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丑男后他被暴君缠上了_217
  裴泓:“…………”
  不远处的影青虽然站得远,可他耳力好,这位舅老爷也没怎么压低声音,估摸着觉得他们听到,王爷是肯定没听到,可他是听得真真的。
  偏偏这位舅老爷还没看到主子已经冷若冰霜的脸,这要不是亲的,他觉得以自家主子的性子直接转身走人了。
  主子本来就对五皇子心思不纯,让主子去打探心上人对另外一个小姑娘的心思,舅老爷啊,你这是在往主子心口扎刀子啊,觉得一刀不够,你这是一连扎了好几刀,已经血呼啦啦的,惨,主子是真惨。
  裴泓头一次发现他是不是该劝舅舅回去了,他出来这么久,一个知府怎么就这么闲?怎么能请这么久的假?
  偏偏施知府还没看出端倪,看裴泓不说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五皇子没这意思?”
  像是印证施知府的话,不远处的谢彦斐正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给施姑娘,“本来想等下让影青拿去给你的,刚好遇上了就先给你好了。”
  施姑娘一愣,低头瞧着五皇子递过来的东西,“王爷,这……这是什么?”瞧着像是一个令牌,可王爷好端端的给她这个令牌做什么?
  谢彦斐摸着鼻子,他的意图是为了补偿施姑娘,虽然他救了施姑娘一命,可到底也是利用施姑娘除掉了武氏,既然施姑娘这次过来的目的之一是想寻个佳婿,他给奚姑娘求令牌的时候顺便也就求了。
  可他这会儿突然不确定施姑娘愿不愿意去参加百花宴。
  毕竟是进宫,他怕施姑娘会心生胆怯。
  谢彦斐解释了一番:“后日皇后在宫里会举办百花宴,到时候京中的青年才俊与不少贵女都会来,只是施姑娘你初来乍到,皇后没给你发请帖,这是本王向父皇求来的,一共有两个,到时候你可以与奚姑娘一起去。”
  施姑娘的耳根顿时一红,闹了大红点,她懂五皇子的意思了,五皇子这是要给她做媒,让她进宫选个夫君。
  她吱唔一声:“这、这……”
  谢彦斐道:“当然,施姑娘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不过,后日进宫的都是一等一的人家,那日本王也会去,到时候若是姑娘有看上的,可以来问本王他的人品家世,到时候本王会替你去问问。”既然要做这个媒,自然没坑人的道理,他也会打探清楚。
  施姑娘耳根更红了,可最后咬咬牙,还是羞赧的接了过来,她一直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她也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武氏之前不是真心帮她选夫君,父亲并未在京中任职,她之前虽然跟着裴家的姑娘参加了几次宴会,可自从上次差点被裴思蔓给算计,她就害怕了。
  可如今是宫里举办的,又是皇上那边拿到的令牌,这本就是一份尊荣,她点头,红着眼大着胆子抬头:“臣女谢王爷大恩。”
  谢彦斐挥挥手:“你愿意就好。”等解决了施姑娘的事,世子也能安心,他后日会进宫除了六皇子的事之外,也是想见见那位大公主。
  施知府本来看到五皇子给施姑娘东西还眼睛一亮,可随即就看到施姑娘朝五皇子行了一礼就退了回来到了他这边:“爹,我们回去吧。”
  她本来还想再道谢一番,可刚刚被五皇子提及婚事,她实在羞赧的厉害,想回去了。
  施知府一愣一愣的,他瞧着自己女儿这模样再看看不远处五皇子傻乐的表情,他觉得像是成了却又总觉得……不太对劲。
  等告辞出了青竹苑一听,他忍不住望着自己这女儿,她、她怎么就没看中五皇子呢?在他看来五皇子才是最好的佳婿啊。
  不过瞧着施姑娘眼底含笑的模样,他只能叹息一声,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不管了。
  谢彦斐等施知府他们走了才松口气,他看裴世子站在不远处没动,干脆自己跑了过去:“世子你给我准备的好吃的呢?”他进宫这么久又在御书房等了会儿,这会儿是真的饿了。
  裴泓没看到谢彦斐给施姑娘递令牌,只能从刚刚施姑娘过来时的催促与话语里掩藏不住的羞赧,他的心隐隐作痛,白着脸应了声:“影青,去拿。”
  影青望着自家主子这模样,张嘴想说给的是令牌是令牌啊,可到底五皇子在这里没能说出口。
  谢彦斐离得近了才看到裴泓不太对劲:“世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裴泓嗯了声:“大概是昨夜没休息好,有些头疼。”
  谢彦斐赶紧带着他坐过去,摸了摸裴世子的额头,觉得正常,干脆趁着影青去拿吃食的空挡走到裴泓身后,帮他按头。
  裴泓感觉到脑袋上五皇子力道适中的手指,心口说不出什么滋味,他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五皇子再过些时日就满十八,早晚会有一天也有人发现王爷的好,施表妹不就是如此?
  那王爷的心思呢?连舅舅都向他询问了,日后只会更多。
  可他却做不了什么,只能作为局外人这么瞧着……直到眼睁睁瞧着他与五皇子越行越远。
  谢彦斐边给裴世子按着头,怕裴世子觉得无聊边跟他搭话逗他,“世子,你觉得我刚刚与施姑娘站在一起像什么?”
  裴泓慢慢睁开眼,望着前方,一片黑暗,他吞下心底的苦涩,缓缓笑道:“王爷怎么会突然这么问?是……王爷后悔让表妹去参加后天的百花宴了吗?”
  “诶?”谢彦斐没听懂,“后悔?怎么会?施姑娘接了,还挺高兴的,就是觉得被我猜中了心思那脸红的啊。”
  裴泓愣了下:“嗯?”表妹挺高兴?
  接着就听到谢彦斐嘿嘿从身后凑近了,为了方便谢彦斐按头,裴泓是坐在石椅上,谢彦斐就站在他身后,此刻躬身上前,就像是脑袋搭在他肩膀上,凑近了,温热的呼吸拂在耳边,裴泓浑身蹿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就听到谢彦斐道:“我觉得我现在特别像媒人,刚刚我站在那里给施姑娘令牌的时候,还说着要给施姑娘找如意夫君的模样,就差换一身媒人装,再拿过生辰八字……”
  谢彦斐故意逗裴泓,说的那叫一个夸张,他从身后侧过头去看裴世子,果然被他这么一逗,原本脸色还苍白的裴世子突然就笑了起来,嘴角弯着,如玉的姿容被光照下来,肌肤白皙,而这一笑让他整个人衬托的像是乍然间绽放开的雪莲,而那些就仿佛雪莲瓣上的纹路,引着他想上前去摸一摸,是不是如花瓣一样细腻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