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得益于透明的诊室剥离,他们很轻松地就找到了阿狗和三人组。
  pvc毫无障碍地接受了训练阿狗这个想法。
  何已知喜欢他遇事从不纠结这个特质,无论是让他不要拼装障碍,还是停止训练教父,艺术家都能看到这其中好的含义,而不会去多心自己的能力是不是遭到了贬低。这让他像一个心无杂念的剑士,从不自我怀疑,从不瞻前顾后。
  山竹和候灵秀也同样为这个主意而兴奋。
  “网友爱死哈士奇了,我们会爆火的。”山竹说。
  “别高兴得太早,”雁行提醒道,“还有一个问题……”
  兽医拉开卷尺,他在这家诊所工作了三年,每天都会使用体重秤测量各种动物的体重,为它们搭配合适的药物剂量,但是用卷尺测狗的身高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太熟悉的体验——特别是当身后有四双炯炯发光的眼睛注视着时。
  “只要从前腿到肩膀就可以。”见兽医动作停滞,雁行轻声说。
  虽然哈士奇是中型犬,但是比赛的分类标准和犬种的分类标准有差别,敏捷赛对于中型和小型犬的划分尤其严格,不看品种,只看肩高。
  从视觉上看,阿狗明显比captain大一圈,如果它的肩高超过45厘米,那么按照国际犬敏捷赛事的标准,它就会被划为大型犬,不能和他们一起参加比赛。
  兽医点了点头,把卷尺的一端贴着地面按好,然后顺着阿狗的身体垂直向上拉开,一直到与肩膀顶端平行,他听到身后传来吸气和咽口水的声音。
  “是……”他读出了上面的数字,“44点5厘米。”
  谢天谢地——小小的诊室瞬间被欢呼淹没了。
  检查完从诊所出来,阿狗本来不愿意上车,但当pvc张开手臂,就主动跳上了他的大腿。
  何已知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雁行所说的“认可”。
  最初他以为这可能是一种眼缘或者冥冥之中的玄妙感应,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似乎在告诉他并不是这样。
  无论是候灵秀还是pvc,他们获得教父和阿狗认可的原因都是因为做出了切实的行为,而非虚无缥缈的缘分。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不禁让何已知再一次好奇,那么……captain又是怎么认可他的呢?
  (本章完)
  第50章 第五十章 再战新秀1
  回到花间地以后,阿狗肉眼可见地变得从容起来,警惕但自信地在废品堆中间踱步,看上去更像他们一开始见到的那个神出鬼没的“地头蛇”了。
  pvc本来就会不定时地拿一些粮食放在外面喂阿狗,所以多一张嘴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得再给它准备一对吃饭喝水的碗。好在这也没什么难度,因为蓟京美术学院的老校区就在花间地,里面有很多专攻工艺类,比如说陶瓷、漆艺的学生。这些学生一到结课时就会把做作业做的样品、残次品一股脑全被丢出来。于是周围的居民经常能在附近的垃圾桶、废品堆里找到一些形状惊奇的杯杯碗碗,虽然大多数因为造型过于奇怪只能当作摆件,但还是有一些是能用的。
  pvc一般不捡这些东西,觉得很没意思,但是没见过世面的另外三人这段时间都陆陆续续捡了不少,特别是侯灵秀,他已经收集了足足一打奇形怪状的玻璃器皿,其中甚至有一只杯口朝下的八爪鱼形状的杯子。
  对于阿狗的加入,最开心的莫过于戈多。
  艺术家和哈士奇配对成功之后,小狗就彻底解放了,可以随心所欲地玩耍。
  但他们也没有完全放下戈多的训练,因为很显然,戈多非常享受这个玩耍的过程。它对障碍物的热情比任何狗都高,对它来说它们并不是“障碍”,而是玩具。
  所以每个人在训练间隙休息的时候,都会轮流带戈多和不同的道具“玩一会”,虽然它还是不会像captain或者妲己那样听话地按要求通过障碍,总是灵机一动做出令训练师抓狂的即兴表演,但这并不重要,因为在比赛之外,这些道具存在的本来意义就是让小狗玩得开心。
  随着第一场比赛临近,他们的训练也紧张起来。
  何已知和山竹先一步进入了连续障碍和简单线路,侯灵秀和教父也开始逐步地推进单个障碍物,确实如雁行所说,这些障碍在愿意配合的教父面前根本看不出难度。
  而对于阿狗,雁行并没有让pvc直接开始,而是先花了一天时间观察它的行为。
  他们还没有进行到这一步,暂时还停留在第二阶段——
  因为使用咔嗒器的关键就在于“在关键的时间点咔嗒”,让咔哒声恰恰好发生在训练师想要它发生的那一刹那,才能成功的帮助犬只建立正向激励反馈的条件反射。
  两只猫咪虽然还是对狗的存在有些警惕,但反应远没有最初在雁行家看到captain和教父时那么激烈。
  “第二步是强化正面激励和语言的连接性,”解决完咔嗒器的使用问题,雁行马上提出新的要求,“一步步地提高他对语言和口令的敏[gǎn]度。”
  而且在适应了一开始的三条狗之后,可能是有了经验,它们对后来出现的妲己和阿狗都接受良好。特别是妲己,何已知好几次都看到司马从容趁着阿富汗猎犬睡觉偷偷玩它卷卷的尾巴。
  这里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就是pvc不会使用咔嗒器——当然,并不是说真的不会,毕竟这东西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只要把手指放上去一拨就行了,用雁行的话说就是“不需要人类的智慧,哪怕是猴子也能做到”——pvc的问题是他发指令的脑子、说口令的舌头和按动响片的手指,就像三个人的三个器官一样,没办法同时工作,导致咔嗒器的声音总是提前或者延后,和指令配合不起来,看上去就像音画不同步的影片一样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