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离开的原因
31
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离开？
游景逸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笑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毕竟这件事的发生过程整个就很荒唐。」
楚濔然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看那副认真的神情，游景逸就知道了，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是相信他的。
「其实原因很简单，我的养父母擅自替我和公司签约，拿了一大笔钱之后就把我丢下，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游景逸道：「据说签的是长期契约，契约书在他们和老闆手中，我不知道实际上的情况为何。」
「我只知道老闆看我是兽人，又长得还不错，觉得未来有赚头，所以给他们一笔不小的数目。」
楚濔然有些不可置信，喃喃低语着，「这不就是变相的人口买卖吗⋯⋯？」
包厢的隔音效果很好，阻绝了外面的声音，里面相当安静，所以即便楚濔然只是很小声地嘀咕了句，游景逸还是听到了。
游景逸笑了下，他早就接受了这荒唐的事实，「可以这么说没错。」
「说实话，老闆对我还不错，至少他愿意在我身上投注许多的训练课程，也保障了我的所有食衣住行，虽然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能赚更多的钱回来给他的一个投资而已。」游景逸低头盯着手里的茶杯，指腹在杯缘上左右摩擦着，「不过你也知道的，我不够机灵，也不太懂得那些场面话，更别说是娱乐圈内的各种套路了。儘管我能跟上他们给我的训练，但我的性格根本就与这业界不合，无法让他们满意，理所当然地也经常遭到嫌弃。」
「之前我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所以就努力地继续学习，想要得到他们的认可。」
「但时间一久我就发现了，这个地方真的不适合我，也不是我的归处。」
「不过因为我和公司签的是那种奇怪的契约，所以我只好偷偷逃跑了。」
「对不起，我的行为肯定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吧。」
楚濔然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压抑的气氛瀰漫在整个包厢之中。
「你⋯⋯」楚濔然张了张口，他想说点什么来安慰游景逸，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
事情已经发生这么久了，安慰什么的也只不过是嘴上讲讲而已，并不能给予真正的帮助。
「抱歉，我没想到你和公司的关係这么复杂⋯⋯」楚濔然顿了下，抬起头来对上游景逸的眼神，认真且慎重地道：「逸，如果你不介意，我能把这件事和团员们说吗？」
「可以是可以，但要是被经纪人听见了恐怕⋯⋯」游景逸欲言又止。
「不，不会让她听见的。」楚濔然道：「我向你保证。」
「好。」游景逸一向相信楚濔然，楚濔然那从不违背约定的作法，让游景逸在听到他的承诺后，毫不犹豫地就相信了他。
沉重的话题到此告一段落，楚濔然衝着游景逸一笑，「我们换个话题吧，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32
游景逸兴奋地把他和顾思冉相遇的过程，以及同居的事情都告诉了楚濔然。
「简单来说，我现在过得非常开心！」
楚濔然看着兴奋地双眼发光的游景逸，陷入了混乱之中。
⋯⋯他应该从哪里吐槽才好？
他是该吐槽游景逸那毫无自尊心的碰瓷方式，还是该吐槽那位同居人在发现自己捡回家的猫其实不是猫之后，第一时间不是报警而是和游景逸签了同居条约？
这都是些什么魔幻小说剧情？
「所以⋯⋯你现在和那位叫做『顾思冉』的人住在一起，并负责所有的家事和三餐？」楚濔然问道。
游景逸点头，「对啊，不过思冉有空的时候也会帮忙。」
「原来如此。」楚濔然欣慰地笑了，「开心就好，我还担心你消失后会不会过得不好，现在总算是放心了。」
楚濔然把手中的茶饮尽后，看着桌上同样也空空如也的盘子，起身道：「好了，我待会还得赶去拍节目，有时间的话下次再聊吧。」
「好。」游景逸也跟着起身。
离开包厢前，楚濔然突然想到之前一直打不通游景逸电话的事。
「对了，逸，你是不是换手机了？」
「喔，对啊。」游景逸说：「之前的手机掉马桶里了，就换新手机了。」
「掉在⋯⋯马桶里？」楚濔然有些狐疑地看向游景逸。
「是真的啦！之前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的。」游景逸澄清道：「真的不是上厕所的时候边玩手机才掉进去的！」
「⋯⋯原来你这坏习惯还没改啊。」楚濔然有些无语地看向这位总是在无意间自爆的人，拿出手机给游景逸，「直接输入你的号码吧，还有你的手机也借我一下。」
游景逸听话地把手机交给了楚濔然。
楚濔然打开游景逸的手机，意外地发现对方的手机居然没有设密码。
翻开联络人，里面的的列表只有两栏，一个是刚才游景逸提到的顾思冉，另外一个则是他没听说过的名字。
楚濔然把自己的号码输入进联络人里面后，瞄了一眼还在慢慢打字的游景逸，偷偷点开了顾思冉的联络讯息。
里头的附註赫然出现了一行字。
——最喜欢的人。
果然。
从刚才听游景逸的描述就隐约能够猜到他和那位同居人的关係很好。
而现在这一行字代表了游景逸和那位同居人的关係可能不仅只是很好而已。
他们可能已经是跨越那条线的关係，也有可能只是游景逸单方面地对对方怀有特殊的心思。
但这就不是楚濔然需要知道的事了。
能被游景逸标註为最喜欢的人，那位同居人肯定是真的对游景逸很好了。
他只要知道游景逸没有受委屈就行了。
「好了。」楚濔然把手机还给游景逸，同时拿回自己的手机，「还有，你好歹也设个密码吧，就不怕被人偷看吗？」
「不用啦，反正也没人会看。」游景逸毫不在意地说。
「你那位同居人呢？」楚濔然问。
「他要是想看，我会主动拿给他看。」游景逸道：「不过我的手机也只是拿来玩游戏跟打电话用而已，没什么东西可以看。而且⋯⋯思冉也不感兴趣。」
听起来还有点可惜的感觉。
两人一同走出了店面，站在门口准备要离开时，楚濔然又开口了。
「好吧，是时候真的得道别了。逸，在离开前，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楚濔然盯着游景逸的双眼，「不管你的答案为何，我希望你能真心诚意地说出来，不要骗我。」
「逸，你喜欢这个团体⋯⋯喜欢⋯⋯我们吗？」
这是自从游景逸消失后困扰楚濔然很久的问题。
他知道如果游景逸给予他否定的答案，他肯定会受到不小的打击，但他也不想要逸说谎。
如果他只是为了听那所谓善意的谎言的话，那他就不会问这个问题了。
楚濔然垂下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紧盯着游景逸，等待他的答案。
「喜欢。」游景逸毫不犹豫地道：「我很喜欢你们，虽然现在分别了，但我很高兴我们曾经是站在一起的伙伴。」
「是吗。」楚濔然缓缓松开紧握地双手，困扰他已久的问题终于解开，得到的也是好的答案。
「那么，下次见。」
「嗯，拜拜。」游景逸朝楚濔然挥手道：「因因，谢谢你的款待！」
楚濔然点点头，然后又笑了。
离开时，楚濔然又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游景逸渐行渐远的背影。
⋯⋯这就足够了。
即使不能继续站在同一个舞台上也没关係了。
我也很高兴能和你成为伙伴，逸。
拜拜。
33
游景逸已经出去了将近快半天的时间都还没回来。
顾思冉也想过要打电话给游景逸，可是一想到自己昨天也是这样没有告知，就这么让游景逸一人在家里默默地等着他，顾思冉便迟迟无法按下拨通电话的按钮。
他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心情，是否正是昨晚游景逸所体会到的？
愧疚感顿时涌上心头。
游景逸甚至还为了他而做了蛋糕。
然而因为他的一时疏忽，结果让游景逸只能抱持着期待的心情在家里痴痴地等待着他⋯⋯
出于想补偿对方的心情，顾思冉难得狠下心去买了一隻龙虾和其他各式各样的海產，煮了一锅丰盛的海鲜锅，就等着游景逸回来后和他一起享用。
顾思冉等着等着，往墙上的时鐘看，已经七点多了，游景逸还没回来。
叹了一口气，顾思冉又走到冰箱前，冰箱门一打开入眼的就是游景逸特意给他做的蛋糕。
蛋糕上面还插了一片巧克力，巧克力上写了六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冉冉生日快乐」。
他今天已经不知道开了几次冰箱，就只是为了看这个蛋糕而已。
就在这时，「喀」的一声声响从玄关传来。
顾思冉马上关上冰箱，转身就跑往玄关。
游景逸刚推开大门，就看见顾思冉也站在玄关处。
顾思冉看着游景逸欲言又止，但他实在是没那个立场去问，最后只说：「欢迎回来。」
「⋯⋯抱歉。」儘管顾思冉没有问出口，游景逸还是说了他晚归的原因，「我只是想去外面散散步舒缓一下心情而已，本来没想要这么晚回来的。只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迷路了，问了好几次路才终于回来了。」
顾思冉没有想到游景逸会主动和他说这些话，不过不管怎样，回来就好了。
「嗯，安全回来就好。」顾思冉摸了摸游景逸的头发，温柔地笑了，「这么晚应该饿了吧？今天煮的都是你喜欢吃的，先来吃点吧。」
「⋯⋯」游景逸对上顾思冉含笑的双眼，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现在他只要一想到未来这双眼里映出的人有可能不再是他，内心又再次充满了酸酸苦苦的感觉。
他想要顾思冉只看着自己，只在乎着自己，把所有的视线和心思都放到他身上。
但他无法、也没有那个资格去这样要求顾思冉。
顾思冉见游景逸没有回应，甚至还别开了视线，果然还是在生他的气吗？
也是，他早上原本是打算糊弄过去的，虽然后来还是道了歉，但这样敷衍他果然还是不太好。
不管游景逸是不是因为他那时敷衍的态度而生气，他还是得好好再道一次歉。
而且他也想知道游景逸今天表现如此反常的原因为何。
顾思冉握上游景逸垂在一旁的手，「逸，来我房间一趟，我有话要和你说。」
「⋯⋯好。」游景逸任由顾思冉拉着他，朝房间走去。
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离开？
游景逸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笑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毕竟这件事的发生过程整个就很荒唐。」
楚濔然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看那副认真的神情，游景逸就知道了，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是相信他的。
「其实原因很简单，我的养父母擅自替我和公司签约，拿了一大笔钱之后就把我丢下，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游景逸道：「据说签的是长期契约，契约书在他们和老闆手中，我不知道实际上的情况为何。」
「我只知道老闆看我是兽人，又长得还不错，觉得未来有赚头，所以给他们一笔不小的数目。」
楚濔然有些不可置信，喃喃低语着，「这不就是变相的人口买卖吗⋯⋯？」
包厢的隔音效果很好，阻绝了外面的声音，里面相当安静，所以即便楚濔然只是很小声地嘀咕了句，游景逸还是听到了。
游景逸笑了下，他早就接受了这荒唐的事实，「可以这么说没错。」
「说实话，老闆对我还不错，至少他愿意在我身上投注许多的训练课程，也保障了我的所有食衣住行，虽然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能赚更多的钱回来给他的一个投资而已。」游景逸低头盯着手里的茶杯，指腹在杯缘上左右摩擦着，「不过你也知道的，我不够机灵，也不太懂得那些场面话，更别说是娱乐圈内的各种套路了。儘管我能跟上他们给我的训练，但我的性格根本就与这业界不合，无法让他们满意，理所当然地也经常遭到嫌弃。」
「之前我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所以就努力地继续学习，想要得到他们的认可。」
「但时间一久我就发现了，这个地方真的不适合我，也不是我的归处。」
「不过因为我和公司签的是那种奇怪的契约，所以我只好偷偷逃跑了。」
「对不起，我的行为肯定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吧。」
楚濔然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压抑的气氛瀰漫在整个包厢之中。
「你⋯⋯」楚濔然张了张口，他想说点什么来安慰游景逸，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
事情已经发生这么久了，安慰什么的也只不过是嘴上讲讲而已，并不能给予真正的帮助。
「抱歉，我没想到你和公司的关係这么复杂⋯⋯」楚濔然顿了下，抬起头来对上游景逸的眼神，认真且慎重地道：「逸，如果你不介意，我能把这件事和团员们说吗？」
「可以是可以，但要是被经纪人听见了恐怕⋯⋯」游景逸欲言又止。
「不，不会让她听见的。」楚濔然道：「我向你保证。」
「好。」游景逸一向相信楚濔然，楚濔然那从不违背约定的作法，让游景逸在听到他的承诺后，毫不犹豫地就相信了他。
沉重的话题到此告一段落，楚濔然衝着游景逸一笑，「我们换个话题吧，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32
游景逸兴奋地把他和顾思冉相遇的过程，以及同居的事情都告诉了楚濔然。
「简单来说，我现在过得非常开心！」
楚濔然看着兴奋地双眼发光的游景逸，陷入了混乱之中。
⋯⋯他应该从哪里吐槽才好？
他是该吐槽游景逸那毫无自尊心的碰瓷方式，还是该吐槽那位同居人在发现自己捡回家的猫其实不是猫之后，第一时间不是报警而是和游景逸签了同居条约？
这都是些什么魔幻小说剧情？
「所以⋯⋯你现在和那位叫做『顾思冉』的人住在一起，并负责所有的家事和三餐？」楚濔然问道。
游景逸点头，「对啊，不过思冉有空的时候也会帮忙。」
「原来如此。」楚濔然欣慰地笑了，「开心就好，我还担心你消失后会不会过得不好，现在总算是放心了。」
楚濔然把手中的茶饮尽后，看着桌上同样也空空如也的盘子，起身道：「好了，我待会还得赶去拍节目，有时间的话下次再聊吧。」
「好。」游景逸也跟着起身。
离开包厢前，楚濔然突然想到之前一直打不通游景逸电话的事。
「对了，逸，你是不是换手机了？」
「喔，对啊。」游景逸说：「之前的手机掉马桶里了，就换新手机了。」
「掉在⋯⋯马桶里？」楚濔然有些狐疑地看向游景逸。
「是真的啦！之前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的。」游景逸澄清道：「真的不是上厕所的时候边玩手机才掉进去的！」
「⋯⋯原来你这坏习惯还没改啊。」楚濔然有些无语地看向这位总是在无意间自爆的人，拿出手机给游景逸，「直接输入你的号码吧，还有你的手机也借我一下。」
游景逸听话地把手机交给了楚濔然。
楚濔然打开游景逸的手机，意外地发现对方的手机居然没有设密码。
翻开联络人，里面的的列表只有两栏，一个是刚才游景逸提到的顾思冉，另外一个则是他没听说过的名字。
楚濔然把自己的号码输入进联络人里面后，瞄了一眼还在慢慢打字的游景逸，偷偷点开了顾思冉的联络讯息。
里头的附註赫然出现了一行字。
——最喜欢的人。
果然。
从刚才听游景逸的描述就隐约能够猜到他和那位同居人的关係很好。
而现在这一行字代表了游景逸和那位同居人的关係可能不仅只是很好而已。
他们可能已经是跨越那条线的关係，也有可能只是游景逸单方面地对对方怀有特殊的心思。
但这就不是楚濔然需要知道的事了。
能被游景逸标註为最喜欢的人，那位同居人肯定是真的对游景逸很好了。
他只要知道游景逸没有受委屈就行了。
「好了。」楚濔然把手机还给游景逸，同时拿回自己的手机，「还有，你好歹也设个密码吧，就不怕被人偷看吗？」
「不用啦，反正也没人会看。」游景逸毫不在意地说。
「你那位同居人呢？」楚濔然问。
「他要是想看，我会主动拿给他看。」游景逸道：「不过我的手机也只是拿来玩游戏跟打电话用而已，没什么东西可以看。而且⋯⋯思冉也不感兴趣。」
听起来还有点可惜的感觉。
两人一同走出了店面，站在门口准备要离开时，楚濔然又开口了。
「好吧，是时候真的得道别了。逸，在离开前，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楚濔然盯着游景逸的双眼，「不管你的答案为何，我希望你能真心诚意地说出来，不要骗我。」
「逸，你喜欢这个团体⋯⋯喜欢⋯⋯我们吗？」
这是自从游景逸消失后困扰楚濔然很久的问题。
他知道如果游景逸给予他否定的答案，他肯定会受到不小的打击，但他也不想要逸说谎。
如果他只是为了听那所谓善意的谎言的话，那他就不会问这个问题了。
楚濔然垂下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紧盯着游景逸，等待他的答案。
「喜欢。」游景逸毫不犹豫地道：「我很喜欢你们，虽然现在分别了，但我很高兴我们曾经是站在一起的伙伴。」
「是吗。」楚濔然缓缓松开紧握地双手，困扰他已久的问题终于解开，得到的也是好的答案。
「那么，下次见。」
「嗯，拜拜。」游景逸朝楚濔然挥手道：「因因，谢谢你的款待！」
楚濔然点点头，然后又笑了。
离开时，楚濔然又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游景逸渐行渐远的背影。
⋯⋯这就足够了。
即使不能继续站在同一个舞台上也没关係了。
我也很高兴能和你成为伙伴，逸。
拜拜。
33
游景逸已经出去了将近快半天的时间都还没回来。
顾思冉也想过要打电话给游景逸，可是一想到自己昨天也是这样没有告知，就这么让游景逸一人在家里默默地等着他，顾思冉便迟迟无法按下拨通电话的按钮。
他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心情，是否正是昨晚游景逸所体会到的？
愧疚感顿时涌上心头。
游景逸甚至还为了他而做了蛋糕。
然而因为他的一时疏忽，结果让游景逸只能抱持着期待的心情在家里痴痴地等待着他⋯⋯
出于想补偿对方的心情，顾思冉难得狠下心去买了一隻龙虾和其他各式各样的海產，煮了一锅丰盛的海鲜锅，就等着游景逸回来后和他一起享用。
顾思冉等着等着，往墙上的时鐘看，已经七点多了，游景逸还没回来。
叹了一口气，顾思冉又走到冰箱前，冰箱门一打开入眼的就是游景逸特意给他做的蛋糕。
蛋糕上面还插了一片巧克力，巧克力上写了六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冉冉生日快乐」。
他今天已经不知道开了几次冰箱，就只是为了看这个蛋糕而已。
就在这时，「喀」的一声声响从玄关传来。
顾思冉马上关上冰箱，转身就跑往玄关。
游景逸刚推开大门，就看见顾思冉也站在玄关处。
顾思冉看着游景逸欲言又止，但他实在是没那个立场去问，最后只说：「欢迎回来。」
「⋯⋯抱歉。」儘管顾思冉没有问出口，游景逸还是说了他晚归的原因，「我只是想去外面散散步舒缓一下心情而已，本来没想要这么晚回来的。只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迷路了，问了好几次路才终于回来了。」
顾思冉没有想到游景逸会主动和他说这些话，不过不管怎样，回来就好了。
「嗯，安全回来就好。」顾思冉摸了摸游景逸的头发，温柔地笑了，「这么晚应该饿了吧？今天煮的都是你喜欢吃的，先来吃点吧。」
「⋯⋯」游景逸对上顾思冉含笑的双眼，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现在他只要一想到未来这双眼里映出的人有可能不再是他，内心又再次充满了酸酸苦苦的感觉。
他想要顾思冉只看着自己，只在乎着自己，把所有的视线和心思都放到他身上。
但他无法、也没有那个资格去这样要求顾思冉。
顾思冉见游景逸没有回应，甚至还别开了视线，果然还是在生他的气吗？
也是，他早上原本是打算糊弄过去的，虽然后来还是道了歉，但这样敷衍他果然还是不太好。
不管游景逸是不是因为他那时敷衍的态度而生气，他还是得好好再道一次歉。
而且他也想知道游景逸今天表现如此反常的原因为何。
顾思冉握上游景逸垂在一旁的手，「逸，来我房间一趟，我有话要和你说。」
「⋯⋯好。」游景逸任由顾思冉拉着他，朝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