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濒临破产
  “破产?”秋岚疑惑地动了动眉心,目光深邃地凝望这面前的人,低声问道:“秋氏集团是个上市公司,就算是要赔款,也不至于破产吧?”
  上次在法庭的时候,秋岚在现场,她亲耳听到了审判长的宣判结果,可是对于其中的具体数据她是不知情的。
  况且这些年,秋世明和秋妍的蠢钝愚昧让秋氏集团日渐西落,几近成为了一个空壳,就连表面完好的资金链也只是一直被秋世明伪装着而已。
  “赔款不多,将近八千万,可是秋氏现在没有可用的资金,而且这段时间的负面、新闻对他们的影响很大,投资方都在要求撤资。”厉尚寒抿了抿薄唇,波澜不惊地陈述着一个让秋家几近崩溃的实事。
  “所以,这次的案子不只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秋氏要赔偿的隐藏款项,高达二十几个亿,如果他们不在半个月之内赔款的话,会面临诉讼的,诉讼律师,是我。”
  在几天前,秋氏集团的几个投资方就一起来找了厉尚寒,还联名请求他作为他们的代理律师,全权负责让秋氏赔款的项目。
  坐在餐桌对面的秋岚听到了这个消息后,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眼眸,低头默默思索着。
  秋氏集团原本是她亲生父母一手建立起来的,是他们的心血,可是就这样败坏在了秋妍的手上,让她不由得有些心疼。
  她确实很想让秋家落败,可是这一切不是建立在摧毁秋氏集团的基础上,而是要让她们亲眼看着这些东西重新回到她的手上。
  “有没有办法,可以暂时不让秋氏破产啊?”秋岚轻咬着红唇,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脸严肃地盯着面前的人,低声问道。
  “怎么?”厉尚寒沉了沉眸色,疑惑地瞥了她一眼,“你不是一直就想让秋家一无所有吗?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他们会负债累累的。”
  “可是秋氏集团是我爸妈亲手建立的,我不忍心看他毁于一旦。”
  不等秋岚说完,厉尚寒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默默思量了片刻后,他点了点头,徐徐开口,“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放心吧。”
  “拜托了你。”秋岚蹙了蹙眉心,眼眸低垂。
  就在这时,厉尚寒突然拧紧了眉头,脸上的表情沉重了几分,“等等。”
  听着他的话,坐在餐桌对面的秋岚抿了抿红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屏气凝神,一脸正经,心里怦怦直跳,“怎么了?”
  瞧着秋岚紧张的模样,厉尚寒悄悄勾起了唇角,微微一笑,他舒展了脸上的表情,端起了空空如净的饭碗,“这一碗菜粥不太够,我还没吃饱。”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秋岚松了松紧绷的身子,轻叹了一口气,“厉先生,你可还真是会调节气氛,让我一顿担心。”
  她气呼呼地撅起了红唇,轻哼了一声,不过还是接过了厉尚寒的饭碗,给他盛了满满一碗粥。
  瞧着秋岚俏皮的小嘴,还有那跳动的眉毛,厉尚寒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心里掀起了点点涟漪。
  “好了,我不是故意吓你的。”厉尚寒接过了饭碗,轻声回应了一句,“这样吧,我再告诉你一个对于你来说,还算是比较不错的消息。”
  “不错的消息?”秋岚怀疑地瞥了他一眼,低声问道“什么消息啊?”
  厉尚寒扬了扬嘴角,不紧不慢地夹起了一块糖醋小排,满足地咬了一口后,才擦了擦嘴回答她,“这次我在查那套房子的时候,还顺便查了一件事。”
  “那套房子的房主确实是薛严城没错,不过买房子的钱不太干净。”他顿了顿声音,面色平静地瞥了瞥眼前的人,“应该是他挪用秋氏集团的公款买的。”
  “真的?”秋岚惊讶地挑了挑眉,眸子里泛着微光。
  “嗯。”厉尚寒肯定地点了点头,又夹起了碗里的排骨默默地享用起来。
  听了他的回答,秋岚的心思全然不在晚餐上了,她先是震惊了几秒,之后就开始窃笑了起来。
  没想到,薛严城在秋妍的手底下能做出这样的事,而且这套房子还落到了她的手里。
  也不知道哪天秋妍知道了这件事的时候,会不会气死,恐怕到时候,薛严城也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吧。
  这个男人还真是愚蠢。
  她咬了咬红唇,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着,心里浮现的都是秋妍那张气得五官扭曲的脸,就像之前她在法庭和新闻发布会的难堪窘迫一样。
  低头吃饭的厉尚寒无意抬眸瞥了一眼对面的秋岚,她嘴角挂着的一抹浅笑就瞬间涌上了他的心头。
  那笑容简单纯碎却又不失甜美可爱,格外撩人。
  不知不觉间,厉尚寒的眸光定格在了她的笑容上,而秋岚恰巧抬眸瞥见了他的目光。
  那眼神有些迷离,让她不由得挪开了视线。
  淡淡的胭红色悄悄爬上了她的脸颊,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团团的红晕。
  凉风穿过了窗户,拂动着纱窗,温柔地撩起了秋岚耳边的须发。
  安静美好的夜晚,公寓里缭绕着一阵温热的气息,大金毛曲奇和美短猫饼干乖巧地守在餐桌边,守在厉尚寒和秋岚的身边。
  而与此同时,在傅氏医院的手术室里却是一阵紧张的气氛。
  “止血钳。”神色凝重的傅晓晴正紧紧地盯着手术台上病人的伤口,认真严肃地处理着,“缝合针。”
  “病人的血压脉搏怎么样?”
  “傅医生,病人的血压稳定,脉搏稳定,生命体征已无大碍。”一旁的护士看了看一旁的监测器,轻声应到。
  “好,手术还算成功,病人受伤的肋骨我已经进行了固定。”傅晓晴轻抿着薄唇,一丝不苟地缝合着病人的伤口。
  缝纫针在病人身体的皮肤左右穿梭着,大概二十针后,她剪断了多余的缝合线,“好了,手术结束,病人的伤处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处理,只等病人在稳定十分钟,就可以推去病房了。”
  傅晓晴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离开了手术台。
  可是就在她脚落地的一瞬间,眼前的一切都旋转了起来,物象渐渐模糊,耳边的声音一点点小事,浑身无力的傅晓晴皱了皱眉头,最后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