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夫妻离心
  府前聚了很多人,莫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看来之前已经上演过好戏了,但看守大门的家丁面无表情,没有主子的命令不敢将人放进去。
  “蒋少爷,我没名没分跟了你三年多,是真心爱慕你,想跟你过日子的。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你可以抛弃我,可阿瑜是你亲骨肉啊,你们蒋家唯一的男孙,你怎么忍心看着他流落在外,成了没爹没娘的乞儿。”
  朱氏披头散发的,声音都哭哑了,“我知道,你并非真心抛弃我跟阿瑜,是怕惹少夫人生气。苏家财大势大,我理解你的苦衷,今天来也不求名分,只要你愿意认阿瑜,我……我绝不拖累你!”
  朱氏趔趄的起来,将怀中的儿子放下,突然朝府前的石狮子奔过去……
  事情发生太快,在众人的惊叫声中,朱氏一头撞在石头上,额头鲜血汩汩冒出来,人滑落在地上不省人事。
  孩子趔趄着奔过来,不停推着朱氏的身体,吓得哇哇大哭,“娘……娘……”
  “没想到昌平男爵府如此狠心,连自己的骨肉都不认。”
  “蒋少爷畏妻如虎,这要是认了怎么跟首辅老丈人交代,那不是自毁前程嘛。”
  “这首辅大人这么厉害,手都伸到女婿的后院来了?听说他自己都妻妾成群,怎么就不准女婿纳妾了,这也太霸道了吧。”
  “这蒋少爷就是花花公子,跟戏子玩玩而已,前不久他还去吃花酒,被小姨子抓个正着,听说到老丈人家跪了几天搓衣板,才将这事平息的。”
  这里面有吃瓜的,也有徐达请的营销号,总之是越聊越出格,什么都敢说。
  苏禾冷眼旁边,朱氏戏挺好的,撞石头撞的也恰到好处,关键是被她这么一闹,躲得大门后面的蒋府管家终于走出来,让家丁将“晕厥”的朱氏抬进府内。
  至于那个小孩子,确实跟蒋少爷有几份相似,他弯腰抱了进去。
  今天这事大了,而且朱氏只要进了蒋家门,也不是随便肯出来的。蒋明澜是有手段,但是跟朱氏比起来,估计还是差了一截。
  钞能力作用下,事情发酵的很快,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八卦家家有,今年首辅家特别多,众人听上瘾连瓜子都准备好了。
  蒋盛文始终没出来,不知是在户部办公,还是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不过苏禾看到了苏明澜的马车,从后院偷偷驶出来的。遇到事就回娘家,已经棋差一着。
  晚上吃饭的时候,苏禾跟八婆似的,“许富贵,如果你是蒋盛文,会收了朱氏母子吗?”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刁难,许戈的求生欲随时在线,“没有如果,我也不是蒋盛文。”
  “假设嘛。”苏禾心情很好,“今天你说什么,我都赦你无罪。”
  “真的?”信她才有鬼。
  “回答得好,可以给你加鸡腿。”
  许戈看人下菜碟,专捡苏禾爱听的说,“我要是他,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为什么?”
  “这事已经人尽皆知,蒋盛文如果不收,除了丢尽男爵府的脸面,受人诟病之外,也坐实了苏明澜专横霸道的名声。再者,苏明澜连生两胎女儿,第二胎还大出血,将来能不能传宗接代还是问题。如果她不能生,这孩子是男爵府唯一的男孙,于情于理蒋老爷都不可能任他流落在外。”
  苏禾怪异地盯着他,“许富贵,你也太八卦了吧,连蒋明澜大出血你都知道,我怎么不知道?”
  就知道她会这样,许戈老血差点喷出来,“我媳妇不是谁都能欺负的,当然得将她查个底掉。”
  八卦就八卦,说话还这么好听,“你继续。”
  “苏定昌是个伪君子,事没闹到明面上他肯定会捂,可一旦闹大了,必定会顾忌脸面,劝苏明澜让步。”
  怪不得徐达的营销号专黑苏定昌,原来在这等着呢。
  “朱氏这一闹,即使进了蒋家,蒋盛文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
  许戈冷笑,她还真是太看得起男人。蒋盛文要管得住自己的裤腰带,又怎么会再三犯错?就凭朱氏姿色跟手段,不稍时就能将蒋盛文迷得团团转。
  他又不瞎,美丑还是分得清的。就像苏禾之前说的,颜值即是正义,只要脸长得好看,什么都可以被原谅。
  那么问题来了,苏禾瞟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你有没有外室呀?”
  “苏禾,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苏禾哈哈笑,“许狗吃的。”
  许戈忍无可忍,夹块肉堵住她的嘴,“看待会我怎么收拾你!”
  这头艳阳高照,那头狂风暴雨。
  柴氏听完女儿的话,顿时火冒三丈,“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才是一家之主,发生这种事就得由你来主持,给几分颜色给朱氏瞧瞧。你公婆向来对你的强势多有不满,这事摆明就是蒋盛文错了,你刚好博得他们同情,让他们知道自己理亏在先,你现在一走了之,你公婆非但没觉得内疚,反而觉得你心胸狭隘不明事理,真是糊涂啊!”
  “母亲,本来就是蒋盛文错了,我不可能让那对母女进门的。”
  “那你能怎么办?”柴氏反问道:“真要和离收场吗?”
  苏明澜赌气道“和离就和离,我就是死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愚蠢至极!”柴氏骂道:“你二胎伤了身子,大夫说你很难再孕,和离以后谁还敢娶你?回家做一辈子的老姑娘,等将来你弟媳进门,看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我……”苏明澜眼红,“我还不是为了他才伤的身子,他怎么可以这样狼心狗肺。”
  跟男人讲情义?柴氏深深吸了口气,这几年白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