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降正义
王天龙一骨碌爬起身来，朝身后另一个方向的街口跑去。
他还没跑出去两步，就听到陆凡的声音在身后幽幽地响起。
“天降正义！”
又是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这次雷电直接劈中了一棵王天龙前方不远处的参天大树。
树梢处立马燃起了熊熊大火，霎时间火光冲天，犹如一个巨型火把。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这棵大树慢悠悠地摇晃了两下，朝王天龙的方向砸了下来。
王天龙的瞳孔中，映出了朝自己砸过来的着火大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强行按住自己已经颤抖不停的双腿，准备再转身换个方向跑。
三观已经重启完成，他现在什么也不敢多想，只想马上离开这里，回到自己那个温暖的小家，然后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上三天三夜。
然而他一转身，就发现陆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后，陆凡看他的眼神深邃而静谧，让人毛骨悚然。
“啊啊啊！”
他忍不住惊叫三声，然后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一声巨响，着起火的大树就砸在了地上，王天龙本人虽然没被大树直接砸到，但他的衣服后摆被大树的树干挂住，随后他本人也被带倒在地。
“可恶。”王天龙半趴在地上，尝试把衣服从树底下扯出来，然而未果。
……
刚才的这一幕，也被正在附近老楼的阳台上观望的一个人看到了。
这是一个身穿白背心大裤衩的男人，他惊呼一声，连忙扔掉手中扇子，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屋，大喊道：
“老婆，快，快出来看雷电法王了！”
屋子里正有四个中年妇女在搓麻将，看到男子火急火燎地跑进来，一脸懵逼。
其中一个妇女，也就是他老婆，问道：“啥？什么法王？”
“雷电法王。”白背心男子的语气十分坚定，“这个世界没想到真有雷电法王存在，他现在还在那片空地上呢，老婆快出来看啊！”
他老婆不耐烦地说：“一边儿去，老娘手气正顺着呢。”
随即她不好意思地冲其他人笑道：“姐妹们对不起了，我老公一直精神都有点问题，长年在接受治疗，大家别理他，继续继续。”
然后她又冲白背心男子怒喝一声：“快，自己吃药去！”
“哦。”白背心男子被骂的垂头丧气，他耷拉着脑袋，自己走到客厅的柜子里，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纸袋。
纸袋的包装上印着“东海市精神病医院大药房”。
他从里面倒出来两片白色小药片，吞了下去，然后回到阳台上，继续趴在栏杆上观望陆凡所在的那片空地。
“可是，真的有雷电法王存在啊……”
他心里委屈。
……
空地上，陆凡走到王天龙面前站定，此时王天龙仍然在尝试着从大树旁脱身，然而未果。
他颤抖着身子，看向陆凡，他可能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裤子已经湿了一大片。
陆凡蹲下身子，冲躺在地上的王天龙伸出右手。
“钱。”陆凡简短地说道。
王天龙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什么钱？”
“我只说一次。”陆凡面无表情，学着王天龙之前的台词。
“哦哦哦，对对对，钱钱钱。”王天龙颤抖着把手伸进西服口袋，拿出刚才赵克金交给他的信封，小心翼翼地放到陆凡手上。
陆凡的手停在原地，没有动。
王天龙愣了一下，吸了吸鼻涕，一拍脑袋：“哎呀你瞧瞧我这记性，赵同学我记得他很早就还清利息了，我们好像确实是多收了他一次利息，嘿嘿嘿，不好意思。”
说完，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放在陆凡的手上。
过了一会儿。
陆凡的手仍旧没有动。
王天龙一愣，然后又一拍脑袋，心虚地笑道：“哎呀呀，年纪大记性不好了。我们好像确实是多收了不止一次利息。”
说完，他又从口袋里掏来掏去，掏出一沓钱，放在陆凡的手上。
“这是我们收的赵同学的全部利息，都在这了。”王天龙讨好地笑了笑。
又过了一会儿。
陆凡的手仍旧没有动。
“我今天身上就这些钱了，全都给你了，好汉饶命啊。”
王天龙都快哭出来了。
“手机。”陆凡面无表情。
王天龙一愣，随即一咬牙，把手机掏出来，放到陆凡手上。都在这关头了，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了。
“正宗的外国牌子，芒果x，顶配的。”王天龙咧嘴一笑。
陆凡把钱放回口袋装好，然后拿起王天龙的手机，拨通了警局电话，把话筒放到王天龙嘴边。
“自己和警察交代。”他依旧面无表情。
王天龙顿时两眼一黑，这可是真是赶尽杀绝，要了亲命。
“好汉饶命啊，没必要这样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这样，你今天放我回去，我公司里还有钱，到时候我包好给您送到学校去，您看怎么样。”
陆凡的眼镜片反着光，手依旧没动。
“喂？”电话听筒里已经传来接线员的声音。
王天龙的内心此时在剧烈地挣扎着，在这个时刻，他混迹这条街区十年来风里来雨里去的经历、坑蒙拐骗过的受害者，像走马灯一般在眼前一晃而过，如果此时他交待问题了，那他可就这辈子都完了。
但显然陆凡并不打算给他时间纠结。
“天——降——”
他悠悠开口，随即二人上方天空的乌云之中，又隐约传来阵阵雷声。
“好好好，我说，我全都说。”
雷声一响，王天龙就慌了，他赶紧冲话筒喊道：“我要自首，我涉嫌非法集资、诈骗、放高利贷，你们快来逮捕我吧。”
说着说着，他终于兜不住崩盘了，彻底痛哭了起来：“警察蜀黍，你们快来找我吧，救命，呜呜呜呜呜呜……”
在报出自己的地理位置之后，王天龙头一歪，彻底晕了过去。
陆凡叹了口气，把手机丢回王天龙身边，站起身来。
“叮——任务【解决赵克金的烦恼】完成，系统奖励言灵值15点。”
“暴击！高难度任务额外奖励言灵值3点。”
“暴击！高人群效应额外奖励言灵值2点。”
“暴击！高逼格台词额外奖励言灵值2点。”
“暴击！高震撼场面额外奖励言灵值2点。”
“叮，新姿势【天降正义】解锁。”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陆凡算了一下，这个任务净赚了18点言灵值，还算让人满意。
起初，陆凡以为只是个拿回利息的任务，没想到系统派给陆凡的任务是，将王天龙经营的这个高利贷公司彻底摧毁。
所以，陆凡无奈，只好当了一回掌电法师。
天气预报显示，今天下午，东山区附近有雷雨天气，在陆凡到达这里时，天空已经乌云密布。陆凡发现了几道闪电的概率线，便支付了言灵值，让它们在下落的过程中改变了方向。
“不过，是不是有点玩大了……”
陆凡看着附近翻倒的屋棚、燃烧的大树以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略微有点冒冷汗。
刚才系统的额外奖励里，好像多了一种高震撼场面，也就是说，用言灵系统在完成任务时，造成的场面效果越轰动，任务奖励越好？
他仔细想了一下，在已经完成的几个任务里，就数今天的这个任务造成的场面比较有爆炸效果，因为……真的发生了爆炸。
抬头扫视一下四周，阳台上、家门口的围观群众们，看到陆凡在看他们，瞬间都知趣地退了回去。
“要是有什么奇怪的传言传出去，就不太好了。”陆凡心里无奈。
正想着，系统提示音紧接着响起：“叮咚，恭喜宿主，言灵系统积累到了足够的经验值，正式升为2级。”
随后，系统自动打开了陆凡的个人信息展示界面：
【姓名】陆凡
【性别】男
【爱好】女
【年龄】16岁
【身高】180cm
【长度】181mm
【体重】70kg
【星座】狮子座
【系统等级】2级
【空间影响】2000米
【时间影响】1小时
【言灵值】69点
【姿势解锁】4种
【其他功能】行动线（新开放）
系统竟然这么快就升级了？
陆凡心中一阵欣喜，距离升到3级又近了一步！
他赶紧仔细查看了一下系统界面。
首先，系统升级带来的最明显的效果，就是言灵能影响的时间和空间范围相比之前变大了，以后可以用各种更灵活的手段完成任务。
这一点，就算不用系统来解说，陆凡也知道个大概。
不过，在界面的最后，陆凡发现新解锁了一种叫做“行动线”的玩意儿，于是问了一下系统。
“宿主，你有没有发现，之前完成过的言灵任务，有一些特点。”系统发问。
“什么特点？”陆凡一愣。
“就是你用概率线能直接操纵的，都是非生物的物体。”
让系统这么一说，陆凡回忆起自己之前完成过的一些任务，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无论是少女坠楼、物理老师撞窗户、学生会长踢花盆，还是今天的这个任务，陆凡都没办法直接在人身上调整概率线，只能改变环境中的一些物体，来间接改变人的行动。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你的系统等级还太低。人的思想和行为是复杂的，绝对不是抛掷硬币这种简单的概率事件，所以直接改变人的行为概率，所需要花费的言灵值，也是一个天价。”
他还没跑出去两步，就听到陆凡的声音在身后幽幽地响起。
“天降正义！”
又是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这次雷电直接劈中了一棵王天龙前方不远处的参天大树。
树梢处立马燃起了熊熊大火，霎时间火光冲天，犹如一个巨型火把。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这棵大树慢悠悠地摇晃了两下，朝王天龙的方向砸了下来。
王天龙的瞳孔中，映出了朝自己砸过来的着火大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强行按住自己已经颤抖不停的双腿，准备再转身换个方向跑。
三观已经重启完成，他现在什么也不敢多想，只想马上离开这里，回到自己那个温暖的小家，然后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上三天三夜。
然而他一转身，就发现陆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后，陆凡看他的眼神深邃而静谧，让人毛骨悚然。
“啊啊啊！”
他忍不住惊叫三声，然后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一声巨响，着起火的大树就砸在了地上，王天龙本人虽然没被大树直接砸到，但他的衣服后摆被大树的树干挂住，随后他本人也被带倒在地。
“可恶。”王天龙半趴在地上，尝试把衣服从树底下扯出来，然而未果。
……
刚才的这一幕，也被正在附近老楼的阳台上观望的一个人看到了。
这是一个身穿白背心大裤衩的男人，他惊呼一声，连忙扔掉手中扇子，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屋，大喊道：
“老婆，快，快出来看雷电法王了！”
屋子里正有四个中年妇女在搓麻将，看到男子火急火燎地跑进来，一脸懵逼。
其中一个妇女，也就是他老婆，问道：“啥？什么法王？”
“雷电法王。”白背心男子的语气十分坚定，“这个世界没想到真有雷电法王存在，他现在还在那片空地上呢，老婆快出来看啊！”
他老婆不耐烦地说：“一边儿去，老娘手气正顺着呢。”
随即她不好意思地冲其他人笑道：“姐妹们对不起了，我老公一直精神都有点问题，长年在接受治疗，大家别理他，继续继续。”
然后她又冲白背心男子怒喝一声：“快，自己吃药去！”
“哦。”白背心男子被骂的垂头丧气，他耷拉着脑袋，自己走到客厅的柜子里，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纸袋。
纸袋的包装上印着“东海市精神病医院大药房”。
他从里面倒出来两片白色小药片，吞了下去，然后回到阳台上，继续趴在栏杆上观望陆凡所在的那片空地。
“可是，真的有雷电法王存在啊……”
他心里委屈。
……
空地上，陆凡走到王天龙面前站定，此时王天龙仍然在尝试着从大树旁脱身，然而未果。
他颤抖着身子，看向陆凡，他可能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裤子已经湿了一大片。
陆凡蹲下身子，冲躺在地上的王天龙伸出右手。
“钱。”陆凡简短地说道。
王天龙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什么钱？”
“我只说一次。”陆凡面无表情，学着王天龙之前的台词。
“哦哦哦，对对对，钱钱钱。”王天龙颤抖着把手伸进西服口袋，拿出刚才赵克金交给他的信封，小心翼翼地放到陆凡手上。
陆凡的手停在原地，没有动。
王天龙愣了一下，吸了吸鼻涕，一拍脑袋：“哎呀你瞧瞧我这记性，赵同学我记得他很早就还清利息了，我们好像确实是多收了他一次利息，嘿嘿嘿，不好意思。”
说完，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放在陆凡的手上。
过了一会儿。
陆凡的手仍旧没有动。
王天龙一愣，然后又一拍脑袋，心虚地笑道：“哎呀呀，年纪大记性不好了。我们好像确实是多收了不止一次利息。”
说完，他又从口袋里掏来掏去，掏出一沓钱，放在陆凡的手上。
“这是我们收的赵同学的全部利息，都在这了。”王天龙讨好地笑了笑。
又过了一会儿。
陆凡的手仍旧没有动。
“我今天身上就这些钱了，全都给你了，好汉饶命啊。”
王天龙都快哭出来了。
“手机。”陆凡面无表情。
王天龙一愣，随即一咬牙，把手机掏出来，放到陆凡手上。都在这关头了，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了。
“正宗的外国牌子，芒果x，顶配的。”王天龙咧嘴一笑。
陆凡把钱放回口袋装好，然后拿起王天龙的手机，拨通了警局电话，把话筒放到王天龙嘴边。
“自己和警察交代。”他依旧面无表情。
王天龙顿时两眼一黑，这可是真是赶尽杀绝，要了亲命。
“好汉饶命啊，没必要这样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这样，你今天放我回去，我公司里还有钱，到时候我包好给您送到学校去，您看怎么样。”
陆凡的眼镜片反着光，手依旧没动。
“喂？”电话听筒里已经传来接线员的声音。
王天龙的内心此时在剧烈地挣扎着，在这个时刻，他混迹这条街区十年来风里来雨里去的经历、坑蒙拐骗过的受害者，像走马灯一般在眼前一晃而过，如果此时他交待问题了，那他可就这辈子都完了。
但显然陆凡并不打算给他时间纠结。
“天——降——”
他悠悠开口，随即二人上方天空的乌云之中，又隐约传来阵阵雷声。
“好好好，我说，我全都说。”
雷声一响，王天龙就慌了，他赶紧冲话筒喊道：“我要自首，我涉嫌非法集资、诈骗、放高利贷，你们快来逮捕我吧。”
说着说着，他终于兜不住崩盘了，彻底痛哭了起来：“警察蜀黍，你们快来找我吧，救命，呜呜呜呜呜呜……”
在报出自己的地理位置之后，王天龙头一歪，彻底晕了过去。
陆凡叹了口气，把手机丢回王天龙身边，站起身来。
“叮——任务【解决赵克金的烦恼】完成，系统奖励言灵值15点。”
“暴击！高难度任务额外奖励言灵值3点。”
“暴击！高人群效应额外奖励言灵值2点。”
“暴击！高逼格台词额外奖励言灵值2点。”
“暴击！高震撼场面额外奖励言灵值2点。”
“叮，新姿势【天降正义】解锁。”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陆凡算了一下，这个任务净赚了18点言灵值，还算让人满意。
起初，陆凡以为只是个拿回利息的任务，没想到系统派给陆凡的任务是，将王天龙经营的这个高利贷公司彻底摧毁。
所以，陆凡无奈，只好当了一回掌电法师。
天气预报显示，今天下午，东山区附近有雷雨天气，在陆凡到达这里时，天空已经乌云密布。陆凡发现了几道闪电的概率线，便支付了言灵值，让它们在下落的过程中改变了方向。
“不过，是不是有点玩大了……”
陆凡看着附近翻倒的屋棚、燃烧的大树以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略微有点冒冷汗。
刚才系统的额外奖励里，好像多了一种高震撼场面，也就是说，用言灵系统在完成任务时，造成的场面效果越轰动，任务奖励越好？
他仔细想了一下，在已经完成的几个任务里，就数今天的这个任务造成的场面比较有爆炸效果，因为……真的发生了爆炸。
抬头扫视一下四周，阳台上、家门口的围观群众们，看到陆凡在看他们，瞬间都知趣地退了回去。
“要是有什么奇怪的传言传出去，就不太好了。”陆凡心里无奈。
正想着，系统提示音紧接着响起：“叮咚，恭喜宿主，言灵系统积累到了足够的经验值，正式升为2级。”
随后，系统自动打开了陆凡的个人信息展示界面：
【姓名】陆凡
【性别】男
【爱好】女
【年龄】16岁
【身高】180cm
【长度】181mm
【体重】70kg
【星座】狮子座
【系统等级】2级
【空间影响】2000米
【时间影响】1小时
【言灵值】69点
【姿势解锁】4种
【其他功能】行动线（新开放）
系统竟然这么快就升级了？
陆凡心中一阵欣喜，距离升到3级又近了一步！
他赶紧仔细查看了一下系统界面。
首先，系统升级带来的最明显的效果，就是言灵能影响的时间和空间范围相比之前变大了，以后可以用各种更灵活的手段完成任务。
这一点，就算不用系统来解说，陆凡也知道个大概。
不过，在界面的最后，陆凡发现新解锁了一种叫做“行动线”的玩意儿，于是问了一下系统。
“宿主，你有没有发现，之前完成过的言灵任务，有一些特点。”系统发问。
“什么特点？”陆凡一愣。
“就是你用概率线能直接操纵的，都是非生物的物体。”
让系统这么一说，陆凡回忆起自己之前完成过的一些任务，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无论是少女坠楼、物理老师撞窗户、学生会长踢花盆，还是今天的这个任务，陆凡都没办法直接在人身上调整概率线，只能改变环境中的一些物体，来间接改变人的行动。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你的系统等级还太低。人的思想和行为是复杂的，绝对不是抛掷硬币这种简单的概率事件，所以直接改变人的行为概率，所需要花费的言灵值，也是一个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