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队长变成老板，老板继续当队长，是不是可以带着她们飞的更高更远了？这根本是民用机瞬间变成战斗机！
与此同时，前几天刚说过方玉瓷的坏话，被朱从珂撞见后发生口角的两名选手，崩溃地跌坐地上，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
“我们下一轮比赛肯定会被淘汰吧？”
“真的能等到下一轮吗？我们还有再站上舞台的机会吗？恐怕明天……不，恐怕几分钟后，我们的宿舍门就要被推开，工作人员通知我们收拾行李走人吧？”
“毕竟我们几天前刚说过出品方老板的坏话……还被撞见了！”
“你为什么要说方玉瓷的坏话？还拉着我一起说！”
“我说方玉瓷坏话的时候，也不知道她马上就要买下星熠，成为出品方的老板了啊！背后说两句竞争对手的坏话很正常吧！”
“啊啊啊啊啊！我被淘汰的原因是在背后骂出品方的老板！从来没有哪个选秀节目的选手被淘汰的原因更傻x了吧！”
方玉瓷买下星熠娱乐的消息在网上公布后，所有粉丝和路人们也都惊掉了下巴。
“所以大家之前努力计算方玉瓷到底有多少钱，计算结果还是低了很多呢。”
“？？？选手一夜之间变成出品方的老板，这可以吗？！”
“《bestgirls》关于参赛选手的规则，明确写出了选手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里面没有写选手不能买下出品方公司哦！所以方玉瓷的操作没有违规，选手是可以买下出品方公司的！”
“…………规则里怎么会写这一条？？？谁tm能想到参赛选手咣当一下就把出品方公司买下来了？？？制定规则的人打死都想不到啊！！！”
第65章
方玉瓷买下星熠娱乐之后, 将星熠娱乐改名为新宫娱乐，纳入新宫影视文化传播公司――简称新宫工作室――旗下。
毫无疑问，星熠娱乐变成新宫娱乐, 老板变成方玉瓷，成为了《bestgirls》开播后最大的新闻。
方玉瓷系统中的好感值再一次飙升。
如今系统中的好感值明细, 早就不像方玉瓷刚穿越回现代时那样只有寥寥两页，明细中全都是她身边的亲人朋友。
现在的好感值明细, 方玉瓷根本翻不到头，其中出现的绝大部分名字也都是方玉瓷从来没有见过的。
每天都有许多人对她的好感值下降，但有更多人对她的好感值上升，好感值明细中不断出现新的名字……最近的变动尤其剧烈。
方玉瓷研究了一下，最近的好感值变动主要主要因为她买下星熠娱乐这件事，很多人因此知道她、喜欢她, 但也有一些人担心会影响比赛公证。
“比赛公证……”方玉瓷皱眉沉思如何才能让观众们相信比赛是公证的。
突然, 面前虚拟屏上的好感值明细给了方玉瓷灵感, 既然好感值可以有明细, 《bestgirls》节目投票是不是也可以有明细？
如果选手晋级完全由观众投票决定, 观众投出的每一票都有明细可查询……观众们就不会再质疑比赛的公正性。
方玉瓷想到这里, 立刻开始寻找可以提供技术支持的公司, 准备做一个投票系统，让每一位观众都可以查询到自己投过的每一票。
新宫娱乐的第一次会议，管理层们都心情忐忑地见到了自己的新老板, 每个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想要给老板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新官上任三把火，管理层们都等着年轻的方总会怎么烧。
出乎管理层意料的是, 方玉瓷与得力助手白露在第一次会议上的表现和他们预想的完全不同。
管理层们都见过年轻的老板、也见过年长的老板，总体来说, 越是年轻的老板行事风格就会越强势一些……因为资历浅，所以更需要用强硬的手段来管理属下，确立自己在属下面前的地位。
新老板方玉瓷只有二十岁，还是一名在读大学生，即使以前就是网红经济公司的老板，但是在星熠公司的管理层心中，新宫就是一个年轻人搭起来的草台班子，和星熠这样的正规公司不能比。
……不过现在正规公司被草台班子收购了，正规公司的名字也跟着草台班子改了。
而且一场会议开完，所有人都觉得新老板方玉瓷和新宫公司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同。
明明语气一直很温和，脸上一直带着笑，但是方玉瓷迅速地掌握了全局，往会议桌上那么一坐，就奠定了领导者和执行者的关系。
这次会议讨论的事情主要有两件――第一件是《bestgirls》接下来改变投票方式和晋级条件，导师仅评价不评分，晋级人选全靠观众投票决定，并且开发出投票明细查询系统，让每一票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第二件是观众投票应该如何具体操作。
方玉瓷看向大家，“我的意见是，每天每位观众有一定数量的免费票，可以投给自己支持的选手。”
“如果投完免费票，还要继续投票的话，那就要花钱购买票数。”
“但是付费投票这件事，具有一定的法律风险。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避免法律风险吗？”
会议室中，大家面面相觑，大家都没有想到老板要改变晋级方式，自然更也没想到付费投票的法律风险应该如何避免。
不过作为业内认识，大家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立刻有人说道，“既然付费投票有法律风险，那么让观众付费购买实物不就可以了？”
“比如说购买播放平台的会员赠送票数。”
“比如说购买印有选手照片的海报、日历、笔记本……”
大家提出的这些方玉瓷心中早就想过，但是方玉瓷不满意的是，“一些有经济实力的忠实粉丝会为自己支持的选手投很多票，我不希望这些粉丝花钱投票之后，得到的是长达十几年的app会员，或者厚厚一摞相同的海报、日历、笔记本……”
“我希望我们能用不同的东西来回馈粉丝的心意，比如说投票满200元会得到商品a，投票满500元会得到商品b，投票满1000元会得到商品c……a、b、c这三样商品自然是越来越昂贵、越来越精致。”
“而不是粉丝投票1000元后，得到了5件一模一样的a。”
看到大家一时间提不出好的建议，方玉瓷就让大家回去好好想想，每人提交一份方案上来。
会议结束之后，方玉瓷和白露最先离开会议室。在两人走远之后，身后有人忍不住低声说道，“咱们的新老板，看起来不简单啊……”
方玉瓷说话做事都极有条理，然而态度并不强势，或者说并不是传统的强势……而是在和风细雨、润物细无声之间，不知不觉就让所有人都跟着方玉瓷的节奏走了。
“方总年纪轻轻，竟然就有这样成熟圆融的手腕……”
“如果方总年纪轻轻雷厉风行，我倒并不觉得奇怪，现在的手段明显比雷厉风行还要厉害啊……”
星熠娱乐的原班人马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
方玉瓷并不知道大家在怎么想她，对于在后宫生活十几年的方玉瓷来说，温柔地强硬是必修课。皇上喜欢温柔的女人，作为后宫妃嫔就不能雷厉风行、风风火火，也不能表现出对权势的向往和看中。
但是作为贵妃，温柔之下又必须树立自己的权威。虽然方玉瓷在古代多加倚仗白露钱俊这一对左膀右臂，但是基本思路方玉瓷还是知道的，装装样子更不成问题。
走出会议室不久，方玉瓷又一次收到了系统提示。
[好感值变动！当前人民好感值：3，156，265/1亿。]
[恭喜亲获得一次抽卡召唤古代灵魂的机会！]
方玉瓷按下抽卡召唤键，看到虚拟屏上烟花绽放――
[恭喜您开出四星灵魂：匠心独具、巧夺天空的尚功局女官蒋珍！]
方玉瓷脚步顿住。
尚功局女官蒋珍？
虽然她没怎么打过交道，但是既然能在尚功局做到女官，手上必然有一些真本事。
方玉瓷双眼一亮，刚刚会议上她让大家回去思考的问题，好像不用思考了。
第66章
尚功局共有数百人, 最大的领导就叫尚功。
大领导尚功下面，又管着四个部门，四个部门的一把手分别叫做司制、司珍、司彩、司织。
司制掌管营造裁缝；司珍掌管金玉珠宝钱帛；司彩掌管缯帛；司织掌管织染。
尚功局不像现代公司这样, 技术岗和行政岗有两条不同的晋升体系。技术牛逼的人可以情商低脾气差，老板还要哄着；行政岗的人只要做行政, 对技术有个大致了解就行。
尚功局却不是这样，被方玉瓷召唤到现代的蒋珍能在尚功局当上女官, 技术和行政两方面一定都是过硬的。
因此不论蒋珍属于尚功局中司制、司珍、司彩、司织哪个部门，一定都有自己的一手绝活。
系统地图给出的地点是在中国美院，白露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蒋珍，白露发微信告诉方玉瓷，“前一个蒋珍是中国美院的研究生，因为毕业作品的原因延毕了, 之前拿到的offer也黄了, 可能有点钻牛角尖, 不眠不休完成自己的毕业作品……结果猝死了。”
方玉瓷长叹一口气, 发微信问道, “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穿越来的蒋珍是尚功局哪个部门的？”
方玉瓷不必明说, 白露就看透了方玉瓷心中所想, “蒋珍的身体底子不错，没有什么病，这次猝死是意外, 接下来不要再作死就好。”
“蒋珍是尚宫局司珍认的干女儿，也是司珍手下的女使，虽然年纪还轻, 但是手艺十分出众，尤其擅长烧制瓷器。”
方玉瓷看到“瓷器”两个字, 眼神刷得一下就亮了！
瓷器好啊！瓷器她正需要啊！
如果蒋珍擅长的是刺绣之类，短时间内还真无法量产，但是瓷器可以！
方玉瓷得知蒋珍身体状况不错之后，当天下午就拎着水果礼品去探望蒋珍了，被白露嘲笑“果然越大的老板越黑心”。
方玉瓷叹口气，“没办法啊，《bestgirls》每周一期地播放着，一刻也晚不得。”
所以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上门，做一回黑心老板。
医院病床里的蒋珍看到方玉瓷后，立刻想要起身行礼，被方玉瓷眼疾手快地按在病床上，“你躺着，我是来向你请教问题的。”
蒋珍在白露等人的陪伴下，已经大致弄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而且惊喜地得知她在现代的身份是一名马上要从国子监毕业的学生，不但身份清白，而且前途无量，比她在古代的身份要好出不知多少倍。
蒋珍想到与自己同名同姓的年轻姑娘，就这样猝死了，心中遗憾得很。古代头发花白还在考科举的比比皆是，延期毕业这件事在蒋珍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如今国子监学生的身份落在蒋珍头上，蒋珍自然要好好珍惜，只要大学一日不赶她走，她就要在大学里读一日的书！
作为尚功局司珍手下的女使，蒋珍也会画画，而且算是尚功局中绘画最为杰出的一个，常常被夸赞有灵气――不过尚功局中都是匠人，她的出类拔萃也是匠人中的出类拔萃，在国子监这样的大学里，应该根本不够看吧？蒋珍心中忐忑地想到。
不过只要大学不赶她出去，她就认真学习、努力毕业！就算最终无法毕业、被大学赶出去，她在大学里读一天就赚一天！
尽管蒋珍自己一跃成为国子监的学生，但是面对方玉瓷这个贵妃娘娘，蒋珍的态度一时间还转变不过来。听到方玉瓷不让她起来行礼，还说要向她请教问题，满脸诚惶诚恐。
方玉瓷看出蒋珍的不自在，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宽慰的话都没有用，不如速战速决，早点离开病房让蒋珍一个人休息。
因此方玉瓷就开门见山地问了，“蒋女使，如果我想要分别卖半两银子、一两银子、二两银子、五两银子的东西，您能想出来做出来什么精致的别致的玩意吗？”
蒋珍皱眉，“半两银子……又要精致别致……”
方玉瓷突然意识到，蒋珍作为尚功局的女使，对精致别致的要求比一般人都要高很多。皇宫内造的东西动辄天价，半两银子的价格一下子就难住了蒋珍。
方玉瓷立刻打开淘宝，点开几个粉丝众多的瓷器大店给蒋珍看，“最起码要做到这样的水平……然后再有点巧思？”
蒋珍认真翻看手机上的图片，眉头越皱越紧，“现在的瓷器，只有这样的水平吗？”
蒋珍不敢置信，“难道祖上的手艺……全都失传了？”蒋珍心痛不已。
方玉瓷连忙说道，“不。虽然有一小部分失传了，但也有了更多过去没有的新工艺。”
失传的手艺虽然可惜，但是大部分都是有原因的，比如说旧工艺被新工艺淘汰，比如说不适合量产、工艺繁复、工期很长……
当然真正能做出最美的顶尖的瓷器的工艺，几乎都没有失传，奢侈品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有市场――稀有、费时、费力、昂贵……这些大众用品的缺点，反而是奢侈品的优点。
与此同时，前几天刚说过方玉瓷的坏话，被朱从珂撞见后发生口角的两名选手，崩溃地跌坐地上，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
“我们下一轮比赛肯定会被淘汰吧？”
“真的能等到下一轮吗？我们还有再站上舞台的机会吗？恐怕明天……不，恐怕几分钟后，我们的宿舍门就要被推开，工作人员通知我们收拾行李走人吧？”
“毕竟我们几天前刚说过出品方老板的坏话……还被撞见了！”
“你为什么要说方玉瓷的坏话？还拉着我一起说！”
“我说方玉瓷坏话的时候，也不知道她马上就要买下星熠，成为出品方的老板了啊！背后说两句竞争对手的坏话很正常吧！”
“啊啊啊啊啊！我被淘汰的原因是在背后骂出品方的老板！从来没有哪个选秀节目的选手被淘汰的原因更傻x了吧！”
方玉瓷买下星熠娱乐的消息在网上公布后，所有粉丝和路人们也都惊掉了下巴。
“所以大家之前努力计算方玉瓷到底有多少钱，计算结果还是低了很多呢。”
“？？？选手一夜之间变成出品方的老板，这可以吗？！”
“《bestgirls》关于参赛选手的规则，明确写出了选手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里面没有写选手不能买下出品方公司哦！所以方玉瓷的操作没有违规，选手是可以买下出品方公司的！”
“…………规则里怎么会写这一条？？？谁tm能想到参赛选手咣当一下就把出品方公司买下来了？？？制定规则的人打死都想不到啊！！！”
第65章
方玉瓷买下星熠娱乐之后, 将星熠娱乐改名为新宫娱乐，纳入新宫影视文化传播公司――简称新宫工作室――旗下。
毫无疑问，星熠娱乐变成新宫娱乐, 老板变成方玉瓷，成为了《bestgirls》开播后最大的新闻。
方玉瓷系统中的好感值再一次飙升。
如今系统中的好感值明细, 早就不像方玉瓷刚穿越回现代时那样只有寥寥两页，明细中全都是她身边的亲人朋友。
现在的好感值明细, 方玉瓷根本翻不到头，其中出现的绝大部分名字也都是方玉瓷从来没有见过的。
每天都有许多人对她的好感值下降，但有更多人对她的好感值上升，好感值明细中不断出现新的名字……最近的变动尤其剧烈。
方玉瓷研究了一下，最近的好感值变动主要主要因为她买下星熠娱乐这件事，很多人因此知道她、喜欢她, 但也有一些人担心会影响比赛公证。
“比赛公证……”方玉瓷皱眉沉思如何才能让观众们相信比赛是公证的。
突然, 面前虚拟屏上的好感值明细给了方玉瓷灵感, 既然好感值可以有明细, 《bestgirls》节目投票是不是也可以有明细？
如果选手晋级完全由观众投票决定, 观众投出的每一票都有明细可查询……观众们就不会再质疑比赛的公正性。
方玉瓷想到这里, 立刻开始寻找可以提供技术支持的公司, 准备做一个投票系统，让每一位观众都可以查询到自己投过的每一票。
新宫娱乐的第一次会议，管理层们都心情忐忑地见到了自己的新老板, 每个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想要给老板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新官上任三把火，管理层们都等着年轻的方总会怎么烧。
出乎管理层意料的是, 方玉瓷与得力助手白露在第一次会议上的表现和他们预想的完全不同。
管理层们都见过年轻的老板、也见过年长的老板，总体来说, 越是年轻的老板行事风格就会越强势一些……因为资历浅，所以更需要用强硬的手段来管理属下，确立自己在属下面前的地位。
新老板方玉瓷只有二十岁，还是一名在读大学生，即使以前就是网红经济公司的老板，但是在星熠公司的管理层心中，新宫就是一个年轻人搭起来的草台班子，和星熠这样的正规公司不能比。
……不过现在正规公司被草台班子收购了，正规公司的名字也跟着草台班子改了。
而且一场会议开完，所有人都觉得新老板方玉瓷和新宫公司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同。
明明语气一直很温和，脸上一直带着笑，但是方玉瓷迅速地掌握了全局，往会议桌上那么一坐，就奠定了领导者和执行者的关系。
这次会议讨论的事情主要有两件――第一件是《bestgirls》接下来改变投票方式和晋级条件，导师仅评价不评分，晋级人选全靠观众投票决定，并且开发出投票明细查询系统，让每一票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第二件是观众投票应该如何具体操作。
方玉瓷看向大家，“我的意见是，每天每位观众有一定数量的免费票，可以投给自己支持的选手。”
“如果投完免费票，还要继续投票的话，那就要花钱购买票数。”
“但是付费投票这件事，具有一定的法律风险。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避免法律风险吗？”
会议室中，大家面面相觑，大家都没有想到老板要改变晋级方式，自然更也没想到付费投票的法律风险应该如何避免。
不过作为业内认识，大家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立刻有人说道，“既然付费投票有法律风险，那么让观众付费购买实物不就可以了？”
“比如说购买播放平台的会员赠送票数。”
“比如说购买印有选手照片的海报、日历、笔记本……”
大家提出的这些方玉瓷心中早就想过，但是方玉瓷不满意的是，“一些有经济实力的忠实粉丝会为自己支持的选手投很多票，我不希望这些粉丝花钱投票之后，得到的是长达十几年的app会员，或者厚厚一摞相同的海报、日历、笔记本……”
“我希望我们能用不同的东西来回馈粉丝的心意，比如说投票满200元会得到商品a，投票满500元会得到商品b，投票满1000元会得到商品c……a、b、c这三样商品自然是越来越昂贵、越来越精致。”
“而不是粉丝投票1000元后，得到了5件一模一样的a。”
看到大家一时间提不出好的建议，方玉瓷就让大家回去好好想想，每人提交一份方案上来。
会议结束之后，方玉瓷和白露最先离开会议室。在两人走远之后，身后有人忍不住低声说道，“咱们的新老板，看起来不简单啊……”
方玉瓷说话做事都极有条理，然而态度并不强势，或者说并不是传统的强势……而是在和风细雨、润物细无声之间，不知不觉就让所有人都跟着方玉瓷的节奏走了。
“方总年纪轻轻，竟然就有这样成熟圆融的手腕……”
“如果方总年纪轻轻雷厉风行，我倒并不觉得奇怪，现在的手段明显比雷厉风行还要厉害啊……”
星熠娱乐的原班人马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
方玉瓷并不知道大家在怎么想她，对于在后宫生活十几年的方玉瓷来说，温柔地强硬是必修课。皇上喜欢温柔的女人，作为后宫妃嫔就不能雷厉风行、风风火火，也不能表现出对权势的向往和看中。
但是作为贵妃，温柔之下又必须树立自己的权威。虽然方玉瓷在古代多加倚仗白露钱俊这一对左膀右臂，但是基本思路方玉瓷还是知道的，装装样子更不成问题。
走出会议室不久，方玉瓷又一次收到了系统提示。
[好感值变动！当前人民好感值：3，156，265/1亿。]
[恭喜亲获得一次抽卡召唤古代灵魂的机会！]
方玉瓷按下抽卡召唤键，看到虚拟屏上烟花绽放――
[恭喜您开出四星灵魂：匠心独具、巧夺天空的尚功局女官蒋珍！]
方玉瓷脚步顿住。
尚功局女官蒋珍？
虽然她没怎么打过交道，但是既然能在尚功局做到女官，手上必然有一些真本事。
方玉瓷双眼一亮，刚刚会议上她让大家回去思考的问题，好像不用思考了。
第66章
尚功局共有数百人, 最大的领导就叫尚功。
大领导尚功下面，又管着四个部门，四个部门的一把手分别叫做司制、司珍、司彩、司织。
司制掌管营造裁缝；司珍掌管金玉珠宝钱帛；司彩掌管缯帛；司织掌管织染。
尚功局不像现代公司这样, 技术岗和行政岗有两条不同的晋升体系。技术牛逼的人可以情商低脾气差，老板还要哄着；行政岗的人只要做行政, 对技术有个大致了解就行。
尚功局却不是这样，被方玉瓷召唤到现代的蒋珍能在尚功局当上女官, 技术和行政两方面一定都是过硬的。
因此不论蒋珍属于尚功局中司制、司珍、司彩、司织哪个部门，一定都有自己的一手绝活。
系统地图给出的地点是在中国美院，白露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蒋珍，白露发微信告诉方玉瓷，“前一个蒋珍是中国美院的研究生，因为毕业作品的原因延毕了, 之前拿到的offer也黄了, 可能有点钻牛角尖, 不眠不休完成自己的毕业作品……结果猝死了。”
方玉瓷长叹一口气, 发微信问道, “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穿越来的蒋珍是尚功局哪个部门的？”
方玉瓷不必明说, 白露就看透了方玉瓷心中所想, “蒋珍的身体底子不错，没有什么病，这次猝死是意外, 接下来不要再作死就好。”
“蒋珍是尚宫局司珍认的干女儿，也是司珍手下的女使，虽然年纪还轻, 但是手艺十分出众，尤其擅长烧制瓷器。”
方玉瓷看到“瓷器”两个字, 眼神刷得一下就亮了！
瓷器好啊！瓷器她正需要啊！
如果蒋珍擅长的是刺绣之类，短时间内还真无法量产，但是瓷器可以！
方玉瓷得知蒋珍身体状况不错之后，当天下午就拎着水果礼品去探望蒋珍了，被白露嘲笑“果然越大的老板越黑心”。
方玉瓷叹口气，“没办法啊，《bestgirls》每周一期地播放着，一刻也晚不得。”
所以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上门，做一回黑心老板。
医院病床里的蒋珍看到方玉瓷后，立刻想要起身行礼，被方玉瓷眼疾手快地按在病床上，“你躺着，我是来向你请教问题的。”
蒋珍在白露等人的陪伴下，已经大致弄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而且惊喜地得知她在现代的身份是一名马上要从国子监毕业的学生，不但身份清白，而且前途无量，比她在古代的身份要好出不知多少倍。
蒋珍想到与自己同名同姓的年轻姑娘，就这样猝死了，心中遗憾得很。古代头发花白还在考科举的比比皆是，延期毕业这件事在蒋珍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如今国子监学生的身份落在蒋珍头上，蒋珍自然要好好珍惜，只要大学一日不赶她走，她就要在大学里读一日的书！
作为尚功局司珍手下的女使，蒋珍也会画画，而且算是尚功局中绘画最为杰出的一个，常常被夸赞有灵气――不过尚功局中都是匠人，她的出类拔萃也是匠人中的出类拔萃，在国子监这样的大学里，应该根本不够看吧？蒋珍心中忐忑地想到。
不过只要大学不赶她出去，她就认真学习、努力毕业！就算最终无法毕业、被大学赶出去，她在大学里读一天就赚一天！
尽管蒋珍自己一跃成为国子监的学生，但是面对方玉瓷这个贵妃娘娘，蒋珍的态度一时间还转变不过来。听到方玉瓷不让她起来行礼，还说要向她请教问题，满脸诚惶诚恐。
方玉瓷看出蒋珍的不自在，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宽慰的话都没有用，不如速战速决，早点离开病房让蒋珍一个人休息。
因此方玉瓷就开门见山地问了，“蒋女使，如果我想要分别卖半两银子、一两银子、二两银子、五两银子的东西，您能想出来做出来什么精致的别致的玩意吗？”
蒋珍皱眉，“半两银子……又要精致别致……”
方玉瓷突然意识到，蒋珍作为尚功局的女使，对精致别致的要求比一般人都要高很多。皇宫内造的东西动辄天价，半两银子的价格一下子就难住了蒋珍。
方玉瓷立刻打开淘宝，点开几个粉丝众多的瓷器大店给蒋珍看，“最起码要做到这样的水平……然后再有点巧思？”
蒋珍认真翻看手机上的图片，眉头越皱越紧，“现在的瓷器，只有这样的水平吗？”
蒋珍不敢置信，“难道祖上的手艺……全都失传了？”蒋珍心痛不已。
方玉瓷连忙说道，“不。虽然有一小部分失传了，但也有了更多过去没有的新工艺。”
失传的手艺虽然可惜，但是大部分都是有原因的，比如说旧工艺被新工艺淘汰，比如说不适合量产、工艺繁复、工期很长……
当然真正能做出最美的顶尖的瓷器的工艺，几乎都没有失传，奢侈品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有市场――稀有、费时、费力、昂贵……这些大众用品的缺点，反而是奢侈品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