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节
  这显然是在扣帽子了,但赵康何曾在乎过这些。
  目光只是盯着龙椅上的萧振邦,那模样就好像在逼迫皇帝下令一般。
  萧振邦犹豫了一下才道:“赵王,此事依朕看还是再查一查吧?”
  赵康笑道:“不用查了,锦衣卫调查的清清楚楚,昨日臣已经下令让各地驻军配合锦衣卫缉拿要犯,陛下只用下旨将年韦这些祸国贼子抓起来就够了。”
  “陛下!陛下救命啊!赵康这分明是在清除异己啊陛下!”
  “赵康才是我大乾最大的乱臣,诸君你们还愣着干嘛?”
  “唇亡齿寒,今日我等若死,明日有可能就轮到你们了啊!”
  大殿上喊冤声一片,群臣心都开始慌乱起来,看着居中的赵康都是敢怒不敢言。
  赵康这时候再进一步:“恳请陛下准奏。”
  握紧了龙椅把手,萧振邦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如果说之前杀人他还是在陪着赵康演戏。
  但如今却并一定了,此刻台下那人所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
  如山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也让众臣看在眼中。
  最终迫于赵康的压力,萧振邦深吸一口气:“准奏。”
  年韦赵远几人瘫坐在地,呆滞的目光在萧振邦和赵康之间来回流转。
  一个当朝正二品大员,其门下官吏何其之多?
  从帝都到各州,只要是锦衣卫查实的所有官员,赵康一个不落全都抓了起来。
  这些人赵康都仔细看过锦衣卫收集的证据卷宗,杀起来如杀猪狗,是半点负罪感都没有。
  光是帝都刑场一天之内就杀了三百多人,满目血腥天飘红,挥手再斩万人头。
  这一刻朝野内外俱惊。
  谁也没想到这赵屠夫杀起人来居然这么干脆。
  当下被贬为平民的官员家属身穿孝服来到皇宫大门前跪地喊冤。
  听着真叫一个悲切,但却没有人有胆子理会他们。
  杜府。
  继了张明远户部尚书之位的杜光宇叹着气,只感觉近来有些喘不过气。
  这时候有人从门外走进来,杜光宇看过去面色一沉,是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杜玄。
  杜光宇不爽道:“你干什么去了?”
  这段时间那赵屠夫杀性太重,自己可不能犯在他手里。
  杜玄嘿笑一声:“爹,我这不是刚喝完酒回来嘛。”
  “你手里什么东西?”杜光宇看到自己儿子手上拿着什么张口问道。
  杜玄忙道:“爹,这是别人送我的画,画得可好了!我给您掌掌眼。”
  第909章 第九百一十一章 权臣
  “画?”
  杜光宇皱着眉:“这段时间你最好消停些,要是让赵康那家伙抓到什么把柄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话还没说完一下子就顿住,双眼死死盯着自己儿子刚刚打开的画卷。
  那是一副很是诡异的画面。
  金銮殿中人影无数,一只大手悬在所有人的头顶,从这只大手上垂下了无数条丝线。
  绑住了金銮殿中的所有人,包括龙椅上最显眼的那一身黄袍!
  杜光宇当即起身冲了过来,一巴掌呼在了自己儿子脸上。
  直接扇得杜玄转了两圈摔倒在地上,捂着红肿的脸很是懵逼的看着自己老爹。
  “这话是谁送给你的!”杜光宇气的破口大骂。
  杜玄懵逼道:“就,就是个朋友,我觉得画的挺好的所以就收下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不要命了不成!”
  杜光宇又是一脚踹了过去,捡起了地上的画卷,这幅画实在是太过吓人,将如今乾国的情况毫无保留的彰显出来。
  在那只大手之下,所有人包括皇帝,都只是那只手的提线傀儡,而那只手的主人是谁。
  自然不言而喻。
  这画要是让那赵屠夫看到了那还得了?
  要是陛下看到了又会作何感想?
  别看陛下在大殿上,永远是一口一个姑父叫的亲热,但在杜光宇看来,这何尝又不是一种防备和提醒?
  毕竟如今的赵康权势太大了,甚至于他们这些大臣私底下都很奇怪。
  为何赵康如今还没有篡逆?
  要是自己,这天下早就换了个姓氏了,亲情在皇位面前,算个屁啊!
  “滚回屋去,今后没有我的许可不得出家门!”
  看着不敢起身的杜玄,杜光宇又骂了一声,在杜玄将要离开之际又开口:“等会儿!”
  “咋了爹?”杜玄小心翼翼地问道。
  杜光宇问道:“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杜玄忙道:“就见过两次而已,是世子殿下带的朋友。”
  整个大乾也就一个王世子,杜光宇自然知道是谁。
  让杜玄别在这碍眼,杜光宇目光看向了那副画卷,怦然心动起来。
  是不是可以借着这幅画,做点文章?
  想到这,杜光宇连忙卷起了画卷急冲冲出门赶往皇宫。
  赵王府。
  刚斩万人头的赵康心里没有半点负罪,带着四个老婆逛街去了。
  赵富贵则待在小院中慢慢品读着手中书卷,王府管事来到小院外。
  “殿下您的客人到了。”
  赵富贵抬头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请他进来。”
  一名身体看着健壮的老者笑着走进院子中:“殿下。”
  赵富贵看向对方,淡道:“四娘叫您一声明叔,所以我也得称您一声明爷爷。”
  曾经替曹白露执掌风云楼的明叔连忙道:“不敢不敢。”
  “不用客气。”赵富贵起身去搬来一把椅子给对方倒了杯茶水。
  明叔有些受宠若惊,忙问道:“殿下,您请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是有点事情需要麻烦明爷爷。”
  赵富贵道:“我需要您帮我找几个人,然后……”
  听赵富贵说着,明叔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忍不住打断:“不是殿下,您这是为何!”
  赵富贵淡笑一声:“先帝临终前又给我爹套上了乾国这道枷锁,当儿子的哪能让父亲这么劳累?天底下没有非谁不可的道理,少了我爹乾国依旧是乾国。”
  “可您要做的这些事,王爷他知道吗?”明叔叹息一声,显然也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赵富贵淡道:“他很想这么做,可有人希望他被锁在那座朝堂之上,他只能去满足别人的期望。”
  明叔有些唏嘘,半晌后才点点头:“我明白了。”
  “麻烦您了明爷爷。”
  明叔顿了顿:“只是殿下,我怕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啊,毕竟王爷之威谁也不敢轻触。”
  赵富贵笑了一声:“如今朝堂上的这些黄紫公卿,很多都不是当初的老人了,他们对我爹怨气可大着,有一点倒台的势头他们会毫不犹豫落井下石的。”
  “那好吧。”
  送走了明叔,赵富贵抬眼看天,自从知道赵康不会老之后,他就很想弄清楚是不是有什么人或者东西在操纵一切。
  唯一可以用来解释的,好像也就老天爷了。
  如果真有一个老天爷的话,他又为什么让自己老爹去经历这些?
  金秋好时节。
  萧瑟秋风之中带着些许凌冽,似乎也预示着将要发生什么。
  京城之中出现了一副怪异的景象,一群数量庞大的白衣书生每走十步便跪地磕头。
  一直到帝都皇宫前,有人认出领头的人。
  是如今乾国颇有名望的大儒,周天奉。
  他带着身后的读书人十步一跪来到皇宫前,引得帝都无数人跟随围观。
  听说此事,皇帝立即派人查问。
  当今礼部尚书看着跪在最前头的周天奉直皱眉:“周先生您这是干什么?”
  周天奉跪的笔直:“老夫今日要救一救我大乾!”
  礼部尚书懵逼,这老东西在说什么呢?还救一救大乾?
  靠嘴救?
  “周先生,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聚集这么多人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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