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肆意妄为
  甚至下楼用餐时,伊萨突然挤在陆旷身旁,她也能泰然自若的往前走,然后手背去碰触陆旷的大手,小指勾勾。
  陆旷朝她看来,眼神里都在取笑她,好似再说:不怕被伊萨看到?
  季夏冲他笑,嘴里哼着调子,小手在他的手里作乱,愉悦的心情昭然若揭。
  伊萨歪头。
  嘀咕:“陆!你的朋友一大早就很开心呢~看的我也开始期待今天的冲浪了~陆!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
  陆旷敷衍的回了一句:“在忙工作。”
  他刚说完,手下一空,只见季夏踩着愉悦的步子先一步的跑去了自助区,拿起了餐夹。
  陆旷紧跟其后,拿起了一杯牛奶放到了季夏的餐盘里。
  季夏皱眉,陆旷解释:“多喝牛奶,补充蛋白质。”
  她接受了这一说法,同样也拿起一杯牛奶递到了陆旷的手里。“补充蛋白质。”
  不爱喝这玩意儿的陆旷无奈的挑眉。
  “……”
  他本着以身作则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把牛奶在用完餐后,一口闷完。
  这倒是换来了季夏的偷吻。
  他刚打算揽腰加深吻,却被季夏先一步的从手里溜走。
  他不自觉的用手指摩擦嘴唇,上面还残留着余温。
  季夏在手机给陆旷发消息,说先回屋换衣服,让他在沙滩等她。
  陆旷只能提步往沙滩走去,外面已经正热,他带了个墨镜在遮阳伞下坐等。
  没过多久,季夏穿着裹漏的比基尼就入了他的镜。
  陆旷皱眉,她身上的吻痕在太阳光下显现,她却依旧开心的一蹦一跳,弯腰捡着贝壳。
  然后傻乎乎的把贝壳放在耳边。
  她玩的倒是开心,随后有一外国男人上前搭讪。
  季夏不知所措的左顾右盼,瞧见陆旷后,笑着冲他挥手,嘴里叫喊:“陆旷。”
  想要脱离险境的意味十足,虽然陆旷很不爽,但依旧提步像季夏走去。
  他抓住外国男人的手,戾气掩藏在话语下用流利的英文说道:“别乱搭讪。”
  那个外国男人兴恹恹的回到了他的朋友之间,却依旧朝陆旷和季夏偷望。
  陆旷把身上的花衬衫脱下披在了季夏的身上,他只剩白色的背心,松松垮垮的穿着,肱二肌发达,男性魅力十足。
  陆旷的衣服很大,穿在她的身上刚刚好遮住大腿。
  “带你去冲浪,一会再来沙滩玩。”
  “我不会。”季夏想要挣脱手腕。
  陆旷无动于衷,不愿放手:“我教你。”
  他强硬的把她抱到了冲浪板上,开游艇的阿肆甩下来一根绳子。
  季夏却上前抱住了他的腰,委委屈屈道:“我害怕。”
  陆旷在心里偷笑,脸色依旧正经:“嗯,那你抱好,我带你玩一圈。”
  他站在了冲浪板上,两人的重量可观,但板子够大,季夏见此怂兮兮的就抱住了陆旷的腿,怎么说也不愿撒手,誓死要做他的狗尾巴。
  没法,陆旷只能全程拉着绳子,带着他的小尾巴在蓝的一望无际的海上翱翔。
  行驶中,速度不算太快,季夏望着海面上了头,兴奋的顺着杆子向上爬,这时候也不觉得怕了,因为有陆旷在。
  就算是一起翻在了海里,她也能笑着面对。
  陆旷揽上了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
  海面被阳光照耀,季夏有些眯眼,但还是看清了陆旷的轮廓,两人身体相贴亲密无间。
  就算是坐在游艇里的伊萨也吸引了目光,朝他们看去。
  “肆,陆和季夏……”
  阿肆却打断伊萨的问话,只是道:“伊萨小姐,先生的事情我不了解。”
  “他俩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我的眼皮下调情吗?”
  阿肆敷衍:“他们只是朋友。”
  还好冲浪板上的两人没有做什么更加过分的事,不然阿肆真的无法绷着脸说:他们只是朋友。
  伊萨接受了这一说法,眼睛却一刻也不离陆旷。
  等他们玩完,伊萨对陆旷道:“陆,我也想与你一起。”
  陆旷拿来了另一冲浪板,递给她一根绳子,“好。”
  然后两人在海面游玩,一左一右分庭而立。
  中途陆旷丢了绳子,快艇上的音乐被阿肆加到了最大,陆旷随着音乐在冲浪板上富有节奏的翻了好几圈动作。
  肆意妄为,征服着大海。
  季夏托着腮,在游艇上看痴,与有荣焉的傻笑。
  挥手,在海面呐喊:“陆旷!”
  宛如一个小粉丝冲偶像招手。
  阿肆对她的呐喊助威,吹了一声极响亮的口哨。
  最终结果,季夏依旧不会冲浪,而陆旷也不强求,总归有他在。
  在陆旷不晓得的时间里,季夏再次被上午的外国男人搭讪,还好六大一直跟着她,不然她真的无力招架。
  望着被那男人摸过的右手,她唾弃蹙眉,眸里再也不似从前的纯洁只剩阴深。
  “六大,揍他。”
  季夏把手放在了水龙头下狠狠地清洗,她已经被恶心到浑身难受。
  恶心那个男人的碰触。
  恶心那个男人色眯眯的眼神。
  这特么是多久没见过女人,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六大把这变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陆旷。
  陆旷道:“伤的如何??”
  六大如实说:“一些皮外伤。”
  闻言,陆旷目光犀利,六大条件反射的低头,恭敬的颤栗。
  “去把他住处查出来。”
  六大听吩咐照办引领着陆旷站在了那男人的门前。
  夜晚浓深,陆旷按起了门铃。
  不一会脚步声响起,外国男人脸带伤疤,看清来人后,道:“那个漂亮女孩身边的男人?”
  天空凄美,一声哀嚎,响彻在林深的丛林里。
  陆旷手持弯刀,在夜的笼罩下似鬼魅,脸上被沾染了血渍,他手下不停,刀刃在膝盖骨里转圈,咔哧咔哧的响。
  他横眉冷眼切开肉皮,手法极其残忍。
  森森白骨在黑色的天际宛如悬挂的弯月。
  阴寒如冰刃的薄唇吐露轻言:“刨坑,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