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是个有趣的女人
  脸色平静的秋岚拿起了面前的银行卡,温柔地抚摸着,嘴里低声喃喃,“五千万,确实是个不小的数字,不过厉尚寒是厉氏集团的少东家,厉氏集团的市值可是几十亿啊。”
  “秋岚!你不过是个秋家不要的女儿,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五千万,已经是我给你的最高金额了,你不要过分。”厉胜横眉冷眼地瞪了瞪她,声音狠厉。
  弃女。
  这是厉胜第二次用这样的言语来讥讽她。
  对于秋岚来说,别人的称呼和看法并不重要,可是秋家弃女这个名词并不只是简单的称呼,而是对她亲生父母的侮辱。
  秋氏集团是她父母打拼的事业,没有他们就没有秋家的今天,所以她不是弃女,是秋家名正言顺的女儿。
  面若冰霜的秋岚放下了手中的银行卡,垂眸冷笑了一声,微扬的嘴角带着一丝鄙夷的意味,“厉董事长,你现在是想用钱和身份来讽刺我吗?”
  “我和尚寒才刚新婚呢,你就钱来劝退我,这种做法实在不道德啊。”她轻蔑地鄙视了厉胜一眼,言辞犀利。
  “你别和我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三年前,你不也是费尽心机上了他的床吗?我知道你是为了钱。”厉胜把银行卡推到了她的面前,冷声开口:“这些钱对你来说已经够了,别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的可不是我。”秋岚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口气寡淡,“上次在格菲尔餐厅的时候,我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件事不光由我做主。”
  “就算是你想要我和尚寒离婚,也得要他的签字,而且我们现在刚结婚,感情正浓,绝对不会离婚的,你还是别费力气了。”
  生硬而又决绝的语气引得厉胜格外不爽,他沉了沉眸色,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一卷怒意,“秋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天给你钱,是给你一个机会,你最好就乖乖离开。”
  “否则下一次,我可就不会对你这么客气,你别后悔。”
  “你随意。”秋岚凌冽地瞥了厉胜一眼,冷厉的声音像是石头一般砸向了他,“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了,再会。”
  话音落定,她直接打开了车门的保险,准备离开。
  “八千万!这是我的底线。”厉胜咬牙切齿地纠结了一番,忍痛抛出了一个数字。
  毕竟如果厉氏得不到傅氏的帮助,到时候要损失的可不止这些了。
  听着他的话,秋岚冷笑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拉开了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下去,只给厉胜留下了一个飒爽帅气的背影。
  气愤不已的厉胜重重地垂了垂坐垫,脸上的五官早就气得扭曲不堪了,他狠厉地望了望秋岚离开的方向,冷声一言,“我们走!”
  就在这时,厉尚寒刚好下楼看见了迎面走来的秋岚,还有那辆缓缓驶去的车,那车他似乎在那里见到过,有些眼熟。
  “你刚刚做什么去了?”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了秋岚的面前,低声问道。
  “晨跑啊,这么大早上的,我还能去蹦迪吗?”秋岚微扬着唇角,肩膀轻轻耸了耸,声音轻快。
  刚才厉胜出现的那件事,完全没有打扰到她的好心情。
  “我是说那辆车,是有人找你吗?”厉尚寒抬眸瞥了瞥车辆远去的方向,眸光意味深长。
  “那个啊。”秋岚回头冷冷地瞧了一眼,眉头微挑,“那人你挺熟的,厉胜。”
  一听到这个名字,厉尚寒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英气逼人的五官就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眼底还带着厌烦痛恨的意思,“他来找你做什么?”
  “我和他还有什么好谈的,当然是让我离开你啊。”秋岚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语调平缓,“还挺大方的,都给到了八千万呢。”
  她饶有趣味地瞥了面前的人一眼,轻声戏谑道:“没想到,厉先生还挺值钱的,咱们刚结婚几天,就有八千万送上门了。”
  “那你怎么回答他的?”厉尚寒抿了抿薄唇,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人,声音中带着一丝迫切。
  “还能怎么回答?当然是拒绝啦。”秋岚挑了挑眉头,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不然,你现在还能在这里见到我吗?”
  “八千万哎,能给曲奇和饼干买多少冻干零食啊。”她轻咬着红唇,眸子里闪着点点微光,“想一想,先包下一间宠物零食店,再把剩下的钱捐到慈善机构。”
  不等她说完,厉尚寒就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认真地凝视着她,“厉夫人,以后遇见厉胜就绕道走,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别理。”
  他缓缓地伏下了身子,在秋岚的耳边低声细语,“你放心,我的家底子也挺厚的。”
  话音落定,厉尚寒邪魅地笑了笑,之后就松开了手中的力量,迅速恢复了一贯的冰冷表情,心里却依旧泛着层层涟漪。
  秋岚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八千万,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数字,可是对于其他人,那可就是一个充满了巨大诱惑力的馅饼。
  如果这次换成别的人,恐怕早就拿着钱跑路了,而这个女人倒是在想着做慈善,还要包一间宠物店?
  脸色平静的厉尚寒不由自主地瞥了瞥面前的人,眸子底下隐藏着点点笑意。
  也许这就是秋岚和别人的与众不同吧,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秋岚的身上背负着仇恨,可是他总能在她的眼眸中看到那一点干净纯粹。
  “好了,你先上去换衣服吧,我要去律所处理点东西,中午我来接你。”厉尚寒抿了抿薄唇,轻声絮叨了两句。
  点头应答了一声之后,秋岚就快速溜进了电梯间。
  傅氏医院的高级私人病房外,一个穿着咖色风衣,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的人鬼鬼祟祟地趴在门上,偷偷地从窗口看了看房间里的情形。
  在确定了只有傅晓晴一个人在里面之后,他打开了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脸色苍白的傅晓晴正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打着点滴,却突然看到了一道黑影,迅速睁开了眼,惊慌问道:“你,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那人匆匆走到了病床边,捂住了她的嘴,低声开口,“别,别出声,是我。”
  他拉下了口罩,露出了自己的脸。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