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t很方便的。”陆先生的安排好了就是这样?程宥宁觉得自己无福消受。
  “没关系,我也很方便。”他打开后备箱强行把她的旅行箱放下,然后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很绅士的请她。
  一辆红色的雪佛兰敞篷跑车,这撩妹技能程宥宁给满分,芝加哥什么气候,风大的要把人吹跑了,他竟然还把敞篷开着,真是醉了!
  大叔的朋友和他简直是两个极端,这也太热情了吧!
  程宥宁无奈,拉了拉外套拉链才上车,真的是好冷。
  项子风笑了笑,上车先把敞篷放下来,暖风开开。
  “没关系的二叔,不能耽误你把妹。”
  项子风听出了她的嘲讽意味,一点儿也不在意,调了调反光镜,带上墨镜,嘴角含笑:“不耽误,偶尔换个口味嘛,坐稳了,小侄女!”
  坐了项子风的车她才知道原来陆先生还是很温柔的。等她看到方向不对,趴着窗户问:“这是去哪啊?”
  “你家啊!”他看着前方说,墨镜下的眼眸微微翘起。
  “我家?我家不在这个方向啊,你怎么往东开?”
  “你和陆珩的新家啊!”
  “什么?可我的画还有画具都在...”
  她还没说完,项子风就打断了她:“你那个小出租屋啊,又小环境又不好,你的东西都给你搬过去了。”
  “什么?怎么可以随便碰我的东西,还替我做决定!”程宥宁生气地喊道,声音有些沙哑。
  陆珩太过分了!
  第16章 以后是娘家人
  项子风耸了耸肩,无所谓地开口:“你打电话问你家陆先生,他的决定,我只负责执行。”
  程宥宁拿起手机,现在国内还是凌晨,她揉了揉眉心还是放下了。
  “啧啧,你还挺为他着想,陆珩这次算是捞着了,我什么时候也能这样。”项子风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颇有些感慨。
  可是程宥宁心情不好,根本不想理他,她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困得要死,还气的要死。
  “哧~”的一声刹车声音,程宥宁才从昏昏沉沉的睡梦中醒过来,她抓了下头发,头有点疼。
  “到了,小侄女,看看你的新家!”他把车门打开,风立刻从四面八方涌进来,引得程宥宁一阵寒战。
  芝加哥的风吹的人生疼,她把帽子带上,下了车。
  “喜欢吗?这个地方我挑了很久的,离你的学校很近,对了,你还没有我的手机号吧,一会儿我给你打一下。”项子风打开大门,把行李拿进去,一幢小型私人公寓,两层高,简单大方。
  “对了,你先睡一觉倒倒时差,晚上你愿意自己做,厨房里什么都有,不愿意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我带你出去吃。”他给她打了个电话,“当然你自己出去吃也行,我就不管了,有什么事及时打给我,我都会帮你安排的。”
  见程宥宁也不理他,耸了耸肩,把钥匙放在桌上离开了,自讨没趣的事儿他也不愿干。
  项子风终于不在她耳边喋喋不休了,程宥宁觉得脑袋懵懵的,脚步有些虚浮,是该睡一觉,这两天可能都没休息好。
  一直到晚上程宥宁也没有打电话过来,她来芝加哥四年了也不用担心,不能和小侄女一起吃饭,项子风就约了个美女。
  下车后,他搂着一个长得像芭比娃娃的金发美女,一边往餐厅走一边随手拨了个电话。
  “安顿好了么?”陆珩的嗓音哑哑的带着晨起的疲倦。
  “放心吧。我说陆珩,你是不是**了?我小侄女不在家,昨天晚上你干什么了?”国内时间都上午十点了,陆珩这一副刚起来的声音实在不能不让他多想,要知道陆珩可是像苦行僧一样,每天早睡早起,还要早晚锻炼,人生真是没有乐趣。
  陆珩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小侄女是谁?”最近工作太忙,他昨天又熬了一个通宵,觉得程宥宁应该在睡觉,反正有项子风,也没心情管她,眯了一会儿直到项子风打电话来才醒。
  “就是你的小老婆啊,你不知道她竟然叫我二叔,那我以后就是娘家人了啊。”项子风夸张地笑了笑,“你咋早不告诉我你家小宁子是个这么有趣的小丫头呢。”
  “正常,你别招惹她。”项子风就是太烦人了,陆珩把手机放在桌上,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拿起办公用的手机打电话,一会儿还要开会,陆珩可没功夫听他废话。
  “我怎么会招惹她呢,怎么也是你的女人,我就算再**也不会动她的,你就放心好了。”陆珩不理他,他也习惯了,继续问,“诶~你还没告诉我你昨天干什么了?我就说嘛,你都什么岁数了还没有女人,根本不正常好不好,你就告诉我呗,我不会告诉我小侄女的。不过我小侄女好像不高兴了...”
  他们已经到了餐厅包间,金发美女看他还在打电话,虽然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看情形还挺重要,她屈起手指,在项子风胸膛画圈,身体在他身上厮磨。
  项子风捉住她不安分的手,用英语说了一句:“真是个小妖精。”然后去咬她的耳垂。
  这句话恰好落在陆珩耳朵里,他眉头皱起问:“你和谁在一起?”
  “女人啊,小美女。”项子风的语气有点儿放/荡。
  陆珩叹了口气,仿佛是在惋惜,最后他只是说:“别玩儿太过,照顾好宥宁。”
  “知道了!”
  第17章 别离开我
  肖越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程宥宁正在无尽的梦魇中,梦中她被人追,她拼命跑拼命跑可还是被追上了,有人堵住她的口鼻,她觉得呼吸困难,身体瘫软,全身无力,好像马上要毙命一般。
  程宥宁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四年来,她经常做各种各样的噩梦,梦里总是孤立无援,偶尔她能听到肖越的声音,还总是那句:“程宥宁,我们分手吧,我们不合适,和你在一起我太累了。”
  她想去抓他,可是每次都抓不到,她想张口挽留,可是她哭得声嘶力竭嗓子哑到说不出一句话。
  所以她下意识拿起手机,迷迷糊糊地接通,听到里面肖越的声音还以为是做梦,肖越只叫了一句“宁儿”,她就再也控制不住,哭出了声音。
  “肖越,别离开我,我乖乖听话,不让你觉得累了。”
  她嗓音哑得厉害,带着哭腔的声音里全是卑微的祈求,肖越只觉得全身血液全部涌向头顶,心被戳了个洞,痛到窒息,倚在办公室天台的栏杆上,差点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