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我对你有占有欲。
  他轻咳一声,按住她的肩膀:“uberexperimentellefreiwillige……”
  没什么让人不愉快的味道,体毛也修剪得利落干净,她用指腹揉了揉他的性器顶端,把脸靠近,轻轻含住了那根东西。
  她感觉到他颤了一下,放在肩膀上的手搭在了她后脑勺上。
  舔舐,吞咽,吮吸,她说不上太熟练,却极有热情地在他身上做着放荡的试验。他被含得头皮都发麻,倒还勉强维持着风度翩翩的微笑,只是如果稍微偏转几度,就能看见他已经绷得紧紧的下颌线条。
  她竟然……
  她下巴有点酸了,慢慢退出来,捧着那根东西研究了一下,而后试探着用舌尖舔了一下顶端的小缝。体液的味道实在不算好,她有点嫌弃地别开脸,结果就听他语速极快地道了句谢,尾音里压不住的如释重负。
  她抬起脸,正对上他的眼睛。
  她眨巴了两下试图显示自己的无辜与纯良,可嘴唇红艳得近乎淫糜,看得他呼吸都沉了一下。
  他喉间咽了咽,再确认了一遍摄像头和麦克风都关着,抬手按了一下她的后脑勺,哑声道:“继续。”
  继续,性器被她纳入湿润滚烫的红唇之中,口腔软肉的包裹几乎是种难以忍受的快感,他已经想抽出来了,她却还在努力地把他往里吞,直到他抵住了她的喉咙。
  她在帮他口交。
  他从另外一个地方进入了她的身体。
  荒唐的念头让他心都灼烫起来,身下竟然还想不管不顾地再往里面去一些,好在她已经在慢慢往后退了。他心底庆幸,却见她退到一半,捧着自己的东西,重重地吮了一下。
  很难形容那是种什么样的感受,快感从尾椎炸裂开,眼前都泛了一阵白光。他隐约知道自己好像是叫了一声,但接着就意识到不好,好像真射她嘴里了。
  果然,她被呛得直咳嗽,连忙退出来,好险没咬到他。
  他连忙要去扶她,却发现自己手脚都是软的。她摆着手把自己撑起来,冲向房间,还不忘按亮了沿途每一个灯。
  他有点好笑,把裤子整理好,拎着笔记本跟了上去。
  她把嘴里的东西吐干净,重新刷了个牙,拢了头发跳进浴池里。他等正式散会说了告别才过来,把鞋踹了,把脚浸入温热的水里。
  她趴在他腿边,裸露的肩线流畅挺拔充满力量感,语调却是有气无力的:“好难吃。”
  “呃……”他想了想,“我说适应适应就好了,你会不会揍我?”
  她笑骂一声:“得寸进尺了还。”
  “人都是得寸进尺的,”他笑,搂着她的腋下把她抱起来,把她按在池边亲,衬衫全湿了也不在意,“你好甜……”
  他吻得太缠绵,她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又光着,根本没有拒绝的能力。他搂着她的腿弯把她抱出房门,把她压在床上,极有耐心地在她肌肤上留下一个个的吻痕。
  从头到脚,一点点的嫣红浮在雪白的肌肤上,实在是太催情的景象。一瞬间他甚至动了念头要把这一幕留下来,最后却只是关了灯,轻轻一口咬在她的肩头,用唇齿磨了磨。
  不问朝夕。
  至少在此刻,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时近夏日,温度渐高,她撩起来的火也花了些功夫才平息。滚烫的硬物在甬道里肆意冲撞,快感强烈到尖锐,所有不安与满足也放肆地持在唇舌之间:“好棒、啊插得好舒服……”
  她叫得实在是浪荡,他按捺着手脚的酥麻,随着她的急促呼吸最后重重出入了几下,把她送上高潮。她迷乱着目光来搂他的脖子,汗津津的脸贴上来,他喘息着偏头,咬住了她的耳垂,慢慢地在她湿润的阴道里射出来。
  嫩肉绞着,汁水淋漓,他磨蹭了两下,都不太想出来。
  许久,他放开她的耳朵,翻到一边去,呼吸还有些不匀:“怎么办?”
  她踹了一脚被子,嫌热:“嗯?”
  他按住她的手腕,小声道:“我对你有占有欲。”
  她一听就笑:“没有人没有占有欲。”
  “又敷衍我。”
  “那你说怎么办?”
  “我在跟你求主意呢,”他亲稔地在她腰上拧了一下,惹得她一边笑一边躲,“我一想到太师他们的存在就好嫉妒。”
  “……真嫉妒啊?”
  “嫉妒死了,”他叹气,从后面搂住她,“我知道很不应该,可一想到就很嫉妒,好折磨。”
  明明是他先提出开放关系,如今反倒是自己不知足了。
  她想了想,翻过身,捧着他的脸,认真道:“我爱你。”
  他失笑:“我说的不是……好,我也爱你,我很爱你。”
  “我现在跟你在一起。”
  “嗯?”
  “跟着我念,嗯什么嗯。”她佯作不耐。
  他自然柔顺地应和:“好,你现在跟我在一起。”
  她笑:“我在你床上。”
  “你在我床上。”
  “那不就好了。”
  “那不……什么?”他是真没明白。
  她理直气壮:“你爱我,你现在跟我在一起,我在你床上,你竟然有空想其他男人?”
  “……有点道理。”
  “有道理吧?”她满意了,轻踹他一脚,“平时不挺忙的吗,还有功夫跟这儿想这种破事儿。洗澡去!明儿按时上班!”
  【(图)x5】
  【发几张猫图】
  【arancia还有点爬跨习惯,今天差点跟酥酥打起来】
  【傅东君:昨儿睡挺早啊,群里那么热闹也不来看一眼】
  【傅东君:今天不看猫——】
  【傅东君:宁教授!】
  【傅东君:我的师妹现在是北大的教授呜呜呜】
  【傅东君:师妹我好想见你!】
  【傅东君:我明天去申请休假你在北京等我好不好!】
  【陈承平:老子不同意】
  【傅东君:?】
  【傅东君:凭什么!】
  【傅东君:我合法合规休假,干嘛不让我休!】
  【陈承平:很闲?】
  【陈承平:闲就过来帮我加班】
  【傅东君:我拒绝!】
  【傅东君:昨儿都帮你写了一半儿了,你怎么得寸进尺】
  【傅东君:而且咱们不遵守劳动法就算了也不能不让我休息啊!】
  【陈承平:@疏横能致那你来】
  【傅东君:?】
  【姜疏横:来了】
  【傅东君:那我也来】
  【陈承平:你别来】
  【togal:就知道欺负人】
  【陈承平:有什么屁?】
  【togal:没有,老傅好好改造】
  【那么辛苦,还要加班啊】
  【陈承平:心疼我?】
  【心疼死了】
  【多推给傅东君,年轻人就该多干点活】
  【傅东君:?】
  【傅东君: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宁昭同!】
  【傅东君:怎么一点人文关怀都没有,还帮着资本家压迫我!】
  【谁是资本家?】
  【陈承平:谁是资本家?】
  【薛预泽:我是。】
  【过玄:你确实是】
  【过玄:(可爱猫猫.jpg)】
  【过玄:同同!】
  【过玄:(图)(图)】
  【过玄:这个综艺想不想去玩?摄制组说也邀请你了,你去我就去】
  【我看看】
  【我没接到电话,发我邮箱里了吧】
  【挺有意思】
  【陈承平:啥玩意儿】
  【陈承平:国防教育综艺?】
  【傅东君:估计是那种体验部队生活的综艺】
  【傅东君:笑死,同同去吧!】
  【你怎么那么兴奋】
  【傅东君:那当然兴奋】
  【傅东君:去啊,让他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刺头】
  【?】
  【才没有】
  【我很乖的】
  【过玄:来嘛来嘛同同】
  【过玄:我也想玩!】
  【你怎么那么有热情,有什么很期待的环节吗?】
  【过玄:节目方承诺环节都会很硬核】
  【过玄:好像还会去西沙哦!】
  【togal:有啥好玩儿的,地方又不宽,还晒死】
  【过玄:(委屈猫猫.jpg)】
  【过玄:想看同同穿泳衣】
  【?】
  【薛预泽:我也想。】
  【陈承平:去玩儿几天也行】
  【整一个月呢】
  【感觉时间有点长】
  【过玄:就一个月!】
  【过玄:想跟同同待在一起呜呜】
  【过玄:(委屈猫猫.jpg)】
  【聂郁:同同去吧】
  【聂郁:正好锻炼锻炼】
  【爷不缺少锻炼,揍你】
  【@关老婆借我一个月】
  【关:还吗?】
  【还】
  【过玄:同同同意了吗!】
  【本来也不想一直待在家里】
  【而且这个摄制组怎么给那么多】
  【过玄:(可爱猫猫.jpg)】
  【过玄:七月录制边录边播,很快啦,我收拾东西去】
  宁昭同切出来,点进和傅东君的私聊。
  【傅东君:笑死,真是因为想去玩?】
  【傅东君:现在家里几个男人?】
  【?】
  【你笑得是否过分猥琐了】
  【是啊,夜夜笙歌谁受得了】
  【我得找个地方养养】
  【傅东君:可恶,秀什么呢!】
  【不跟你说了,出门了】
  【傅东君:四点钟,晚上有饭局啊?】
  【晚上老男人约吃饭】
  【傅东君:?】
  【傅东君:谁?】
  【傅东君:哪个老男人】
  【(害羞猫猫.jpg)】
  【傅东君:?】
  【傅东君:我不该问,我给领导赔罪】
  【回来聊】
  【我尝尝他的手艺】
  【傅东君:?】
  【傅东君:我靠】
  【傅东君:给我也来一口!】
  晚饭实在是有点差强人意了,可惜是宁老师自己执意要求,再不好吃也没好意思表达不满。
  好在领导诚心赔罪,把缺的都补在了床上。
  老男人愿意疼人的时候就是极体贴的,宁昭同趴在他身上,腰还因为余韵有点发软:“我假期准备去参加一个综艺,封闭式的,一个月。”
  “嗯?”沉平莛笑,一针见血,“怕家里男人追太紧。”
  “那是部分原因,”她闷闷地笑出声来,“主要是听说会很好玩,还要去西沙什么的。”
  “好,出去走走也好,一直待在北京容易闷。”
  她笑眯眯的:“我怎么觉得领导在羡慕我能出去走走啊?”
  他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满是纵容的意思:“更羡慕能在人前说喜欢你的那群男人。”
  “咦?”
  “你怎么也不避讳一点,连他们的朋友都见。还有那位姓薛的商人,在社交平台就说要娶你,有点太高调了。”他道,虽然语意不友善,语调却还算平静。
  她听明白了,要坐起来却被他按住,最后只能轻轻贴在他脸边,安抚似的蹭了蹭:“就是想放点消息出去,让舆论别逼我那么紧。”
  “最开始就不应该让他说那种话。”
  “好,我吸取教训,不过没太大关系,社交平台有自己的特殊性,”她解释完,朝他肩膀戳了两下,“那你干嘛查我?”
  “没有特地让人查,”他顿了顿,对上她的眼睛,手轻轻磨蹭着她的脸颊,“不会又生气吧?”
  她笑,翻到一边:“我就是爱生气,你管得着吗?”
  “管不着,只能惯着了。”
  “那你得多惯惯。”
  “好,多惯惯,”他把她抱进怀里,“后天就要飞美国了吧?”
  她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对,后天下午飞。”
  他顿了顿,还是道:“注意杨云建。”
  “嗯?”她抬头,“他敢在美国对我动手?”
  这话说得怪扎耳的,他收紧手臂:“怕他狗急跳墙。”
  “他没那么大能量吧。”
  “注意一点为好。”
  “好……”她蹭了蹭他的颈侧,“我会平平安安飞回你身边的,就像倦鸟归巢一样。”
  巢。
  他神色逐渐缓下来,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轻的吻。
  某日,西部某特战旅的参谋长办公室里,聂郁背手跨立,对着孟岳成条分缕析地陈述抢下这个综艺拍摄任务的必要性。
  孟岳成不太明白:“一堆明星,那不得麻烦死。”
  “明星们越骄纵,越能衬托我们战士能吃苦,素质优秀,”聂郁很真诚,“是个很好的宣传机会。摄制组也承诺遵守规则,不会让我们难办。”
  孟岳成还是有点顾虑:“会不会泄密?”
  “中宣会把关。”
  孟岳成考虑了一会儿,感觉没什么拒绝的理由,点了头:“行,咱们一天到晚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埋头干活,也得曝光曝光歌颂歌颂。下去问问哪个队愿意接这个任务,跟他们说清楚,明星不好伺候。最后人选跟我说一句。”
  聂郁闻言,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笑:“参谋长,行动部门的人露了脸不好,我想的是,就挑几个立功多的当教官就好了,也方便宣传。”
  孟岳成哧了一声,想说什么,又顿了顿,看向聂郁,觉出点味儿来:“你想自己上?”
  聂郁红着耳根:“我在军报上露过脸了,本来也不常出任务了。而且这么多年,我父母都不知道我做了些什么……对不起参谋长,我太虚荣了。”
  孟岳成都笑了,这小子还真厚道:“老子说不行了吗,你说这么一大堆。你够稳重,脾气也好,正好别让人说我们当兵都没素质。行,就你了,你下去挑人,我不多问了。”
  聂郁立马拔了个军姿行礼:“是!谢谢参谋长!”
  推门而出,本来还稳重的步伐瞬间加快,都快飘起来了。
  好期待,不知道同同看到他会是个什么反应!
  “你等等,那个,徐湛你等一下,”导演压了一下帽子,叉着腰,“这个,你这么演不太对啊。”
  韩璟态度很好,站直了些:“导演。”
  “徐湛最开始是个底层混混,混混打架不是你这样的,你打得太从容了,像个公子哥儿,”导演对着他比划了一下,“动作幅度要大一些,不能有收着力的感觉……”
  徐姐给韩璟打上伞,递来一瓶水。韩璟接过来,一边拧开一边点头,倒也不搭话。
  副导演在边上瞅着,心里略有些不踏实,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懂。
  这挤走岳启明空降来的男主,长得倒是真不错,态度也认真,只是演技实在是差强人意了一点。
  果然,导演说完也有点迟疑:“……你听懂了吗?就是你不能端着,得少年气一点儿。你年纪也不大,应该很熟悉那种状态才对……”
  “我明白了,”韩璟点头,“再来一条吧导演。”
  “行,五分钟,”导演拍拍手掌,“准备了啊,都起来干活了!”
  《上阳花》是小说ip改编的大女主剧,男主徐湛的人气在网文界一直居高不下,剧改是个挑战。如果塑造得好,这或许能成为他第一个叫得出名字的经典角色,但如果塑造得不好,刚攒起来的路人缘,可能就要被汹涌而至的书粉们踩光了。
  徐湛,掖庭大赦放出的宫廷贱奴,从少年时人人喊打的京郊乞儿,成为权倾四海的天子亚父。
  京郊乞儿。
  乞儿。
  韩璟睁开眼,盯着地上的馒头。
  【“捡起来啊,怎么不捡?”
  “嘿,你这小乞丐怎么这么看着我,一个馒头而已就感激不尽了?”
  “哎,刚爷不小心踩了一脚,你别嫌弃啊。”
  “不好意思啊,我也踩了一脚。”
  穿着光鲜的五陵少年三五成群,嬉笑着碾过少年面前的馒头,一只脚将要落下的时候,少年猛地收回手,直勾勾地看着来来去去的锦履。
  “给脸不要脸是吧,不吃?”
  “是不是不跟狗抢吃着不香啊?”
  “那来个人!跟他抢一抢!”
  一群穿着布衣的家丁冲上来,熟练地领会了主人家的暗示,根本没朝馒头看,挤攘着把头发蓬乱的少年推倒在地。少年一如既往的柔顺而沉默,把自己缩成一团,闭上眼承受着不知来处的拳头与唾骂。
  “没劲,跟条死狗一样。”
  “要饭的,你怎么反抗都不反抗一下?”
  “真他娘的扫兴,还以为有乐子看。”
  ……
  死狗,乐子。
  少年睁开眼,看见无数攒动的狰狞的脸。
  人人都是母亲怀胎十月诞下的,可他们可以用一个馒头戏弄自己,自己却只是死狗和乐子。
  早知如此,母亲为什么要在掖庭那种地方把他生下来?
  还不如让他死在御沟里,让一冬的雪盖住,凝结在那座母亲走不出的王城。
  雪。
  又要下雪了。
  疼痛,饥饿,寒冷……他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他的气息微弱起来,连瞳孔里的神采也在逐渐散去,短短十余年的动魄惊心一一从眼前略过,最后目光落在母亲温柔而悲伤的脸上。
  阿娘,阿娘,你来接我了吗?
  ——他突然一凛。
  一双手借着人影掩映伸进了他的腰间,还有往下探的趋势,一瞬间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恶狠狠地推开身上的人,喘着粗气瞪着他。
  来人脸上尴尬了一瞬,骂了句脏的,再次扑过来。他就地一滚,狼狈地躲闪着,最后摸到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向了来人的头顶。
  血红色迸溅开,周遭声息骤静,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瘦弱的少年。
  少年忍着腿上的疼痛慢慢站起来,一步步往后退,攥紧了手里带血的石头。
  许久,有人大骂:“混账!竟然真敢还手!给我打断他的腿送到官府去!”
  这一声出,家丁们大叫着扑上来,少年挨了两拳,回头大步跑开。头发被吹起来,喉咙里灌满了风,刺骨冷意与丧家之犬般的逃离都那么熟悉,却是相当陌生的感受。
  他感觉到自己从未跑得那么快,从来没有这么有勇气,竟然能像打老鼠一样用石头砸开一个又一个人的头——
  他站在湍急的寒水边上,回头,脸上血痕斑驳,眼睛里有凛然的冷光,骇得众人勒马止步。
  他——
  少年回过头,猛地一跃而下,一声水花轻响,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久,一人轻骂了一句:“他那是什么眼神。”
  另一人有些茫然:“……像头孤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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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8-150是妇女节加更,明天应该也是六章,周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