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欢喜几家愁
  吃饱喝足了桑桑终于有了精神,开始思考起了昨日的事情。自己跟了秦王四年,虽说也不是很了解之个人,但是有一点却是也是知的。
  秦王这人有个毛病,无论行完房事多晚了都是会走的,绝不与旁人同处一塌。哪个女子不欢喜亲亲热热的被人搂在怀里,但是这秦王每次都做出一副□□的架势,着实让人厌恶的很。
  前世桑桑之所以不欢喜他和这方面也有点关系。只是桑桑昨日却是累的无法,一时任性也不想再那般了,既然这人不喜与旁人同处,那他走就是了,桑桑继续舒坦的躺在床上。
  果真那人洗漱完之后看到自己还躺在床上的确有些不悦,桑桑一时担心他发怒,便继续装着睡,他总不能和一个睡着的人发怒吧。
  桑桑身上黏腻就等着这人走了喊人为自己梳洗。只是那人却像是定住了一般,站在床头一直打量着自己。
  虽是颌着双眼也是能感受到那狼似的目光。这人刚才就是一番毫不柔情的□□,身子就像是被车轮子碾过一样,自是再也受不住了。
  谁知那人却是更变本加厉的靠近了,离的更近了些。双手还想掀开自己的手中攥着的薄被,桑桑不觉懊恼娇蛮的吼了一句。
  谁知那人却是笑了,到底也没喊醒自己,就这样将就着在床边坐了一晚上。原本桑桑还有些担心这秦王喜欢的类型,现在倒是有些了解了。
  果然男人还是差不多的,娇娇软软的美人谁不欢喜呢?桑桑心里有谱了也就稍稍的放下了些心。
  “桃桃呢?”吃饱喝足的桑桑终于想起了自家的小团子。
  “郡主跟着王爷出去了。说是去亲自给墨染买马鞍。”墨染是桃桃养的一匹小母马,全身雪白,只有马蹄子上是灰黑色的,就像是白纸上面沾染的墨点所以起名墨染。
  “也好。”桑桑心中再次感慨自己还真比不上秦王对小团子用心。
  “夫人漱妆阁的掌柜的来了。”徐嬷嬷笑着道。
  这漱妆阁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首饰铺子,便是宫里的娘娘们都是经常派宫女出宫买呢,最绝的是这铺子老板是个厉害的,定下了限制数量的规定,就是达官贵人逼着也是没用没了就是没了。
  所以只要一出新款这京城里的贵妇们就像是疯了一样的抢硬生生的将价格抬高了好几倍。
  这并不是说这些贵妇们是闲的或者缺心眼,而是这些东西其实也身份的象征再加上这首饰做的又是真的精巧细腻,也是当的吹捧的。
  桑桑一听眼睛一亮,这秦王还真不愧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竟是将人家掌柜的请了来。
  桑桑抬眼间就见一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衣着虽不是过于华丽,但是那款式却是着实别致,装扮也是精巧的很。
  桑桑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有时候不喜欢金银珠宝并不是内心不喜欢,只是款式样式不入心罢了,桑桑想自己应该就是那样吧。
  “给夫人请安。”那女子恭敬地屈身行着礼。
  “掌柜的无需多礼。”桑桑的确有些惊讶,自己可是听说这漱妆阁的掌柜的可是硬气的很,一般的官宦人家都是请不来人家。
  有人看不惯她张扬行事故意整蛊,但是最后都没得到好果子吃。后来人们便猜想这漱妆阁背后势力极大。
  “夫人若是不嫌弃就唤我荣娘吧。”荣娘不卑不亢的回着话,这份气度就让人不敢小看了去。
  “荣娘请坐吧。”
  “夫人想要的芙蓉满院还有十二季节朱钗我都带了来,夫人可是还需要旁的?王爷吩咐了您欢喜就好。”荣娘嘴角含笑的望着桑桑。
  “王爷真说了什么都可?”桑桑不放心的问道。
  “您欢喜便好。”荣娘说着给拍了拍手,外面两个端着锦盒的小丫鬟便进了来,打开礼盒的那一瞬间桑桑便被惊艳了。
  怪不得这京城贵妇们都欢喜漱妆阁的东西,果真精致的很。桑桑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端着的清高在这金银珠宝面前还真不值一提。
  “这两套朱钗能值多少银钱?”桑桑问道。
  “夫人说笑了,漱妆阁的东西历来是有价无市的。”荣娘连上啊闪过一丝自豪。桑桑心中小人仰天大笑,有价无市就好办啊,自己将这东西转手还怕买不来一个铺面……
  接下来桑桑和荣娘说了好一会子话,越发的喜欢她了。这女子不只气度不卑不亢,还有本生意经,为人又豁达。
  桑桑想自己以后带着小团子离开了去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开几间店铺也不错。两人聊得很是投机,直到秦王回来荣娘才退下。
  “阿娘,外面可好玩了,西街还有小猴子呢。阿娘太懒了,不然就和我们一块去了。”小团子稚嫩的嗓音说的桑桑脸色羞红。
  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始作俑者,那人却淡定的很,就像置身事外之人。桑桑若是能够用意念杀人,估计早就将秦王杀了个好多次 。
  “阿娘身子不适昨晚睡的晚了些。”桑桑不自然的咳了两声。
  “阿娘,你的脸好红啊。阿娘是不是又在头痛。”小团子关心的道。
  女儿孝顺是好事,早慧更是好事,但是比这样不顾你老娘的脸真的好吗。桑桑无奈的看着小团子。
  “先生留的作业桃桃可是做完了?”小团子小脑袋立马低下去了,小手暗搓搓的揪着衣衫,委委屈屈的道“人家回去就写嘛。”
  “桃桃过来。”小团子听到楚毓唤,立马窜了过去,躲在楚毓怀里不出来。
  而那男人也是,什么也不说双手轻轻的拍着怀里的小团子。父女二人配合的极好,倒是显得桑桑是个后娘一样。
  “阿娘,今日桃桃给阿娘卖了万福馆的如意饼哦。”桃桃是个鬼机灵,见桑桑没再继续让自己写作业,忙软软的讨好道。
  “你那是给我买的,还是给自己买的。”桑桑拍了拍小团子的肚子,好笑的道。
  这盒子里的如意饼都快被这小鬼头吃了一半了,还好意思说是给自己买的。小团子一听脸上羞红一片,咯咯的笑着蹭着桑桑的胳膊,一旁坐着的楚毓也温润的笑着。一时房中气氛正好……
  与此同时饮翠阁却是气氛紧张,赵侧妃原本等着好消息,甚至在梦中都梦到了那贱人被王爷打了个半死,然后发卖了。
  谁知一醒来却是个噩耗。那贱人竟是毫发无伤不说,还将王爷勾在了院子了,到现在都未回府。赵侧妃气的将手边的瓷器砸了个干净不说,还将旁边的大丫鬟掐了个半死。
  “林嬷嬷。告诉红杏,再抓不住那贱人的证据就准备给她那情郎收尸吧。”赵侧妃气怒的道。
  下面跪着的林嬷嬷膝盖都渗出了血迹,听到赵夫人这样吩咐连忙感恩戴德的应下,“老奴定会死死地盯着红杏的。”
  “行了,退下吧。”赵侧妃眼中闪过一丝阴暗……
  “王妃,饮翠院那位又将瓷器砸了个遍。”金珠嗤笑着,这赵侧妃可真是没出息的很,堂堂王府侧妃居然和一个不入流的外室较上劲了,更可笑的还是让区区一个外室气个半死。
  “不成大器。”旁边的女子轻嗅着手中的花,秀雅清丽的脸上带着不屑。白问凝想起当年在闺阁之时旁人竟是一直拿那蠢货和自己比较。想起来便是可笑之极,赵清媛那蠢货又粗鄙又愚蠢。
  当年也就是仗着身份比自己高让旁人那样跪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她却是在自己手里讨生活。
  这人呐要是愚蠢起来再高的家世又能怎样。白问凝打心眼里瞧不上这蠢货,一个无名无份的外室都能将其气的丢了身份,就这还时不时的想抓自己的错。
  白问凝不屑的摇了摇头。“王妃,紫玉刚刚回话饮翠阁的熏香快用完了,还用不用再加?”金珠正色道。
  “近日王爷去饮翠阁了吗?”
  “王爷已经有两个月都没进后院了。那外室可真是狐媚子,活生生的将人的魂都勾没了。”金珠咬着嘴角气愤的道。
  王妃之前可是和自己说了下次王爷来让自己侍奉,这王爷都半年多没进过珍珠园了。
  自己年龄也不小了,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啊,都是跟随王妃长大的丫头,为什么银珠就能够成为王爷的妾室,自己就得配给府中小厮侍卫?
  银珠现在身边都有丫鬟伺候着,一天天的什么都不用做,自己却还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王妃。金珠越想越是气愤,一面怨恨王妃不重用自己,一方面怨恨外室狐媚。
  “不可议论主子。王爷去哪里是他的权力。”白问凝轻声训斥了一嘴,话说的也是贤良淑德的很。这秦王不进后院正好,也省的自己再想法子推开。
  “那熏香先放放。什么时候王爷去了再熏就是了。”秦王喜欢谁自己不管,但是这世子的地位只能是自己儿子的。谁要是敢动摇自己儿子的身份,白问凝想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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