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师父不见了
  刚刚情况实在是紧急,我又不可能让那护士等我将师父送回病房,不得已才让师父在原地等待的。
  等到我回去的时候,原地已经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师父的影子。
  难道是遇到了路过的护士送回病房了?
  我连忙返回病房,可病床上也没有师父的影子,问了值班护士,说是和我一起出去之后就没回来过。
  师父不见了!
  我上上下下将医院找了一遍,男子见我神色焦急,也就一直在旁边跟着没有多说话,足足过了好几个小时,我才终于确认,师父不见了。
  他还坐着轮椅!有谁闲的没事在医院里面拐走一个重病的老头?
  好在走廊一块是有监控的,我很快便冷静狭隘,决定去监控室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屏幕上一个熟悉的人影渐渐走了出来。
  是他!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凶狠的目光恨不得将屏幕上的人撕碎。
  立即拿出手机给那个人打电话,可是那边才响起一声,便被马上摁掉了。
  我继续打过去,对方已经关机了。
  怎么办怎么办……他为什么要将师父掳走!
  “虎子,我看要不你就先报警吧。”赵二宝在我身边小声说道。
  赵二宝就是刚刚那个男人,在走到走廊空地的一路上我简单地聊了一些,才知道他的姓名。
  “不行!”我摇头,“报警也没用的,你想想,你老婆那种情况,正常人能解决得了吗?”
  赵二宝闭了嘴没说话,我盯着屏幕,那个人走到师父面前,交谈了一会之后,便将师父推走了。
  师父完全没反抗一下,甚至没有开口向周围的人呼救。
  师父是心甘情愿的?怎么回事?
  我想不痛,头开始渐渐痛了起来,师父莫名其妙被人带走,弄得我也没有心情继续追查那个邪师的事情了。
  “虎子。”赵二宝轻轻叫了我一声,“你一直在这里耗着也不是办法,还是先吃点东西,收拾收拾精神,再好好计划一下怎么找到你师父。”
  我愣了愣,终于还是点了头。
  赵二宝说得对,我在这里一直烦恼也对救出师父没有任何的作用。
  见我一副想通了的样子,赵二宝也露出了些笑容。
  “谢谢。”我突然说道。
  面对我突然的道谢,赵二宝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说没关系,然后提议我们去医院附近的饭馆好好吃一顿。
  这家饭馆的手艺很是不错,因为情绪的问题,我们席间也一句话没说,两人都沉默着拼命往嘴里扒饭,吃得肚子鼓鼓囊囊,才结账离开了饭馆。
  “二宝。”我叫住他,“带我去你家看看那个珠子。”
  “啊?”赵二宝明显愣了一下, “算了,还是你的事比较要紧,珠子我先给你收着,等你师父回来了之后,你再来看也不迟。”
  “不差这一会,那个邪师我要是不抓紧将他揪出来,没准会祸害更多的人。”我说道。
  反正现在也联系不上那个带走师父的人,我也怀着心事,回去估计也是睡不着,倒不如现在做点有用的事情。
  见我坚持,赵二宝也就不说什么了,默默在前面带路,将我带到了家里。
  才刚进门,我就皱起了眉毛。
  “二宝,你老婆原本就是……就是那种人吗?”
  我一时之间想不出词形容,但赵二宝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叹了口气。
  “我刚认识我老婆的时候我们感情还很好,后来我出门打工,也不知怎么就变成这样,原本我邻居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不相信,但听见我爸也承认了,我才知道我媳妇……”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我也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换成任何一个男人,知道自己的老婆这样背叛自己,还虐待自己的父母,心里都会不是滋味的。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脑海中却浮现出陆一涵俏丽可爱的脸,和她笑起来时候眼底像是有光一样,意识到自己走神之后我赶紧停止了思索。
  “那个珠子就在这里。”赵二宝拉开了床头柜,“我寻思着放在地上圆滚滚的会乱跑,就藏在了柜子里,谁知道刚一放上去,那珠子就像是生了根一般,怎么推都不会随便动弹。”
  我没说什么,心里自然清楚这是什么原因,阵法不比在地上随便摆些东西过家家,是有讲究位置和门道的,这珠子为了吸取“虫煞”夺走的生气,自然是放在靠近阵眼的地方,但不至于将珠子本身作为阵眼。
  我探过头去一看,顿时认出了这珠子。
  这哪是什么珠子,分明是尸油和人血混合而成,凝结成的血丹,看样子邪师还给血丹彼此建立了联系,成了子母珠,这男子手上的个头稍小些,看样子应该是子珠,而邪师手中的母珠则可以隔空从子珠身上得到刚汲取的生气,以供给邪师。
  要是赵二宝知道自己手里拿的是尸油和人血炼成的珠子,不知道神色还能不能这么平静。
  “你先按照你布置虫煞时候的顺序,将材料一一拆解了,这珠子自然就脱落下来。”我转头看向赵二宝。
  赵二宝点头,直接去了别的房间,按照我的吩咐将虫煞拆了,我则是在房间里面踱步打量。
  在门口的时候我便注意到门槛顶上被人用母鸡血画了一朵桃花,当时就问了二宝,在卧室里面看了一圈,愈发笃定了心里的想法。
  赵二宝完全就是被人给暗算了,他媳妇原本就不是这样的性格,只是有人故意为之,先是在门口用母鸡血刻下桃花,可以给年轻女子吸引来异性,又在卧室里动了一番手脚,将原本贤惠良善的二宝妻子慢慢改变成了一个刻薄浪荡的女人。
  我默不作声将隐藏在床位的半截桃花枝给拔了,又翻出了床头板上一滴女子阴血,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在上面,用脚尖和了。这个格局便被破开,正好赵二宝也手里捧着一些七零八碎的东西从别的屋子里回来了。
  我简单地看了一眼,是虫煞无疑,让赵大宝在屋外找个地方把这些东西全都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