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送礼
  可谁知道,酒没灌成,自己反倒是成了顾明渊的挡箭牌。
  这个不靠谱的大师兄还说什么,自己跟秦怀玉是师兄弟,以后自然也是一家人。
  这一层关系一捅出来,宁安就越发的被那些人给包围住,反倒是顾明渊在一旁优哉游哉的看热闹。
  他一想起来就生气,最后好容易找出了个借口溜出来,再也不敢再前院待了。
  “我方才也是瞎走,谁知道就走这儿来了,刚好有东西要给您,所以就过来了。”
  闻言,秦怀玉倒是摇头失笑,道:“他倒是也够坏的。”
  虽说自己知道,顾明渊其实是在帮宁安,毕竟有今日这介绍,日后宁安纵然是在大营里,可想要往上晋升的时候,这层关系就好办事。
  不过么,想要介绍的方式多了去了,可顾明渊这明摆着就是想逗宁安玩,不然怎么会放任着让他被灌酒?
  这个人的恶趣味,简直是……
  见秦怀玉失笑,宁安也愤愤道:“您也觉得他坏吧!”
  他说到这儿,想起来自己要送的东西,又转怒为喜道:“秦姐姐,我早就知道他是个不靠谱儿的,所以今儿个特意来给您送个好东西。”
  眼见得宁安递过来的小锦盒,秦怀玉好奇的打开,待得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不由得笑道:“小宁安,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安嘿然一笑,道:“秦姐姐,这药丸可是我跟师父两个人研究出来的,若是王爷欺负了你,只消这一丸药下去,嘿嘿,保管你说什么他听什么!”
  听得宁安这话,秦怀玉哪里还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当下便无奈的笑道:“你这个鬼灵精,还拉着师父当垫背的,这主意必然是你出的吧?”
  闻言,宁安顿时摆手笑道:“秦姐姐别冤枉我,这真的是师父出的主意……”
  他说到这儿,又嘿然一笑,加了一句:“不过,的确有我的主意,不过我发誓,我真的是为了让姐姐你不被欺负的,你可不知道,王爷那个人坏着呢!”
  虽说那是自己的亲师兄,但秦姐姐还是瑶儿的姐姐,也是自己的师妹呢。
  不过……这句师妹,打死他都是不敢叫出口的,不然怕是要被打死!
  见宁安这模样,秦怀玉笑着指了指他,道:“行吧,那东西我就收下了。”
  虽说她不会去用到顾明渊身上,但万一有个别的用处呢,真的有什么事儿了,若是拿来应急也不错。
  见秦怀玉收了,宁安嘿嘿一笑,转身就要出去。不过临出门前,又想起一件事儿来,便贼兮兮的折返了回来。
  “怎么了?”
  看到他这笑容,秦怀玉顿时觉得这孩子有什么事儿。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见宁安凑了过来,贼笑道:“秦姐姐,我跟你说个事儿吧。”
  见状,秦怀玉警惕的往后退了退,挑眉道:“说,什么事儿?”
  宁安往外看了一眼,确认顾明渊还没回来,压低了声音道:“其实,王爷瞒了你一个秘密,秦姐姐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秘密?”
  这话倒是引起了秦怀玉的好奇心,她睨了对方一眼,见宁安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看热闹的表情,不由得嗤笑了一声,道:“你小小年级,能知道他什么秘密,说来听听。”
  闻言,宁安压低了声音,道:“秦姐姐,其实……王爷还有另外一层身份,他是我的大师兄!”
  这话一出,秦怀玉顿时想笑了。
  原先她的确是不知道这事儿的,但是在登州的时候,她已经将这些事情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了,且跟顾明渊二人也将此事给说开了。
  不过……
  看着宁安这一脸“我就说是很大的秘密”的表情,秦怀玉就突然来了兴致,想要逗逗他。
  “你说的是真的?”
  见秦怀玉果然变了脸色,宁安顿时重重的点了头:“秦姐姐,我保证一个字都没有骗你,师父很早就收了大师兄当徒弟了,我那时候还没跟着师父呢。不过这中间,师父出了点事情,等后来我跟着师父一年多的时候,他们才又重新联系上。”
  他说到这儿,又道:“这事儿我虽然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但的确是千真万确的。”
  宁安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带着看热闹的表情。
  今日大师兄算计他的事情,他可是记仇了!这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他宁安才不是什么君子呢,所以这仇吧,还是当场就报了的好!
  但是说完之后,又见秦怀玉满脸如遭雷劈的表情,宁安又觉得有些心里不踏实。
  今儿个可是顾明渊的洞房花烛夜呢,要是因为自己这三两句话,让秦姐姐心里有了芥蒂,影响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可就不好了。
  别人不知道,自己却是知的,大师兄心里惦记一个人许多年了,如今好容易将人娶回家,要是因为自己这一脚掺和的,导致他们关系变差,他可就难恕罪了!
  念及此,宁安又有些慌乱,忙的往回开始找补:“唔,不过么,大师兄这些年过得也真是苦,秦姐姐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几乎觉得这是一个死人了。他浑身都是毒,师父为了给他续命,三天三夜都没合眼呢。这些年,师兄瞧着在外风光,其实日子过的苦着呢。”
  秦怀玉倒是从不知这些事情,眉眼中的惊诧现在却是有几分是真的了,尤其是听宁安说这些的时候,她的心更是忍不住狠狠地一抽。
  当年的顾明渊……竟然严重到这般地步么?
  “那,他现在的身体可是好了吧?”
  关于这个问题,秦怀玉其实是有问过的,但是不管是张成林还是顾明渊,都对自己三缄其口,说话含含糊糊的,只说他已经好起来了。
  但具体是好到了什么地步,身体又究竟是什么样子,却是无人告诉她。
  很显然,宁安也是不知道的。
  他摇了摇头,道:“这两年大师兄很少如以前那样泡药了,所以我想着,应该是好些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