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近期捉鬼驱邪工作发展战略_第15章
  “对了,你刚刚叫它大宝贝?”
  关卿:“?”
  “纳音对自己的所有物有强到变态的占有欲,你别随口乱给它取名,那个小心眼的老男人要是还没投胎,说不定让你连做聻的机会都没有。”萧七将书本抛到一边,转身凝视左边的一间卧室,“还有,我不是个东西?”
  关卿:“……”
  萧七回眸冲他笑一笑:“我是个什么东西,你要不要亲身验一验?”
  关卿:“……”
  妈妈,我是不是被调戏了,是吧一定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萧七:喜欢大宝贝是吧,来,我给你看。
  关卿:QAQ你奏凯!你这个臭流氓!
  第9章 课本
  萧七对那本语文课本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再翻一遍时他视线停留在某一处:“关小卿你来看看,这是哪个学校?”
  关卿抱着猫,凑过去一看:“师院中学?原来在一钢厂那,后来老市里统一征迁规划,搬到市区来了,就是现在的工大附中。你不知道?”
  “我不是你们土著,这种陈年旧事不知道很奇怪吗?”萧七朝他扬扬眉。
  关卿也没多意外,N市是个历史移民城市,本地土著其实少之又少。真要说,也只能说萧七混得太成功,浑然天成一种地头蛇大佬气息,连关卿这种土生土长的N市人都自愧不如。
  他的目光从师苑中学一班这几个字移到整本书的扉页,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这本书看着很新,但是版本好像太旧了……”
  关卿越想越不对劲,将猫塞给萧七,抽过他手里的书仔细翻了翻,愕然道:“这不是我们读书那时候的教材吗?”
  萧七一脸嫌弃地抱着胖若两猫的黑喵,闻言露出个微妙的笑容,胳膊肘往旁边的门一捣:“来,还有更奇妙的发现等着我们呢。”
  关卿直觉他的声音不怀好意,可还是条件反射地朝门内看了一眼。
  乍一看,是个普通的房间。
  从墙纸和装饰来看,是个女性居住的卧室,应该是这家女主人的。可这么一想又不对,关卿平时看那对小夫妻和和睦睦,虽然偶尔吵得天翻地覆,但往往隔不了两天就又看见年轻的妻子一脸甜蜜地挽着自己的丈夫,有说有笑地一起往菜市去。
  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
  光从表象看,他们的关系不至于到分居两室的地步。
  但两口子关起门来究竟什么模样,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关卿越看这个房间越觉得怪异,不由自主地走进门内,目光率先落在小碎花粉床单上。床头放着一个长手长脚的人偶,看不出是男是女,粗黑的眉毛,扣子钉得眼睛,呆滞无神。关卿和它对视两秒,移开了视线,看向床边的书桌。
  这一看,关卿全身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前一秒还空无一人的书桌前,此时背对着他静静地坐着一个女生。黑长直的柔顺长发,在关卿学生时代所流行的纯白水手裙,只从这个柔和纤细的背影看,绝对是同龄男生争相暗恋的对象。
  当然,这些男生里不包括从小取向迥异的关小卿同学。
  关卿朝后退了一步,声线因为过于紧张微微发颤:“萧七!”
  萧七没有理他,连黑喵舒服的呼噜声都听不见了。
  关卿不敢回头,阅尽鬼片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贸然回头可能会很不好的感官体验。但不回头,也可能马上毙命当场。
  进退两难下,他心一横,向后伸手小心地摸了一摸。
  出乎意料,没摸到任何黏糊糊,湿漉漉的东西。他摸到了一个把手,是萧七踢开,他走进的那扇门。
  可把手像是长在了门上,无论他如何使劲都纹丝不动。
  关卿握着把手的手掌里全是冷汗,强自镇定地紧贴着门站了一会,噗通狂跳的心脏总算好受一些。书桌前的女生始终背对着他坐在那,白皙的颈项微微低垂,摆在桌上的手肘十分端正,似乎很认真地看在书。
  可一个人看书不会认真到连呼吸都忘记了……
  关卿深吸一口气,他想问你是谁。但忽然响起那个怪物和萧七都说过,不要轻易和它们开□□谈。他倏地闭紧嘴,谨慎地走到桌边,越过女生纤弱的肩膀,他看见桌上摊开一本语文课本,上面遍布了鲜红的笔迹,满门一页全是疯狂凌乱的字迹——陶辛!陶辛!陶辛!!!
  满满一页纸几乎被人名覆盖得一丝空隙不剩,鲜红得刺眼。
  突然那些字迹融化了一样,血一样的墨汁稀稀拉拉地流淌下来,越流越多,越流越快。眨眼间,暗红的液体从书本蔓延向桌面,瀑布般扑向整个房间。
  说时迟那时快,关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抓住女生的肩,朝后一掰!
  女生柔弱的身躯被他拉扯得变形,是的,变形!
  关卿眼睁睁地看着女生的肩膀和脖子在他一拉间,像一根柔软的面条,甩出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而那个脑袋始终牢牢地面朝书本。
  关卿热泪盈眶,这位小姐姐,都这个时候了您还如此热爱学习,真是感天动地!
  “咔!”吓得魂飞魄散的关卿听见身后的门锁响起救命的声音,同时萧七焦急地呼唤响在门外,“关卿!出来!别碰她!”
  关卿头也不回地拔腿就往门外跑,浓到呛人的血腥味伴随哗啦啦的水声直冲而他来。在他抓住门把手的时候,血液已经漫过他的脚踝,刺骨的冰冷穿透肌/肤,冰得他猛地打个寒颤。
  他二话没说,拧开门把手,往前一扑。
  “关卿!!!”萧七的怒吼炸开他耳边,“你醒醒!”
  这一声吼雷一样炸开在关卿脑中,炸得他头痛欲裂,他睁开干涩的眼睛,看清眼前的景象,小腿一弯,差点直接跪了。
  他大半个身体凌空悬在窗外,只差一步,他就要重蹈这家男主人的后路,在楼下花坛摔成两截,死得不能再透。
  萧七连拖带抱,将他从窗台边拖了下来,一巴掌甩在他脑门上:“醒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