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这是一间私人休息室,助理小岑看到江离鹤带着覃宣进来，赶紧起身离开,还没等覃宣冲她打招呼，就意味深长地关上了门。
  覃宣无奈一笑：“这……”
  “坐下。”
  两人排排坐到沙发上,江离鹤捏了一杯橙汁,跟覃宣分着喝。
  她手里捏着一个白色的平板电脑：“来,看看。”
  解锁屏幕后，覃宣看到自己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是录制地非常清晰的《雨雪纷纷》的视频。
  “这么快就有高清版啦？”
  覃宣动了动头，脑门抵住江离鹤的肩膀,江离鹤揽着她的腰，拿胳膊推了推她。
  “别懒,起来看看。”
  话音刚落，她仿佛变成以前那个严肃认真教导着她的那个导师，语气也变了，整个人更加正经起来。
  “这里，动作不标准，腿打得没有那么开。”
  视频中覃宣正在跳跃，仔细看，的确会发现她的腿打开角度不够。
  “虽然这样也很美,但只是单凭你的美貌与身材支撑着的,动作还是没有做到位的。”
  看到覃宣嘴角板起来一点点，江离鹤又急忙补充了一句。
  “这里，没有跟上音乐的节奏。”
  “这里走位不太好,镜头只拍到了一个你的侧面。”
  “这里……”
  “好啦！”覃宣抬手捂住她的嘴，抬起头与近在咫尺的江离鹤对视，“我就是这么多错误么？你都看不下去了！”
  其实覃宣心里明白自己跳得非常不错的，江离鹤指出的也只是到了她那个境界才能看出来的问题，教导她也是为了她好，可她心里还是有小小的不爽，加上被江离鹤一帧一帧抠动作的行为弄得有点羞怒，她才这样故意说道。
  江离鹤一言不发，只是敛着眼看着她。
  果然是年轻的脸庞。
  整张脸在没有任何辅助光线的情况下都像是在发光，毛孔细腻，从这个角度甚至能看到她皮肤上一些柔然细小的绒毛，可爱极了。
  眉眼如画，眼角下垂，自带深情。
  “……你干嘛不说话。”
  江离鹤摁灭平板，缓缓凑近。
  她也真是昏头了，看什么屏幕上的舞，她本人就在她臂弯里。
  “我还……”
  “嗯。”
  覃宣还没卸妆，不过并不重要了。
  十分钟后，两人走出休息室。
  助理小岑依旧乖乖站在门口望风，看到两人出来，一个若无其事整领口，一个心不在焉补口红，她自己反倒不忍再看，低下头。
  “我去找几个老朋友谈谈，你不要走，等我。”
  江离鹤整好衣领，得体地走了。
  覃宣刚刚走出休息室走廊，就被迎面而来的李沉黛一把抱住大腿。
  覃宣：“……起来说话。”
  李沉黛面如土色地把自己干的事了。
  听完后，覃宣也面如土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