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薄闲思索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这一通听起来高大上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忍不住笑了: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有实无名?
  意思就是时星澜舔了舔唇,将手机放在他眼前,看到上面的距离了吗?
  恋爱软件显示两人相距1m。
  薄闲点头:然后呢?
  时星澜轻声问道:想不想让它变成负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69章
  大概是上午被GOD轻松碾压造成了阴影, 一直到下午,Boss战队的人在比赛中的状态都不太好。
  生活往往冤家路窄,刚一进游戏, Boss战队就和白狼战队遇上了。
  作为竞争对手, 白狼战队对Boss战队的选手和打法研究得更为透彻, 在队长Lang的带领下,游刃有余, 超常发挥,彻底终结了Boss战队的出线梦。
  按照积分排名,最终确定了三名出线战队,分别是GOD战队、JSS战队、以及白狼战队。
  比赛结果一出来, 中国赛区的竟粉对着Boss战队好一顿奚落,白狼战队大败Boss战队,狠狠争了一口气。
  其他战队队长, 比如Stop,都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 在公布积分排名后,他扑过去给了Lang一个拥抱。
  比赛结束, 各个战队的队长应邀进行采访,除了Boss战队的中国籍队长因为生病而缺席。
  Stop是个交际花,和谁都能聊上来, 等待采访的过程中,和Lang等人聊了两句,又凑到薄闲身边:恭喜了, 以第一名的成绩出线。
  薄闲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睨了他一眼:应该的。
  Stop气笑了,客气客气, 你还顺杆往上爬了。
  薄闲不置可否,微拢着眉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他不说话,Stop觉得寂寞,没一会儿又凑过来:想什么,这么出神?
  薄闲整理了一下队服,将拉链拉好:想人生大事。
  Stop沉默了一会儿,眨眨眼:你要娶老婆了?
  虽不中,亦不远也。
  脑海中浮现出中午在洗手间发生的事,薄闲的耳根不自觉发烫,眸光微晃。
  Stop挑了挑眉,坏笑:被我说中了吧,是打算求婚吗?
  能被称为人生大事的不多,他深知薄闲是什么狗脾气,如果真要结婚了,肯定憋不住,早就大肆炫耀了。
  摆出这么一副纯情少男的模样,肯定是还没求婚成功。
  Stop以为自己猜中了,脸上一片洋洋得意。
  薄闲暗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原本还打算向这人取取经,如何才能流畅自然的和恋人开展负距离活动,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能不能有成效不说,还没上本垒,肯定会被这傻逼嘲笑。
  被Stop这缺根筋的人嘲笑,是薄闲不能忍受的,他索性侧过身,不搭理Stop了。
  正巧,主持人采访到这边,打断了Stop对薄闲的骚扰活动。
  A神,S神,本次预选赛积分排名第一第二名,有什么想说的吗?
  赛后采访是同步直播的,两人同框出现之后,弹幕就炸开了。
  Stop长得很帅,阳光系的,但他的粉丝量和薄闲差了不少,他刚开始打职业比赛的时候,就和诺诺公开了,没有太多女友粉。
  【我A牛逼!】
  【简直牛逼plus!】
  【as同框了,刚才是不是在说小话,两人关系太好了吧】
  【Stop:你放屁!我和那老狗比没关系!】
  【划重点,老狗比,不得不说,你抓到精髓了】
  【预选赛结束了,世界大赛还有一段时间,该开直播了吧?】
  【该公开了吧?】
  【啊啊啊啊快告诉我你的小月亮是谁,我已经抓心挠肝想了好久了!】
  直播间怎么闹腾,薄闲并不知道,也不关心,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时星澜中午问的那个问题,要不是为了战队,他甚至想鸽了眼前的采访。
  Stop不正经的时候极为不正经,正经的时候又很正经,以一种大方得体的态度回答了主持人的问题,并在最后对兄弟战队表示了衷心的祝福,听得薄闲直皱眉,恨不得把他踹到自己十米开外。
  预选赛并不是终点,这只是通往我们梦想的一张门票,排名不能说明一切,当然,对于GOD战队所取得的成绩,我也很为他高兴。
  薄闲翻了个白眼,你高兴个屁!
  采访结束,Stop冲薄闲飞了个眼神:看看,哥说的多好!
  主持人微笑:A神,你是怎么看待这次预选赛的,有什么想和大家聊聊的吗?
  薄闲接过话筒,吊儿郎当地站着:想聊的挺多。
  主持人等了一会儿,不见他继续,试探道:时间充裕,你想聊什么都可以。
  薄闲清了清嗓子:咳咳,首先是第一件事,关于出线,投机取巧不光彩,我想问问某些人,被连番打脸的滋味如何?
  在镜头外面,Stop冲他比了个大拇指:敢说,兄弟厉害!
  主持人笑容勉强:还有其他的吗?
  当然有。薄闲懒洋洋道,S神别再为我们高兴了,要相信,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最后一次的。
  言下之意,以后的第一还是我们的。
  一点面子都不给,Stop气得脸都绿了,好不容易才按捺住骂他的冲动。
  炮轰完Boss战队,又对着Stop开了火,主持人已经拿他没办法了,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采访这位出了名不爱当人的选手。
  拉了一波仇恨后,薄闲没有半点悔改之心,将话筒换到左手上:还有最后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这采访什么时候能结束,我着急赶场子呢。
  主持人:
  与此同时,直播间里都笑疯了。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老狗比味儿!】
  【哈哈哈哈哈主持人的脸都绿了,看起来特别想把话筒砸到他头上去】
  【着急赶场子,笑死,你A果然还是你A】
  【我要是Stop,都快用眼神杀死他了】
  【上次是赶着回去陪人聊天,现在是赶什么场子?】
  【老公你是不是又有别的狗了?】
  【别叫那个称呼了,小兔崽子不是早就表示了自己不是单身吗?】
  【所以对象是谁?!】
  时星澜摸了摸脸,在床上打了个滚。
  他下午没去比赛现场,一直待在房间里,在洗手间说的话太超过了,缓过来没几分钟,他就缩成了一个小鹌鹑,急吼吼地跑回了自己的窝里。
  当然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小鹌鹑也保留着年长者的体贴,他摸索着,为即将到来的负距离做了准备。
  手机还停留在官方直播间的画面,开着外放,似急似缓的说话声在房间里响起。
  时星澜埋头在被子里,眼睫不停颤动,腹部似乎还残留着鼓胀感。
  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主动做这种事,羞怯感压过了不适感。
  发表了赶场子一说后,薄闲并没有多逗留,直接溜了。
  至于粉丝们好奇的官宣对象,薄队心里自有打算,就算要官宣,也得照他的想法来。
  思及此,往回跑的薄闲脚步更快了。
  比赛场地和酒店距离不远,紧挨着,之前还在直播间里的男人,没过多久就出现在眼前,时星澜愣了一瞬,抱着被子有些懵:你怎么回来了?
  Stop在接受采访,时星澜朝手机瞥了一眼,意思很明显:你不是应该在接受采访吗?
  薄闲表情紧绷,全然没有了采访时的吊儿郎当,严肃地看着他,缓缓走到床边:我觉得自己上午表达得并不严谨,所以回来重新表示一下自己的态度。
  他单膝跪在床上,拽着被子一角,将发呆的人拖了过来。
  恋人主动邀请,没人能抵挡得住,中午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激动之下失了态,事后越想越觉得自己表现得太不可靠。
  薄闲将时星澜箍在怀里,胸口贴着后背,存心不让时星澜看见他的脸。
  仿佛这样就能抵消掉几分慌乱,不会闹出丢脸的笑话了。
  早就熟悉了对方的触碰,加上之前做的准备,薄闲一靠近,他的身体就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时星澜抿了抿唇,身体发软: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反悔?薄闲抱着他,握着鼠标的手灵活,在床笫之私上也能很好地发挥作用,你怎么会有这样离谱的想法,我有多么渴望,你还体会不到吗?
  他将人抱在怀里,柔软的睡衣和被子胡乱卷起,堆在旁边,上面还残留着一丝模糊的温度。
  那是时星澜留下来的。
  时星澜怕冷,气温一低,手脚就发凉,要暖很长时间才能缓和。
  一块睡的时候,薄闲总要一边控制着不让他蹬被子,一边帮他暖着手脚。所幸时星澜睡着了后直白又粘人,自己就往他身上贴了。
  每当时星澜贴在他身上的时候,薄闲都会想到一种不太贴切的比喻,他们像极了民间传说中的精怪和书生。
  唯一不同的是,时星澜不吸取他的精气,只是从他身上借一点温暖。
  薄闲喜欢一点点将他的小月亮弄暖,让这人染上他的体温。
  通过怀抱、身体、手指,以各种不同的方式。
  酒店浴室配备了浴缸,放水的过程中,薄闲打开了花洒,搂着时星澜站在水流之下。
  时星澜胳膊上浮起一层细小的疙瘩,不知是被刺激到了,还是被冻的,连声音都在哆嗦: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东西?
  花洒的水流不停,遮住了陌生又黏腻的声音,只能感受到被刻意拉长的触碰。
  一切仿佛都陷入了缓慢而绵长的陷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时星澜浑身轻颤,将脸埋在薄闲怀里,露出来的脖颈和耳朵都是红的,温热的水流打在身上,将皮肤冲得更红。
  像饱满的石榴籽迸发出来的汁水,清亮而鲜红。
  在温泉山庄,你去泡面的时候,我搜了一下那是什么东西。薄闲偏过头亲了亲他发红的眼角,手指轻按,什么时候弄的,嗯?
  时星澜没作声,近乎赌气地别过头。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作为一个专业的舞者,他对肢体的掌控力要远远高于常人。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连简单的直起腰背都做不到,得攀附着身前的人,才能不跪在地上。
  浴缸里放满了水,往外溢出来,薄闲关了花洒,语气关切:怎么一直在哆嗦,是不是很冷?
  不时星澜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的袭击弄得往前踉跄了一下,往浴缸里栽去。
  薄闲及时扶住了他的腰,丝毫没有作乱后的心虚,反而扬起笑:迫不及待想去浴缸里了?
  时星澜撑着浴缸边,回头瞪了他一眼:你故意的!
  薄闲置若罔闻,将手上沾的油状液体冲掉:不急,先让我把你弄暖,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码着码着字睡着了,跪地磕头,本章发红包庆祝一下~
  第70章
  时星澜隐隐猜到他要做什么了, 扶着浴缸的手臂紧绷,刚准备蓄力站起身,就被压住了腰。
  力道不大, 但无法挣开。
  薄闲体热, 那双握着鼠标键盘的手温度很高, 贴在身上暖和和的,仿佛要将皮肤上沾染的水渍烘干。
  薄闲
  时星澜有些慌, 这样的姿势看不到身后人的脸,被禁锢的感觉令他不可避免的紧张起来。
  两个人互通心意已久,不是没有过渴望,这般贴近更是要了命。
  未知的恐惧和隐约的期待掺杂在一起, 逼得时星澜眼角渗出红意,仿若野火蔓延,燎尽了早春未融化的冰层, 蜿蜒下潺潺溪流。
  他回头看过来,眼底带着一丝恳求, 而后这温软的春水,便化作了绕指柔, 将薄闲整个捆缚住,
  长长久久的自甘沉溺于此,再无法挣脱。
  宝宝别怕, 老公在呢。
  低哑的声音含着笑意,沾了湿漉漉的水汽,在安静的浴室里响起。
  时星澜脑子混乱, 却还有心思吐槽:就是因为你在才怕!
  薄闲低笑两声,抬手在他的butt上拍了两下,没几分力, 但声音很大:怎么能说怕呢,宝宝不能怕我,只能喜欢我。
  以前不是没被打过butt,但好歹有层裤子隔着,响亮的声音令时星澜突然清醒过来,他愿意和薄闲这样那样,但心理上接受不了这种羞耻的举动:薄闲!放开我!
  薄闲清楚,年长一岁的恋人对自己近乎纵容,根本没有动怒的可能,一切不过是色厉内荏。
  但他乐于示弱。
  对不起,学长,你生气了吗?
  背对着薄闲,时星澜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听声音有些低落。
  沾湿的发丝纠缠不清,扫落耳际,颈侧有突然被蹭了下,时星澜费力地偏过头,正好被凑上来的人吻住。
  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亲吻,只是贴了贴嘴唇,没有半分深入。
  平日里嚣张恣意的男朋友耷拉着脑袋,跟被抛弃的大型犬似的,有些可怜地看着他。
  时星澜瞬间心软了:没生气。
  他没说慌,在薄闲面前,他一直都有些逆来顺受,他愿意和薄闲亲热,所以会说出一些直白的邀请,只不过他脸皮薄,到实践的时候总会不好意思,没办法立马接受一些情趣。
  真的没生气吗?可是学长刚才凶了我,还让我放开手,你从来没这样对我。
  控诉中含着无尽的委屈,时星澜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见他愣神,薄闲勾了勾唇,不动声色地掐住怀中人的腰。
  何必搞得两败俱伤,成年人该做的是引诱,勾着人一步一步走到自己身边。
  薄闲眸光微暗,舔了舔牙尖,真是想想就令人激动啊。
  时星澜反思无果,以为他是伤心了,也顾不上身体的不适,扭身抱住他,有些难为情:对不起,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