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_977
  “嘘。”
  封如故打断了他。
  他抬腿跨入门槛,因为太熟悉这里的每一处布置,已不需要人领路。
  但他头也不回地道:“别走,在这里等我。我有事找你。”
  韩兢垂下眼睫来,抬起手,隔衣描了描胸口上的疤痕:“是。”
  进了屋中,封如故把如一放在床上,单膝跪在床边:“真乖。”
  如一不习惯被人这样夸奖,偏开脸去:“义父是门主,我不可在这时候自作姿态、落你颜面……况且,红绫袭身时,还封了我三处大穴——这是如何做到的?”
  其实他还有一些说不出口的欢喜。
  “我师父在炼器一事上很有些造诣。”封如故收回掌上红绫,“他的法器可有千机之变,我只与师父学了些皮毛而已。”
  他将红绫化作一副银镣子:“……手。”
  如一不动,只低声唤他:“……义父。”
  封如故坚持道:“夫人,你受点委屈罢。”
  如一与他视线接触许久,终于退让一步,听话地伸出了双手。
  ……究竟是谁受委屈呢?
  众目睽睽之下,谁都看得分明,是他新晋魔头封如故恃强劫人,不是他如一情愿来的。
  世人会议论他慕色狂悖,嘲笑他魔心不改,却没有足够的证据指责如一秽乱佛门。
  他囚禁自己,是做给旁人看的一场戏。
  正如他所言,他是惹人讨厌的天才。
  世间言语刀锋无数,封如故更愿将尖端对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