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林戚哪来的这么多钱？
一套两百平的大房子, 全款下来那得一百五十万左右，就算打个九折，那也只少了十五万。
李丽萍只所以会觉得老头子藏钱, 是因为老头子知道他们家的家底有多少, 就八十万出头, 买了小户型的一套，他们也就剩下十来万，别算全款, 就是首付都交不起。
现在老头子签了合同，自然是因为他手里有钱，不然绝对不可能这么糊涂。
见他支支吾吾, 李丽萍咬着牙：“还不说！”
销售见他们一家快打起来，赶紧找了个房间让他们去里面聊，茶点心水果全都放在屋里桌子上的。
林戚喝了杯茶先压压惊, 才缓缓说起，“这不是最近发了些广告，赚了些钱吗。”
‘啪’的一声响, 李丽萍将手拍在桌面, 瞪着他：“一百多万是一些钱吗？”
“咳。”林戚咳嗽了一声。
李丽萍又道：“发广告这么赚钱？”
许是不相信这个藏私房的老头子, 李丽萍转身看着身后的儿媳，像是在询问。
之前一条广告收入五百, 之后的每条老头子都会给她转三千, 她都觉得这已经很赚了, 毕竟一个月能发三四条, 加起来的收入比儿子上班都强。
可现在看来……老头子给她的, 只是个零头？
樊婧一脸茫然, 这几个月来她是眼睁睁看到公公从一个五万僵尸粉变成了现在三百万粉丝的大v, 她隐约知道网红赚钱，可真不知道这么赚……
‘啪’的一声，李丽萍又在拍桌，“你别磨磨唧唧的，赶紧说。”
林戚开口，丝毫不瞒着：“后面接广告的价钱涨了不少，不过这只是小头，大头还是别的。”
哪个别的？
他在录制视频的时候，大部分都少不了两样东西。
一个辣酱一个麻酱，出镜的次数多了，不免有人好奇味道。
同时，也遇到了几个有眼光的厂商，先是询问能不能买下尝尝，尝过之后又觉得味道十分不错，便想出价买断两中酱料的配方。
林戚当然不会做一竿子买卖，配方他卖，不过也得有分成。
手头上的钱，恰好就是这半年的分成。
对于当了两世富商的林戚来讲，一百多万真不算什么，可对于李丽萍两婆媳，那就是巨款。
李丽萍听得是惊讶的张大了嘴，许久没回过神。
樊婧已经不止一次两次梦幻了，这次回神的也快，按着公公这么说，这几年内只要酱料不过时下架，他们每年几乎有两百万的纯收入。
两百万啊！她活到现在就没看到过这么多钱。
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的命真好，遇到这么好的公婆，年纪都这么大了，还在辛苦赚着钱。
而李丽萍已经哭出了声，她一边哭嚎一边伸手捶着老头子，“你个死老头，你怎么不早努力啊，你要早些努力我还能跟着你享享福呢。”
“妈，您别打！”樊婧赶紧上前去劝。
林戚摆手示意没事，其实被捶着真感觉不到疼。
外面的人听到声响，怕里面真出事，赶紧开门进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叔婶，你们没事吧？”
李丽萍收了手，抹了把脸，她挺着胸脯道：“没事，那两套房我们都要了！”
既然有钱，甚至是有大钱，那干嘛不买？九折优惠呢，他们能优惠二十多万！这不就相当于白捡了二十多万么。
两套房子的合同签订下来，三人欢欢喜喜的回家。
先买了好些菜带回家，再去李仁那接回琳琳，等林泽下班回来，看到满桌子菜，忍不住纳闷：“今天是什么日子？难不成是谁的生日？”
垂头想着，爸妈的生日还没到，媳妇闺女的生日才过不久，难不成是他的生日？
不对，他的生日也还没到啊。
想不明白的林泽望着媳妇，希望从她那里听到回答。
樊婧满脸的笑容，催促着：“快去洗手，就等你开饭。”
林泽听着，也顾不上琢磨了，先吃再说，爸做得菜好吃得不行，怎么吃都吃不厌呢！
洗了手，坐下吃饭，刚吃了几口林泽就吃不下去了。
“咱们家买房了？还买了两套？！”
林泽忍不住伸手掐了下自己，他不会是在做梦吧？好端端的怎么买了房呢？他都已经打算这几年多多努力奋斗，赚了钱再换套大房子和家里人一起住。
怎么他都还没努力，梦想就达到了呢？
高兴肯定是高兴的，可他也想靠自己让爸妈享清福啊。
哎，只能说自己不够努力。
“爸妈，我同事给介绍了个兼职，活不多钱不少，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多赚钱的！”林泽表达忠心。
李丽萍听着高兴，不过没表达的出来，而是骄傲的道：“等你赚大钱我们都入土了。”
“妈，你别这么说。”林泽心里压力大，他决定一定要努力赚钱！
樊婧跟着点头，她摸了摸肚子，决定生了后也跟着努力。
只不过他们在下定决定努力时，家里正不知不觉的发生了大变化。
因为他们买的楼房早已经建好，李丽萍想着手里有钱就干脆装修算了，可老小区离新房有些距离，找了个装修队，就算不能时时盯着，可也得时不时去瞧瞧。
为了方便，林戚又买了台车，车不是全款，他想全款还拿不出来呢。
就拿了首付按揭拿了辆，林戚和李丽萍开不了车，樊婧到是学过，平日里没事的时候，林泽开着上下班，要是要去市里，就由樊婧开着。
现在是车房两全，樊婧是又开心又担忧，她始终觉得公婆突然变得这么有干劲又这么好，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哪怕公婆嘴上不说，一定也是希望能有个孙子。
毕竟她嫁过来好几年，公婆是一直念着想有个孙子，樊婧从心底里就认为，盼了这么多年的执念肯定不会变。
瞧着肚子越来越大，心里总有点慌。
想着二分之一的希望，她或许能完成公婆的希望呢。
突然想起娘家附近有个神婆挺有灵的，要不去看看？
说到就去做，樊婧便开着车子回娘家一趟，车里放着的是婆婆给娘家带的东西。
樊婧娘家在乡下，都是自建的房子，父母健在她下面还有个弟弟，已经结婚不过还没孩子。
她到的时候，家里人都在。
樊家的人看着气派的小轿车进了自家院子，先有些纳闷这是谁家的车子开进了自己院子，正想让他离开时，就看到车里坐着的是自家闺女。
樊爸一看就乐了，“这就是你公婆买的车子？”
闺女来电话的时候有跟他说过婆家买了车，不过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觉得蛮稀奇的。
樊小弟走上前，看了看车的标志又摸了摸车身，一脸羡慕：“姐，这车得花不少钱吧？”
樊婧没搭理他这话，指了指后面：“你把里面的东西搬下来。”
“好嘞！”樊小弟大声应着，特勤快。
樊爸樊妈稀罕下小轿车后，就为闺女忙前忙后，先是给她拿来自家种的水果，又开始杀鸡做饭。
樊妈在院子里拔鸡毛，一边道：“你挺着个大肚子就别插手了，你瞧瞧院子里的鸡，都是给你养着的，等你坐月子的时候给你拿去。”
樊婧脆生生的应着。
樊妈跟着道：“你也知道我和你爸没本事，没多少钱能资助你，不过家里有的这些你尽管拿，爸妈的不都是你的么。”
“妈，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樊婧开口。
娘家条件不太好，当年高中毕业就去工作，并不是说爸妈拦着她不让去，而是那年爸生了场大病，要么她拿着钱去读书，要么给爸治病。
她当然会选择后者。
后来要结婚，爸妈觉得亏待了她，把家里仅有的几万都给她当嫁妆，是真的真心实意对她好。
再有，当年和林泽相亲，妈看出她挺满意林泽，怕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对方看不上，妈还特意和婆婆联系，说家里保证不会拖后腿，能支撑一定支撑。
这一件件的，她都没忘记，都搁在心里呢。
樊婧觉得鼻酸，她赶紧将话题扯开，“妈，我以前听您说，咱们村有个挺灵的神婆，是不是真的？”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樊妈刚问完就反应过来，看着闺女大大的肚子，她蹙眉道：“你公婆还想着你生个儿子？”
樊婧也不知道怎么说，“他们最近没说要孙子，只不过我看他们劲头十足，就怕到后面让他们失望。”
樊妈叹气，“男孩有什么好的？女孩才是宝呢。”
樊小弟连连点头，“就是就是，你看咱爹妈对你比对我还要好。”
樊妈伸手敲了他一下，“就你贫。”
樊婧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们家不存在偏爱，不管对女儿还是儿子都是一样，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婆家也这样。
她现在想生个儿子，却又担心真有了儿子后，琳琳会受委屈。
琳琳现在比以前快乐多了，在家也不会小心翼翼，更不会在伤心的时候扑在她怀里小声说着，‘爷爷奶奶是不是不喜欢我’。
她真怕到时候公婆有了孙子，对琳琳就没了现在的好。
可是，又希望公婆能如意，弄得她真的很纠结。
“你啊，就是想得太多，什么都为别人着想，怎么就不为为自己？”樊妈一眼就看出樊婧的毛病，为这个想为那个想，唯独不为自己想想。
她叹气：“别管你公婆是喜欢孙子还是孙女，你只要自己喜欢就成，生儿生女是你和林泽的事，谁还能插手不成？”
“就是，要我说，生个女儿多好，你瞧琳琳多可爱。”樊小弟说着，那么可爱的外甥女，林家的人不疼他这个当舅舅的。
樊妈挥手，“算了，跟你说了无数次，也没见你听进去，你这就叫……叫什么来着……”
皱着眉头想了想，樊妈拍着大腿，“想起来了，就叫自我牺牲自我感动，你啊，顾着谁就是不顾自己。”
樊婧苦笑。
樊小弟收敛着脸上的笑意，不在嬉皮笑脸反而特认真：“姐，我觉得吧，你得和你公婆好好谈一谈。”
他瞧着林家现在又是买车又是买房，本以为姐姐在林家的日子挺好过的，可他现在怎么瞧着，姐姐在林家过得有些小心翼翼？
没错，就是小心翼翼。
不像是一家人，而像是为了公婆开心，能愿意做一切自己不喜欢的事，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樊小弟认真的道：“你嫁进林家，现在可是在一个户口本上的亲人，亲人之间不该像我们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喜欢的要说，不喜欢的也得说，你总不能被他们牵着去笑去哭吧？”
“你怎么跟姐姐说话的？”樊妈呵斥，其实她觉得儿子说得话虽然难听了些，但是也对。
只不过，闺女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就怕听后受刺激。
樊小弟见姐姐脸上难看，也觉得自己说得过重，他挠了挠头：“那啥，姐你就当我说得话是放屁，别放心上。”
樊婧苦笑，哪怕不想承认，她也不得不说弟弟说的对。
以前是这样，现在更甚。
公婆对她越好，在高兴的同时她越恐慌，慌到生怕自己做错一点事，引来公婆的不喜。
所以，在家的时候，她的一举一动都特别的小心，就连开口，都是想好后才敢说的。
累吗？当然累，好几天夜里，她都觉得自己活得太累了。
可同时，她也知道，公婆是真的对她好，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去板正。
樊妈看到闺女的神情，也不杀鸡了，擦了擦手，她起身道：“你不是想去神婆那看看么，那我们现在过去？”
樊婧垂着头，低声道：“我不想去了。”
樊妈连忙道：“不去就不去，外面的人都以为神婆灵，其实也就我们村里人知道，就是在装神弄鬼。”
说完，狠狠的瞪了眼儿子，怎么说话的，把闺女弄得这么伤心。
樊小弟讪笑，他也是希望姐姐能想明白，物资上是好了很多，可有是的时候心里的伤才最疼。
……
在林家。
林戚抱着小琳琳哄着她睡觉，许是刚刚玩累了小琳琳脸上特红润。
李丽萍在旁边收拾着玩具，小声抱怨着：“你看看，买了这么多玩具，家里都快没地方放了。”
林戚不在意，“这里放不下，以后放新家。”
李丽萍朝他翻了个白眼，随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段时间老小区都知道他们家一下子在市中心买了两套房，都羡慕着呢。
将玩具收拾好，李丽萍盘腿坐在旁边，“你说，咱们以后是住大房子还是小房子？”
林戚回答，“先住大的再住小的。”
李丽萍想想也成，“先给他们两口子带几年孩子，等两个小家伙长大了，咱们再搬去那套小的，反正都在一个小区里，想见随时都能见到。”
突然，她觉得有两套房子挺好的，不然以后不能天天看他们，老小区去市里，可得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呢。
李丽萍伸手，摸了摸孙女的小脸蛋，忍不住笑道：“你瞧瞧，睡觉还流口水，也不知道梦见什么好吃的。”
林戚空出一只手给她擦擦，“新房装修完还得空着，一年内是不能搬过去，你说咱们要不要在这附近给琳琳找个幼儿园？”
“不用这么早吧？琳琳才四岁。”李丽萍犹豫着。
林戚说着，“也差不多了，她也能认识些小玩伴。”
李丽萍将这事放在心里，“那等我去打听打听。”
林戚点着头，又道：“你有没有觉得，琳琳妈最近有些不对劲？”
“哪有什么不对劲？我看她挺好的啊。”李丽萍没怎么觉得，该吃吃该睡睡，时不时跟着她去市里转悠着，脸上的笑容都比以前多了。
“你不觉得她的话越来越少了吗？”林戚问着。
“哪有，明明……等会。”李丽萍坐直身子，细细回忆着，越想眉头就拧得越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家里有个孩子在，就不可能安静。
她这段时间一直把注意力放在照顾孙女和装修上，还真没怎么注意到琳琳妈，只不过她回忆着这几天，还真发现琳琳妈说话少了很多。
有时候他们一家人围在一起说话聊天，开口最少的一定是琳琳妈，大部分的时间就是看着他们的说，嘴上必然带着笑。
李丽萍有些担忧，“以前琳琳妈也不是这样啊。”
以前说话虽然不多，但是该说什么就说什么，现在真的是不主动去问，琳琳妈好像就不开口，然后脸上还是那副不变的笑意。
李丽萍越想越慌，“这是怎么了？”
林戚摇头。
李丽萍越想越不对味，她现在对樊婧多好啊，又是给小两口买房买车，家里什么事都不用他们操心，这么好的日子难不成还不满意。
确定琳琳睡着，她忍不住道：“我又没给她压力，她怎么还对我们有意见似的？”
林戚轻声，“我到不觉得她对我们有意见。”
李丽萍哼声，“那你说是怎么回事？我是苛待她了还是亏着她了？她怀孕在家，饭是你做卫生是我收拾，就怕她挺着个大肚子累着，现在给他们置办车子房子，写得不都是他们小两口的名字？这还有什么不满？”
林戚听着她抱怨，并没有打断，等李丽萍说完歇口气时，他才道：“我觉得吧，她是有些压力了。”
“哪来的压力？”李丽萍猛地提高声音，在看到老头子怀里的琳琳轻轻哼了声后，她又赶紧压低音量，“我们给她什么压力？”
“你先别气，樊婧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她这人性子柔和，就记得别人对她的好。”林戚缓缓说着。
他一开始以为让李丽萍不在重男轻女，再让家里条件变得稍微好一些，樊婧便能如原身所想，过得幸福。
结果哪里知道他操之过急，许是转变太大，反而让樊婧有些压力在，因为他们太好，好到樊婧生怕自己做错什么会让他们讨厌，所以才会不敢说不敢做，活得卑微又小心翼翼。
说白了，就是没底气。
这样的人会幸福吗？物质上或许是幸福的，但精神上绝对不是。
林戚语带严肃，他道：“我说的压力，并不是我们强压在她身上，而是她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她现在不是怀着孩子么，我就怕她胡思乱想。”
李丽萍想想，还真有可能。
林戚故作想不起，“这不就是外人说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叫产前什么？”
李丽萍猛地拍了些手，“产前抑郁症！”
“嗯~”软绵绵的哼哼声响起，林戚赶紧将琳琳抱好，拍着她的背将她再哄睡。
等琳琳再次入睡，林戚才轻声，“没错，就是这个。”
李丽萍一脸担忧，“怎么就出了这个毛病呢？”
林戚没说要怎么办，而是询问着：“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李丽萍哪里知道，如果在半年以前，她一定觉得这是樊婧毛病多，什么产前抑郁症，根本就不是病。
只不过就在前段日子，他们隔壁小区有个孕妇也是有个人得了产前抑郁症，婆娘娘家都没当回事，反而还说她多事。
结果……
人家产前抑郁症。
连着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了。
后来街道办觉得事态严重，专门找了个些义工给他们说了这方面的严重性，她之前心里还想着樊婧会不会也这样。
可又转头想想，她现在又没逼着樊婧生儿子，也没给她其他压力，怎么可能会得这种病。
哪里会知道，还真有可能。
李丽萍抹了把脸，“我先去打听打听。”
林戚点头。
李丽萍眯严肃，“你可不能在她面前胡说，别刺激到她。”
林戚保证。
看着李丽萍出门去打听，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的任务挺好完成的。
之前的李丽萍算是个极品，可不得不说，有很多事她其实做得都蛮好的。
虽然拿着家里钱，但是她也没乱用，攒着的钱还是给小两口准备着，希望发号指令，掌管家中大局，特别的强势。
但不得不说，对于一些没有主见的人来讲，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好歹有个前进的方向。
就像是现在的他，提出疑惑装出着急，话说完，动起来的就是李丽萍，丝毫不需要他去发愁，安安静静当个带崽的老头子就好。
李丽萍是怎么打听的林戚并不知道，他按着李丽萍的话没去问，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大部分都是带孙女，时不时用烤箱弄点糕点，再要不就是折腾下微博。
对了，还有一件。
李丽萍忙着儿媳的事，盯着李仁就交给了他。
这大半年，李仁比原先老实多了，最起码的是没在网上打打牌，干着轻松的小活拿着小钱，时不时打几把小牌，日子过得也挺轻松的。
这天下班，李仁拿着攒了几天打牌的钱，买了瓶白酒，搓着手对着林戚道：“姐夫，今天晚上我请你喝酒去。”
林戚挑眉，“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你居然舍得请我喝酒？”
李仁笑得没解释，只是道：“去吧去吧，我都跟姐打好招呼了。”
有人请客，林戚当然去了。
去的是老小区对面的一家小饭馆。
来钱容易自然就舍得花，等知道来钱不容易，花起来就会心疼。
李仁就是这样，他看着菜单上的价钱，忍着肉疼点了两道锅，还装得大气：“姐夫，你还想吃什么尽管点！”
林戚随意，只是没喝酒，而是让人上了个鲜榨的玉米汁。
玉米汁一壶三十多，李仁咂舌，“比我买得白酒都贵，就两三根玉米榨得你说咋就这么贵呢。”
林戚只道：“所以说，生意赚钱。”
李仁一听，有些心烦，他叹气道：“姐夫，你给我出出主意吧。”
林戚一边吃着一边道：“出什么主意？”
李仁想给姐夫倒酒发现他不喝酒，然后拿着筷子给他夹了个鸭腿，“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你能不能给我出点主意，我想都赚点钱。”
※※※※※※※※※※※※※※※※※※※※
21点还一更。
一套两百平的大房子, 全款下来那得一百五十万左右，就算打个九折，那也只少了十五万。
李丽萍只所以会觉得老头子藏钱, 是因为老头子知道他们家的家底有多少, 就八十万出头, 买了小户型的一套，他们也就剩下十来万，别算全款, 就是首付都交不起。
现在老头子签了合同，自然是因为他手里有钱，不然绝对不可能这么糊涂。
见他支支吾吾, 李丽萍咬着牙：“还不说！”
销售见他们一家快打起来，赶紧找了个房间让他们去里面聊，茶点心水果全都放在屋里桌子上的。
林戚喝了杯茶先压压惊, 才缓缓说起，“这不是最近发了些广告，赚了些钱吗。”
‘啪’的一声响, 李丽萍将手拍在桌面, 瞪着他：“一百多万是一些钱吗？”
“咳。”林戚咳嗽了一声。
李丽萍又道：“发广告这么赚钱？”
许是不相信这个藏私房的老头子, 李丽萍转身看着身后的儿媳，像是在询问。
之前一条广告收入五百, 之后的每条老头子都会给她转三千, 她都觉得这已经很赚了, 毕竟一个月能发三四条, 加起来的收入比儿子上班都强。
可现在看来……老头子给她的, 只是个零头？
樊婧一脸茫然, 这几个月来她是眼睁睁看到公公从一个五万僵尸粉变成了现在三百万粉丝的大v, 她隐约知道网红赚钱，可真不知道这么赚……
‘啪’的一声，李丽萍又在拍桌，“你别磨磨唧唧的，赶紧说。”
林戚开口，丝毫不瞒着：“后面接广告的价钱涨了不少，不过这只是小头，大头还是别的。”
哪个别的？
他在录制视频的时候，大部分都少不了两样东西。
一个辣酱一个麻酱，出镜的次数多了，不免有人好奇味道。
同时，也遇到了几个有眼光的厂商，先是询问能不能买下尝尝，尝过之后又觉得味道十分不错，便想出价买断两中酱料的配方。
林戚当然不会做一竿子买卖，配方他卖，不过也得有分成。
手头上的钱，恰好就是这半年的分成。
对于当了两世富商的林戚来讲，一百多万真不算什么，可对于李丽萍两婆媳，那就是巨款。
李丽萍听得是惊讶的张大了嘴，许久没回过神。
樊婧已经不止一次两次梦幻了，这次回神的也快，按着公公这么说，这几年内只要酱料不过时下架，他们每年几乎有两百万的纯收入。
两百万啊！她活到现在就没看到过这么多钱。
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的命真好，遇到这么好的公婆，年纪都这么大了，还在辛苦赚着钱。
而李丽萍已经哭出了声，她一边哭嚎一边伸手捶着老头子，“你个死老头，你怎么不早努力啊，你要早些努力我还能跟着你享享福呢。”
“妈，您别打！”樊婧赶紧上前去劝。
林戚摆手示意没事，其实被捶着真感觉不到疼。
外面的人听到声响，怕里面真出事，赶紧开门进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叔婶，你们没事吧？”
李丽萍收了手，抹了把脸，她挺着胸脯道：“没事，那两套房我们都要了！”
既然有钱，甚至是有大钱，那干嘛不买？九折优惠呢，他们能优惠二十多万！这不就相当于白捡了二十多万么。
两套房子的合同签订下来，三人欢欢喜喜的回家。
先买了好些菜带回家，再去李仁那接回琳琳，等林泽下班回来，看到满桌子菜，忍不住纳闷：“今天是什么日子？难不成是谁的生日？”
垂头想着，爸妈的生日还没到，媳妇闺女的生日才过不久，难不成是他的生日？
不对，他的生日也还没到啊。
想不明白的林泽望着媳妇，希望从她那里听到回答。
樊婧满脸的笑容，催促着：“快去洗手，就等你开饭。”
林泽听着，也顾不上琢磨了，先吃再说，爸做得菜好吃得不行，怎么吃都吃不厌呢！
洗了手，坐下吃饭，刚吃了几口林泽就吃不下去了。
“咱们家买房了？还买了两套？！”
林泽忍不住伸手掐了下自己，他不会是在做梦吧？好端端的怎么买了房呢？他都已经打算这几年多多努力奋斗，赚了钱再换套大房子和家里人一起住。
怎么他都还没努力，梦想就达到了呢？
高兴肯定是高兴的，可他也想靠自己让爸妈享清福啊。
哎，只能说自己不够努力。
“爸妈，我同事给介绍了个兼职，活不多钱不少，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多赚钱的！”林泽表达忠心。
李丽萍听着高兴，不过没表达的出来，而是骄傲的道：“等你赚大钱我们都入土了。”
“妈，你别这么说。”林泽心里压力大，他决定一定要努力赚钱！
樊婧跟着点头，她摸了摸肚子，决定生了后也跟着努力。
只不过他们在下定决定努力时，家里正不知不觉的发生了大变化。
因为他们买的楼房早已经建好，李丽萍想着手里有钱就干脆装修算了，可老小区离新房有些距离，找了个装修队，就算不能时时盯着，可也得时不时去瞧瞧。
为了方便，林戚又买了台车，车不是全款，他想全款还拿不出来呢。
就拿了首付按揭拿了辆，林戚和李丽萍开不了车，樊婧到是学过，平日里没事的时候，林泽开着上下班，要是要去市里，就由樊婧开着。
现在是车房两全，樊婧是又开心又担忧，她始终觉得公婆突然变得这么有干劲又这么好，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哪怕公婆嘴上不说，一定也是希望能有个孙子。
毕竟她嫁过来好几年，公婆是一直念着想有个孙子，樊婧从心底里就认为，盼了这么多年的执念肯定不会变。
瞧着肚子越来越大，心里总有点慌。
想着二分之一的希望，她或许能完成公婆的希望呢。
突然想起娘家附近有个神婆挺有灵的，要不去看看？
说到就去做，樊婧便开着车子回娘家一趟，车里放着的是婆婆给娘家带的东西。
樊婧娘家在乡下，都是自建的房子，父母健在她下面还有个弟弟，已经结婚不过还没孩子。
她到的时候，家里人都在。
樊家的人看着气派的小轿车进了自家院子，先有些纳闷这是谁家的车子开进了自己院子，正想让他离开时，就看到车里坐着的是自家闺女。
樊爸一看就乐了，“这就是你公婆买的车子？”
闺女来电话的时候有跟他说过婆家买了车，不过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觉得蛮稀奇的。
樊小弟走上前，看了看车的标志又摸了摸车身，一脸羡慕：“姐，这车得花不少钱吧？”
樊婧没搭理他这话，指了指后面：“你把里面的东西搬下来。”
“好嘞！”樊小弟大声应着，特勤快。
樊爸樊妈稀罕下小轿车后，就为闺女忙前忙后，先是给她拿来自家种的水果，又开始杀鸡做饭。
樊妈在院子里拔鸡毛，一边道：“你挺着个大肚子就别插手了，你瞧瞧院子里的鸡，都是给你养着的，等你坐月子的时候给你拿去。”
樊婧脆生生的应着。
樊妈跟着道：“你也知道我和你爸没本事，没多少钱能资助你，不过家里有的这些你尽管拿，爸妈的不都是你的么。”
“妈，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樊婧开口。
娘家条件不太好，当年高中毕业就去工作，并不是说爸妈拦着她不让去，而是那年爸生了场大病，要么她拿着钱去读书，要么给爸治病。
她当然会选择后者。
后来要结婚，爸妈觉得亏待了她，把家里仅有的几万都给她当嫁妆，是真的真心实意对她好。
再有，当年和林泽相亲，妈看出她挺满意林泽，怕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对方看不上，妈还特意和婆婆联系，说家里保证不会拖后腿，能支撑一定支撑。
这一件件的，她都没忘记，都搁在心里呢。
樊婧觉得鼻酸，她赶紧将话题扯开，“妈，我以前听您说，咱们村有个挺灵的神婆，是不是真的？”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樊妈刚问完就反应过来，看着闺女大大的肚子，她蹙眉道：“你公婆还想着你生个儿子？”
樊婧也不知道怎么说，“他们最近没说要孙子，只不过我看他们劲头十足，就怕到后面让他们失望。”
樊妈叹气，“男孩有什么好的？女孩才是宝呢。”
樊小弟连连点头，“就是就是，你看咱爹妈对你比对我还要好。”
樊妈伸手敲了他一下，“就你贫。”
樊婧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们家不存在偏爱，不管对女儿还是儿子都是一样，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婆家也这样。
她现在想生个儿子，却又担心真有了儿子后，琳琳会受委屈。
琳琳现在比以前快乐多了，在家也不会小心翼翼，更不会在伤心的时候扑在她怀里小声说着，‘爷爷奶奶是不是不喜欢我’。
她真怕到时候公婆有了孙子，对琳琳就没了现在的好。
可是，又希望公婆能如意，弄得她真的很纠结。
“你啊，就是想得太多，什么都为别人着想，怎么就不为为自己？”樊妈一眼就看出樊婧的毛病，为这个想为那个想，唯独不为自己想想。
她叹气：“别管你公婆是喜欢孙子还是孙女，你只要自己喜欢就成，生儿生女是你和林泽的事，谁还能插手不成？”
“就是，要我说，生个女儿多好，你瞧琳琳多可爱。”樊小弟说着，那么可爱的外甥女，林家的人不疼他这个当舅舅的。
樊妈挥手，“算了，跟你说了无数次，也没见你听进去，你这就叫……叫什么来着……”
皱着眉头想了想，樊妈拍着大腿，“想起来了，就叫自我牺牲自我感动，你啊，顾着谁就是不顾自己。”
樊婧苦笑。
樊小弟收敛着脸上的笑意，不在嬉皮笑脸反而特认真：“姐，我觉得吧，你得和你公婆好好谈一谈。”
他瞧着林家现在又是买车又是买房，本以为姐姐在林家的日子挺好过的，可他现在怎么瞧着，姐姐在林家过得有些小心翼翼？
没错，就是小心翼翼。
不像是一家人，而像是为了公婆开心，能愿意做一切自己不喜欢的事，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樊小弟认真的道：“你嫁进林家，现在可是在一个户口本上的亲人，亲人之间不该像我们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喜欢的要说，不喜欢的也得说，你总不能被他们牵着去笑去哭吧？”
“你怎么跟姐姐说话的？”樊妈呵斥，其实她觉得儿子说得话虽然难听了些，但是也对。
只不过，闺女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就怕听后受刺激。
樊小弟见姐姐脸上难看，也觉得自己说得过重，他挠了挠头：“那啥，姐你就当我说得话是放屁，别放心上。”
樊婧苦笑，哪怕不想承认，她也不得不说弟弟说的对。
以前是这样，现在更甚。
公婆对她越好，在高兴的同时她越恐慌，慌到生怕自己做错一点事，引来公婆的不喜。
所以，在家的时候，她的一举一动都特别的小心，就连开口，都是想好后才敢说的。
累吗？当然累，好几天夜里，她都觉得自己活得太累了。
可同时，她也知道，公婆是真的对她好，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去板正。
樊妈看到闺女的神情，也不杀鸡了，擦了擦手，她起身道：“你不是想去神婆那看看么，那我们现在过去？”
樊婧垂着头，低声道：“我不想去了。”
樊妈连忙道：“不去就不去，外面的人都以为神婆灵，其实也就我们村里人知道，就是在装神弄鬼。”
说完，狠狠的瞪了眼儿子，怎么说话的，把闺女弄得这么伤心。
樊小弟讪笑，他也是希望姐姐能想明白，物资上是好了很多，可有是的时候心里的伤才最疼。
……
在林家。
林戚抱着小琳琳哄着她睡觉，许是刚刚玩累了小琳琳脸上特红润。
李丽萍在旁边收拾着玩具，小声抱怨着：“你看看，买了这么多玩具，家里都快没地方放了。”
林戚不在意，“这里放不下，以后放新家。”
李丽萍朝他翻了个白眼，随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段时间老小区都知道他们家一下子在市中心买了两套房，都羡慕着呢。
将玩具收拾好，李丽萍盘腿坐在旁边，“你说，咱们以后是住大房子还是小房子？”
林戚回答，“先住大的再住小的。”
李丽萍想想也成，“先给他们两口子带几年孩子，等两个小家伙长大了，咱们再搬去那套小的，反正都在一个小区里，想见随时都能见到。”
突然，她觉得有两套房子挺好的，不然以后不能天天看他们，老小区去市里，可得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呢。
李丽萍伸手，摸了摸孙女的小脸蛋，忍不住笑道：“你瞧瞧，睡觉还流口水，也不知道梦见什么好吃的。”
林戚空出一只手给她擦擦，“新房装修完还得空着，一年内是不能搬过去，你说咱们要不要在这附近给琳琳找个幼儿园？”
“不用这么早吧？琳琳才四岁。”李丽萍犹豫着。
林戚说着，“也差不多了，她也能认识些小玩伴。”
李丽萍将这事放在心里，“那等我去打听打听。”
林戚点着头，又道：“你有没有觉得，琳琳妈最近有些不对劲？”
“哪有什么不对劲？我看她挺好的啊。”李丽萍没怎么觉得，该吃吃该睡睡，时不时跟着她去市里转悠着，脸上的笑容都比以前多了。
“你不觉得她的话越来越少了吗？”林戚问着。
“哪有，明明……等会。”李丽萍坐直身子，细细回忆着，越想眉头就拧得越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家里有个孩子在，就不可能安静。
她这段时间一直把注意力放在照顾孙女和装修上，还真没怎么注意到琳琳妈，只不过她回忆着这几天，还真发现琳琳妈说话少了很多。
有时候他们一家人围在一起说话聊天，开口最少的一定是琳琳妈，大部分的时间就是看着他们的说，嘴上必然带着笑。
李丽萍有些担忧，“以前琳琳妈也不是这样啊。”
以前说话虽然不多，但是该说什么就说什么，现在真的是不主动去问，琳琳妈好像就不开口，然后脸上还是那副不变的笑意。
李丽萍越想越慌，“这是怎么了？”
林戚摇头。
李丽萍越想越不对味，她现在对樊婧多好啊，又是给小两口买房买车，家里什么事都不用他们操心，这么好的日子难不成还不满意。
确定琳琳睡着，她忍不住道：“我又没给她压力，她怎么还对我们有意见似的？”
林戚轻声，“我到不觉得她对我们有意见。”
李丽萍哼声，“那你说是怎么回事？我是苛待她了还是亏着她了？她怀孕在家，饭是你做卫生是我收拾，就怕她挺着个大肚子累着，现在给他们置办车子房子，写得不都是他们小两口的名字？这还有什么不满？”
林戚听着她抱怨，并没有打断，等李丽萍说完歇口气时，他才道：“我觉得吧，她是有些压力了。”
“哪来的压力？”李丽萍猛地提高声音，在看到老头子怀里的琳琳轻轻哼了声后，她又赶紧压低音量，“我们给她什么压力？”
“你先别气，樊婧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她这人性子柔和，就记得别人对她的好。”林戚缓缓说着。
他一开始以为让李丽萍不在重男轻女，再让家里条件变得稍微好一些，樊婧便能如原身所想，过得幸福。
结果哪里知道他操之过急，许是转变太大，反而让樊婧有些压力在，因为他们太好，好到樊婧生怕自己做错什么会让他们讨厌，所以才会不敢说不敢做，活得卑微又小心翼翼。
说白了，就是没底气。
这样的人会幸福吗？物质上或许是幸福的，但精神上绝对不是。
林戚语带严肃，他道：“我说的压力，并不是我们强压在她身上，而是她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她现在不是怀着孩子么，我就怕她胡思乱想。”
李丽萍想想，还真有可能。
林戚故作想不起，“这不就是外人说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叫产前什么？”
李丽萍猛地拍了些手，“产前抑郁症！”
“嗯~”软绵绵的哼哼声响起，林戚赶紧将琳琳抱好，拍着她的背将她再哄睡。
等琳琳再次入睡，林戚才轻声，“没错，就是这个。”
李丽萍一脸担忧，“怎么就出了这个毛病呢？”
林戚没说要怎么办，而是询问着：“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李丽萍哪里知道，如果在半年以前，她一定觉得这是樊婧毛病多，什么产前抑郁症，根本就不是病。
只不过就在前段日子，他们隔壁小区有个孕妇也是有个人得了产前抑郁症，婆娘娘家都没当回事，反而还说她多事。
结果……
人家产前抑郁症。
连着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了。
后来街道办觉得事态严重，专门找了个些义工给他们说了这方面的严重性，她之前心里还想着樊婧会不会也这样。
可又转头想想，她现在又没逼着樊婧生儿子，也没给她其他压力，怎么可能会得这种病。
哪里会知道，还真有可能。
李丽萍抹了把脸，“我先去打听打听。”
林戚点头。
李丽萍眯严肃，“你可不能在她面前胡说，别刺激到她。”
林戚保证。
看着李丽萍出门去打听，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的任务挺好完成的。
之前的李丽萍算是个极品，可不得不说，有很多事她其实做得都蛮好的。
虽然拿着家里钱，但是她也没乱用，攒着的钱还是给小两口准备着，希望发号指令，掌管家中大局，特别的强势。
但不得不说，对于一些没有主见的人来讲，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好歹有个前进的方向。
就像是现在的他，提出疑惑装出着急，话说完，动起来的就是李丽萍，丝毫不需要他去发愁，安安静静当个带崽的老头子就好。
李丽萍是怎么打听的林戚并不知道，他按着李丽萍的话没去问，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大部分都是带孙女，时不时用烤箱弄点糕点，再要不就是折腾下微博。
对了，还有一件。
李丽萍忙着儿媳的事，盯着李仁就交给了他。
这大半年，李仁比原先老实多了，最起码的是没在网上打打牌，干着轻松的小活拿着小钱，时不时打几把小牌，日子过得也挺轻松的。
这天下班，李仁拿着攒了几天打牌的钱，买了瓶白酒，搓着手对着林戚道：“姐夫，今天晚上我请你喝酒去。”
林戚挑眉，“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你居然舍得请我喝酒？”
李仁笑得没解释，只是道：“去吧去吧，我都跟姐打好招呼了。”
有人请客，林戚当然去了。
去的是老小区对面的一家小饭馆。
来钱容易自然就舍得花，等知道来钱不容易，花起来就会心疼。
李仁就是这样，他看着菜单上的价钱，忍着肉疼点了两道锅，还装得大气：“姐夫，你还想吃什么尽管点！”
林戚随意，只是没喝酒，而是让人上了个鲜榨的玉米汁。
玉米汁一壶三十多，李仁咂舌，“比我买得白酒都贵，就两三根玉米榨得你说咋就这么贵呢。”
林戚只道：“所以说，生意赚钱。”
李仁一听，有些心烦，他叹气道：“姐夫，你给我出出主意吧。”
林戚一边吃着一边道：“出什么主意？”
李仁想给姐夫倒酒发现他不喝酒，然后拿着筷子给他夹了个鸭腿，“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你能不能给我出点主意，我想都赚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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