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有了新发现
  若是能在此地发现沈轻墨的踪迹,剿灭京畿一带的前朝余孽将会事半功倍。
  薛瑾仪道:“现在总要紧的就是找到解药和适合的试毒人选。”
  这两点搞不定,瘴气山谷对他们来说就是无法进入的另一个世界,就算选择围而不攻,那么大一片的山谷,加上致命的瘴气,对他们这一方来说并不是长久之计。
  “还有一点,这处庄子既然是前朝余孽的据点之一,也许能找到他们的解毒之法。”濮阳瑄道。
  薛瑾仪说起今天同栾姑娘打听来的事情,“……另外,我听栾姑娘说,五年前,有一位术士从华阴经过,算命特别准,人们便向他打听关于瘴气山谷的事儿,毕竟那么一大块毒地,人人害怕,想请教术士可有驱除瘴气的办法。”
  “五年前?”濮阳瑄问道:“这栾家又是发迹于何时?”
  “七年前左右。”两人对视一眼,薛瑾仪继续说道:“术士去看了,说是一种上古恶兽在千万年前被上天镇压在此,之后因为神力流逝,上古恶兽身上的煞气逸散而出,这才形成了瘴气,缭绕在山谷之中,还会随着时间,渐渐扩大。”
  “危言耸听。”濮阳瑄轻笑一声,“我猜接下来术士会说,瘴气是从上古恶兽身上说来,凡人无法驱散,只能控制在山谷之中,须得每过一段时间,向山谷进献各种贡品。”
  薛瑾仪打了个响指,“没错,就是这样。每三个月,华阴的人们会拿出不少粮食、布匹器皿等,扔进山谷里,喂饱上古神兽,让它耽于这安逸的生活之中,渐渐沉睡,不再逸散出煞气。”
  “为什么这件事,我们先前没有打听到?”濮阳瑄不解。
  薛瑾仪道:“术士说,上古恶兽之名不能让外人知晓,否则会引来灾祸——它的身形会根据知晓其存在的人多少而变大,到一定的程度,便会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所以,华阴这边的人硬是严格的保守着秘密,不向任何外人泄露一字半句?”
  “是有点神奇吧?”薛瑾仪眨眨眼,“因为每次都是华阴县衙与本地最有名的商贾栾老板带头,献出大批的粮食财物,这份用心感动全华阴的人,所以不敢辜负了这片良苦用心,不敢轻易的向旁人透露。”
  “可是栾姑娘告诉你了。”
  “因为我们当时所站的山坡,正好能远远的瞧见黑压压的瘴气山谷,我多嘴了两句,栾姑娘就什么都说了。”
  濮阳瑄知道她是有这个能耐的,摸摸下巴,“这术士极有可能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唆使百姓们主动往瘴气山谷送粮食。而这些粮食钱财根本没有喂进上古恶兽的肚子里,而是养了前朝余孽的兵马。”
  “虽说人们本就不敢靠近瘴气山谷,但是每三个月就有人去一次,就不怕发现山谷中另有玄妙吗?”
  “要看东西是谁送去的了。”
  薛瑾仪摇摇头,“栾姑娘没说。”
  濮阳瑄道:“我猜想,是不是瘴气山谷中的前朝余孽人数剧增,一时无法维持日常生机,所以想出这么个办法来解决温饱问题。”
  “嗯。”薛瑾仪赞同他这个想法,“栾老板在这件事里十分活跃,问术士如何驱散瘴气的啊,就是他。”
  现在,进一步确定瘴气山谷里有前朝余孽,那么问题又回到了前头的那个——如何安然无恙的进出瘴气山谷。
  濮阳瑄叹道:“现在就等竹大夫的消息吧。”
  “嗯。”薛瑾仪拉起濮阳瑄的手,往床铺走去,“再看看姓王的会不会给我们透出什么蛛丝马迹了。”
  两人来到床榻边,事情说得差不多了,困意便也降临了。
  “对了,栾老板在县衙里招待卓将军他们,什么时候会回到这个庄子?”薛瑾仪又问。
  濮阳瑄道:“假扮成我俩模样,跟随卓将军进县城的‘两口子’因为吃错了野味,生病卧床休养,那些人少不得日日夜夜的关心,栾老板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某些人肯定不会认为他们会老老实实的进城,所以那对假扮他们的男女,不过是装一装场面,分散一部分的注意力的同时。让追踪到杨氏夫妇的人,以为识破了楚王夫妇的伪装,而洋洋得意。
  人呢,只要得起起来,多少有些自高自大,目空一切。
  如此一来,杨氏夫妇就算细微处露出与真正的楚王夫妇不一样的地方来,也会被忽略掉。
  “他回不来,其实对我们也有好处。”薛瑾仪叹道,栾姑娘单纯,能从她的嘴里再打探到一些消息,“总之,现在还算顺利。”
  她笑吟吟的望着濮阳瑄,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阿瑄,我们再努努力!”
  濮阳瑄倾身过去,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在努力之前呢,需要好好睡觉。”
  “是呢。”薛瑾仪舔了一下嘴唇,感觉甜蜜蜜的。
  就在两人准备上床休息之时,濮阳瑄忽然神色一凛,抓住薛瑾仪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同时另一只手向后窗掷出一枚暗器。
  暗器穿破窗纸,只听外面“叮铃”一声细响,接着四下里都归于寂静了。
  薛瑾仪紧挨着濮阳瑄,瞪向可疑的后窗。
  是有高手穿过严密的监视与护卫,悄无声息的来到他们的身边吗?
  可是,按说他们的身份没有被人识破才对。
  很快,后窗纸上映出一道斜长的人影,晃动了两下,可以看出距离后窗越来越近了。
  濮阳瑄将薛瑾仪稳稳的护在身后,扯下床帐挡住他们的身形,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后窗,另一只手摸出了第二枚暗器,随时都会射出去。
  不多时,后窗被人悄悄地打开了,接着一样尖细的小物件从缝隙里丢进来,落在地上又发出“叮铃”一声。
  濮阳瑄借着惨淡的月光一瞧,那是他刚刚掷出的暗器。
  窗户缝被掀开的更大了,一个小巧的身影翻进来,拍了拍手上其实不存在的灰尘,哀叹一声,“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