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
  “现在我们如果真要动手的话就必须通知你哥,不然我是不会同意你们冒险的。”南玲的姐姐也是我的大师姐说出了这句话,接着还补充了一句“这是我的底线,这也是对你们的安全负责。” 其实说实话,我也认为大师姐的话说得很对,上次的那只食煞废了我们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逼走”,没错,不是“消灭”而是“逼走”,堂堂摄魂十二煞之一的食煞怎么可能被一颗普普通通的子弹就干掉了,我们那次把能用的手段全用上充其量也只不过是把它一具躯体给销毁了,对他实力的影响估计也就一周时间就能完全恢复。
  其实这并不是说食煞的战斗力有多离谱,而是我们缺少有用的攻击方式罢了,上次王海先前与食煞纠缠时,打了七八颗子弹到食煞身上,可完全没有什么大的作用,只有子弹的冲击力能骚扰一下食煞的动作,常人的攻击方式对这类东西是没有大的作用的,对付这类东西还是要叫专业的出手。
  现在对我们而言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从时间上看食煞现在估计也才刚出现没多久,不然不可能现在才动手杀人,他现在的实力仅限与物理攻击啥的,不然上次就不会和我们用物理手段互相伤害了。
  我们现在这边的主力输出——双生灵煞宋玲文南玲姐妹俩,姐姐登场就重伤现在养伤中,妹妹也终究不是杀过人的食煞的对手,而自己的实力也只是杯水车薪。
  现在对食煞我是完全束手无策,我从老爷子那学的都是些风水,鉴定之类的,要说跟那些邪魅拼起来,我最多比常人死得明白点,这方面果然还是要找表哥。
  表哥和老爷子学的都是些除魔卫道的本事,当年老爷子问我们要学什么的时候,表哥选择学除魔卫道,要佑一方之安;我选择了风水鉴术,想保一世之平。
  我和表哥如此选择的原因都很简单:我当年是个孤儿,如果不是老爷子的收养,坟头草都三丈高了,不对,是连坟头没有,所以那时候我就想的是安安稳稳活下去,再帮老爷子养老送终。
  而表哥小时候生活很普通了,于是就有了个像普通男孩子那样想成为一个除暴安良的侠客的理想,后来就被老爷子抓过去当正统道术的继承人去了,这点我并不在意,毕竟路是自己选的,而且表哥和老爷子都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现在我已经将老爷子的风水鉴术学得差不多了,毕竟老爷子不是那种专业的风水大师,老爷子的风水之术也是从奇书《风水阴阳录》上学来的,而鉴术则是老爷子的经验积累所得。
  前者《风水阴阳录》老爷子已经正式转交与我,以后自然可以慢慢专研琢磨,鉴术我则学了老爷子十之八九,不保大富大贵,但混个温饱还是无碍的,至于防身的道术我也学了两手,以备自保之时。
  表哥曾对我讲过,他也将老爷子的道术学得差不多了,现在在老爷子的吩咐之下在火葬场磨练经验,表哥现在离出师也只差那一点实践经验了。现在若将表哥叫来助我一臂之力的话,表哥必不会推辞,在表哥的功力下,护我周全想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思前想后,我决定还是先亲自解决,毕竟这一切都是我亲身经历过来的,怎么可以一有难处就躲在亲人身后,将事情甩给他们解决,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
  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宋玲文,提出先去医院看看情况任何,而且我也再三保证若有必要,马上去叫表哥相助,最后要是这食煞要是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去请老爷子出来虐小号,现在如果可以自己解决那就自己解决了。
  宋玲文微皱着眉头,想了想,最终同意了我的想法,但离开前还是再三强调了安全问题,让我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可马虎大意。
  我和南玲心事重重的走在去医院的路上,我脑海里想着的全是食煞,表哥,老爷子,这一切都让我脑子昏昏沉沉的,偶然注意到一向直爽的南玲一直心不在焉的走路,似乎也在想着什么事?
  “什么事情能让你烦恼的,说出来我帮你想想办法,”我想把脑子里的事情放一放,于是就直接向南玲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南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说:“我在想其他十个煞的情况,不知道他们立场是怎样的”。
  听到这句话,我的脚步不禁一顿,心头一颤,似乎发现了什么一开始遗忘的重要细节。是啊,摄魂十二煞都有各自的人格,这些十二煞里,现在我知晓的才两个,一个是站在我这边的双生灵煞,一个是以复活鬼王为己任的食煞,别的先不说,谁确定现在食煞那边是不是只有他一个煞,多一个局势就完全不一样了,现在我这边是暂处下风,但不是不可以一搏,但对面若是多一个,那就……
  十二煞与普通的鬼怪不同,他们是由几十年前的数位顶尖的道士以自己全部的功力与生命才创造出来的,几乎就是那几位高人道士的凝聚,虽然在封印鬼王时被鬼王的气息所污秽,但他们十二煞源于道法的本质没变,想用道法将其封印?这就是想把鱼淹死一样不靠谱,就是爷爷这样的高手估计也只能将那些煞的行为抑制住,而不能完全封印,所以现在这煞现在过去几十年后各自开始慢慢苏醒了。
  想到这,我感觉到这局势愈发复杂了,但现在我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只能默默地加快脚步,现在我所能做的也就是快点赶到医院,在那边仔细看看能不能看到什么有用的蛛丝马迹,好为我们这边的天平加上一点胜利的稻草。
  或许,这情况要考虑让老爷子“出山”帮忙了,这局势已经不是我能看透了的,我一边走一边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