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沈安言没说话,只是转头看看窗外,轻声道:“准备天亮了……”
  说话间,他朝着外面的影子看了一眼,眼底毫无情绪。
  天亮了。
  沈安言也让红袖和云松收拾好行李了……但是,他没去摄政王府,而是连夜买了一个宅子。
  好巧不巧,就在摄政王府隔壁。
  宅子的原主人曾经也是朝廷重臣,后来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过,就被满门抄斩了,听说宅院被封的那一天,前院后院里都是鲜血和断肢碎肉,女人和小孩儿的哭喊声响彻整条街道。
  之后,就频频闹出怪事,晚上打更的更夫路过这边,总能听到有女鬼在哭。
  时不时的还能听到有长指甲从门口面刮着门口的声音……
  一传十十传百,慢慢的就没人敢靠近这边,也开始逐渐荒废了。
  后来文景帝当上皇帝后,也曾将这院子分给某位朝臣,但据说那位朝臣派人去收拾住下后,当天晚上就摔进井里死了。
  文景帝不信邪,又把这宅院赏给了另外一个臣子,那臣子还没搬进去住,就因为喝醉酒从楼上摔下来死了……
  流言四起,文景帝派人去查也查不出个猫腻,其他的臣子都怕了,文景帝只好把这宅院封起来。
  直到萧景容出宫自建府第,文景帝给他选了好几个地方,他都不乐意要,偏就选在了这边,但是没把这宅院一并收了。
  据说当年是打算一起收了的,可文景帝没许。
  有人说文景帝是觉得这院子确实古怪,怕萧景容一并要了打通成王府的宅院后会被厉鬼缠上。
  也有人说……这院子之前就被沈越大人瞧上了,说是要在这里建个别院,虽然沈越大人已经不在了,可文景帝顾念旧情,心底里觉得这已经是沈越大人的地盘了,就算是亲儿子也不能拿走。
  但不管怎么样,这院子最终成了无人的地方,几经辗转落入了牙行手里。
  说是牙行,可这一片的房子可不是谁都能随意买卖的。
  沈安言无所谓是谁收了他的银钱,反正地契和房契都在他手里,这宅子就是他的了。
  只是……
  云松看着这阴森森又残破不堪,到处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宅院,总觉得背后有股凉风吹来,哪怕是大白天,他仍旧觉得这宅子很邪门儿。
  便缩着脖子,借着搀扶沈安言而靠在他身上,害怕又小声地说道:“公子……我们真的要在这里住下吗?”
  红袖倒是不害怕,可看着这宅院,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里都好久没收拾了,门窗和里面的所有物件都不能要了,荒草丛生,还得找人好生收拾一顿才行……”
  她不解道:“公子为什么选这样的宅子?”
  沈安言说:“便宜。”
  云松对于这样的理由有些崩溃,“可是我们不缺钱啊!”
  这天底下,再找不到一个比沈安言更有钱的人!
  说着,云松都想哭了,他很不能理解,“公子,咱们天机阁也不是好惹的,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虽然权势比不上皇帝,可说到底……皇帝之所以当皇帝,不也是为了钱?权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钱,咱们有钱,怕他做什么?”
  “我不是怕他,”沈安言看着云松,笑着摸摸他的脑袋,“你家公子长这么大,除了死神的镰刀,什么都没怕过。”
  云松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在害怕,疑惑道:“那公子为什么还答应留下来?”
  沈安言微微一笑,“因为我有不得不留下来的理由。”l
  他来了睿国,本来就没打算走,只是意外小皇帝居然也想把自已留下来,而且还浪费了跟秦国提条件这么好的机会。
  不过,就算是要顺杆子往上爬,也不能做得太明显。
  得低调。
  云松还想问些什么,红袖便给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别再问了。
  沈安言有自已的秘密,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他们这些身为下属的,只要做好自已的本分就行。
  看着这乱糟糟的院子,沈安言说:“先找人收拾吧,收拾完了我们再搬进去。”
  红袖垂眸说“是”。
  顿了顿,她又问道:“那……公子,这段时间我们住哪儿?”
  既然从驿馆搬出来了,那肯定就不会再回去,否则就不必出来。
  但不住驿馆,这宅子短时间内又住不了,他们能去哪儿?
  沈安言说:“当然是住我们自已的院子。”
  红袖和云松面面相觑,然后看着一辆马车忽然出现,又眼睁睁看着沈安言上了那辆马车。
  车夫满脸络腮胡子,隐约可见白须,五官刚毅,眸子凌厉,年岁也不小了,戴着一顶草帽,遮住了一身的煞气,但仍旧能看出他不简单。
  见到沈安言时便轻声喊了声“公子”,随即恭敬扶着他上车。
  上车坐好后,沈安言便掀开车帘看着他们道:“跟上。”
  红袖和云松对视了一眼,还是乖乖跟了上去。
  马车慢悠悠地来到了一座宅子前。
  红袖和云松仰头一看,“沈宅”两个大字映入眼帘。
  ——————
  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所以基本都是有空更新了就上传定时,也没时间看看大家的评论~
  我粗略看了一下,大概知道了大家的想法,不过能追到现在的都是真爱了,也很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只是吧,每个人看书都有不同的体验,有朋友想看甜甜的恋爱,希望两个男主能幸福在一起,也有人想看阿言独美,认为摄政王不值得,我也不能满足每个人的需求,所以,你们的评论我看到了,但是很抱歉,我没办法按照你们每个人想要的去写,因为我也没办法去兼顾所有人的想法,只能顺着原来的大纲继续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