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还有公司啊,老板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不来。”田芮笑呜呜哝哝。
  关于庄徐行,她什么也不问;就像他也不问她为什么那两次为什么会哭。
  有时候,陪伴的力量足以胜过一切。
  “好,”庄久霖应声,“太阳快下山了,走吧。”
  “走……去哪?”
  “先送你回家。”
  “那你呢?”
  庄久霖耐心地回答,似乎是为了让她放心:“我也回家。”
  田芮笑看着他笑起来。
  夜幕降下时,他们上了回京的高速。等到了万邦公馆,天色已完全黑了。
  庄久霖熟悉地将车停在小区南门前,这竟然已是他第三次送她回家了。
  庄久霖看着她低头解安全带,不作任何准备地就开了口:“你还没问我,惩罚是什么。”
  田芮笑抬头看他,心头一颤:“是什么?”
  田芮笑看着他动手解开安全带,一只胳膊伸了过来,她整个人被带往他的方向,一切都来不及考虑,一切都来不及反应,她的嘴唇被他压下来的头覆盖住了。
  他那么急切地打开了她的齿关,把舌头攻了进去。他那么用力地绞着她的舌头,让她忍不住轻轻低吟……
  田芮笑全身都在发抖。
  车里太过逼仄,喘息厮磨的声音无限放大,她整个人都在燃烧。
  她的手轻轻地搭在他肩头,就被他抓着往后一提,勾住他的后颈。
  田芮笑觉得自己快疯了,不敢动,不敢回应,更不敢推开。
  哦,不,才不,她一点也不想他停下,就这样吻着她吧,吻到天荒地老。
  庄久霖一离开她的嘴唇,她就开始大口喘气。
  他滚烫的气息吐在她脸上,嗓音暗哑到只足够她一人听见:“本来想等到你实习结束,忍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狐狸的万字虽然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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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号不更,5号晚9点后更新。
  谢谢各位哥。
  第19章 chapter 19
  田芮笑窝在庄久霖心口, 被他独有的味道所包围。她清清楚楚地听着自己紊乱的心跳,肾上腺素在喷涌, 这种感觉比梦里强烈千百倍。
  她嗲得像一颗软糖:“……为什么要等?”
  庄久霖嘴唇贴着她耳根:“因为……不想让你觉得老板骚扰实习生啊。”
  他故意让自己的吐息惹她脖颈发痒, 田芮笑微微颤栗:“担心得有道理哦。”
  庄久霖笑:“觉得我骚扰你了?”
  “难道不是。”
  庄久霖稍稍偏头看她,她睁着一双大眼睛, 连眨眼都不敢, 还好昏黄的路灯藏住她羞红的脸。
  “既然这样,我只好继续骚扰你了。”说完,他再度吻下来。
  感觉到他比刚才要更发力, 抱她抱得更紧,舌头也更加放肆。
  最放肆的, 是他的手。
  田芮笑全身瘫软, 没了大半神智, 在他试探她的衣角时任之放之。直到她突然感觉上身一松,他的手从后辗转到前, 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田芮笑揪紧了庄久霖的衣襟, 声音开始不由控制……却更将他惹得闷闷地哼了一声, 手上着力更重……让她更发疯。
  田芮笑微微睁眼, 极近处男人颤动的头遮住了所有的光,将她囚在黑暗里沉沦。
  庄久霖终于舍得松开嘴,手也跟着退了出去。
  她猛烈地喘着气,唇瓣因为濡湿而泛起光泽。庄久霖忍不住又贴上去,环抱着她的手猛地用力一攥,似乎想她明白, 他已多么克制。
  “还怕我吗?”他突然问。
  “怕。”她快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
  他在笑:“我怕你以后……会更怕我。”
  她身体发痒,在他低哑的声音里意乱情迷。
  庄久霖安静地抱着田芮笑,彼此分享呼吸和心跳。
  田芮笑好不容易找回一点自己,怯怯地开了口:“周一,你去公司好不好?”
  “好。”他答应。
  田芮笑深吸口气,问:“那……你明天去哪里?”
  “哪里也不去,”庄久更霖抱紧她一些,好让她安心,“在家陪爸爸喝茶下棋。”
  她笑了:“好。”话音落下不久,她在犹豫后还是问出:“你昨晚,住哪里呀?”
  “就在高尔夫球场附近浦越那块地产呀,雅望山庄。”庄久霖学她软软糯糯的尾音。
  所以他们家是每开发一片别墅区都给自己留了一栋吗?
  田芮笑稍稍抬头,整张脸陷在他颈窝里:“希未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责任跟你承担一些事,她也希望你可以让她一起分担,有什么事……告诉她好吗?”
  “好。”
  她的鼻尖触着他的喉结,他每次说话时那里的震颤都让她的心跟着起伏,甚至她每个毛孔都跟着呼吸。可她现在绝不可能意识到,一个男人每处细微都能勾走她的魂,是个多么危险的信号。
  马路变得越来越静,时间被刻意忽略,没有人想先放手。
  田芮笑终于决定说:“你……你回去吧。”
  庄久霖笑了一下,还是淡淡地应:“好。”
  “你会回家对吗?”
  “我会回家,”他有些无奈了,“明天周末陪爸爸,后天周一去公司。”
  “你要是不回去,我会知道的。”她又奶又凶地说。
  田芮笑第一次听到庄久霖这么认真地笑了,仿佛见到了端着通心粉迎敌还扬言要称霸世界的意大利士兵。他只好陪她进行这个小孩子般的游戏:“好,那我更不敢不回去了——”
  话音未落,田芮笑又一次被他堵住了唇。
  这一次,田芮笑慢慢地抬起自己的舌头,回应了他的缠绕。
  庄久霖更汹涌地吻她,车里重新充斥那种暧昧不清的厮磨……她在他的手肆虐之下微微睁眼,思考自己是该纵容还是阻拦他继续向下,而他,次次在边沿浅尝辄止。
  真是够了。她违心地想。明明才第一次亲密,怎么可以任由他想吻多久吻多久?
  田芮笑推开了庄久霖。
  庄久霖在她耳边重喘,开口时竟多了分狠劲儿:“我不该让你最后那球。”
  “为什么?”她傻傻地问。
  “这样……就可以罚你重一点啊。”
  她的身体再一次翻沸。
  你庄总段位真高。
  “我……我要回去了,”田芮笑努力挤出一个理由,“我得去喂猫。”
  “好。”他终于缓缓放开她。
  庄久霖坐了回去。田芮笑稍稍起身,双手绕到背后系上文胸扣,许是大脑颠三倒四,试了几次竟扣不上。忽然一双手握住了她的,精准地一扯,扣上了。
  余光中庄久霖又坐了回去,田芮笑却不敢再看他。
  “走了。”她说。
  他点了点头。
  田芮笑转身,打开车门,双脚落地,关上车门。
  她一眼都没回头,却忍不住去捕捉他的引擎声延迟了多久,证明他在身后看了她多久。
  刷卡进小区时,她看了眼时间,已过十点。她真的没想到,他们在车上待了两个小时,那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田芮笑走错了单元楼,又折了回来。
  按了电梯按钮,她倚在墙上等。电梯到了,门开,又阖上,她才反应过来要进去……
  她在电梯的镜面门上,看见自己笑成了一个二傻子。
  她深深呼吸——稳住,姐不是初恋,更不是初吻,别跟没见过世面一样。
  可为什么比那位初恋的院草更甜更撩更天花乱坠啊!
  电梯门开,她走向家门,密码输了三次才正确。
  门“嗒”地关上,灯一开,四下通亮。
  ——稳不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田芮笑用拳头砸门。
  “他吻你了吻你了吻你了吻你了吻你了!”她把脸贴到门上,很烫很烫。
  田芮笑神魂颠倒地往卧室走,踢到墙角也感觉不到痛。她一头倒在床上,把穿外衣不沾床的习惯抛诸脑后,闭上眼,开始回味……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她打滚,捶床,傻笑,发疯……
  最后终于找回一点理智,往铁三角群里发了一串惊天动地的呐喊:
  【gryffindor】(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