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很快,在一处暗格中搜到了五千两银和一沓钱庄存据,卫临一点也不客气,将暗格中的现银洗劫一空,背起银子就跃上房顶,如无人之境。
  就在卫临回去时,看到一熟悉身影,只见刘子弈喝的醉醺醺的被一男子扶上了马车,卫临蹙了蹙眉,这么晚了刘子弈还不回村?竟然还在镇上的酒馆中喝醉了,还有,带刘子弈走的那人是谁?
  卫临跟了上去。
  只见那人将刘子弈带到红香院,很快便有一只信鸽飞了出来,卫临眼疾手快,身形急闪,将信鸽一把抓住。
  取了信鸽上的纸条,上面写道:据可靠消息,南境边境一直沿用司徒将军布防,将军放心,小人定很快拿到边防部署。
  红香院竟是虢国密探之所?
  卫临大惊,以前他都沒发现。
  这么大的情况他必须上报,可他上报给谁呢?卫临想来想去也只能去找崔管家了。
  崔管家睡的正香,突然发现房中有个人影,顿时惊心想去拔剑,卫临打开火折子温声道:“是我。”
  崔管家真让卫临吓出一身冷汗,平复心绪后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看看这个。”卫临将他截获的密报交给崔管家。
  崔管家看后,问道:“虢园细作怎么知道崔博一直用的是司徒将军的布防?这密报你是从哪截获的?”
  “红香院,看到刘子弈进去了。”
  “他?”崔管家皱眉,“他竟沒回去,他想做什么?”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卫临指着密报道。
  崔管家冷声道:“自你恢复清醒后,此人我也不打算留了,既然他有此野心想通敌判国,那就让他无声无息的消失吧。”
  卫临没意见,身为郫国将士,判国就是死。
  “对了,你这么晚了怎么跑镇上来了?一直跟踪刘子弈?”崔管家问。
  卫临将背上行囊打开,露出一堆银子,毫不避讳道:“我家娘子想在镇上开一家绸缎庄,我又沒本钱,只好来镇上弄点。”
  崔管家看了看银子,失声哑笑,只好道:“卫夫人做出来的衣服款式新颖,开个绸缎庄正好。”
  “我也是这么认为。”卫临拿出两千两现银推给崔管家,“这些银子你收着。”
  “这怎么行,这可是给卫夫人开店用的。”崔管家推了回去。
  “她开店三千两就足够了,这两千两送你可是我有事求你。”卫临给崔管家送银子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卫将军有事直说,这银子……”
  “你拿着,你不拿着我都不好意思求你了。”
  崔管家只好作罢,“卫将军所求何事?“
  卫临一笑,“我娘子经商还请崔管家行个方便。”
  “这是自然。”这事就算卫临不求到他,就凭卫临偷到的这些银子也足够买通顾统领出行方便。
  “还有就是,明日一早赫员外发现银子不见了,肯定会报官,还请崔管家帮忙收拾下烂尾。”
  “卫将军就是不给银子,老奴也是会做的。”
  崔管家又想把银子还回去,卫临却按住他,“这银子你必须收着,收了你我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才能放心。”
  “行,收了你的银子老奴只能乖乖帮你办事,出了事你我都逃脱不了,对吧?”
  “正是此意。”卫临微微一笑道。
  崔管家报怨道:“你是放下心了,可这么多银子你让老奴藏哪儿?你可别忘了,老奴只是这将军府里一管家,哪能有这么多现银啊。”
  “那我不管,你自己慢慢藏,我走了。”卫临打了声招呼就消失在夜幕中了。
  崔管家拿着密报,眸色渐冷,眼底划过一丝阴鸷,将密报和银子放在了一起。
  第65章 只是将军愿在哪交易?
  卫临办完了所有的事,就回了深山村。
  将银子放到桌上,卫临脱了外衣,钻进暖暖的被窝里,抱着娘子,猛吸了一大口,“真香。”
  安然睡的迷迷糊糊,感觉脖子痒痒的,睁开腥松双眼,见卫临又不安份了,“大晚上的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想你。”卫临蠢蠢欲动。
  安然:“……”
  “睡觉前不是要了吗?”卫临的精力可真好啊,她都快侍候不了他了。
  “还想要。”卫临抱着安然耳鬓厮磨,征求娘子意见,娘子不愿意他不会强求的,只是刚回来睡不着,又闻到娘子体香,他就想了而已。
  “真讨厌你。”安然被卫临一撩拨,也按耐不住了,衣扣还来不及解,身体就就被卫临笼住,由他代劳了。
  刘子羿是在红香院的温柔香里醒来的,醒来后看到身边躺着一水灵灵的姑娘,便勾了勾唇。
  正准备穿衣服时,那姑娘醒了,上来便缠住了他,“大爷,您还没给赏钱呢?”
  “赏钱?”刘子羿去摸衣服,当摸到几个铜板时,刘子羿顿时有些尴尬,吱吱唔唔道:“那……那个送我来的人他……他没付帐吗?”
  “那位大爷包房的钱是付了,但我侍候大爷一晚上,大爷难道就不心疼心疼奴家,打发点赏钱吗?昨儿个夜里,大爷可是吐了奴家一身呢。”姑娘委委屈屈的道。
  其实这姑娘要点赏钱也无可厚非,刘子羿并非是那种赖帐之人,可他的确囊中羞涩,拿不出赏钱。
  刘子弈尴尬极了,“姑娘,我……我昨夜来的匆忙,身上并未带银子,可……可否先欠着?等我下次来的时候再一并还上?”
  他昨夜虽喝醉了,但也并非完全就不记得,姑娘软软的身子真的侍候的他很周到,一个堂堂的大男人竟给不起赏钱,实在是丢人。
  “大爷,瞧您,脸都红了,您可真是个好了,我如此为难你,您竟一点也不恼,您可不知道,像我们做这行的,别说讨赏了,遇到蛮横的,被打一巴掌都是客气的。”姑娘笑着起来为刘子羿穿衣。
  刘子羿见这姑娘如此温柔体贴,便抬头看她,姑娘肤若凝脂,美目含情,朱唇含笑,甚是美丽,刘子羿不竟看呆了。
  “爷,您若喜欢奴家,便以后常来。”姑娘莞尔一笑。
  刘子羿嗯了一声,会的,他们之间自然还会再见。
  “谢谢!”刘子羿穿好衣服,便匆匆离开。
  刘子羿前脚踏出红香院,那姑娘的房里就多出了一个人。
  姑娘名叫嫣红,是一名虢国的细作,见到那人,嫣红行礼,“头。”
  那人抬手,嫣红起身,问:“如何?”
  “头估计的没错,此人便是司徒将军营下的五官郎将,名叫刘子羿。”嫣红在这里多年,早已建立了自己的情报网。
  “那你有把握从他口中问出边境布防吗?”嫣红一直是他底下的得力干将,嫣红生的美丽,他不信刘子弈抗的过嫣红的美人计。
  “头放心吧,此人虽不是非常好色之徒,但也是个夫妻关系失衡之人,待他下次再来,便于我吐露心声了。”嫣红自信满满的道。
  刘子羿不是傻瓜,从昨晚那男人到天香院的那姑娘,都是身份不简单的敌国细作,他就是想利用他们帮自己回家,不过眼下,他还得找个理由先把为何一夜归未之事瞒过去。
  刘子羿先是去了酒馆买了一坛酒,猛灌了半坛,虢国的细作也不是傻的,知道他人可作利用,自然是会派人跟着,刘子弈不在乎,他就是要让虢国的佃作知道,他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刘子羿将剩下的半坛子酒抱着,在将军府的后院门口,倒下便睡。
  不出刘子羿所料,崔管家准时从后门出来了。
  “这醉鬼,居然喝酒倦在这里睡觉。”崔管家当做什么也不知道走过去踢了刘子羿几脚,“醒醒,醒醒。”
  刘子羿睁开腥松的睡眼,看到崔管家,装着很吃惊的样子从地上爬起来,崔管家一脸嫌弃道:“不是让你回去吗?你怎么还守在这里?”
  刘子羿道:“我有话亲自与将军汇报。”
  刘子羿毕竟是崔博派去深山村监视卫临的人,不便在外头说,崔管家便让刘子羿进了屋,关上后门,崔管家便冷声道:“将军交待给你的事,你到现在也没办成,怎么?如今还有怨言了?”奇幻
  刘子羿撇撇嘴,“卫临的家里都被我翻遍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密信,崔管家,您能不能帮我问问将军,那封密信就真的在卫临家里吗?属下记得,卫临是早就傻了的,若那密信是司徒将军一早就给了卫临,卫临的那封密信或许应该早已被敌军搜去了,怎么可能还在家里?”
  崔管家自然知道刘子奕是不可能找的到那封密信的,密信之事也只是他在崔府放出的风声,他若不如此,崔相又怎么投鼠忌器?
  崔相害怕那封密信被人秘密送入京城,便不顾大臣们的反对,将自己的儿子崔博派入南境查寻密信一事,崔相此举正好落入计划之中。
  他先是在崔博的眼皮子底下将卫临救下灌傻,又提议崔博把人看管起来,以观后效,慢慢查找密信下落,也免得相爷食不安寝。
  “你先去查吧,查到线索再也回禀将军,查不到,你还是别来了。”崔管家摆着手赶人。
  “可是……”
  “别可是了,将军交待给你的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还好意思面见将军?”崔管家脸上全是厌恶之情。
  刘子羿才不管崔管家厌不厌恶,他要的是崔管家的作证。
  “回去吧。”崔管家不耐烦道。
  刘子弈做戏做足的在脸上表现的极其不甘不愿的,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将军府。
  他一夜未归,顾统领肯定会查,崔管家这个蠢货便是他最好的时间证人。
  出了镇子,刘子弈朝深山村的方向而去,走到一处静谧小路,刘子弈驻足,“朋友,你都跟了我一路了,出来吧。“
  跟踪之人见被发现,只好现身,“五官郎将莫怪,在下并无伤您之意。”
  “你想要什么我知道,回去告诉你们主人,想让我为他画出边防布兵图,就先准备好两万两银票,三日后见到银子我自会给你们想要的。”
  那人没想到这五官郎将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一时怔住。
  “发什么呆?难道你们红香院连两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吗?”刘子弈知道自己突然提出条件,这人讶异,他也不想如此冒进,可虞桂平做的事迟早会在村子里传开,与其自己没有面子,又怕自己忍不住怒火把虞桂平杀了犯下命案,他只能利用虢国的密探得到自己想要的。
  崔博哪有做镇边将军的能力,他泄不泄露边防布兵图,南境迟早也是守不住的。
  与其等找到密信让崔博奖赏两千两答应让他回家的茫茫无期承诺,还不如他自己给自己创造一个回家的条件。
  虢军打进来,南境一乱,百姓四下逃散,安置他们这些战后将士的深山村也就不复存在了,他带着银票逃回家乡,又有谁查的出来是他泄露的南境边防布兵图?
  “拿的出,只是将军愿在哪交易?”那人反应过来,不管是真是假,先答应下来,回去再与头儿商量。
  “红香院。”刘子弈选在他们的地盘交易也不怕他们耍诈,红香院是他们虢国密探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基地,他们拿到兵力图就杀他灭口就太不明智了。
  他的身份是五官郎将,在军中是有记录在册的,他若死了,官府定会严查。
  而且他现在这么有诚意的与他们交易,虢国密探首领也不是傻子,他会权衡利弊,若他真是骗他,大不了就是亏损两万两银票的事,若是真的,这可是他们密探一辈子也挣不到的功勋,此战虢国一胜,他们升官发财远不止两万两银票的事。
  刘子弈一想到功勋,神情黯然,曾几何时,他也想在军功上添上赫赫功勋,哪怕是死也为子孙后代添光,为刘家晋升士族,光宗耀祖。
  只是这一切再无可能了。
  “既将军如此爽快,那在下这就回去禀报。”那人拱手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