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国医 第81节
  “只要你能在这儿开一刀,我就能止血。”方寒在患者的肚子上比划了一下。
  方浩洋猛然看向方寒:“你懂的徒手止血?”
  “会一点。”方寒点头:“这个时候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是啊,尽力而为。”梁群风点了点头。
  经理很快拿了两把刀过来,一把大菜刀,一把切蔬菜用的小一些的刀,都是锋利无比。
  梁群风接过小刀比划了两下:“还行,就这把吧,刚才的酒还有吗?”
  “有。”经理急忙又开了一瓶,对着刀和梁群风的双手就是一阵猛倒。
  “行了。”梁群风清洗了一下小刀,找准位置,一刀切了下去,看的方寒忍不住闭了眼,这么拿着刀对着人比划,没有一定的适应期,一般人还真下不了手。
  方寒虽然会缝合,可让他这么干,他绝对不行,专业的东西还要专业的人来干才行。
  “怎么样?”梁群风问方寒。
  方寒看了看,再次比划:“往右再来一点,你这不够。”
  梁群风又来了一刀,边上不少人这会儿都拿着手机拍视频,这种场面可不多见啊。
  方寒三个人,此时你一句我一句对着服务生的肚子比划,梁群风手中拿着刀时不时来一下,场面怎么说怎么诡异。
  “行了。”方寒急忙制止,双手顺着梁群风切开的地方伸了进去……
  “成了!”
  方浩洋惊喜地喊道,此时边上围观的人也能看到青年腹部出血的地方出血量正在减少。
  梁群风吃惊的嘴巴都张大了,这小子简直是个全才啊。
  “小方你撑得住吗?我看碎片应该可以取下来。”方浩洋看了看伤口问,见识了方寒太多的神奇,方浩洋的免疫力稍微好一些。
  “那就想办法拿出来吧。”方寒道。
  “行,我试试。”
  方浩洋找准了位置,然后接过梁群风手中的小刀,在边上稍微划了一点,然后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伤口位置的白瓷碎片。
  “出血量没有增多。”梁群风松了口气。
  “急救车还有多久能到?”方浩洋问。
  “还有十多分钟吧,说不准,堵车严重的话或许会耽误久一些。”梁群风道。
  “小方你能坚持住吗?”这么一动不动的举着双手,时间太长一般人都坚持不了,万一方寒坚持不住,那可就糟糕了。
  “没事,我可以。”方寒点头。
  “我没事了吗?”服务生这会儿还没有彻底昏迷。
  “没事了,血已经止住了,等急救车到来你就彻底没事了。”方寒解释。
  这会儿方寒都不知道是该说服务生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了,出了这么严重的意外,幸亏遇到了他们三人组。
  今天他们三个人里面少任何一个,青年都危险了。
  方寒和方浩洋不懂外科技能,方浩洋好一点,可让他开腹他也没这个能耐,这开腹可不是说话,万一伤了别的血管,那可就是雪上加霜了,还好梁群风在场。
  方浩洋本人是多年的老急救,经验丰富,方寒呢,有系统在手,关键时候兑换了徒手止血……
  大概十五分钟,急救车来了,来的是省医院的急救车,跟车医生进来看到情况也吓的不轻,这情况很严重啊,患者这会儿还活着?很意外啊。
  “把小方和患者一起抬上急救车,这会儿小方不能松手。”方浩洋现场指挥。
  省医院来的一听是江中院急诊科的副主任,也都把指挥权交了出去,急救车的跟车医生级别都不会太高,大都是医院急诊科的住院医,情况严重来一位主治已经很不错了,副主任之类的专家是不会跟着急救车去的。
  事实上以西医方面的现状来看,没有先进的设备,没有先进的仪器,主治医和专家没多大区别,很多时候条件限制的情况下专家在应付此类事故的时候还不如急诊科的住院医。
  第0111章 又遇挖墙脚
  省医院急诊科,得到通知的急诊科专家早已经严阵以待,急救车刚刚停稳,平车就迅速的推到了跟前。
  省医院急诊科的医生们惊讶的发现车门打开,跟着担架一起下来的还有一位年轻的帅气的不像话的青年,青年双手好像插在患者的腹部。
  纵然这会儿情况紧急,推车边上的小护士还是忍不住惊叹:“好帅啊。”
  跟车的医生急忙向专家们解释:“患者胃部出血,而且伤了大动脉,出血量很大,还好江中院急诊科的几位医生在场,进行了徒手止血。”
  “江中院急诊科?”
  准备主刀的中年医生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跟车的医生确定没搞错,是江州中医医院急诊科?而不是江中市医院急诊科?
  江中院的名气那自然是不用说的,江州省医疗体制的人没几个人不知道,郭文渊的大名那也是人尽皆知,甚至有时候一些复杂的病症省医院还会登门拜访,请郭文渊过来会诊。
  可急诊?
  还徒手止血?
  能够徒手止血,而且还是胃脏出血这么严重的情况,他们省医院急诊科也没几个人能拿下来吧?
  跟车医生自然不清楚专家们的心思,还在继续介绍:“这位是江中院急诊科的方寒方医生,要不是方医生精通徒手止血,患者或许等不到我们到来。”
  “先送患者去手术室。”准备主刀的医生急忙吩咐,这会儿不是较真的时候,也不是搞明白究竟是江州中医院还是江中市医院,救人要紧。
  方寒一直跟着患者被推进了手术室,几位省医院的专家上手,查看了情况,都惊讶的下巴差点掉下去。
  患者的情况不容乐观啊,然而方寒选择的止血点飞常准,这么准的眼力,这么准的手法,这么完美的掌控力度,简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徒手止血,通俗的说就是用双手在关键的部位进行摁压,止住伤口的出血。
  紧急出血的状态下,医生根据患者出血的部位和出血量的大小采用摁压不同的止血点来止血,止血的过程中不仅仅止血点要选准,同时力度要合适。
  像方寒这种双手伸进脏腑进行止血要求更高,不仅要达到止血的目的,还不能让脏腑受损,这个度并不是这么好掌握的。
  “小伙子是市医院急诊科的?”主刀医生笑眯眯的问。
  “我是江州省中医医院急诊科的。”方寒活动着双手,保持这么长时间不动,他的双手都有些僵硬了,还好他现在是习武之人,要不然早坚持不住了。
  “中医医院?”主刀医生吃了一惊,竟然真的是江州省中医医院的,什么时候中医医院的急救水平也这么高了?
  “你今年多大了?”另一位医生问。
  “刚过二十三岁生日还不到一月。”方寒道。
  “这么年轻?”问话的医生又是一惊,他看出方寒年轻了,却没想到这么年轻,这么大还是大学生吧?
  “毕业了?”主刀医生问。
  “正在江中院实习。”
  “来我们省医院吧,直接留院。”主刀医生道。
  “这个要等实习结束。”方寒有些无奈,又遇到挖墙脚的了,今天一天他拒绝三次了,廖一鸣一次,陈友民一次,现在又一次。
  “不用等实习结束,我给你们学校打个招呼,直接转来省医院实习。”主刀医生很霸气。
  “没这么挖墙脚的啊,你们省医院了不起?”手术室进来两人,都穿着参观服,正是方浩洋和梁群风。
  他们是打车跟在后面来的,得知两人的身份,手术室外面也没拦着,给了两人衣服。
  主刀医生是认识方浩洋的,眉毛一挑:“你怎么来了?”
  “要不是我们,你这会儿估计该下班了,是不是比较怨恨我?”方浩洋笑骂。
  “你想多了,后面还有手术排着队呢。”主刀医生一边准备一边道:“你也在场?”
  “我在场很奇怪吗?”方浩洋笑骂:“我也要不来,我们江中院的人是不是就要被你挖走了?”
  主刀医生多少有点尴尬,笑哈哈的道:“要有自信嘛,人家真要愿意来,那也是人家的自由不是?再说了,这么有急救天赋的青年真的不适合你们江中院,要不商量商量?”
  “滚。”方浩洋笑骂。
  “主任,准备好了。”有医生过来通知,主刀医生懒得搭理方浩洋,走上手术台准备手术。
  方寒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顿时索然无味,看不懂,而且患者基本上都被遮挡着,只留下手术的地方,一群医生围着,镊子、夹子之类的操作着,乍一看就像是在吃火锅,你一勺子,我一筷子。
  方浩洋和梁群风两个人倒是看得懂,时不时的交流两句。
  “老朱这水平见长啊。”
  “这种手术其实难度不是很大,也就是路上危险,真要到了手术室也就等于过了鬼门关。”梁群风见识比方浩洋还要多一些。
  朱主任听得到两个人谈话,一边手术一边回应:“难度不高你让老方来试试?”
  方浩洋切了一声:“有本事和我比别的啊,别说我,就我边上这位,丰州省骨伤医院的梁群风,你和他比骨伤试试?”
  有名气的大夫,名字那就是名片,梁群风三个字那就是名片,朱主任也听过,很惊讶:“原来是梁主任,您怎么可老方这样的家伙搅合在一起。”
  “我怎么了我?”方浩洋没好气的道:“今天要不是我们,那可就是一条人命。”
  “你也知道是你们?”朱主任嘴巴毫不留情,“们”字音说的很重。
  外科医生整天手术,时间长了那也无聊,能有个人斗嘴也算是一种消遣。
  方浩洋好像看出了朱主任的心思,笑着道:“行了,不早了,我们也不陪你了,先告辞了。”
  他和梁群风跟过来主要是担心方寒,长时间保持徒手止血的姿势,可不是那么轻松的,来了顺便看一下手术,至于陪着朱主任做完手术,怎么可能?
  “别急啊,现在还早呢,手术三四个小时就完了,到时候我请你们吃宵夜。”朱主任笑着挽留。
  “你的宵夜还是等着下次吧。”方浩洋根本不理会,回头问方寒:“你没事吧,胳膊还好?”
  “还行。”
  梁群风笑着赞叹:“小方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不仅仅在正骨方面有一套,在急救方面也如此了得,说实话,我都想挖墙脚了。”
  朱主任插话:“要不我们两个一起,无论谁成功那都比让人家孩子留在江中院强吧?”
  方浩洋不乐意了:“朱云良,你记着,下次千万不要来我们江中院求援,我回去也给郭老说说,说朱云良说了,方寒跟着他老人家学医糟蹋了。”
  朱云良也就是朱主任闻言手腕一抖,差点没出错:“小方是郭老的学生?”
  “你以为?”方浩洋洋洋得意,郭老的学生,谁敢随便挖墙脚?
  方寒站在边上,很享受方浩洋给他吹嘘,这会儿后台又增加了不少崇拜点,而且还都是20、50的,手术室级别最低的那也是住院医,主治医也不少,还有副主任级别的,朱主任应该是主任医师级别,提供了100点崇拜点。
  “郭老的影响力很大啊。”
  方寒以前还没有太直观的印象,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省医院又不是江中院,这些人知道他是郭文渊的学生,纷纷羡慕眼红,朱云良这位主任医师也有些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