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 pǒ18мx.𝒸ǒм
  可惜抢瓜子不给立案。
  好不容易下了班回到宿舍,她趴在上铺把手机掏出来,学她从小最讨厌的那种小孩,“告老师”。
  【我一个小时都赚不到十块】
  再发一个流泪的表情。
  她不是装可怜,她是真的很惨。
  褚琼好脾气地顺着她:【他该罚。我教训他。】
  【怎么教训?】陈染很怀疑。
  不会就只让他还钱就算了吧。
  不疼不痒的,出不了气。
  褚琼发了条语音过来。
  背景音很静谧,可能是在家里,他声音动听,语气温柔:“听你的。”
  【那你打他。】本妏鮜xμ將在𝓹ô18𝔟t.cô𝓂更薪 請箌𝓹ô18𝔟t.cô𝓂繼xu閲讀
  上回陆粲京打姜荻的伤口都好全了,这回见他,她连个痕迹也没看见,很遗憾。
  “好,打他。”
  褚琼声音里带着笑,好像她说孩子气的玩笑话。
  陈染觉得他没表现出足够的重视和诚意,颇感不悦。
  一个陌生的微信号又申请加她。
  备注是:我来还钱。
  姜荻被拉黑之后,刚注册的小号。
  陈染想了一秒钟,通过了他的请求。
  然后她拉了个群,把褚琼和姜荻全拉进去。
  她在群里打字命令褚琼:【打】
  褚琼被她逗笑了:“想让我怎么打?”
  【?】
  姜荻不知道前情,一头雾水,然后按照自己原计划,直接在群里给她发了个专属红包。
  陈染一领,9.9元。
  这个讨厌鬼,家里开着拍卖行和博物馆,古董珠宝堆成山,非要昧她一毛钱?
  她连打了一串问号。
  姜荻:【那是关于陆粲京的消息费。】
  【你不想知道?】
  陈染被他说得一时无言。换算一下,在姜荻那里,一个陆粲京等于十来粒瓜子,还真是有点便宜……
  她拒绝了便宜消息:【不想听。】
  陆粲京在她这没什么秘密,她可以直接问他。
  陈染打开了群通话,看他们两个人都接了,道:“动手吧。”
  褚琼有点无奈:“我在家。”
  姜荻在他自己的画室。怎么打?
  “什么?”姜荻不知道他们在干嘛,什么打不打。
  陈染忽略他,对褚琼道:“打不到他,就想点别的办法。不能让他惨叫,就让他那样叫。”
  她说:“快让他叫啊,老师。”
  她撑着胳膊肘趴在床上,两只脚翘起来晃来晃去,期待道:“我听着呢。”
  “……”
  褚琼和姜荻都沉默了一会。
  姜荻忽然打开了摄像头,露出一张脸。
  他兴致盎然,绿眼睛盯着屏幕,幽幽发光:“让我叫?”
  语调怪异,显然是读懂了她的深层“含义”。
  叫床。
  “你怎么把他弄疯的?”他问陈染。
  “褚老师自己答应的。”陈染也打开了摄像头,“他说好,什么都听我的。”
  两个人都盯着镜头,也透过镜头盯着褚琼。
  “我对男性没有兴趣。”姜荻声明,“你得好好想想办法了,褚琼。”
  他脸上的笑容很明显,纯粹是看乐子的嘲笑。
  褚琼也打开了摄像头,他那里灯光雪白,亮得刺眼,显然一时半会没准备睡觉。
  刺得匍匐在黑暗中使坏的陈染揉了揉眼睛。
  镜头里有他的半截手腕,和卷起来的米色羊绒衣的袖子,褚琼注意到灯刺到了她的眼睛,体贴地把光调暗。
  然后镜头里出现他的脸。
  他道:“你难倒我了,阿染。我不太想戳破阿荻的秘密,让你听到太惨烈的声音。”
  “呵。”姜荻嘲笑,“试试?”
  陈染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闻到火药味了。
  “不行啊。”她说,“我不想听男人吵架。”
  别因为是发小,就把穿开裆裤的时候那些烂事都揭穿了说给她听,影响心情。
  “要不然就头破血流打起来,要不然,就叫给我听。”
  午夜静谧暧昧,她挑明要求,直接又露骨。
  如果是一对一,那将是一场绝对愉悦的约会。
  但是现在,第叁者的存在,让空气凝滞。雄性生物的本能让他们互相打量,互相提防,思索着用什么办法将竞争者排除出去。
  不能自己退出,走了就是拱手相让,自愿认输。
  褚琼叹息。
  他用来让周临止退却的“小五”,竟然舞到了他的脸上。
  姜荻天生不具备什么道德负担,他很快克服了本来就微弱的羞耻感,配合陈染。
  他问:“有没有奖励?”
  陈染看了一眼褚琼,发现他没有说反对的话。
  默认就是愿意。
  把陆粲京直播到群里的那一夜,褚琼和姜荻是一直听到最后的。
  ……但真没想到,他们两个的道德底线还真这么低。
  她压下心底的惊奇,不接他的话,只按下录屏,说:“先让我看看。”
  在动物世界里,交配权需要赔上性命争取。
  雄性搏斗,展示,取悦。
  雌性挑选。
  鸟类是相对比较颜控的种族,挑剔雄性的样貌身段,考察会不会跳舞,有没有情调和魅力。
  据陈染所知,有一种鸟会同时处好几个对象,让很多勤劳能干的雄鸟供养,但只给其中最漂亮的那只鸟生蛋。
  屏幕里,左边格子,褚琼,右边格子,姜荻。
  类型不同,但都好看,白孔雀和绿孔雀,她都喜欢。
  如果生孩子只是下一个蛋那么简单,她可以勉为其难,给每个漂亮男人都留存一点宝贵基因。
  可惜生孩子太难,他们都不配。
  她留意到姜荻在微微地喘。
  “嗯?”她多看了他一眼,“喘什么?”
  衣服都没脱,她就看两眼而已。
  姜荻不再压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不知道是真是假地抱怨:“你删了我,不跟我说话。”
  “再多看看我。”
  “求你。”
  “……”
  既然他这么说。
  陈染不可避免地把目光停在他身上。
  毕竟,他开始脱衣服了。
  她托着腮,望着姜荻,嘴上心不在焉地对另一个人说:“老师,你也加油啊。”
  “让我看看你的羽毛,让我听听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