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太太靠种田爆火 第15节
  白草用白眼刮他,捏着鼻子嫌弃道,“噫,告状精。”
  “叔叔!”
  秦晏揉了揉秦殊一头小卷毛,“婶婶在跟你开玩笑,乖,先去洗把脸。”
  让人暂时把孩子带离现场,他才继续跟白草商量。
  “日常起居小邵会照顾,把他交给你,是希望你能耗耗他的精力。”
  “耗精力?比如……”
  “开荒松土,浇水施肥。”
  第18章 全都听你的  辞掉那些碎嘴长舌妇
  白草有点傻眼,“这孩子家是不是跟你有仇?”
  “想什么呢。”秦晏忍俊不禁,多解释两句,“他父亲的爷爷和我们爷爷是兄弟。”
  “这样啊。”
  白草捋了捋,“那孩子怎么送这来了?”
  “他在学校险些烧掉班级害死同学,惹了众怒,目前暂时休学,听闻你在上课,就想让秦殊一起学。”
  “烧……”白草欲言又止,“他几岁。”
  “八岁,他是长曾孙,家人比较宠溺。”
  白草捏笔的手有点用力,指尖泛起一阵白,“他会不会哪天也把我烧了。”
  “你察觉到他有这个念头,可以随意教育。”秦晏顿两秒,随后补充一句,“你是他婶婶,是长辈。”
  “这可是你说的。”白草松口了。
  “谢谢。”
  白草不好意思了,“你对我这么好,帮你一点小忙而已,不过……”
  秦晏以为她还有什么顾虑,“你说。”
  “咱们在山里面,外面的人如何知道我在上课的?”
  秦晏眼底闪过惊喜,没想到她这么敏感。
  “山里用人不少,兴许私下相互有联系。”
  “没关系吗?”
  白草光是想想自己在家的事被人拿到外面去说,浑身就不自在。
  这种人跟村头长舌头的姑婆有什么区别。
  她最讨厌大嘴巴的姑婆了。
  “我这样子,日常需要他们帮忙。”秦晏垂下头,阴影覆盖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白草心立马揪起来。
  多好的人啊,老天爷太欺负人。
  她手脚无措地蹲到秦晏跟前,扶着轮椅扶手,“现在有我呢,把那么乱说闲话的人给辞了吧,平时没见干活还白领工资。”
  秦晏盯着她,两个月的时间,当初黑瘦黑瘦的姑娘已经变了样。
  胖了点,人也白回来,当初浓重的地方口音,在小邵的潜移默化下再开口已字正腔圆,如今人半蹲在面前,恳切地跟他掰开私事外传的坏处,生怕他不答应。
  秦晏缓了缓情绪,最终在那道炙热的目光下顺水推舟。
  “那就都听你的。”
  ……
  白草多的那个小同学,在秦晏离开后就逐渐暴露本性,娇气又麻烦。
  正上课时踢板凳推桌子,正学习时丢纸条刷视频。
  被闹的白草忍无可忍,当即找根麻绳从他腋下穿过,挂在了教室门前。
  “放我下来!”秦殊边扑腾边喊人。
  “你,在这看着,谁都不准放他下来。”
  白草专门找人盯着,自己抱着作业回房了,她得去跟小邵姐了解一下其他佣人的情况。
  赶谁不赶谁,得理条道出来。
  人刚到屋,就瞧见小邵姐抱着一本册子走来,说是山里全部人的名单资料,让白草看向她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崇拜。
  白草开始读书起,她房间最右边的那间屋,原本是秦晏居住的,如今改成书房给她用,中间那屋依旧是餐厅,不过秦晏搬到后排,两人就鲜少能凑到一起吃饭。
  书房的实木长桌前,白草和邵美玉并排坐在一起,歪头凑近看着一本名单。
  邵美玉挑出一部分,“这些是闲散人员,可要可不要。”
  按她对太太省钱的认知,后面这话一出,这些人就留不下来。
  “那就不要。”
  邵美玉利索地收起,放下另一批,有在职偷懒的,有只为重复得,还有采购仗着以前没人管,手脚不干净的。
  这七七八八的堆在一起,原本的名单就空下十分之九。
  白草最后瞅一遍,手按在挑出来的那堆名单上说:“通知他们明天不用来了,给三天时间搬走自己的东西。”
  “直接通走让走?”
  “还有什么程序吗?”白草回想一下,“上次秦晏换人,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
  哪可能是一句话,不说当时赶走那群老油条费了不少劲,就现在他们重新入职后,外面已经有不少小话在传了。
  白草见她不说话,胳膊撑着脑袋,歪头看她,“我花钱……不对,秦晏花钱雇人,不想雇了直接赶人走,没问题吧。”
  “没……”邵美玉脑子里的弯弯绕绕瞬间按回去,“我现在就通知下去。”
  “等等。”白草抓住她,临时想起一件事,“刚刚名单里好像没看到周叔。”
  现在提到这个名字,白草还有点币别扭。
  邵美玉点头,“周叔是家里老人,签的长约不在这里。”
  “就跟你一样?”
  “恩。”
  “那他现在?”
  “先生安排他去市内照顾夫人,应该要开春后才回来。”
  “夫人,我婆婆?”
  “是的。”
  白草双眼一亮,“那你顺便也通知一声周叔,让他也不用回来了。”
  “……什么?”邵美玉以为自己听错了。
  “咳咳。”白草清了清嗓子,“你别误会,不是要赶周叔走,山里环境艰苦,直接让他以后都留在婆婆身边。”
  这样以后双方都不用见面。
  她每次想到周叔,都自我尴尬地能用脚趾抠出个芭比娃娃。
  邵美玉愣愣的,周叔这事她真没办法直接应。
  “我去问问先生。”
  “行。”
  白草摆摆手,示意她快点去。
  目送人离开后,目光跳出窗外,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她得把晾在窗外的小萝卜头给捡回。
  刚靠近教室门前,就听到呜呜呜地哭泣声,顺着声音看去,小萝卜头也不踢门了,像腊肉一样支着两条胳膊,委屈到不行。
  入冬后,山里的天就黑得十分早。
  尽管教室门口有灯光,露天生长的树木随风摇晃发出的萧萧声,也足够恐怖。
  “以后还闹吗?”
  “不……不闹了。”秦殊抽噎着说完。
  “真的吗?我不信。”
  “……哇!”秦殊哭的更大声了。
  白草看他一眼,握着把手推开门,小萝卜头晃荡两下,哐一声撞在墙壁上。
  秦殊见坏婶婶半点没放下他的意思,真慌了。
  “婶婶,好婶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哭腔渐浓,下一秒随时能哭出来。
  白草捏着笔,趴在桌上刷刷刷地不知道写了什么,两分钟后重新走到秦殊面前。
  “来,签下保证书。”
  秦殊朝纸上看去。
  bao zheng 书:
  我,秦 shu cheng nuo,从今天开 shi 到 li 开那天,bao zheng 听从 shen shen 白草的话,不 ran 长在树上下不来。
  bao zheng 人:秦 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