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六章 不是亲生
“冰块，冰块，每个可爱的朋友都需要冰块。”
他像个勤劳的蜜蜂，用冰桶中储存的冰块从第一排第一层第一个尸柜开始放置冰块。
“哦！朋友，你不可爱，因为你的家人没付钱，我只能任由你的尸体腐烂下去，如果，你还有家人，赶紧托梦给他们！我的冰块也是有限的！”站在一边的吴优和刘枫看见古怪的守尸人与尸体亲昵接触的动作，除了让人作呕外，还有那么一丝惊悚。
“说老实话，我想揍那个老家伙，他像个变态一样。”吴优撑在柜子上的手蠢蠢欲动。
“朋友，放轻松。”刘枫并不讨厌怪人，因为怪人有时比普通人要纯粹，就像疯子和傻子，他们一点也不复杂，追求的“一亩三分地”简单而有趣，甚至脱离“钱钱钱”等铜臭味十足的癖好，不过提冰桶的守尸人看上去很爱钱。
“哦，你的家人真应该给你准备冰块的，你看上去要烂透了！”高瘦的老头感慨时，刘枫从两个尸柜之间穿到他身边，老头太投入了，唐突出现个人吓了他一跳。
“你，你是谁？”老头的冰桶丢到地上险些打翻，他讶异的望着刘枫的眼睛，在确定是生人能活动的瞳孔才缓缓舒了口气。
“我还以为诈尸了呢。”
“你不用担心，我来停尸间找尸体的。”刘枫表明来意，知道老头爱财拿出一叠钞票说：“你帮我，一千块就是你的。”
老头眉头上挑，面含嘲弄道：“霍，一千块？我一桶冰就能挣两百块！一千块想收买我？小子，想在停尸间找人，你算找对人了，但钱太少了，我每天晚上都要和鬼怪打交道，花的精力相当大，还要照顾死人，你要找的那个尸体说不定也被我照顾着，要是以前，一千块说不定够，可最近天地银行涨价了，这点钱实在不够了。”
他嘴里嘟哝“一千块能干什么？”
吴优见老家伙干瘪的嘴说出如此不讲道理话，立刻呵斥道：“刘大师的让你办事，你敢不听，本少爷是将军府的人，认得我吗？”
“哼！”老头对吴优的嚣张口气丝毫不惧：“老子天天与鬼怪谈天说地，你个臭小子算哪根葱，信不信我叫鬼婆婆把你带走！”
“啊……”吴优被怼的无话可说，是不敢说话，他怕鬼，更怕被带走。
“敢问，阁下师出何门，我是说，通灵门派？”
通灵？？！
不仅吴优懵，老头也懵了。
我就一守尸人，怎么还扯上通灵了嘞，那啥与鬼怪沟通，见识死后生灵不过是忽悠人的玩意儿，他为了多赚钱与尸首的亲属瞎扯，发现能赚钱才逢人就扯。
要说通灵，也算吧。
“野路子，你不懂。”老头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见刘枫一脸诚恳，心里思忖道，他该不会信了吧，说不定能讹一笔。
“野路子？通灵门派华国罕见，唯昆仑和苗疆盛传，可不能搞野路子。”刘枫清了清嗓子抱拳道：“在下，茅山捉鬼派与通灵门派渊源颇深。”
“我听通灵门派的师兄说过，地上有闲散通灵人，开了天眼能与鬼神沟通，然没门派保佑，极易被那阴阳两界的寮给吸进去！”
“寮……寮是什么？”见刘枫小心言说的表情，老头日夜与尸体打交道的心也沉了下去，本以为这颗心比石头还硬，现在看来比不过“寮。”
“阴阳寮！要真野路子，那就糟了！”
刘枫唉声叹气道：“师兄曾说过，与鬼与尸打交道久了，一旦通灵，寮里面的怪东西会把人给扯进去，也就是死……”
“不，不。”刘枫摇头道：“不仅仅是死那么简单了，没门派里道行深的前辈保佑，很有可能魂灵给扯走，连成为孤魂野鬼的资格都没有，说不定运气不好，魂灵给分到那地狱十八层，才叫苦啊。”
“啊……这……”
老头阅历深，也一时分不出刘枫是胡说八道还是肺腑之言。
“老先生可曾夜里头痛？有时候看到人眼睛会重影呢。”
“啊！”老头彻底慌了，刘枫说的症状他都有：“这，这这这，你是茅山捉鬼派的？我这野路子通灵人，能不能罩着啊，不不，你说的那具尸体，我找给你！你把我魂灵给扯回来啊！”
刘枫摇头叹息，继续瞎扯道：“在下愿进绵薄之力，能有几分成效还得看你道行和气运了！”
夜里头痛啥的，当守尸人能睡的好嘛？传闻死人身边产生一种磁场，特别影响活人，而且每天看腐烂的尸体，心里能不膈应吗？脑袋不疼才怪嘞，至于看东西有重影，模糊不清，据刘枫观察，老头子是得了白内障。
开了两位药后，老头带刘枫找小丸子尸体。
“最近还真有人买尸柜位置，我瞅瞅名牌号，对对对！就她，我把小姑娘尸体换到别的位置了，名牌还没来得及换嘞！”
说着他带刘枫来到：“3-6-23”的位置，打开尸柜一瞧，瓷娃娃一样的小姑娘尸体像人体标本似的安详的沉眠。
“哎，没想到这么小就去世了，都说死者为大，可人都死了，还有个屁用啊，再怎么大也不能让小家伙活过来。”老头叹息道：“冰袋我每天都换，老家伙我知道转世投胎躯壳都保好了，不然容易困在奈何桥上。”
“你是小姑娘什么人？”老头问道。
“她死的冤，我是还她一个明白的人。”
太平间外，吴优问刘枫“大师，咱这就离开了吗？”
“你就拔了她一根头发？”
“不然嘞？打扰她睡觉？”
他俩离开时，干瘦的守尸人咧开嘴怪笑的样子真的瘆人，就像夜里睡的好好的，有个丑老头扒在窗户上一直望着你。
“尸柜被人动过了。”
“那老头子动的吧。”
刘枫摇摇头：“不是。”
“管理大队？”
“是凶手。”
“上天保佑小丸子，守尸人将她尸柜给换了位置，凶手找不到尸体，没能毁尸灭迹。”
“还记得4-3-21尸柜吗？”
“里面有道刀痕你看到了吗？”
“没，刀痕很正常吧。”
“不，守尸人说他不敢动刀子，怕犯忌讳，其它尸柜不会有刀划过的痕迹。”
“这说明，凶手找不到小丸子，气急败坏的划棺材板呢，又害怕停尸间里的尸体，哪敢停留一分钟啊。”刘枫不禁笑出了声。
“那我们在停尸间守株待兔不就行了。”
吴优问出如此天真的问题，让刘枫颇为无奈。
“你以为他猜不出你脑子里想的啥？他精明的很，来了一次下次得隔十天半个月！”
“可我还是搞不懂，你取小丸子头发干嘛。”吴优疑惑。
“基因化验，或者亲子鉴定。”
刘枫手心多了另一缕头发，秀长卷曲。
“检验他和严芳芳的亲子关系，看看虎毒食不食子。”
花团市基因鉴定中心，等候一下午的刘枫堪堪拿到检验结果。
“匹配率百分之三十。”
“亲子关系：否定”
刘枫拿着亲子鉴定书心里有了底，看见倒霉中年人带儿子来做亲子鉴定，大概了解中年婚姻危机，可能被绿替别人养儿子的事实，果然那人出来后，一直愁眉苦脸。
严芳芳家大房子门口花园。
“抱歉先生，我家夫人身体欠恙，暂不见客人。”
“先生是来调查案件的吧，夫人吩咐过，要是有调查队的搜查令，她会马上出来的。”
“啊，不用了。”刘枫露出和熙的笑容：“知道夫人的态度就行，能帮我转告一句话吗？”
“好的，先生我会带到的。”穿女仆群的丫鬟躬身道。
“那抹矢车菊开的真漂亮，可还记得欢笑的丫头？”
刘枫将宽大的英伦帽拉低，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离开了严芳芳家的花园。
屋子内，守门丫鬟将话带到。
平静喝茶的严芳芳听到丫鬟复述的哪句话，险些将含在嘴里的茶吐掉。
“你，你先下去。”
“是，夫人。”
严芳芳跪在山水屏风边的榻榻米上，双手合十对一尊菩萨像祈祷道：“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还请可怜可怜我。”
“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可怜我这般魑魅魍魉，可怜我这般妖魔鬼怪。”
求菩萨可怜的人，一般不可怜，他们总喜欢求菩萨，将自己伪装成孱弱的模样，掩盖掉凶残的本性，啊，那是怎样一种神性啊，谁能明白呢。
吴优的办公室里，刘枫坐在地上办公桌上把玩一只德国进口的钢笔。
“让你查的消息怎么样了？”
“啊，大师，我让手下人将小丸子的照片送去市里三十五家孤儿院，好像没收到什么线索啊。”
“大师说小丸子是孤儿的推论，会不会太草率了些？”
“万一是别人家的孩子呢，我还是搞不懂，直接把严芳芳抓来问不就知道了！”
“那样容易打草惊蛇。”刘枫敲桌子：“这么告诉你吧，凶手不只一个，我要的是全部抓住！！”
他像个勤劳的蜜蜂，用冰桶中储存的冰块从第一排第一层第一个尸柜开始放置冰块。
“哦！朋友，你不可爱，因为你的家人没付钱，我只能任由你的尸体腐烂下去，如果，你还有家人，赶紧托梦给他们！我的冰块也是有限的！”站在一边的吴优和刘枫看见古怪的守尸人与尸体亲昵接触的动作，除了让人作呕外，还有那么一丝惊悚。
“说老实话，我想揍那个老家伙，他像个变态一样。”吴优撑在柜子上的手蠢蠢欲动。
“朋友，放轻松。”刘枫并不讨厌怪人，因为怪人有时比普通人要纯粹，就像疯子和傻子，他们一点也不复杂，追求的“一亩三分地”简单而有趣，甚至脱离“钱钱钱”等铜臭味十足的癖好，不过提冰桶的守尸人看上去很爱钱。
“哦，你的家人真应该给你准备冰块的，你看上去要烂透了！”高瘦的老头感慨时，刘枫从两个尸柜之间穿到他身边，老头太投入了，唐突出现个人吓了他一跳。
“你，你是谁？”老头的冰桶丢到地上险些打翻，他讶异的望着刘枫的眼睛，在确定是生人能活动的瞳孔才缓缓舒了口气。
“我还以为诈尸了呢。”
“你不用担心，我来停尸间找尸体的。”刘枫表明来意，知道老头爱财拿出一叠钞票说：“你帮我，一千块就是你的。”
老头眉头上挑，面含嘲弄道：“霍，一千块？我一桶冰就能挣两百块！一千块想收买我？小子，想在停尸间找人，你算找对人了，但钱太少了，我每天晚上都要和鬼怪打交道，花的精力相当大，还要照顾死人，你要找的那个尸体说不定也被我照顾着，要是以前，一千块说不定够，可最近天地银行涨价了，这点钱实在不够了。”
他嘴里嘟哝“一千块能干什么？”
吴优见老家伙干瘪的嘴说出如此不讲道理话，立刻呵斥道：“刘大师的让你办事，你敢不听，本少爷是将军府的人，认得我吗？”
“哼！”老头对吴优的嚣张口气丝毫不惧：“老子天天与鬼怪谈天说地，你个臭小子算哪根葱，信不信我叫鬼婆婆把你带走！”
“啊……”吴优被怼的无话可说，是不敢说话，他怕鬼，更怕被带走。
“敢问，阁下师出何门，我是说，通灵门派？”
通灵？？！
不仅吴优懵，老头也懵了。
我就一守尸人，怎么还扯上通灵了嘞，那啥与鬼怪沟通，见识死后生灵不过是忽悠人的玩意儿，他为了多赚钱与尸首的亲属瞎扯，发现能赚钱才逢人就扯。
要说通灵，也算吧。
“野路子，你不懂。”老头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见刘枫一脸诚恳，心里思忖道，他该不会信了吧，说不定能讹一笔。
“野路子？通灵门派华国罕见，唯昆仑和苗疆盛传，可不能搞野路子。”刘枫清了清嗓子抱拳道：“在下，茅山捉鬼派与通灵门派渊源颇深。”
“我听通灵门派的师兄说过，地上有闲散通灵人，开了天眼能与鬼神沟通，然没门派保佑，极易被那阴阳两界的寮给吸进去！”
“寮……寮是什么？”见刘枫小心言说的表情，老头日夜与尸体打交道的心也沉了下去，本以为这颗心比石头还硬，现在看来比不过“寮。”
“阴阳寮！要真野路子，那就糟了！”
刘枫唉声叹气道：“师兄曾说过，与鬼与尸打交道久了，一旦通灵，寮里面的怪东西会把人给扯进去，也就是死……”
“不，不。”刘枫摇头道：“不仅仅是死那么简单了，没门派里道行深的前辈保佑，很有可能魂灵给扯走，连成为孤魂野鬼的资格都没有，说不定运气不好，魂灵给分到那地狱十八层，才叫苦啊。”
“啊……这……”
老头阅历深，也一时分不出刘枫是胡说八道还是肺腑之言。
“老先生可曾夜里头痛？有时候看到人眼睛会重影呢。”
“啊！”老头彻底慌了，刘枫说的症状他都有：“这，这这这，你是茅山捉鬼派的？我这野路子通灵人，能不能罩着啊，不不，你说的那具尸体，我找给你！你把我魂灵给扯回来啊！”
刘枫摇头叹息，继续瞎扯道：“在下愿进绵薄之力，能有几分成效还得看你道行和气运了！”
夜里头痛啥的，当守尸人能睡的好嘛？传闻死人身边产生一种磁场，特别影响活人，而且每天看腐烂的尸体，心里能不膈应吗？脑袋不疼才怪嘞，至于看东西有重影，模糊不清，据刘枫观察，老头子是得了白内障。
开了两位药后，老头带刘枫找小丸子尸体。
“最近还真有人买尸柜位置，我瞅瞅名牌号，对对对！就她，我把小姑娘尸体换到别的位置了，名牌还没来得及换嘞！”
说着他带刘枫来到：“3-6-23”的位置，打开尸柜一瞧，瓷娃娃一样的小姑娘尸体像人体标本似的安详的沉眠。
“哎，没想到这么小就去世了，都说死者为大，可人都死了，还有个屁用啊，再怎么大也不能让小家伙活过来。”老头叹息道：“冰袋我每天都换，老家伙我知道转世投胎躯壳都保好了，不然容易困在奈何桥上。”
“你是小姑娘什么人？”老头问道。
“她死的冤，我是还她一个明白的人。”
太平间外，吴优问刘枫“大师，咱这就离开了吗？”
“你就拔了她一根头发？”
“不然嘞？打扰她睡觉？”
他俩离开时，干瘦的守尸人咧开嘴怪笑的样子真的瘆人，就像夜里睡的好好的，有个丑老头扒在窗户上一直望着你。
“尸柜被人动过了。”
“那老头子动的吧。”
刘枫摇摇头：“不是。”
“管理大队？”
“是凶手。”
“上天保佑小丸子，守尸人将她尸柜给换了位置，凶手找不到尸体，没能毁尸灭迹。”
“还记得4-3-21尸柜吗？”
“里面有道刀痕你看到了吗？”
“没，刀痕很正常吧。”
“不，守尸人说他不敢动刀子，怕犯忌讳，其它尸柜不会有刀划过的痕迹。”
“这说明，凶手找不到小丸子，气急败坏的划棺材板呢，又害怕停尸间里的尸体，哪敢停留一分钟啊。”刘枫不禁笑出了声。
“那我们在停尸间守株待兔不就行了。”
吴优问出如此天真的问题，让刘枫颇为无奈。
“你以为他猜不出你脑子里想的啥？他精明的很，来了一次下次得隔十天半个月！”
“可我还是搞不懂，你取小丸子头发干嘛。”吴优疑惑。
“基因化验，或者亲子鉴定。”
刘枫手心多了另一缕头发，秀长卷曲。
“检验他和严芳芳的亲子关系，看看虎毒食不食子。”
花团市基因鉴定中心，等候一下午的刘枫堪堪拿到检验结果。
“匹配率百分之三十。”
“亲子关系：否定”
刘枫拿着亲子鉴定书心里有了底，看见倒霉中年人带儿子来做亲子鉴定，大概了解中年婚姻危机，可能被绿替别人养儿子的事实，果然那人出来后，一直愁眉苦脸。
严芳芳家大房子门口花园。
“抱歉先生，我家夫人身体欠恙，暂不见客人。”
“先生是来调查案件的吧，夫人吩咐过，要是有调查队的搜查令，她会马上出来的。”
“啊，不用了。”刘枫露出和熙的笑容：“知道夫人的态度就行，能帮我转告一句话吗？”
“好的，先生我会带到的。”穿女仆群的丫鬟躬身道。
“那抹矢车菊开的真漂亮，可还记得欢笑的丫头？”
刘枫将宽大的英伦帽拉低，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离开了严芳芳家的花园。
屋子内，守门丫鬟将话带到。
平静喝茶的严芳芳听到丫鬟复述的哪句话，险些将含在嘴里的茶吐掉。
“你，你先下去。”
“是，夫人。”
严芳芳跪在山水屏风边的榻榻米上，双手合十对一尊菩萨像祈祷道：“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还请可怜可怜我。”
“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可怜我这般魑魅魍魉，可怜我这般妖魔鬼怪。”
求菩萨可怜的人，一般不可怜，他们总喜欢求菩萨，将自己伪装成孱弱的模样，掩盖掉凶残的本性，啊，那是怎样一种神性啊，谁能明白呢。
吴优的办公室里，刘枫坐在地上办公桌上把玩一只德国进口的钢笔。
“让你查的消息怎么样了？”
“啊，大师，我让手下人将小丸子的照片送去市里三十五家孤儿院，好像没收到什么线索啊。”
“大师说小丸子是孤儿的推论，会不会太草率了些？”
“万一是别人家的孩子呢，我还是搞不懂，直接把严芳芳抓来问不就知道了！”
“那样容易打草惊蛇。”刘枫敲桌子：“这么告诉你吧，凶手不只一个，我要的是全部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