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抬头，看向顾笙：“我……我以后不喝了，我保证。”
  听到顾瑶这话的顾笙本来心情好转了一些，却看到了顾瑶湿了的衣服和头发，当即蹙了眉。
  “头发和衣服怎么都是湿的？”
  “不小心洒到的，程夏他刚刚是在帮我……”
  “不小心洒到头发和脸上了？”
  顾瑶刚想替程夏辩解两句，谁知顾笙根本就不在意程夏刚刚是不是在帮我她擦脸，反而直接戳穿了她。
  “……”
  “谁欺负你了？”
  “没……”
  见顾瑶不肯说，顾笙便自己找。
  他抬眸，蓄满杀意的双眸在包间那些人身上一一掠过。
  那些人被顾笙这跟盯死人似得眼神这么一盯，吓离体的魂立马归位了，回过神来纷纷下意识往后退去，更是不敢接顾笙的眼神。
  这真的是平时接送顾瑶上下学，那满是绅士风度，脸上常常挂着笑的大男孩嘛？
  顾笙的目光最后落在地上那狼狈的女生身上。
  感觉到顾笙锁定了她，那女生顿时白了脸，吓得爬起身，连滚带爬就逃出了包间。
  顾笙并没有追上去。
  那女生刚离开，包间的门就再次被推开，刚刚见情况不对的程夏叔叔调头又去找了十几个工作人员，还有七八个保安过来。
  回来一看，果然他刚刚带来的那十几个人都被打趴在了地，包间也被毁得差不多了。
  地上到处都是玻璃，酒水和吃的。
  他看向顾笙，心道这人他么是特种兵吧。
  “快把程夏带过来。”程夏叔叔对自己身旁两个人道。
  他当然是不敢自己过去的。
  那两人虽然也怕顾笙，但老板的话不能不听。
  那两人对视一眼，试探着上前。
  一边盯着顾笙的举动，一边朝着沙发靠近。
  见顾笙一直没什么反应，还以为顾笙打够了，却不想两人刚要靠近顾笙时，顾笙一抬脚，黑色皮鞋直接踩在了昏迷过去的程夏胸口上。
  “你是什么人，敢来我这里闹事。”
  程夏叔叔也是见过大场面的，毕竟开这种场所，平时闹事的人就多得很，没点胆量，还真开不了。
  “我侄子要是有什么事，你就是一百条命也不够赔。”
  “我妹妹要是有什么事，别说你侄子，你全家都活不了！”
  顾笙大概已经知道是刚刚那逃跑的女生欺负了顾瑶，当然看她那样肯定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而刚刚程夏，应该确实是在帮顾瑶擦脸，而不是对她动手动脚。
  但对他来说都一样。
  他不准别人碰顾瑶，一下都不行，管你是擦脸还是擦衣服，就是不能碰。
  程夏叔叔心底一跳，没有再放什么狠话，而是认真小心地打量起了顾笙。
  他做这行这么多年，眼力还是很不错的。
  面前这人，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穿着，都不像是普通人家。
  一个打十几个，更不会是个普通人。
  敢一个人在他这里闹事，显然也是有背景的。
  想到这儿，程夏叔叔立马换了个态度。
  “顾同学的哥哥？叫顾先生没错吧？我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知道程夏做了什么事惹到顾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