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怀孕
  洛湛年的脚步微微顿住,转身看向洛湎风的时候,眼眸之中满满尽是幽深的神色。
  “我要去做什么,想来你现在应该是再清楚不过。你最好祈祷挽夏没有任何问题,否则就别怪我了。”
  他这话倒也不能算得上是什么威胁,更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在他说起这些的时候,有任何一个人会怀疑他是否能够办到。
  毕竟无论是对于洛湎风还是对于其他人而言,洛湛年一直都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实力更是高深莫测。
  倘若这一次当真把他给激怒了,拼个鱼死网破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在回去的路上,洛湛年首次体会到了那种火急火燎的感觉,生怕自己晚回去一步,那姑娘就会出什么意外。
  已经与苏挽夏相处了这么久,却从来都没有听说挽夏的身体有着样的毛病,所以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问题的。
  因为苏挽夏的突然昏迷,整个王府都是一幅压抑的氛围,桂嬷嬷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比较多,现如今洛湛年不在,自然是要由她来主持大局。
  皇宫与城王府之间的距离并不近,可洛湛年这一路上却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回到成王府的时候,额头上都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如此剧烈的运动对他而言也是一种负担。
  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房间外面,看到围在外面的那些人时,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变得更为凝重一些。
  “这是怎么回事?”
  随着洛湛年的声音传来,周围的人就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他们纷纷望着洛湛年的方向,最终还是小影开口讲述起这一切。
  “刚刚我们在街上的时候,王妃与街上的行人发生了一些争执,不知怎的便突然昏了过去,当时我来不及想那么多,便直接急急忙忙把人给带了回来。”
  洛湛年的眼中氤氲着一片墨色,“因为何事与那些人发生争执?”
  已苏挽夏平日里这样的性格,倘若并非是被触碰到了底线,必然是不会轻易被人动手的,只是不知当时的具体情况究竟是如何。
  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小影明显是犹豫了一下,随后这才咬牙把当时的场景给复述了一遍。
  “王妃相信王爷一定是清白的,可周围那些人分明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根本不听王妃解释,反而说王爷与王妃串通一气!”
  这话自然也是落入到了周围那些人的耳朵里,在听到了这样一番话以后,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一副义愤填膺的神色。
  “那些人怎么能如此过分?”
  “王爷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现如今却被那些百姓们如此污蔑辱骂,我真替王爷觉得不值。”
  “快看,大夫出来了,也不知道王妃究竟是怎么了。”
  洛湛年显然也注意到了那边的情况,朝着那大夫的方向看过去,并没有再去理会旁的问题。
  “她身体如何?”
  大夫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担忧的神色,反而是笑着朝洛湛年的方向道:“恭喜王爷,王妃是有喜了。”
  此言一出,即便是洛湛年都有着片刻的愣神,似乎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有喜了?”
  周围那些人显然也把这句话听在了耳中,刚刚那种凝重的氛围瞬间消失,气氛变得活跃了许多。
  苏挽夏平日里待人和善,对这些下人自然也是好的没话说。从来都不会有什么非打即骂的场景出现,以至于这些人自然也是真心对待苏挽夏的。
  现如今听了这样的消息,他们可谓是由衷地为苏挽夏和王爷感到高兴。
  洛湛年很快冷静下来,可他现在最担心的却并非是这个问题,而是苏挽夏为何会在街上昏迷。
  “既然如此,王妃先前为何会在街上昏迷?”
  那大夫紧接着开口解释道:“是因为王妃最近这些日子忧心过重,并没有好好休息过,再加上当时情绪过于激动,一时动了胎气。”
  “只需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好好保养,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出现的。”
  在听完了这样一番话以后,洛湛年的心总算是彻底放回了肚子里,朝着那大夫的方向道:“既然如此,这段时间王妃就交给你来照顾,负责王妃的一日三餐,除此之外,可需要吃什么补药?”
  那大夫犹豫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王妃现如今的身子骨很虚弱,进补一些倒是也无妨,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养分的摄入也要逐渐减少。”
  否则胎儿在母亲肚子里面逐渐长大,若是太大,那么便有可能会引起难产。
  这个风险,他们自然是赌不起的。
  洛湛年在和那大夫商量好了这些事情以后,这才把目光转移到了周围那些人的身上。
  “关于这件事情,我希望大家能够重视起来,挽夏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成王府,平日里自然是免不了要与大家接触,如此一来,我希望在场诸位不要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也不过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毕竟苏挽夏怀孕的消息总是瞒不住的,难保那些人不会从这个方向出手,若一个不小心,让苏挽夏或孩子受到了什么伤害,只怕到时才是真正的追悔莫及。
  在洛湛年这一番话的警告之下,在场众人几乎是纷纷毫不犹豫的表明了自己的诚意。
  解决了外面这些事情以后,洛湛年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相比于平日里那副稳重的模样,现如今脚下的步伐似乎是微微略显急促了一些。
  刚一推门而入,最先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的苏挽夏,不知昏迷了多久,现如今还未从那种状态之中醒过来,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样子,让洛湛年又是一阵心疼。
  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随后坐在了苏挽夏的床边,抬手帮苏挽夏把汗湿着头发别在了耳朵后面,整个过程都是无比温柔。
  苏挽夏没有醒来,他便也没有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终于是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