放在床头柜上的一部手机发出轻微震动,冷烨像在自己家里一样,熟悉的伸开手臂去拿起电话,另一只手仍紧搂着怀里的女人,用一个鼻音轻声问着电话里的人:
  “嗯?”
  清晨刚刚醒来的男人,声音里透着邪魅的慵懒,磁性的嗓音极为悦耳。
  岳知画听不到里面的人说些什么,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就在耳边不远的地方,和着男人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反而让她有一瞬间的安定感。
  “不用理他,让他跌。”
  深陷的欧式眼微微张开,看一眼窗帘上透进来的光线,又很舒适的瞌上了,掌心有一搭没一搭的揉捻着素白的小手。
  电话里又说了很多话,他都一一回应得极为简单,惜字如金的男人让人产生一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很快就收了线,大手放回电话,扶上被子底下细致的肌肤。
  强壮有力的男人,如同一头刚刚睡醒的雄狮,优雅从容的爱抚着他的爱人,粗砺的指尖一路点火,在她滑腻的肌肤上引燃串串火花。
  岳知画开始想假装沉睡,以为这样就能打消他的想法。
  事实证明她又一次猜错了,发现她一动不动的很乖巧,冷烨深眸微眯,轻声在耳边低语:
  “画儿……我又想要你了。”
  性感的喉结滚动,语息粗噶低沉,魅惑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