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赢家[快穿] 第182节
  第二天就是开幕式,开幕式在炮竹声中热闹展开,之后还有一次大聚餐,就在嶙云海大酒店里,因为人数太多,一次性接待不了,于是分批接待,从中午吃到晚上十二点,一批人吃完下一批再接上,瑞和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席面,觉得还挺好玩的。
  荷莲观的人被安排在下午四点半这一批,这个点不上不下的,被安排在这个时间段的道观和荷莲观的地位差不多。其实道门之中,高低之分还是挺明显的,用捧高踩低有些夸张了,但区别对待是真实存在的。
  “什么嘛,这个点是吃下午茶还是吃晚饭?”同桌上,有一个年轻天师跟他身边的年长者嘟囔,“吃了这一顿,晚饭还吃不吃?吃是吃不下的,那今晚还得吃夜宵啊,什么鬼啊,这是看不起谁……”
  禾辰子还是那副慈祥的模样,他给瑞和他们都夹了一只虾,招呼着:“吃吧,虾凉了就不好吃了。”
  “谢谢师叔。”
  “谢谢师叔祖。”
  “道友,你们是哪个观的?”坐瑞和对面的活泼年轻天师被自家长辈训了两句之后,眼珠子一转落到瑞和身上。这一桌里,就瑞和的年纪与他相当。
  瑞和笑着说:“征东荷莲观的。”
  “哦。”年轻天师把“哦”字念出意味深长的感觉,瑞和起了兴趣,反问:“那你呢?”
  年轻天师挺胸:“我们是林溪观的。”
  “哦。”瑞和作恍然大悟状,“哦”得同样意味深长。
  年轻天师的脸就绿了。
  虹阚噗嗤地笑,赶紧打圆场:“这个好吃,小七快吃。”给瑞和夹了个春卷。
  年轻天师旁边的年长者拉了拉他,然后客气地说:“原来你们是荷莲观的道友啊,真是失敬失敬。我是林溪观的观主,道号填真。”又夸,“你们观出产的兰火符真是好用,我用过一次,印象深刻,可惜再买预定到明年了,真是太可惜了。”
  这下子鹤白开口了:“道友谬赞了,我是荷莲观的观主鹤白,初次见面久仰大名。”又对桌子一位独身过来的天师打招呼,“道友是——”
  那位留着白胡子的老道士摸摸胡子:“我是逐阳观的观主,道号隋贞。”
  见三个观主聊起来,虹阚借着给瑞和夹菜的机会低声说:“你今天心情不错啊,终于有一点小孩子的样子了。”
  反正他觉得自家小师弟刚刚的表现很天真可爱。
  瑞和也低头,两颗头凑在一起:“如果我跟他打起来,师兄会生气吗?”
  “打就打呗,你们都是小孩,打架正常。”
  很快,独自一人来参会的隋贞观主率先离席,林溪观师徒二人组也紧接着先走,桌上就只剩下荷莲观五人组了。
  鹤白看了看左右,有些感慨:“以前我是和采宁子师叔祖一起来的。”
  物是人非啊。
  第265章 一流神棍
  “还吃吗?不够吃我们去外面吃海鲜烧烤,我请客。”感慨之后,鹤白大手一挥,“明天就正式开会,大家都一定要吃饱。”
  “不用了观主,我们都吃饱了。”瑞和跟虹阚一起摇头。
  “嗯,回房间休息吧,要是饿了今晚再说。”禾辰子说道。
  开拓业务回来的桂珍道长也在,他已经去拿牙签了:“别了,你要是有空,我们去喝茶吧,正好有点事要跟你说说。”
  当天的开幕式办得极为热闹,晚上还放了烟花,站在阳台上面对着大海的方向看着,烟花好像盛开在海面上,好看极了。晚上,瑞和伴着烟花声很早就睡觉了,梦里都在看烟花,起床后觉得脑子里烟花还在砰砰炸。
  隔天,交流会正式举办,交流会举办地点在附近的一个大会场,据说这个会场是专门为了交流会建的,可以同时容纳一万人。
  “以前是在酒店里办,后来交流会越办越大,酒店就装不下了。”鹤白介绍说,“这个会场建好十年左右了吧,条件比在酒店里好多了,每个人都能有座位呢。不过这一次参会人数就有一万人了,看来会场又要扩建了。”
  荷莲观的座位在偏后方,瑞和耐着性子坐了三天,第四天就不想过去了。
  不是他自夸,他是一个比较有耐心人,也沉得下来,但交流会真的太太太无聊了!
  第一天,由云绍宫的天师们发言,一整天都在讲述这两年来云绍宫取得的成就,比如收了多少弟子,打击厉鬼犯罪多少例,超度了多少亡魂,配合特调处进行了多项工作等等等。倒是有对道术符篆的话题,但也只是稍微一提,说一些在教导新弟子时走的误区及解决方法等。
  第二天,由章家的天师发言,又是冗长枯燥的一天。
  第三天,也就是今天,又是大覃宫众人的发言,从早说到晚,与前面两天的交流会相比,换汤不换药,能让人听得现场打瞌睡。
  光静静地看还不行,你还得鼓掌,还得点头,会场里有摄像机在全程拍摄,鹤白很早就交代他们礼数要做足,不要被拍到不好的画面,回头被剪进会议记录片里,到时候被人笑话。
  就这样坐了三天,瑞和觉得自己的精神都要枯萎了。
  “我也受不了了。”虹阚连连摆手,“特调处年会都没有这么让人想要睡觉的。”特调处年会在京城参加,全国各地特调处支部的公务员都要参加,每年都是一脉相传的官方气息,你不想去还不行。
  “这样,我和虹臻就不去了。”听瑞和说不想去,虹阚立刻附和。
  鹤白按了按太阳穴:“不能一次性缺席两个人,这样,你们轮流吧,明天早上虹臻不去,明天下午换虹阚不去。”
  虹阚点头:“那也好,那后天早上我——”
  “不行,后天早上我不去,你们俩都要去。”
  禾辰子在一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桂珍也叹气:“观主可不能不去。”
  这样的交流会,能被邀请就是荣誉,但难捱是真难捱。
  就这样艰难地过了一个星期,上一次嶙云海交流会持续了半个月,按照惯例的话今年也差不多。参会的人开始有明显的减少,不像开始那几天座无虚席,众人跟瑞和师兄弟一样,能躲半天就躲半天。
  直到会议第八天,交流会上才有了新的振奋人心的消息。
  “今天的交流会结束之前,云绍宫的观主说,交流会闭幕式后要办理事会竞选活动。”这一天鹤白开会回来后说了这个消息,“我已经把申请表填好了。”他呼出一口气,招手,“来来来,都来改竞选稿,我前几天抽时间写了一份,觉得有些不好。”
  瑞和:“……”
  虹阚:“……”
  禾辰子打了个呵欠:“年纪大了没法熬夜,我先睡了啊。”
  桂珍:“我要去一个客户家里看风水,先走了哈。”
  鹤白无奈:“师叔祖,现在才七点,你就要睡了?”
  禾辰子已经走到门口打开门,假装耳背听不到走了。
  “桂珍师叔,这个地方你还能发展出客户?”
  桂珍将自己的包背起来,掸掸袖子,一捋胡子,好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瑞和不得不承认,桂珍师兄之所以在征东那么吃得开,这份得天独厚的“仙气”气质帮了大忙了。
  只见他露出专业的笑容:“当然了,这里怎么说也是嶙云海嘛,虽然被我们道门中人挤满了,还是有一些来度假的普通人嘛。”
  “您请慢走,路上小心吧。”鹤白无奈地说,将目光落到虹阚和瑞和身上,严肃着说:“两位师叔应该不困,也没有业务需要去完成吧?没有的话,就来帮忙吧。”
  就这样,瑞和二人帮忙修改竞选稿写到十二点,鹤白才稍微满意地将第三版稿子归拢归拢好,说:“明天继续,虹阚师叔明天早上轮到你休息对吧?下午是虹臻师叔对吧?”将稿子塞给虹阚,“那就拜托你们明天继续修改吧。”
  虹阚简直欲哭无泪,他进特调处好几年了,深受体制内有事写报告,没事写报告的苦,章部长虽然不来办公室,发下来的任务却一点都不少,不止一案一报告,还有一周工作报告,月度工作报告,季度、年度工作报告,能把人写疯。
  “那我去睡啦,你么也睡吧。哦对了记得给桂珍师叔留门,别反锁。”
  瑞和见状忍不住笑:“我来写吧。”
  虹阚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把稿子反塞给瑞和:“那我去刷牙了。”
  第二天,瑞和拿着稿子边听会议边修改,间隙休息的时候他不经意地往前方看去,意外发现翟家那一片好像空了不少。
  “是换位置了还是?”瑞和跟鹤白打听。
  “哦,昨天下午开着会呢,忽然翟家那个少主就离场了,带走了好多人。”鹤白看了看,“好像没有回来的样子,可能有什么急事吧。”
  晚上,瑞和就把稿子彻底完善好了,鹤白抓时间赶紧熟悉,就在这天晚上,瑞和睡觉的时候忽然心悸而醒。
  他翻身坐起,揉着心口皱紧眉头。这种心悸来得莫名其妙,好像是有什么关联自己的大事发生了,他为自己掐算了一下,果然涉及己身什么都算不出来。
  最后瑞和倒头继续睡,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桂珍道长盯着瑞和看了好几眼,瑞和问:“师兄怎么总是看我?”
  “我觉得……你的父母宫好像有一些变化。”桂珍微微皱眉,将筷子放下,对禾辰子说,“师叔你看看,来来观主和虹阚也看看。”
  瑞和被几个人围着看,最后禾辰子缓缓点头:“没错,左边日角黑暗,父重疾或性命有危。”
  鹤白眼神一凛,虹阚笑着说:“虹臻一直是孤儿,父母宫再怎么变化,虹臻也管不到啊,谁知道他们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将话题岔过去。
  早餐后,瑞和自己拿镜子看自己额头上的父母宫,果然如禾辰子所说,代表父亲的左边日角有异。
  “可能翟溯天出事了,虹臻你昨天还问我为什么翟家那一片怎么空了,如果是翟溯天出事,翟家代表团离开会场也能解释了。”鹤白摸摸下巴,“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翟溯天还没六十岁吧,前阵子还给二胎办了百日宴,虽然听说生病了不能来嶙云海会,但应该也不至于突然就病危吧?”
  “不清楚。”瑞和搓搓脸,“别说他了,观主,快来背竞选稿,我来监督你。”
  鹤白:“……”
  私底下,瑞和查看了翟溯天的生死簿。
  人的寿命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也许你今天走了一条新路,也许是多吃了一碗饭——这么说好像有些夸张,但人漫长的一生就是由这样一些看起来渺小普通的小事堆积起来的,一分一秒,每一次回头,每一次转身,都会造成不一样的因果。
  “所以说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不要轻视人生路上的每一次决定,怀着虔诚认真的态度走好每一步,才能为你的未来负责。”这是当年采宁子教导瑞和说的话。
  翟溯天的生死簿信息果然发生了变化,原先的死亡日期变成了灰字,下面多了一条新的死亡日期,正好和昨晚瑞和梦中惊醒的时间差不多。
  “原来已经死了……”瑞和低声呢喃,脑子里浮现出这两天会场上属于翟家的区域那空旷的场景,现在翟家是什么情况?
  翟溯天就这么死了?
  他怎么觉得有些荒谬?
  翟溯天对自己的死亡也觉得荒谬至极,他汲汲营营这么些年,打败了多少明里暗里的敌手?在家主的位子上经营数十年,早就根深蒂固无人可挡。这一次生病在他意料之外,不过医生说得也对,年纪上来之后,身体机能不可避免地会有一定程度的下降,他需要调整以后的工作强度,好好养生。
  对未来的计划,翟溯天还有至少四十年的心理预期。首先,他得有一个自己的儿子,一个从小培养起来的,长在自己身边的亲生儿子。到了这个时候,他倒也没那么高要求了,只要不是像木头那样愚钝,不是先天经络闭塞的废柴体质,他都能接受。
  妻子五十多岁高龄怀二胎,对外还能用意外怀孕来遮羞,再生三胎,真的会被人笑死。而且妻子蔻丹是真的不能再生了,这个女儿已经是倾尽全力生出来的,到现在孩子百日宴都办过了,她的身体还没养好,根本不可能再生。
  于是,为了后代,他已经暗地里找好了情人,在女儿满月后他就频繁出入情人的住所。努力耕耘下,情人还没好消息,百日宴和嶙云海会相继挤上日程,多方压力下他竟然生病了。
  这一病,翟溯天多加反省,就等满血复活那一天再战四十年。
  然后,他被陆巧弄死了。
  第266章 一流神棍
  要说,陆巧竟然能够摸进翟家,还畅通无阻来到翟溯天的卧室行凶,真的是要靠天大的运气。
  可以说,陆巧这一辈子活得糊里糊涂,但她的精神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与享受,“一眼万年”、“相爱一刻回味一生”这些浪漫的形容都能够完美地放在她身上。不管外人怎么评价她,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并且乐在其中。
  上天好像格外偏爱她,让她活得肆意快活,就算赌上一切、抱着一去不回的决心去刺杀翟溯天时,也给了她好到惊人的运气。
  翟溯天就算生病了,也不是纸老虎。翟家也不是菜市场,家主居住的院落更加不是公园,想逛就能逛。
  周管事那晚去找陆巧时,不止说了一个精密的计划,也将他手上仅剩下的人手交给陆巧。他能从翟家逃出来一次,却是不可能再次羊入虎穴的,因此,他无法在翟家给陆巧援助,只能将自己的势力交给陆巧。他一直在上柳院做管事,接触到的都是十五岁以下的弟子,能洗脑的一般只有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