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目标已至
  让其消失,在此并不是指要直接解决掉马克思这支队伍。
  就算是以好战著称的诺德人,也不可能只为了隐藏行动这种小事,便把所有遇到的人全部杀光。
  事实上应该说,这支军队早在行动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要走卢瓦尔东方这条主要通商的道路,将会遇到的各种队伍肯定少不了,这是必定的事情。
  真一个一个杀过去,那么估计还不等到目的地,这支军队的存在早就要被曝露出来了。
  是以,选择将所有遇到的队伍裹挟到军队中一起行动,便成了一个最好的选择。
  当然!要是有些不识时务的家伙自寻死路,那就另当别论了。纵使换了谁来,也挽救不回他们的性(nǎo)命(zi)。
  在这种情况下,马克思这个‘识时务’的家伙该怎样做出选择,已经毫无疑问了……
  “好吧!我得承认是你说服了我,骑士先生。”
  “万分感谢,你能给予我们这份合适的工作。接下来,我的队伍,将会全部听从你的调遣。”
  恭敬地表达出,骑兵军官想让自己表达的意愿,马克思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马克思唯一能做,且必须要做的,就是尽量隐藏自身以及队伍成员的真实实力。
  还好马克思的队伍只是被裹挟,在那人数众多的军队中,根本轮不到他们享受军队中神赋者的技能加成,倒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之后的话,马克思的队伍被并入军队,成员很幸运的没有被分散,统一安排在了中军末尾这一段,以防止他们其中有人意图逃脱给维基亚人报信。
  当然啦!除非是维基亚人的奸细,否则没有哪只队伍、哪个人,会做出这种找死的行为。
  马克思的队伍便是如此,加入军队的他们,甚至都没有与其它同样被裹挟进军队的队伍交流、诉苦,借此来排解失去自由的怨念。
  可以说,马克思队伍中的每一个成员,都照他的吩咐,表现得极其低调。
  而在加入军队这十日连续的急行军期间,马克思也已经得知了那骑兵军官的名字,以及这支军队的出处……
  马拉伊尔,这便是那个骑兵军官的名字,对马克思来说既陌生而又熟悉。
  在马克思那有些稀薄的记忆当中,马拉伊尔应该是诺德王国一个领主。但是因为他本身能力可能并不出彩,所以马克思对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名字上面。
  至于军队的出处嘛,在维尔京半岛上,有能力集结起这样一支大军的人,只有两个--伊阿亚与图亚两兄弟。
  其中窝车则的伊阿亚领主是个战争狂,如果是由他来带领军队的话,肯定不会这么躲躲藏藏,极尽隐蔽之能。
  况且从窝车则出发,道路遥远也不适合搞奇袭这种勾当啊!
  所以,这支军队的统帅便只剩下了一个可能,那就是艾尔布克城堡的领主--诺德四英雄之一的图亚伯爵!
  如果是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领军,也无怪乎军队会选择奇袭这种战术了。
  在急行军的这段时间,无事可做的马克思,倒是推测了一番图亚的想法。
  趁着拉格纳国王向斯瓦迪亚王国宣战,维基亚人对诺德王国的防御有所松懈时,自艾尔布克城堡往北穿越帕特奈斯山,绕开杰尔泊堡的警戒线,直接走卢瓦尔东方这条商路,奇袭布鲁加堡乃至日瓦车则!
  这应该就是图亚的全部计划。
  关于走商路怎么能算是奇袭这种事,当然因为此处有着某些特殊的地方。
  帕特奈斯山隔开南北两条路,北面这条富裕的商路,一般来说都是维基亚人入侵诺德王国时,才会选择的进军路线。
  而诺德人呢,因为一向都很重视商业发展,所以他们都会选择走南面这条更为荒芜的道路。
  况且从军事上来说,艾尔布克城堡的位置四通八达,从这里出兵,自东到南这一整个扇面不论走哪里,都可以直达维基亚王国的腹地,确实要比建在北面更有价值的多。
  为此,维基亚王国在艾尔布克城堡东南不足十天路程处,还专门建造了杰尔泊堡。其唯一的作用,便是监视警戒艾尔布克城堡的诺德人,可以在他们试图越过边境时,更快地调集军队给予应对。
  同样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才致使卢瓦尔这个村庄,修建得比艾尔布克城堡还要雄伟。
  只因艾尔布克城堡,一向都是作为主动出击的那一方啊!
  至于北面这条商路,当然也会有哨所警戒。可若是诺德人几乎从未走过这里…那么会怎样呢?
  荒废的哨所,迟钝的卫兵,当诺德人大军来到这里时,他们恐怕连任何反应都来不及做,便会被人尽数歼灭。
  事实亦是如此,跟随军队十日急行军来到布鲁加堡,马克思一路上就没见到任何一个维基亚卫兵成功逃脱。
  那发福的身体,不仅拖累了卫兵的速度,甚至就连他们的反应能力,也一同被腐化了。
  往往在那些维基亚卫兵看到大队诺德人出现在他们视野当中时,他们的脖子,就已被斥候锋锐的匕首割开。不断涌出的血液,以及漏气的嗓子,让他们连一声惨叫都无法发出,便就此失去了全部的生机。
  如果可以给这些人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想必他们一定不会再想办法、托关系,削尖脑袋、拼死拼活,上任这个所谓‘安全’的‘肥差’。
  可惜的是…人生并没有重新来过的可能。
  相较于被大军团团包围的布鲁加堡,这些可悲的战争牺牲品,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是时,站在布鲁加堡西南方一处高地上,俯瞰[kàn]着那座不同于诺德王国木质建筑,以灰白色为基调的石制城堡,望向城墙上一个个维基亚士兵难以置信的目光,马克思不禁心有所感……
  “战争,从来都不只存在于战场之上。一旦失去了对敌人的戒备与敬畏,那么在战斗的号角还没有响起之前,战争的胜利者便已注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