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低声下气的寄居在他家里
  唐婉凉走在街上,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想着终于结束了这次见面,现在得赶紧回去,否则韩景初那个人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丝毫没有察觉手指上的异样,女人踢着地面的叶子,心事重重地往韩园走。
  回到韩园。韩景初不在家,唐婉凉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已经是中午了,那个恶魔一样的霸道总裁不在家,就不用伺候他吃午饭了,真棒!唐婉凉雀跃欢呼起来。
  刚才在奶茶店点心没有吃几口就走了,真是可惜,唐婉凉惋惜着,刚想点个外卖。
  突然意识到这片高档别墅区,几乎每个家都会有专门的佣人,从来吃不上外卖这种东西。
  更何况是全江城有名的韩景初家,如果堂堂韩氏总裁家里点了外卖,那么第二天的新闻头条……
  后果不堪设想!
  唐婉凉赶紧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内心无比忧愁。
  真是的,这样的豪宅还不如不住,不能吃路边摊,不能订外卖,还有这么一个飞扬跋扈的总裁要伺候。
  唐婉凉做梦都想不到她拥有的这一切,确切地说是她厌恶的这一切,正在成为另一个人嫉妒她报复她的诱因。
  来到冰箱前,叼着一块吐司面包,唐婉凉开始干起韩景初吩咐她的‘工作’,先洗衣服吧。
  想着,便吃着面包上了楼,抱着大大的脏衣篮,走进了韩景初的房门,一股韩景初身上的气味一下子填满唐婉凉的鼻子。
  唐婉凉深深地贪婪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失落地吐了出来,再迷恋,也不会属于自己……
  在韩景初眼里,她不过是一个免费的佣人,低声下气地寄居在他家里罢了。
  从浴室里搜罗出所有的脏衣服正要离开,突然,门口柜子上一个亮晶晶的光吸引了唐婉凉的眼睛。
  “这不是我送给韩景初的戒指吗?”唐婉凉喜出望外,终于找到了:“我终于不用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欢呼了一阵,脏衣篮都被甩飞了,突然,唐婉凉的动作僵在半空。
  “等等,这枚戒指为什么会在这里?”唐婉凉拧起一双秀眉,扭过小小的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他去许愿池找戒指了?难怪自己怎么都找不到。”唐婉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似乎被自己说服了。
  “不对!那天晚上韩景初虽然出了门但是黑灯瞎火的怎么找?”唐婉凉大大的杏眼眼珠来回转动思索着。
  转念一想,他韩景初是谁,他想要天上的星星恐怕都能买架航空母舰飞上去摘下来,更何况区区一个许愿池的戒指。
  这不是重点!唐婉凉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重点是为什么韩景初明明已经把戒指拿回来了,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找戒指,并且还要这样压榨她!
  唐婉凉正经危坐,面前摆放着那枚命运多舛的金箍戒指,静静地等待着韩景初回来。
  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黑色宾利才驶进韩园。
  此时的唐婉凉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韩景初发现房子里没有开灯,怒火中烧,这个死女人居然敢在外面野了一整天,这一次绝对不轻易地放过她!
  走进大厅,打开灯,唐婉凉被灯光刺痛眼睛,弹坐起来。
  “喂,你是鬼吗!在家里还不开灯!”被吓得一跳的唐婉凉没开口,韩景初却先声夺人。
  “是我被你吓了一大跳好吗!”唐婉凉不甘示弱。
  看到面前的戒指,突然想起自己最要紧的事,唐婉凉严肃地站起来,整理好衣冠:“我有事情要问你。”
  “哦?有意思。”从未有人敢跟韩景初这么讲话,眼前这个小女人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认真严肃样。
  韩景初一扫方才的不快,轮廓分明的脸布满邪气,一边解着袖口的扣子,拽了拽领带,一边说:“说来听听。”
  “这枚戒指,我从你的房间里找到了。”唐婉凉指了指桌子上的戒指,仰起头:“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唐婉凉大大的杏眼里瞬间填满一汪湖水,透着满满的委屈和不满。
  见状,韩景初目定三秒:“喂,谁让你私自进我房间的!我允许了吗!”
  唐婉凉剔透的泪珠滚落:“我只是进去收脏衣服来洗,还好我进去,否则我不知道要被你这样无休止地使唤到什么时候!”
  韩景初理亏,但是仍然一副蛮横的势态:“要不是我找回戒指,你能找到吗!你私自进我房间你还有理了!”
  唐婉凉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实在是不可理喻,根本没办法沟通,气呼呼地伸手想要拔出自己手指上佩戴的戒指。
  咦?怎么没有?
  唐婉凉慌忙地瞪大杏眼仔细翻找起来,额头的碎发下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你这个死女人!你又取下了我的戒指是不是!”韩景初心中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你把我的戒指弄丢了,你等着给我当一辈子佣人吧!”
  说罢,便被背着手如看戏一般看着那个焦急的小女人,仿佛一个冰冷的王。
  经过一番地毯式搜索,唐婉凉把今天活动的痕迹全部都找遍了,一无所获,瘫坐在沙发上。
  韩景初嘴角含笑,一枚小小的戒指的价格对他来说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这枚戒指的消失,却可以将这个有趣的女人扣在他身边。
  瘫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忽然抱起纤细的双膝,埋下头,细小的双肩一耸一耸地抽泣起来。
  看到女人卸下铠甲,柔弱地哭着,韩景初内心像被什么狠狠地揪了一把。
  这个女人又因为自己落泪了,想起当初在三亚,关键时刻给自己献血的那个勇气十足的女人,现在因为他而哭泣。
  韩景初走到唐婉凉身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女人的头。
  唐婉凉吃了一惊,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大大的杏眼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霸王一样的男人。
  男人温热的大拇指划过女人的卧蚕。
  “乖,别哭了。”韩景初的语气里没有平日的冰冷,也没有了方才的蛮横:“还好我早知道韩太太丢三落四。”
  男人坐下,修长的手臂从后背一把揽过娇弱的小女人,一用劲,女人跌到那个厚实,充满安全感的怀里。
  唐婉凉贪恋这个充满安全感的怀抱。
  “别怕,还有五枚,慢慢丢,丢光了还有。”男人用下巴摩擦着女人的秀发,女人身上的清香扑鼻而来。
  谁知唐婉凉强力撑坐起来,理直气壮地辩驳道:“怎么可以!不可以亵渎戒指的寓意!”
  大声的吼出来,唐婉凉更伤心了,眼前这个男人阅女无数,怎么会懂戒指那神圣的寓意对一个女人来说多么重要。
  “你这个死女人,那你去找!”韩景初一扫温柔,像一头怒火中烧的狮子:“你找不回来别想进我家门!”
  自己给她温柔,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居然不识好歹地不领情。
  “去就去!”唐婉凉冲到门口,穿起鞋子,冲出门外。
  “找不到,你回来你就死定了!”身后传来韩景初狂怒的吼声。
  看着已经跑远的女人,韩景初把身边的靠枕狠狠往沙发上一砸。
  ……
  夜渐渐深了,洗完澡的韩景初在客厅里如坐针毡。
  这个死女人,跑出去这么久居然还没有回来!
  韩景初的内心开始担忧起来。
  抓起车钥匙,驱车出了韩园。
  黑色宾利沿着路边缓缓地行驶着,车里的男人又急又气,像一头强行按着怒火的狮子,咬牙切齿道:“唐婉凉,找到你,你就死定了!”
  忽然,一个穿筒裙的瘦小的背影出现在路边,韩景初立即踩下刹车,冲下车。
  “唐婉凉!”男人恶狠狠地从身后抓住那个背影的胳膊。
  背影转身,一个陌生的女人满眼桃花地看着这个帅到极点,还穿着性感的银色丝绸睡衣的男人。
  “抱歉,认错人。”丢下一句话,黑色宾利再次融进夜幕里。
  韩景初越找越气,狠狠地砸了方向盘一把,不顾信号灯,漂移一般把车头调转。
  也许那女人是回了家。
  黑色宾利驶进韩园,韩景初冲进大厅:“唐婉凉!”
  吼声过后,一片死寂。
  韩景初把手中的钥匙狠狠地往地上一砸,插着腰:“滚!再也不要进我韩园!”
  说罢便上了楼,睡在床上。
  翻来覆去,仍然惦记着那个女人,掏出电话,打给顾诗诗。
  电话接通。
  “韩总?”顾诗诗不可思议,大名鼎鼎的韩总居然打电话给她!
  “是我。”此时的韩景初像一个做错了事却死不承认的小学生:“唐婉凉如果跟你一起,你叫她赶紧回家,我要睡了!不要回来又把我吵醒。”
  “可是,婉凉没跟我在一起呢。”顾诗诗一头雾水。
  “好,没事了。”韩景初尴尬地匆忙挂了电话。
  这个时候,楼下传来脚步声。
  韩景初立即从床上弹坐起,冲到楼下,一眼就看到那个满头蓬松的碎发,狼狈不堪的女人。
  怒火消了一半,但是嘴上仍然恶狠狠地吼:“喂!你这个死女人,还敢回来!”
  唐婉凉颓废地看了韩景初一眼,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声:“哦。”
  韩景初冲过去一把抓住唐婉凉纤细的手腕:“一枚戒指而已,你没有事吧!”
  唐婉凉想挣脱这个强有力的手臂,挣扎着,然而,男人修长的手臂却直接强势的将她往怀里一揽:“回来就好。”
  女人的下巴抵在男人厚实的胸膛,豆大的眼泪滴落下来,渗进男人的胸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