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原来爱情这么伤 3
  第二日,笑笑与上官锦轩一起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一人一个房间。
  不过当两人坐在客栈楼下吃饭时,笑笑却还是谨慎小心的一直低着头,生怕有人认出她来,或者赫连君焰找到这里来。
  她突然觉得原来西灵国的这个朝代里没有易容术也是一种悲哀。
  “多吃些东西,别怕,这么小的小镇,估计赫连君焰他们不会找来!”上官锦轩给笑笑夹了两块鱼肉:“多吃些东西,你最近的身体已经被自己摧残到很脆弱了,要对自己好一点才好,知道吗?笑儿?”
  “嗯。”笑笑点了点头,哽咽了一下,吸了吸鼻子将碗里的鱼肉吃了进去。
  “哎,听说没有?咱们西灵国的女帝突然失踪了?”
  “你开什么玩笑?女帝怎么会失踪?”
  “是真的,昨天失踪的,听说摄政王现在还广发告示了呢,他们昨天寻找了一天都没找到他们,哎,也真不知道女帝陛下是怎么想的。她可是皇帝哎!放着所有人都抢着的位置不要了,还真是不一般啊!”
  “那要是真找着了女帝,还能怎么样?”
  “那不知道,但是咱只知道昨天看到咱们平水镇的城门墙上贴了两张画像,是一男一女,无论是谁能找到女帝和那个丞相儿子的踪迹,只要有一点点准确的踪迹就可以给五万两银子,若是真抓到他们两人,让他们顺利抓到他们,可以立刻给十万两黄金!黄金啊!几十辈子都不用愁钱了啊!”
  “天……不过咱们估计是没这命了……女帝那种身份的,估计是不会到咱们平水镇来吧。”
  ……
  笑笑刚才刚放到嘴里的一块馒头还没放进去,就差点咳了出来,抬眼看向上官锦轩,悄声说:“我们回到房间里吃去吧……”
  “好。”上官锦轩点了点头,站起身叫小二将东西打包拿到楼上的房间里,笑笑却躲在他身后,小心低下头生怕有人认出来,直到上了楼,关上房门,这才长长吐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笑笑皱起秀眉:“他竟然贴了告示?我还以为他不想让宫里的丑闻泄露出去而只是秘密寻找呢!”
  上官锦轩坐到桌边,半眯起眼看着眼前酒杯里晃动的液体:“在西灵国,以赫连君焰的实力想找一个人并不难,特别是像灵笑儿你这个身份独一无二的女人,现在……”他挑了挑眉,似乎是在犹豫。
  “你不会易容吗?”笑笑听了听门外边的声音,感觉没有人发现他们,也没有人追上来,这才走到桌边,定定的看着上官锦轩微拧起的眉:“我们换一个装好不好?”
  “怎么易?”从来没有听说这个词的上官锦轩抬眼,有些不解的看着笑笑。
  笑笑一顿,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是古代,现代的古代电视剧里也只不过是yy而己,怎么可能真正的古人能想到变装呢!她抿了抿嘴,不再说话,转身坐到房间里的梳妆台边照着镜子给自己的脸捣鼓了一会儿。
  上官锦轩静静的看着笑笑对着镜子不知道在给她自己脸上画什么的模样,举起杯将酒饮下,然后轻轻放到桌上,转头看向窗外正明亮的太阳,现在才午时,看笑笑现在的身体情况估计三五天都不能离开。
  一刻钟后,就在上官锦轩站起身叫外边的小二去向药馆取些补身子的药材后,转身回到房里,却突然看到一个满脸皱纹一身破衣的老太太弓着腰间在房里,笑笑却不知所踪。
  瞬间,上官锦轩眯起眼,打量着眼前的老太太:“你是什么人?”
  “呵呵……”那老太太弓着身子笑了笑,听起来沙哑苍老的声音在她嘴边响起:“老身……凌笑笑……”
  “什么?”上官锦轩拧眉。
  “哈哈哈!”突然,那老太太站起了身子,笑的一脸的得意,璀璨的双眼里泛出上官锦轩熟悉的目光:“是我啦!我把自己装扮成老太太了!”
  上官锦轩一顿,终于反映了过来,也笑了,关上房门,快步走上前:“笑儿?是你?你怎么会把自己变成这样?”
  “这就叫易容啊?”笑笑咧开被自己画的苍白的小嘴说着:“我虽然不会把自己画成另一个人的模样,但我伪装成男人和老太婆还是可以的呢!”
  上官锦轩抬起手,轻轻摸着笑笑脸上画出的皱纹:“实在是太神奇了……”
  笑笑一阵恶寒,干笑了一声,仔细的看了看上官锦轩的脸,伸出胳膊晃了晃他的胳膊:“我也给你画呀,我给你画成一个老头,这样就没有人能认出我们来了呀!”
  “现在不行。”上官锦轩拧了拧眉:“这家客栈的老板已经见过我们了,若是突然变成两个老人,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恐怕这客栈老板和小二若是也见到了在城门上贴着的画像,就会认出我们来了,我们不如明早换一家客栈,在进客栈之间就换好装,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这样也好!”笑笑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上官锦轩还是细心的。
  不过,好倒是很欣喜于自己的化妆手法呢,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磨练出来的,即使没有那些化妆师专业,但是在这并不懂得易容术的古人面前,她还是可以成功的骗骗人。
  翌日。
  “小二,你过来。”客栈掌柜的将手里的算盘放到一旁,把那边的小二叫了过来,然后悄悄的俯耳在他耳边说:“昨天早上来的那一男一女是不是还在房间里?”
  “是呀。”那小二不解的看着掌柜。
  “你看看这个,昨天我没有太仔细看他们,你和他们接触过,看看这画像上的两个人是不是他们两个!”掌柜的悄声说着,然后在袖口里掏出两张画像,偷偷的给那小二看了看。
  “噫……?”小二惊愕的看着那画像,嘴里发出了疑问:“果真是那两人啊!”
  “真的?”掌柜的顿时两眼冒金光,嘴里喃喃:“果然是祖上记得啊,天降十万两黄金啊!”
  “啊?”那小二也顿时两眼放光:“这画像就是昨天听人家说的城墙上贴着的那两人?”
  “没错。”那掌柜的点了点头,小声的在小二耳边说:“快去看看那两个客官是不是还在房里,若是还在,赶快去向州府通报,估计不出两日,我就可以成为咱们平水县最富有的人了!”说完,那掌柜的还有些不放心的开口:“小二,你可不许告诉别人,若是我得到那银子,也会给你一点让你回去养家糊口,若是你敢告诉别人,小心你的小命!”
  “小的不会说的!”那小二贼兮兮的笑着。
  一直站在二楼拐角处的笑笑和上官锦轩悄悄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两人都小心的看了一眼那个正向楼走来的小二。
  “怎么办?”笑笑转头,看向拧眉的上官锦轩。
  幸亏他们两个刚刚走了出来,不然的话若是没有听到那掌柜的和小二的话,估计他们两个连被人怎么卖了还不知道。
  “眼下只有走后边的门了,估计他们想不到我们已经听到他们的话,走!去后边!”上官锦轩揽住笑笑的肩,两人转身快步向后边走去。
  笑笑却是有些郁闷的皱起秀眉,转头又看了一眼那边的掌柜的,然后一边跟着上官锦轩走,一边叹息:“果真是为了钱,他们什么都肯做啊!”
  太现实!原来古代的人也和二十一世纪的人一样,都那么现实!
  “掌柜的!不好啦!他们两个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小二突然跑了回来,一边大大的喘息,一边低声说。
  “什么?走了?”掌柜的蹙起眉,满是贪婪的眼里闪烁着几分不悦:“什么时候走的?我一直站在这里,没有看到,你小子是不是想独吞?”
  “不是的,掌柜的,咱们客栈后门被打开了,那两个人肯定是从那里离开的,怎么办?”
  “先不管那么多了,十万黄金也是钱,五万银子也是钱,能得到多少是多少。小二,快去通知州府,务必在那两人离开咱们平水镇之前告诉他们!”
  “好!”
  另一边——
  笑笑与上官锦轩快步的走着,今天莫名的炎热,热得笑笑差点又虚脱。还好上官锦轩是个男人,身体底子比她好的太多,中途时将她背了起来。
  笑笑半眯着眼睛靠在上官锦轩的背上,直到两人找到一个比较大的树阴下边乘凉,过了许久,笑笑才恢复了过来,抬起手摸了摸还是在发烧的额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怎么样?”上官锦轩给笑笑递过水袋。
  “我没事!”笑笑喝了两口水,抬起手擦了擦嘴边,然后站起身,从腰间的包袱里拿出笔和她乱找的可以化妆用的一切东西,转身让上官锦轩坐下,就要开始给他易容。
  “确定不会被人认出来?”上官锦轩抬眼看着笑笑认真的模样,感觉她吐气如兰的香气都扑在他脸前。
  “你昨天晚上不是就没认出我来么?”笑笑轻笑了一下,俯下头认真的给他画着,直到差不多两刻钟后才终于给他的妆化好了,也弄了像老头一样的头型,又让他换一件灰暗些看起来比较老气的衣服。
  “好啦!”笑笑突然向后退了几步,仔细的看了看,突然大声的笑了出来。
  “怎么了?”上官锦轩挑眉。
  “小女子给老爷爷请安啦!”笑笑故做顽皮的给他做了个万福礼。
  上官锦轩倒也受用,抬起手摸了摸下巴上的假胡子,然后又对着笑笑拱手做辑:“陛下之礼,老夫受不起,哎……”
  笑笑偷笑,不再和他玩闹,转身去一旁的小溪边洗了洗脸,然后又给自己画上像昨天一样的装扮,在包袱里找出一件她故意弄的满是皱折的看起来很旧的衣服。
  两个时辰之后,平水镇最边境上的一家客栈里突然来了一对老夫妻,两人要了间上房,又让小二多准备些可以治风寒的药,之后,便没有了多余的消息。
  笑笑坐在房间里,对着镜子干笑着,转头却见“上官老头儿”在窗前来来回回的走着,便哈哈的笑了出来:“老头子,你不好好帮你老婆子我画眉,在那里来来回回的走什么?”
  上官锦轩转头,无奈的笑着:“你啊,什么时候玩心都这么大。我现在担心的是,恐怕这两天就会到平水镇来了。”
  “怕什么?”笑笑现在胆子看起来是大多了,站起身,走到他身侧:“你想想啊,我们两个现在易了容,有谁能认出我们来?只要没有人知道我们这对老头老太太就是女帝和上官丞相的儿子,还有谁会找到我们?”
  尽管笑笑说的是事实,但是上官锦轩却还是笑不出来,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你现在身体还很差,快去休息吧,我没事。”
  “锦轩,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笑笑皱起眉。
  “没有,只是……”他转眼淡淡的看向窗外的夜色:“我心里突然莫名的不安。”
  笑笑本来想继续开口,但却还是没有说话,抬眼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心里突然愧疚了起来,但是她不敢说。
  是她硬是要他带她离宫,再也不回去,也就等于让他彻底不能再回皇都,她怎么现在才想到,上官丞相,也就是他的父亲还在那里,让他以后都不再去见父亲了吗?
  她在这里无亲无故,只有蓝儿那么一个贴心的丫头,但是就算是她走了,蓝儿也一样在宫里生活着,但是上官锦轩却……
  笑笑叹了口气,躺到床上,怀着满心的愧疚渐渐入了梦乡。
  可是,却是坐了一晚上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