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又疯了[穿书]_109
  然后,两指压向他的脉门。
  这个时候,才赶到的温琼华才被那个后知后觉的右护法按倒在地。
  温琼华清晰地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被他扣着,他连提一丝内力出来都是奢望,他只能死死瞪着那个人按在莫道桑手腕上的那两根手指,瞪得什么礼仪教养都顾不上了。
  老教主探了一次,却像是不敢相信一样,换了个位置继续探下去,他古怪的行为让莫道桑极其反感,但根本甩不开,于是索性继续骂:“你要杀就杀啊,你这恶贼,我定不会放过你的。”
  “杀你?不,你不会死的,”那个教主放声大笑起来,声音里满是突破桎梏的畅快,“不仅不会死,你还会修炼魔功,成为我魔教的下一任教主。”
  “做你的春秋大梦。”莫道桑看着他仍旧抓着自己,想也不想就朝那手上咬下去,可那教主不闪不避,他却就像是咬中了一块石头,整个牙床都痛得发麻。
  那个教主笑声终于止歇,继续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武功,你跟我学,你也可以做到。”
  莫道桑这时候的热血上头终于彻底消了下去,他眉心蹙着,恨意一点都不掩饰,可出口的语气却已经平稳了:“你放过我的书童,我去学。”
  温琼华已经顾不了会不会暴露了,张口就要跟莫道桑说那魔功根本不能碰,那听说可是个毁人的东西,可他才要开口,一双手就从背后伸过来,死死按住了他的嘴。
  他最后拼命挣扎,也只能发出呜呜的不甘声,眼睛里因为挣扎布满了血丝。
  莫道桑看着温琼华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再看了,重新说:“我学,放了他,但是你要知道,我学会了,将来一定会杀了你。”
  “那就不是你现在该想的事情了,”老教主笑了笑,为了这个千辛万苦碰到的好苗子不要寻死觅活安心练功,确实消了杀温琼华的心,反正一个小孩,他找人看着,还能惹出什么乱子,于是指着温琼华开口,“把蚀骨丹给他喂了。”
  莫道桑刚想拦,那教主借着开口:“这药一月发作一次,只要你不出乱子,他按时服下送来的解药就不会有事,你将来做了教主,拿真正的解药给他也不是不可以,”然后他的语气就重了些,听着更像是威胁,“不然我现在杀了他,照样不影响你乖乖给我练功。”
  莫道桑攥着拳磨着牙,再怎么也只能接受这个条件。
  温琼华终于被放开,却当面就是一粒漆黑的药丸,他看着莫道桑欲言又止的神情,想也不想就接过来吞下去,然后坚定地说:“我跟你去。”
  他不知道待在那种地方自己的身份会不会突然就暴露了,何况他对魔教的恨意那么深重,永远不可能消弭,他连掩饰的理由都找不到。
  虽然如今就算他暴露莫道桑也不会再有事了,可他根本没办法放心。
  不追上去,他这辈子,怕是都再也睡不着了。
  莫道桑想像以前一样喊他的字,却怕他们从里面发现了什么,只能说:“你留着,等我。”
  温琼华看着他,摇了头。
  两个人的手,再次握在了一起。
  教主看到后神色越发似笑非笑起来。
  第70章 第七十章
  莫道桑再次皱着眉头从睡梦中醒来,也不知道是上回那厄草的效果没过去,还是最近他一直休息不好才会做这样诡异的梦。
  然而意识清醒了没一会,还没来得及理清刚刚梦里的思绪,身上刺痛的感觉就跟着复苏,他的脸色随即就变得更差了。
  小严子小心地安慰自己的宿主大人:“宿主大人,你看开点不要太难过啊,三个月就快到了。”
  莫道桑笑了:“我要不看开现在还能这么跟你说话?”他现在都不知道要不要佩服这魔功的变态了,断手断脚那样严重的伤势,居然十天左右就能恢复,当然,林闻天也不可能真的让他恢复得太好有逃脱的机会,所以每过七天,他就要再受一次骨头被折断的疼痛。
  要不是意志还算坚定,彻底崩溃也是可能的。
  另外,林闻天每次动手,为了防止他把自己咬伤都会把肩膀借给他,隔了一层衣服后莫道桑虽然看不到,但从每回口腔里的血腥气也知道那里肯定已经留下了一圈圈摞在一起的牙印,想必实在好看不到哪里去。
  但也得益于他这样的身子,那场荒唐的婚礼才总算没有正式实行。
  就连晚上躺在一张床上,怕弄疼了他,林闻天也始终都是规规矩矩的。
  他这烽火殿,别的比不过,可论床,那真是大得没话说。
  其实说到底林闻天如今还是没有完全信任他,他言听计从的态度里掺了多少水分,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但,也不需要他有多真,已经足够了。
  静了片刻,门再次被推开来,有脚步伴着肉食的香气一路从厅室穿过,最后停在他的床边。
  忍了忍,莫道桑还是睁了眼看去,不出意外,果然是最近看得腻了的林闻天的那张脸,在他做了魔教教主之后,他的面容越发沉稳,甚至产生了一种近乎石料的质感,衬着他眉眼分明实在是勾人得很。
  然而那又怎么样,再好看的东西,当你被迫只能一直面对他的时候,也只会觉得碍眼无比。
  林闻天提着一个小瓷坛另一手拿着碗勺笑得像个居家可靠的好相公,将东西放在旁边的小桌上去扶莫道桑:“骏惠,我让厨房给你熬了骨头汤,来喝一点吧,你一直伤着内力运转不畅,不靠这些外物补补怎么能行。”
  莫道桑心里骂着林闻天简直有病,面上却没有任何反应地让他扶了起来。
  牵动到腿上的骨头,莫道桑咬了咬牙,就算他最近习惯了这种感觉甚至有时候还会觉得疼得很爽,身体本能地发冷也是止不住的。
  林闻天压低了些声音关切地安慰他,莫道桑甚至似乎自己耳边响起了一片听起来就很动听很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小严子一个系统都觉得自己要受不住了,于是担心地提醒自己的宿主:“宿主大人,想想右护法大人做的事情,你要坚定你的立场不要被蛊惑啊。”
  莫道桑淡淡地回他自己知道了,但也不得不佩服林闻天的手段,他这样耐心又事无巨细的照顾,怕是这样的折磨都不再是不能忍受。
  要不是他还有目的,又故意催动内力让自己更疼,估计真的就觉得多留一段时间也还是蛮舒服的。
  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就像他从此以后眼中只剩下了你一个人,那种被捧到顶端的欢乐,怎么说呢,莫道桑实在不好形容。
  扶着莫道桑躺好后,林闻天却没有松开,而是支撑起自己的分量更贴近了上去,莫道桑根本不想管他都依旧能清晰感觉到他那种想要疯狂地用力却生生压抑着的不甘,但更多的是满足。
  甚至从衣衫相贴的地方传来了肌肉不由自主的震颤。
  闭目抱了莫道桑好一阵子,林闻天才终于不舍地用额角抵在他耳鬓蹭了蹭,退了开。
  然后开始神态自若地用瓷坛里的汤勺往外盛汤,剔好了的肉丝浮浮沉沉在浅棕色的汤里,他满意地笑了笑,再用青花勾边的小勺托着喂到莫道桑嘴边,然而他随着汤勺抬头,只一看莫道桑,他身上那股真切的情意就又收不住了。
  视线再无法掩饰地直直看着莫道桑,直到他不知道怎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之后才收敛了些,说:“骏惠,汤晾得差不多了,这回我不吹你也可以喝了,来尝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