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时迁夜盗飞狐墓
  飞狐口外的那座古墓,在黑夜里显得那样的阴森,一阵阵的鬼气飘散,呜呜的风声,好如鬼在哭一般,一道黑影就在这鬼哭声中飘然而至,好像脚下都不点地一般。
  黑影到了古墓前面,咔答一声,一点摇动的火光就在他的手指上跳起,阴森森、绿蒙蒙,正是鬼火的颜色。
  绿色的火光把那人的脸型给照了出来,却是一张刀条子瘦的脸,鲜眼黑丑,一嘴的黄胡子七上八下,看着就慑人。
  黑影正是时迁,他听扈成说起这飞狐口外的古墓就来了兴趣,这家伙是家传的盗墓,跟了明月长老之后,才又学得其他本事,于是他找了个借口,溜了回来,来盗这古墓。
  时迁从身后的包裹里取出一柄圆钎子,按在地上,向下打了八尺,这个时候可还没有洛阳铲那样的神器,发时迁用得圆钎子顶头有一个小眼,可以带上一点土来,看看样子,却是时家自己秘传的玩艺。
  时迁连插五次,每一次插下去之后,都会把钎上的土清光,有得土颜不对,还会用嘴尝了尝,他这东西不长,不能接杆,只能是一点点的试探,看准了一处可能有异之后,再就着那眼向下深插,用了半个时辰,时迁才确定了地方。
  古墓就在眼前,时迁这样的做法是在寻找墓道的位置,他测准了之后,他双爪飞舞,快速的挖了起来,他手上戴着明月长老给他的一对钢爪。刨地如飞一会的工夫就挖开了一个大坑,扈成虽然把玉狮子给他拿回来了,但是时迁不敢从墓门直接进去,怕中了埋伏,这才在这里挖坑,这里被张毅他们已经挖得乱七八糟,大坑套小坑了,时迁选中的,就是一个大坑,所以只挖了一会,就把墓道给挖通了。
  一个水桶大小的盗洞被时迁挖了出来,他喃喃的道:“小师弟果然是有福,这里都让人挖得差不多了,要不然我就是挖上两天也不能打开这个盗洞啊。”
  时迁一边说一边就在洞边坐下,歇了一会。喝了点水,然后取出一只大蜡,点燃了之后,用绳子吊着,顺着盗洞顺了下去。
  灯火在下面影影绰绰,看不清切,但是却并不灭掉,时迁等了一会,把蜡烛吊了上来,然后施展缩骨功,就从那盗洞里爬了进去。
  盗洞下面,是一条条长长的墓道,时迁把火折子打亮,借着那打闪一般的光亮打量一下,发现这条墓道里面,并没有长明灯,不由得暗暗暗纳罕。
  时迁取出刚才那根蜡来,重新点燃一点点的向前摸去,墓道两侧,画满了虐杀的图画,看得时迁心里一阵阵的发虚,暗道道:“他奶奶的,这里埋得是什么人啊,怎么会有这么虐杀的图画啊。”
  时迁大约向前走了十几步,突然焦住,他把那只钎子拿出来,向前一点,脚下的地面全都翻滚起来,原来这里不是实的,竟然全是翻板。而翻板下面的坑里,冒出来一股股的臭秽的气息,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倒了霉的盗墓鬼死在下面。
  时迁进来之前就在鼻子里塞了湿布卷,此时只把嘴巴、眼睛闭紧,这臭气倒也不能将他怎地,可是黑暗的墓道里,一阵冰冷的气息突然疾电一般的向着时迁射了过来,时迁想都不想,飞身而起,向前纵去,一下纵出去三十几步,脚下却还是翻板,眼看着时迁向下落去,就要落到翻板打开的洞口上方,时迁的身体突然奇异的在空中凝滞三秒,就这三秒的工夫,翻开的翻板正好滚回来,时迁脚尖一点翻板,一股大大力透板直入,把翻板下面的机关给阻住了,随后时迁就那样用一只脚稳稳的站在了翻板之上。
  时迁用蜡烛向着自己刚才站得地方晃了晃,就见一条五尺长锦绣斑斓细蛇就挺着上身盘在他刚才站得地方,只要时迁刚才走得慢些,肯定就让这个家伙给咬了,这东西只看一眼,就道毒性非浅,时迁不由得暗暗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就在时迁庆幸的时候,他脚下的翻板突然动了起来,时迁们急纵身到了空中,就见那翻板重新扣了回去,只是这一回却是不再翻起了,时迁这才知道,让翻板滚动的机关,和让翻板合起来的机关并不是一个,只是不知道这机关是怎么判定墓室里来了人,然后发起攻击的。
  时迁长出了一口气,试探着落到了翻板上,看到翻板没有再动,时迁这才站稳,可他刚刚站稳,身后的墓道里,嗦嗦;嗦嗦响起不停,时迁回头看去,只望了一眼,脑瓜皮一阵阵发麻,好像天灵盖都被揭开了一般,原来那墓道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来无数的锦斑蛇,它们都挺着上半身,瞪着琥珀色的竖长蛇眸,凶狠的盯着时迁。
  时迁怪叫一声,飞速向前跑去,也不知道哪条蛇先动了,随后群蛇一齐,向着时迁疾冲过来,这些蛇的速度奇快,不过片刻的工夫,就赶上时迁了。
  时迁在百宝囊里抓了出一个小纸包手忙脚乱的向后一洒,呛鼻子的药味急冲而散,后面的蛇慌恐的向后退去,吱吱的响声中,蛇群大乱,挤得最厉害的地方,蛇和蛇都缠在一起了,这些家伙被缠得疼了,凶性大发互相撕咬起来,它们毒牙只要咬到血肉,那血肉立刻就开始消融,却是连他们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毒性。
  时迁洒出去的是雄黄粉,他估计飞散的粉末不能拦阻蛇太长的时间,所以没了命向前跑去,果然不过一会的工夫,这些蛇又冲上来了,而且这一回速度又增加了不少。
  时迁心中暗道:“奶奶个的,这些蛇发疯了吗?”他一边跑一边暗骂,突然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石门,而石门的中间,有一个小小的狮子凹印。
  时迁飞身而至,踏着石头而上,手里的玉狮子钮向着那狮子凹印处一按,石门嘎嘎的响着,一点点的升了起来。
  时迁眼看着蛇越来越近,而石门还只升起来不到一尺来高,想得它完全升起,还要一刻钟才能作到,时迁一咬牙,抓了玉狮子钮飞身下去,贴地向着石门里面一滑,整个人滑了进去。
  石门一少了玉狮子钮。立刻向下落,它升起来的慢,落下去倒快,猛的砸了下来,一条蛇整个窜过来,半个身子进去,还有半个身子在外面,被砸在两段。
  被分尸的那条蛇的脑袋进了石门里面,扭动着跳起来,向着还躺在地上的时迁扑了过去,时迁咒骂一声,突力一拧,那蛇就咬在了时迁的犰狳鳞甲上,它细长锐利的蛇牙当际迸断,只在犰狳鳞甲上面流下两滴晶莹的蛇毒,根本就没有能伤到时迁。
  时迁快速的拿出一个小瓶,把鳞甲上的蛇毒给收了,然后又用带着炼钢爪的手抓起了蛇头,按在了小瓶的口上,强挤出来几滴蛇头,这才罢体,甩手把那蛇头摔到石头上,摔得稀巴烂。
  时迁把小瓶收起来,才有工夫打量一下这里,就见这里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墓室,周围都摆着长明灯,阴森森的灯火不时的跳动着,而在墓室的正中,摆着一口巨大的棺椁。
  时迁跳起来之后,先到墓室的东南角,取了一根新蜡点燃,随后小心的立在了那里,这是盗墓的规矩,蜡烛不灭,那墓室的主人,就不会拦着你拿东西,但是这蜡要是突然灭了,那盗墓的要立刻把拿好的东西放回去,然后还要磕三个响头,自行退去,否则墓室的主人就要对你进行报复了。
  时迁先在四下里看看,这里的东西都是大件,有各种各样的青铜礼器,时迁暗自摇头,这些东西虽然都好。但是想到要拿出去不易,他一个人,可以说是这些东西,完全就拿不走。
  突然,时迁发现一旁的祭台处,入放着一个青铜的盒子,时迁过去把盒子抱下来,那盒子上面虽然有锁,但是都已经锈死了,锁杆也锈坏了,时迁用力一扭,就把锁杆给扭下来了,随后打开盒子,里面却是三枚美玉,分别雕成了玉兔、玉龙、玉蛇的样子,时迁大喜,低声说道:“小师弟一定会喜欢这东西的。”说完抖出一个包袱皮,把青铜盒子给放到里面,缚到自己的背上。
  外面再没有什么东西可拿了,时迁飞身到了棺椁之上,细细细看了看楔子,然后用钎子一点点的撬开。
  棺材盖被完全撬起来之后,时迁双臂用力,猛的一退,棺材盖轰隆隆的被推开了,古人讲究三棺一椁,按道理来说,这里面还应有棺材才对,推开了椁盖子,看不到尸骨,也惊不到灵魂,可是棺材盖子才一被推开,一股煞气冲了出来,向着时迁的脸上打过来了,跟着东南角那根蜡烛闪了闪一下熄灭,墓室里所有的长明灯都跟着一暗,而椁里一道血光升起,那椁里竟然是一椁的鲜血。
  时迁早在煞气冲起的一刻,就知道要糟,一张嘴把含在嘴里的一口糯米喷了出去,就打在了那无形的煞气之上,墓室之中,立刻响起一阵凄厉的叫声,时迁被震得脑袋一昏,翻身从大棺材上掉了下去。他身手快过思维,不等落地,先自翻了上跟头,这才站住,冲力都被抵消下去了,并没有被打中。
  大棺里面,轰隆一声,坐起一个巨大的人形怪物,身上都被血糊住了,粘粘答答,不住的滴落,而那血只要离了棺椁滴到外面,立刻就会溅起一点点的青烟,却是有着强大的腐蚀力。
  “血粽子!”时迁怪叫一声,爬起来就跑,这个东西是所有僵尸里最可怕的,它暴戾凶残,噬血喜杀,又兼身上几无破绽,以时迁的武力,完全没有能力和它对抗。
  只是时迁一跑起来,才想道:“这里是墓室,往哪里跑啊,急切之间,时迁怪叫一声,就在墓室里绕圈,那血粽子呼啸一声,从棺材里跳了出来,向着时迁就追过来,它先还踉跄。走路不稳,但是追着时迁下来,只一圈走得就稳了,而且速度也在一点点的增加。
  时迁暗暗叫苦,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要被追上,正想着呢,那血粽子猛的向前一蹿,手指头就撞在了时迁的犰狳鳞甲上,虽然没有犰狳鳞甲给破开,但是巨大的冲击力让时迁向前一倒,差一点就趴在地上。
  时迁手指、脚尖、在地上一撑,飞纵而起,那血粽子跟着就到,一爪子抓到了时迁落下的地面上,石制的地面,被他生生抓碎,石屑四下迸飞开来。
  时迁一回身子在突中一转,头上脚下,一爪子就抓下来,正抓在那血粽子的面门上,血粽子惨叫一声,向后连退,猛的抬头,看着时迁,血糊糊的脸上,露出两只诡异的红眼,森冷看着时迁,暴怒的大叫一声。
  随着血粽子的一声大叫,那长明灯里的灯捻,一齐落下,都滑进了长明灯的油缸里面,四十八盏长明灯立刻变成了四十八个大火缸,墓室里猛的一亮,时迁这会才看清那血粽子,他生前大概是个将军之类的人物,这会身上还穿着一身铠甲,只可惜都被血给糊住了,而他的肋下佩着一匣双剑,此时剑身不停的从剑匣里跳出来,发出铮铮的响声,剑光雪亮亮的慑人心魄,只是那血粽子已经变成僵尸了,并不会用宝剑了。
  时迁听到四十八大缸一齐发出咔咔的响声,知道它们挡不住火烧。就要炸开了,而一但炸开,那这墓室就是火狱了,到了此时时迁也顾不得外面有蛇群了,手里的玉狮子钮,向着门上一按。
  这石门里面,也有一个狮子凹印,玉狮子钮按上去之后,那门立刻开始升起,但外面的蛇也跟着涌了进来。
  玉狮子钮一出,那血粽子更加暴戾,暴啸大叫,外面的蛇刚冲进来,感受到了血粽子的气息,立刻没了命一般的逃了出去。时迁这会也顾不得收回玉狮子钮了,贴地向外滑了出去,血粽子冲过去一把将玉狮子钮给抓了下来,石门立刻向下落,这家伙伸手在下面一抄,抓住了石门猛的给托了起来,然后一下跳出去了,跟着一收手,石门咣当一声砸了下来,把墓室给封住了。
  墓室里面的长明灯缸跟着大门落下一刻,全部爆裂,里面粘糊糊的油都流了出来大火立刻把整个墓室都给裹了起来,那油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的油脂,被火点燃这后烧得异常暴烈,里面的青铜器竟然都被化成铜汁了。
  血粽子感应到石头后面的情形。不由得更是暴怒,这是把它的家给毁了,虽然那火是他一声大喝才烧起来的,便是僵尸哪里肯和人讲理啊,血粽子把所有的怒火都向着时迁冲去,暴吼一声,向着时迁冲了过来。
  时迁没了命的向前逃去,跑到那些翻板的前面,他用钎子用力一点翻板都翻了过来,不停的摇晃,时迁身子如蚤,就那样在每个板子上一点,然后跃了过去,他只道这翻板能把那血粽子给拦一拦,可是那血粽子一路追来,脚下嘁哩咔嚓,把翻板都给碎了,身体东摇西晃的就过来了,根本没有掉下去。
  时迁叫了一声:“苦也!”接着向前跑,好评在这里那些蛇都跑得无影无踪了,要是那些蛇再在前面拦路,那时迁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时迁飞奔到了他打出来的那盗洞处,一个箭步上去,施展缩骨功向外爬起,只是好容易爬到了洞口,时迁竟然被卡住了。
  时迁左右挣扎,也挣不出去,就在这个时候,那血粽子已经来了,他站在下面,伸出爪子乱抓,几次都抓到时和迁的靴子底了,吓得时迁都快要哭出来了。
  血粽子嘶嚎咆哮不停,疯了一般的向前抓着,时迁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了,仔细检查自己的身上,他这缩骨功能进得来,就能出得去,断没有被卡住的道理,只可能是身上其他东西卡住了。
  时迁仔细察来,才发现卡住他的就是那装着三块玉器的青铜盒子,不由得暗骂倒霉。
  时迁在盗洞里移动了一下位置,把包着青铜盒子的包袱打开,有了一点活余地之后,把青铜盒子移到了身前,把三块玉都给掏了出来,揣在怀里,然后用力的把青铜盒子给掷了下去。
  血粽子正抓着的工夫,青铜盒子入手,它抓过来看看,几下扯个粉碎,然后用力的丢开,可是这会时迁已经顺着盗洞出去,血粽子大概也知道自己从这小洞里出不来,急得暴跳如雷,不停的嘶啸,还用爪子不停的刨土。
  时迁到了外面长出一口气,只觉得死里逃生,好不幸运。这人死地一离,贱气就生,回头用蜡烛照着那盗洞,影影绰绰的看着那血粽子,怪笑一声,道:“死货,你倒是上来啊,你时爷爷就在这里等着你呢。”
  血粽子大概知道了时迁在戏弄它,不由得暴怒起来,双爪刨土更快,但是那土都洒在他的身上,盗洞却并不没有打多少。
  时迁乐得打跌,就在这个时候,一地面突然一颤,跟着一声巨大而闷沉的声音,从地底传来,轰的一声,墓道崩塌,墓室炸开,整个大墓都炸烂了,盗洞也跟着塌陷下去,时迁站在边上,脚下不稳向着盗洞里滚去,他知道下面还有一个等着他呢,他哪敢让自己进去,一双炼钢爪飞刨抓地,拼死的爬了上去,一直爬到了大坑的上面,这才停下,狗一样的伸着喘吸着。
  “嗷!”一声怪叫。下面的土都被扬了起来,时迁抱头躲闪,那土块打在了他的身上,疼得他一阵阵哆嗦,好一会等土都散去了,时迁抬头一看,一颗心差点跳出来,只墓室的方位,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巨大的火焰从冲地上窜出来,烧起四丈多高,而墓道这边,血粽子从土里挣出来,半个身子都被炸没了,一条腿一蹦一蹦的向着时迁扑了过来,原来这墓里放了火药,墓室中的大火把火药给引燃,诱发了爆炸,把血粽子给炸成了这幅样子,只是时迁却惨了,刚才那血粽子是完好的,但是它出不来,这会虽然是残得了,却出来了,怀着一腔仇恨就向时迁扑过来了。
  时迁跳起来就跑,血粽子就在后面紧追不舍,两道身影飞而走,眼看着那血粽子越追越近,时迁真是怕了,大声叫道:“救命,救命啊!”
  随着时迁的叫声,一个人大声叫道:“前面是时迁大哥吗?”
  时迁听着耳熟,这会也不分辩是谁了,急声道:“就是我,快来救我!”
  一个人闪了出来,正是张开,他手里提着一条九股叉,只是这叉子和平常的叉子不同,那叉尖子在夜色里隐隐发光,就像宝石一般。
  “张大哥,快来救命!”时迁飞一般的向前冲去,眼看将到,一提跃了起来,那血粽子跟着就扑上来了,张开吓了一跳,叫道:“这是什么玩艺!”一边说一边挺叉就刺,血粽子身上的血能腐蚀普通的钢铁兵器,但是那宝叉一般的叉尖子却不怕他的腐蚀,但是血粽子身体坚硬,叉子也戳不进去,两下较力,张开怒吼一声,推着叉子向前冲,就好如推石头一样,把血粽子推得向后急退,那血粽子刚才追来的时候,除了脚踏的地方,被血污了之外,身上并没有滴血,可是这会他身上的血好像瀑布一般的向下涌去,地面嘶嘶直响,地皮都被腐蚀下去了一层。
  时迁眼看张开不能把血粽子给杀了,一闪身到了血粽子身后,戴着钢爪的手一动,把他肋下的剑给扯了出来,用力一挥,两柄剑化成两道白虹,毫不费力的把血粽子的脑袋给劈下来了,而血粽子的脑袋一落,张开的叉子立刻就刺进去了,血粽子的身体跟着暴响,随后轰的一声炸开,化成飞灰,冲天而去,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天空之中两道黑影垂落,向着时迁的头上打去,吓得时迁怪叫一声退开,两道黑影落下,却是剑鞘还有那玉狮子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