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丑男后他被暴君缠上了_290
  卧槽……他真的穿成别人了?
  谢彦斐从棺材里爬出来,回头看了眼那水晶棺,想了想把棺材盖子盖上,又用那三人留下的工具填上土,这才环顾一圈,看到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挪到溪水边时却脚下一顿。
  算了,死就死了。
  他闭着眼把脑袋探过去,迅速睁开眼瞄一下就打算收回,可就这一眼让他愣住了,傍晚的晚霞把整个溪水里仿佛染上了一层金光,而这金光里,一张不输给世子的脸出现在他眼前,只是这脸有点眼熟,像是他穿成原身之前的,却又不同,他的皮肤没这么好,也没这么年轻,愣是把他之前本来就不错的颜值给拔高了几倍。
  一头墨发披散在身后,身上月牙白繁复层层叠叠的衣服裹身,额头上则是坠着一块玉石,成色极好,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用繁复的红绳镶嵌,两边则是系在脑后,身姿修长盛世美颜的少年郎,让谢彦斐看过来看过去:他这是穿回自己的脸了?
  谢彦斐在脑海里喊了一声系统,结果没人回答他。
  他干脆绕了一圈,结果发现,他压根不认识路。
  他重新回到坟墓前,望着那里还散落的铲子等物,盘膝坐在不远处的树下,摸了摸额头上的玉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三人看来是想挖宝物。
  既然都敢来拿死人的东西了,估计不会就这么放弃,只会当之前是梦境,回头看一眼。
  果然,没多久,那三人推让着鬼鬼祟祟就这么探头探脑小心翼翼重新回来了,他们没发现不远处树下的谢彦斐,先是看了眼坟墓,看埋上了,松口气:“我就说,刚刚就是幻觉,死了三年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吗?哈哈哈!”
  其他两人没敢笑,那感觉太真实了,不像是假的啊。
  瘸腿大哥偷偷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都、都还愣着干什么?挖开瞧瞧……”
  另外两人哆嗦下,被瘸腿大哥一瞪,只能慢吞吞蹭过去去拿工具。
  只是还没等他们碰到,身后不远处幽幽传来一声:“你们是要……挖我吗?”
  “娘呀——鬼啊!!!”三人齐齐抱成一团尖叫出声,都快吓尿了。
  谢彦斐憋着笑,面无表情站起身,行走间衣袂仙姿卓然,铃铛声响,像是催命符:“我不是鬼。”
  “那、那你是什么?”三人闭着眼压根不敢看,就算他长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可、可埋了三年都不死,不是鬼就是怪物啊。
  谢彦斐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犊子:“我是能修长生不老驻颜术的高人。”
  “长生不老?驻颜术?”三人傻了眼,骗谁呢?
  可想到这少年的脸:“……”是、是挺好看的。
  谢彦斐朝前又走了一步,吓得三人一哆嗦,抱成一团嗷嗷叫:“你、你别再过来了!”下死人不偿命啊。
  谢彦斐停下脚步:“你们不信?那你们见过有人能躺在棺材里埋在地下三年还能活着的?你们见过长得像我这样的?还是说,你们见过肌肤宛若孩童的?”
  三人想到那张盛世美颜,吞了吞口水,慢慢睁开眼,大概是长得太好看,就算是鬼也生不出恐惧,想了想,他们偷偷看过去,几步外的少年好看得仿佛发着光,的确更像是仙人不像是鬼。
  “那你……想做什么?我们不是故意挖高人你的坟墓,实在是、是我们活不下去了,我们三人被人追杀,想起来这里曾经那一族埋了东西,想拿点宝贝去换点钱找个地方隐居活命。”瘸腿大哥到底更镇定一些,既然这高人还留着他们,应该是有什么吩咐。
  谢彦斐挑眉:“追杀?你们是土匪?”
  瘸腿大哥不敢看谢彦斐,咬咬牙,左右得罪了这等高人也是一死,只能硬着头皮开了口:“我们不是土匪,是……十二楼下的普通楼众。”
  “哦?你们瞧着可不像是十二楼出来的。”谢彦斐压下心头的狂喜,十二楼?终于听到一个熟悉的称呼,那这里还是书中?他这是真的没死,还是死而复生穿成别人了?
  谢彦斐更趋向于前者,他意识消失前让男主把自己给埋了,当时系统说他全身的血都要流光,他意识消失前已经流的差不多了。
  思汝长公主那女人当时说过原身中的毒就是出自十二楼,毒已经入了心脉,需要换了全身的血。
  难道……他这是死而复生,干脆解了毒?
  不过目前先要搞定这三人,想办法让他们带他出了这山林。
  瘸腿大哥低着头,看了看他们三人:“我们之前不这样,虽然我们比不上十二楼里的兄弟,可到底是十二楼众,还是过得挺好的,只可惜……三年前开始,我们十二楼被……那个可怕的人发了江湖令通缉捕杀,一个不留。我们逃了三年,能活下来已经不容易了。”
  谢彦斐听到三年前这个词,心脏剧烈跳了下,面上不动声色,睥睨瞧着三人,淡淡开口:“你们详细说说,我闭关三年,对世外的事不知,可遇到你们三人倒是有缘,说不定还能帮上一二。”
  三人对视一眼,想着这可是埋了三年都不死的高人,这三年被追杀四处躲藏的绝望突然生出希冀:“我们说我们说!高人你想知道什么?我们都说!”
  谢彦斐试探开口:“我闭关时六月底七月初,现在是何年份?”
  三人对视一眼,由瘸腿大哥开口:“如今是大旭元年六月初三。”
  谢彦斐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咯噔一下:大旭?原书中可没什么大旭这个旭国啊?怎么好端端的跑出来一个大旭?“哦?是我记错了吗?我闭关时,可还没有所谓的大旭,这是哪个?”
  瘸腿大哥叹息一声:“这就是我们如今落得这么惨的缘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