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狼狈为奸
  “喂!陆锦川?陆锦川?!”苏瑾禾用力摇着他的肩,感到掌心一片粘稠,翻开看到满手的血。
  那男人砍的这一下不轻,陆锦川背后的伤口深可见骨。
  她愣神的功夫,唐元宋也上前踢了踢地上的陆锦川,看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道:“不如直接拉去喂狗吧?”
  虽然他这次救了苏瑾禾,但想到上辈子与苏芷萱勾搭在一起干的那些事,实在也不用领什么情。
  “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苏瑾禾却道。
  “你要干嘛?”唐元宋问。
  “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在乎的一切消失,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苏瑾禾脚踩在他的伤口上,更多的血从伤口涌出来,昏迷的陆锦川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样的她,脸上带着一种令人陌生又心惊的冷艳狠绝,但唐元宋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意外,只应了声:“好。”
  他就是这样,无论她做什么都会无条件支持。
  “那他呢?”唐元宋又问。
  苏瑾禾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地上还在挣扎的男人,大约50岁左右的年纪,无关仇恨,脸上都自带一股狠戾。
  “报警。”苏瑾禾回答。
  她将腿收回来,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道:“喂,是110吗?这是有人受伤……我不知道…我……”声音是与刚刚表现巨大反差的慌乱,害怕到颤抖的地步,看得人惊讶不已。
  十分钟左右,救护车与警车一前一后,分别将陆锦川与行凶的男子带走。期间唐元宋自然也把该清理的都清理了,然后与苏瑾禾兵分两路。她陪陆锦川去医院,他则负责跟进警局这边,直觉告诉他们,那行凶的男子身份并不简单。
  急救车抵达医院后,陆锦川就被推进诊疗室,伤口经过缝合、包扎,接着被安排进病房。
  苏芷萱接到电话赶来的时候,推开门见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陆锦川自己趴在床上。露出一侧英俊帅气的脸,因失血过多的缘故,看上去非常苍白。
  “锦川?锦川!”她试着喊了两声。
  本来拍在他肩上的手突然被握住,昏迷中的陆锦川激动地喊着:“不要走!不要走!”且越攥越紧。
  相处那么久,陆锦川最是没心没肺,这副紧张的模样反而令苏芷萱不舒服。
  “你弄疼我了。”她边抽回手边皱眉叫着。
  陆锦川睁开眼睛,看到苏芷萱的脸时愣了下,边松开她边问:“你怎么在这儿?”同时眼睛快速扫过室内后,眸子里的神色却让人分不清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
  “你在找谁啊?”苏芷萱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模样既高傲,又有些咄咄逼人。
  陆锦川闭上眼睛,眉宇间露出几分疲惫,说:“我找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陆锦川,你再说一遍!”苏芷萱心里本来就有气,这下直接炸了毛。
  “我再说一百遍也是。”陆锦川的耐心耗光,也开始发脾气。
  “陆锦川,我没名没分地跟了你五年了。平时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我都睁只眼闭只眼,你觉得对得起我吗?”苏芷萱指控。
  “何必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难道你没有利用我哄骗你那傻姐姐吗?”他毫不留情地戳穿她的真面目。
  开始的时候新鲜,他还愿意花些心思去哄,这么多年过去,真是有些腻了。
  苏芷萱见他不吃自己这一套也没有慌,改变策略地坐到他身边,柔声说:“我这不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嘛。”
  陆锦川伸出根手指,勾着她的下巴,凑近她问:“你们母女觊觎的苏氏,在我眼里可什么都不算。”所以他凭什么出力?
  “你们公司不是一直在抢占江氏的市场嘛,说不定我那个傻姐姐能帮上忙呢。”苏芷萱早就想好了说词。
  kq集团入驻雪海城多年,因上面有江氏压着,开拓市场一直不顺利。这次派陆锦川过来,他必须交张满意的答卷,才好为将来继承家业做准备。
  “她?”提起苏瑾禾,陆锦川满脸不屑。
  那个女人真是他平生见过最恶心的了,若不是苏芷萱每次都使尽浑身解数哄他,他真是看一眼都能吐出来。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三天回门的时候,江晞辰一口一个老婆喊的可亲热呢。你看不上,却是别人手里的宝。”她酸溜溜地道。
  “嗤,想不到江晞辰口味这么重。”陆锦川看笑话地道。
  苏芷萱张嘴要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心道若是让他看到现在的苏瑾禾,他怕是就不会这么想了。
  不行,她绝不能让陆锦川看到苏瑾禾的真面目。江晞辰就被她轻易俘获了,更何况陆锦川这样的,越想那张脸越是嫉妒,真恨不得直接毁了。不过还好眼是瞎的,所以她只要在两人见面的时候,说服苏瑾禾“化妆”,再利用陆锦川的甜言蜜语笼络住她,一切就还能按照她原来的计划进行。
  “锦川,算我求你了,就这一次行不行?”苏芷萱晃着他的手臂撒娇。
  “你有什么计划?”陆锦川问。
  苏芷萱凑他耳边低语几句,神情间均是算计和自信,就连陆锦川听了,表情都意外。
  “怎么样?我这个计划一箭三雕,你不吃亏吧?”苏芷萱问。
  “你真坏。”陆锦川魅笑着,奖励地亲了下她的唇。
  “哪有你坏……”苏芷萱故作娇嗔。
  苏瑾禾趁陆锦川昏迷,早就在病房里安装了摄影头,之后又让医院通知的苏芷萱。她表面离开,其实一直与唐元宋躲在隔壁看直播。
  “恶心!”唐元宋反胃的泡面都吃不下去了,直接放在桌上。
  苏瑾禾倒是不怎么在意,依旧吃的狼吞虎咽,一点儿形象都不顾,嘴里还含含糊糊地说着:“何必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饿着还是自己难受。”
  唐元宋觉得这话蛮有道理,释怀地又重新吃起来,问:“你说这两人憋着什么坏呢?”
  “算算时间,也只有那一件吧。”林昕染戳着面,出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