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我等你到三十岁_第259章
  她的声音威严又霸道,萧爱月目光低垂, 貌似是在跟她说话,又似是在自言自语,嘴里敷衍道:“我OK啊。”
  徐放晴转头望了一眼饶有兴趣的康瑞丽,目光闪烁,有些疑惑:“还可以,至少你们没打起来。”
  “差不多了。”康瑞丽玩味地表态说:“刚准备动手。”
  徐放晴摆出一副无聊的表情:“你够了。”
  “不够。”康瑞丽半眯半张的眸中泛着挑衅的水光,笑得意味深长地说:“你的忠犬这么听话,我准备送她一份礼物,你说是休斯顿那的公寓,还是上海这边的别墅,那么多关于你的美好记忆,想必你的忠犬很喜欢吧。”
  “这就是你学的新招数吗?”徐放晴面色不善,娇艳欲滴的双唇吐露出不客气的话语,她的耐心完全被康瑞丽磨灭掉了,喷火的眸子牢牢地锁住了康瑞丽的脸,叫她上楼的电话明明是萧爱月打的,她劈头盖脸地对着康瑞丽就是一顿骂:“合作就合作,不合作滚蛋,玩什么挑拨?无聊透顶,她不懂,难道你也不懂?萧爱月工作没经验,你不合作,我们也没什么损失,我能养的起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何时变得这么畏手畏脚?不,不对,你一直都是这样,所以你才会被你的下属弹劾。”
  “谢谢你的夸奖。”康瑞丽的速浮现出一层阴郁,她明明是动怒了,可是却纹丝不动地跟徐放晴周旋道:“我跟你的忠犬聊了几十分钟,Sammi,你连你女友都算计了,当真是很爱她。”
  句句挑拨,句句不善,康瑞丽有一点说对了,徐放晴确实算计了萧爱月,她不动声色地去美国搞定了康瑞丽,不代表她没有算计萧爱月,她怂恿萧爱月去跟人谈合同,可是她把地卖了,换一个思路,如果,如果萧爱月不是她女友,那么今天发生的一切意义都变了,萧爱月心中的委屈如影随形,一旦被挑破,连挣扎的姿势都不愿意换了,她垂下眼帘,犹豫地道:“我俩都还没有完全决定。”
  如鲠在喉,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徐放晴捏了捏眉心,试图理清她话里的意思:“你俩?你俩?”
  太聪明的人,总是让旁人无处可逃,徐放晴多聪明啊,就萧爱月简短两句话,她就听出来了不对劲,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萧爱月确实被康瑞丽的话影响到了,她没有立刻解释自己决定合作的想法,直接表示道:“对。”
  是一种无能为力的失望席卷全身,徐放晴的头痛不来自外界的阻扰,相反,是因为枕边人的不配合让她无力,她花了那么久的时间跟康瑞丽谈成了条件,所以她可以容忍康瑞丽任性,也可以包容萧爱月的小脾气,但是她不能得到一个失败的答案,她的表情是冷漠的,说着话期间,连点余地都不想留:“萧爱月,这世界上受委屈的人不只有你一个人,但只有你停滞不前,这回我不等你,你好自为之。”
  “砰”地一声摔门而出,康瑞丽目睹了整个过程,紧紧抿着的嘴终于弯了起来,她对着萧爱月抛去一个讽刺的笑容,非常愉快地站起来说:“Sammi她总以为我高估了自己,其实不然,是她高估了她对你的感情,合同我带过来了,委托授权给你代理,再给你一笔可观的代理费,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是来跟你吵架,本来我也不打算把地交给他们,不过既然有你这么蠢的人在前面帮我试水,我很放心。”
  也许从一开始,徐放晴就不应该选择再把康瑞丽搅进来,萧爱月盯着她的脸,心中对自己坑卖JOJO的行为完全没有了半分内疚,可能徐放晴说的对,康瑞丽压根就不会用什么歪招,而且就算她用,萧爱月也接的住,她收敛情绪跟康瑞丽演了一场戏,难免会觉得有些自豪:“眼界低的人是你,花这么多心思与金钱就是为了让她生气,廉颇老矣,你英雄气短,未来远远不如我了,我们走着瞧吧。”
  一个声东击西,一个兵来将挡,康瑞丽看似赢了,实际不过是萧爱月用障眼法给她唱了一出戏,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到了月尾,这份无偿捐地的合同终于完成了,在万众瞩目的时刻,康瑞丽荣登当季的“慈善名人榜”榜首,政府的配合宣传大大降低了她的信誉危机,同月,萧爱月也与该项目负责人签订了合作建立慈善机构的相关合同,并且拿到了一笔预付款。
  虽然“萧氏”负责的开发,只是项目很小的一部分,但是这回,徐放晴的空手套白狼机会,被萧爱月完美延续了下去。
  钱滚钱,利滚利,萧爱月对商业圈的一知半解,很快就被徐放晴带上了道,她有时候想起那天徐放晴当着康瑞丽的面教训她的话,再回家看到徐放晴那张冷静中带着平静的脸,心里面压根分不清她当时到底有没有生气。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如果那天萧爱月是在演戏,难道徐放晴也是吗?
  这个答案,萧爱月不太敢问,毕竟康瑞丽被她坑了这么一回,她又瞒着徐放晴接下了项目材料的承包,只能假装忘了那事。
  主要也是因为这一次的地皮事件,她跟徐放晴完全站在被动立场,只要康瑞丽反悔不捐地了,那么萧爱月是真的会被她整的很惨,根据徐放晴对康瑞丽的了解,她没有催过萧爱月去找她,一方面是因为萧爱月的自尊心,一方面也是在告诉康瑞丽,我们不是那么需要你,她后面只是推波助澜地把康瑞丽约到了“萧氏”,说明她心里面也没数,即便后来康瑞丽人来了,但也不见得她就会同意合作,萧爱月用感人的演技让对方明白了自己的犹豫寡断,而且不经意间与徐放晴上演了一段我们俩之间很有问题的戏码,这一切都导致康瑞丽对她放松了警惕,毕竟,康瑞丽一向自负,打心眼里瞧不起萧爱月的办事手段与为人,可她没想到,萧爱月不但真的把地皮谈下来了,还借着这件事成功谈拢了另外一笔不小的交易。
  五月初,季文粤打电话过来请她们俩吃饭,萧爱月在公司忙的焦头烂额,听到电话里的邀约,犹豫了几秒:“粤姐,还有谁吗?”
  “我,你,晴,和安久久。”
  好吧,看样子没时间去也得去了,安久久这一段时间帮了她不少的忙,萧爱月好几次想单独请她吃饭,都被安久久婉拒了,她的眼里只有季文粤,哪里容得下别人。
  几人去了一家粤菜馆,徐放晴这回又换了一个发型,过肩的黑长直被她扎成了马尾,脸上又戴了一副黑色镜框的眼镜,顷刻,有了一种不同于往日的柔和气质,仿佛一个抖S女王瞬间演变成了弱不禁风的老师,跟带着连她的年龄好像都一下子穿越回了青春期的岁月,萧爱月有点不习惯,可是又忍不住想去逗她,附在她耳边小声嘀咕道:“晴晴,你这个样子真好看。”
  徐放晴蹙着眉头瞥了她一眼,她的目光在萧爱月的身上凝住,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后,最后淡定地回道:“萧爱月,你这个样子真丑。”
  晚上七点,已经是下班时间,萧爱月这一阵子都在跑建筑公司,人瘦了一些,也晒黑了不少,她这几天没时间跟徐放晴聊天,乐呵呵地往下去牵她的手,声音轻柔地说:“回去洗澡就变漂亮了。”
  工作谈妥,萧爱月的脾气完全被软化了,竟然也不顶嘴了,徐放晴背靠在卡座上,作势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我要恭喜你,恭喜你拿到了那个案子。”
  确实是件喜事,季文粤隔了两个桌子在召唤忙碌的服务员过来开酒,安久久自告奋勇,拿着服务员手里的开酒器摆弄了好一会都没打开,她们桌的菜还没上,服务员也离开了,另外三人都在直勾勾地望着她开瓶,安久久打不开,哭笑不得地把脸转向了萧爱月,求助道:“萧姐...”
  季文粤就坐在她身边,她反而不好意思,举着红酒把她递给了对面的萧爱月,萧爱月接过它,用力拔了拔,还是不行,挠着头站起来说:“好像坏了,我去前台问问吧。”
  安久久赶紧说:“算了算了,没关系啊,我们再叫一瓶吧,这瓶就算了,让服务员再送一瓶过来吧。”
  季文粤也学着徐放晴的样子,背倚在椅背上,双手抱臂没有讲话,萧爱月疑惑地把脸转向安久久,愣了片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就说:“这酒还能喝,里面没坏,你们先坐着,我去找前台看看。”
  “多麻烦啊。”安久久掩着嘴抱怨道:“一瓶酒又不贵,再叫一瓶酒好了,这里人太多了,前台肯定没时间理我们。”
  萧爱月不理她,已经往前台的方向走了,徐放晴低着头在玩手机,好像没有把她们的对话听进耳里,安久久干坐着无聊,偷偷望了一眼季文粤,见她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徐放晴,有些纳闷地道:“季总,您喜欢吃粤菜啊?”
  徐放晴快速抬头,与季文粤默默地对视了一眼,呷了口茶水,又低下头继续看她的新闻资讯。
  季文粤淡淡地转头望向安久久,她沙哑的声音夹带让人无法抗拒的磁性:“我胃不好,吃点清淡。”
  安久久点点头:“我知道您胃不好,还特意学了几道药膳,下次有机会,您可以帮我试试看口味行不行。”
  “再说吧。”季文粤的态度漫不经心:“我这几天跟小萧跑的比较多,也没什么时间。”
  萧爱月提了两瓶红酒回来,她给几人的杯子都倒上了红酒,才挨着徐放晴坐下,笑眯眯地说:“开瓶器坏了,前台帮我们换了一个,还说给我们的红酒打八折,我想着反正粤姐喜欢喝酒,就多拿了一瓶回来。”
  安久久不以为然:“哦,好吧。”
  季文粤倒是笑了:“小萧有心了。”
  这下安久久就不懂了,在她惯有的思维里面,她认为萧爱月的某种作为,只是因为她比较节约,可是为什么季文粤会欣赏她这一点呢?安久久想了很久,她直觉自己刚刚的表现粤不满意,心里面懊恼极了,等菜一上来,她的小雷达功能开始发动,心想着这一回一定要让季文粤刮目相看。
  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众人吃剩余的残羹尽收腹中,她胃口本来也不大,这一下吃的手指打颤,连筷子都抬不起来了,转头又看到服务员端了一盘送的馒头上来,两眼一翻,差点晕厥。
  萧爱月在一旁看的无语,心知肚明地帮她把馒头端到了自己的面前,在徐放晴一脸嫌弃的目光下,慢悠悠地吃起了馒头,边吃边说:“其实味道还不错了,你们要不要尝尝。”
  众女装听不见,徐放晴冷着脸嗤笑:“萧爱月,猪都没有你这么会吃,现在八点多,恭喜你达成了体重飞速上涨的成就,要不要再加一笼,顺便把飞天的成就也一起做了?”
  在座的女人都不傻,岂能看不出来萧爱月在帮安久久解围,但她就这个小动作,顿时惹得徐放晴不满了,安久久只觉得是徐放晴的脾气臭,季文粤却看的出来,某人不知觉的又吃醋了,摇摇头,挥手把依旧忙碌的服务员喊了过来:“买单。”
  作者有话要说:  老好人萧爱月同志说:你说我傻,那你猜我是真傻还是假傻。
  安久久:真傻,真傻。
  康瑞丽一口老血喷出,不带这么玩我的。。。
  ☆、季徐番外一
  季文粤妹妹出柜的那天, 她妈妈哭了很久, 妈妈不明白季觉熙这么玩命的反抗她父亲是为了什么,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最后会闹到断绝父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