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栽赃陷害
  最重要的,是几个禁军手中,还都端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
  那些盒子,大小不一,长短不一,但却很这宝库里有的盒子意外的的相似。
  裴正浩和裴蓉华直接看傻了眼,这是要干什么?
  当着裴正浩傻眼的面前,许帆得意的打开了其中一个长形的盒子,瞧着里面像是一副画轴。
  不仅如此,许帆还当着裴正浩她们两姐弟的面,拿出了那卷画轴,动作干脆利落的打开了画卷,“知道这是什么吗?知道这些都是什么吗?”
  两个问题,问的没多大差别。
  只要不瞎,都能看见,许帆手里的画,画上是一个美人,翩翩起舞的美人。
  至于其他禁军手里拿的盒子,尚未打开,谁知道里面是些什么?!
  可是,许帆拿来这些,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那不是我们裴家的东西!还有这些……都不是我们裴家的东西!”裴正浩眼睛都瞪直了,说话都直接用吼的,哪怕他再蠢,也知道许帆定是没安好心!
  这些东西,都不是他们裴家的,许帆此举……究竟是想干什么?!
  “看来裴二少是不知道这画上的人是谁呀?还有啊,谁说这些东西不是裴家的了?”比起裴正浩气急败坏的咆吼,许帆可就得意的多了,说话间不紧不慢的扫了一眼排成排的禁军,“这些,可都是在你们裴家的小金库里搜出来的,怎么就不是你们裴家的东西的了?”
  许帆说完之后,几个禁军倒是有默契的很,同时打开了各自手上的盒子。
  里面装着的,竟都是些难得一见的珍宝。
  许帆悠哉悠哉的收起了那幅画,“这些珍宝送给你们裴家,真是便宜你们裴家了。”
  不过呢,这些宝贝,也就是暂时放在裴家罢了。
  很快,就会物归原主的。
  如果说到了现在,裴正浩还不明白许帆的用意和意图,那未免就太蠢了!
  “你…你这是栽赃陷害!放开我!我要去面见陛下!我要向陛下告发你们!”裴正浩是彻底急眼了,疯狂的挣扎着,只可惜,挣脱不了两个禁军的钳制。
  人家禁军也不是吃素的,若是连一个裴正浩都拿捏不了,那才是妄为禁军呢!
  裴正浩可谓是怒目圆睁的等着许帆,许帆明摆着就是在栽赃陷害裴家!
  裴正浩还敢咆吼两句,全程,裴蓉华是一个屁都不敢放,被禁军扣押着,都不敢动弹。
  只是眼泪汪汪的,瞧着害怕极了,倒也还算惹人怜爱…
  只可惜,任由裴正浩怎么咆吼,许帆是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是大笑一声,说不出的得意和嘲讽,“裴家私藏宫中珍品,罪加一等!留下些人,在这里守着,其余人随本统领回宫复命!”
  该办的事,都办完了,也该回宫复命了。
  许帆哈哈大笑,气势汹汹的来,又气势汹汹的走了。
  不,应该说是满载而归了!
  许帆带走了一半的禁军,剩下的一半,留守在裴家,包围了整个裴府,那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许帆还带走了那副画,准确的说,是带走了宫中失窃的那些珍品。
  也就是他‘赠送’给裴家的宝贝。
  可现在,不会有人知道那些是他送给裴家的,陛下只会知道,那是裴家的罪证!
  敢和许家作对,裴家是活腻歪了!
  莫约半个时辰后,许帆回了宫,首要之急,就是来面见陛下复命。
  威严雄宇的大殿上,气氛是安静又压抑。
  当然,压抑的只有裴震一人,其他的,不过是在等着看裴家的下场罢了。
  更多的,是袖手旁观。
  从始至终,没人开口为裴家说话一句话。
  更别说为裴家求情了。
  没人会这么不识趣,谁愿意自找麻烦啊!
  乾帝依旧高坐在龙椅上,禁军去搜查的这段时间里,他不是没想过要如何处置裴家?
  于公于私,若搜查的结果,证实裴震的罪行属实,那裴家就应该严惩不贷。
  于私来说,裴家曾背叛了他!
  虽说罪魁祸首不是裴震,亦不是裴家其他人,可终究背叛他的人,是出自裴家,与裴家脱不了关系!
  可私心底里,他似乎又是犹豫的,若真处置了裴家,那他往后,连个念想都没有了。
  虽说他不待见裴家,但终归,是他曾经的一个念想。
  不,与其说是念想,不如说是他忘不了那个人。
  那个曾经背叛了他的女人。
  可作为君王,乾帝的念想,不可与任何人说,甚至不能表露分毫,只能深深地埋在他的心底。
  好在隔得远,下面的朝臣们看不见乾帝脸上的思虑。
  乾帝转念间,许帆便上前来了,单膝跪地禀报道,“启禀陛下,臣奉旨搜查裴家,搜查出金山银库,确切属实,特来复命!”
  确切属实几个字,无异于是坐实了裴家的罪证。
  许帆去了多久,裴震就跪了多久,听闻确切属实几个字,裴震这下直接是软瘫下去了,老眼中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裴震的绝望,无异于像是认命了。
  纵使他搜罗了许家的罪证又如何?陛下不信他,没人信他。
  仅片刻之间,裴震仿佛顷刻间就苍老了很多,这么多年,他小心谨慎,到头来,还是没能保住裴家……
  无人知道裴震心里的悲凉。
  “裴震,你还有何话说?”这话是乾帝问裴震的,似乎是要给裴震最后一次辩解的机会。
  只是事到如今,裴震又能辩解些什么?
  陛下若是信他说的,又怎么不派人去许家查一查?
  独独只搜查了他裴家。
  裴震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好,一副老泪纵横的样子,十分的悲壮,“陛下……臣自问,对陛下衷心耿耿!绝无二心,可陛下不信臣,臣还能说什么呢陛下……”
  他自认,对陛下绝无二心。
  至于那些金山银库,试问在场的,有哪个没有收过礼?又有几个没有受过贿?
  哪个家中没有金库?
  裴震认为,这是为官的风气!算不得什么贪赃枉法!
  他一辈子积攒下来的财宝,竟没想到,到头来却成了他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