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他好歹也是中阶职业者,还是中阶巅峰,居然在一个照面,毫无防备的被制住,这绝对不是高阶的实力!
  望舒已经又切换回了面板,星尘毫无所觉,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室内,一个大架子上摆放着各种药瓶,还有处理药材的各种工具,那股涩涩的味道比门外更为强烈。
  已经意识到这个老头身份比她想的可能要高的望舒,果断的又拿出了一瓶恶魔的低语给他灌下。
  他痛苦的掐住了脖子,眼睛仿佛要凸出来。
  望舒道,“血脉来多米尔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老头:“为了春神的祝福……”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老头目呲欲裂,意识到自己被灌了什么,惊骇欲绝,“你居然有恶魔的低语,生命祭司,你是兰泽尔帝国的人……”
  望舒道,“春神的祝福是什么?你们要他什么用?为什么中途又放弃,改和梅里斯王子合作,你们拿到了春神的祝福了吗?”
  老头想要按住了自己的嘴巴,望舒牢牢的扣住了他的手腕。
  “那是春神对多米尔王室的祝福,可以抵御任何诅咒,我们没有得到,因为祝福潜藏在血脉里,我们暂时无法提取,梅里斯王子不可靠,我们找到了新的替代品……”
  他说的断断续续,甚至有些不连贯,因为数次想要阻止自己,可显然恶魔的低语不是谁都能抵抗的。
  “要祝福,是因为我们要去神损……”
  说到这,这个老头口中直接吐出了血箭,半截软乎乎的东西被他吐了出来,喉咙荷荷作响,血顺着嘴巴流了下来,居然是不想让自己多说,干脆的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恶魔的低语负作用也开始上来了,他脸上蒙了一层灰色的阴翳。
  这样子显然不可能再得到更多信息。
  望舒看着显示“已完成”的任务,也不算白来,而且这个任务显然很庞大,根据老头刚刚泄露的信息,望舒怀疑这可能是s级的任务,如果是,那现在就得到这么一点线索就太正常了,如果一开始得到太多信息,那未免太轻易了。
  望舒梳理了下自己刚刚得到的信息。
  首先是搞清楚春神的祝福到底什么,还有他没有说完的神损后面是什么,还有那个替代品,可以抵挡诅咒的替代品?
  看了看那个大架子,转头对星尘道,“看看架子上的那些药剂有没有用,如果有用就拿走,再找找这里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望舒怀疑之前这里的动静已经引起了人的注意,“我们速度快一点。”
  星尘点了点头,两个人分开行动。
  可大概是对方早就做了一定准备,收拾的很干净,望舒翻遍了,只知道了一个无属性的徽章,纯黑的底色仿佛夜空,碎星点点,组成了一个微开的大门,徽章边缘是殷红色的花瓣。
  系统并无任何提示,望舒怀疑这大概是血脉相关的徽章,她收了起来,想了想又走到老头身边,把他之前的匕首收了起来,果然是一件非凡装,附魔强化都做到了第七层,有加速,淬毒,灼伤,持续流血等作用。
  就算望舒不是盗贼,也不怎么逛拍卖场,可也知道这样的匕首在现在八成是头一份。
  星尘也已经把那些药剂全都收了起来。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两个人离开了这里。
  离开了这片街区后,星尘道,“我要回兰泽尔王都一趟,会尽量在玩家pk大赛之前赶回来,有事联系我。”
  等他离开后,望舒呼唤出了乌鸦信使,“我已经找到了真相,尽快见一面。”
  乌鸦血红色的眼睛闪了下,随后化作了片片羽毛消失,没多久,乌鸦重现在羽毛中出现,张口道,“影剧院。”
  那不是灰鸽组织所在的地方吗?
  乌鸦让她不要频繁去琥珀酒馆明显是不想引人注目,去那里岂不是更危险?
  不过既然对方说在那里见面,望舒也不再犹豫,重新去了影剧院,那里位于富人区,此刻外面停满了马车,灯火辉煌,各种穿着华服的npc往来不绝。
  望舒买了一张票随便进了一个正在上演的剧目,是《维利亚夫人》,演员穿着夸张的衣服和妆容,抑扬顿挫的说着台词,坐了大半的剧院内,不时的传来喝彩声,还有人把绢花丢到台上。
  没过多久,她身边多了一个人。
  “什么消息?”
  望舒压低声音,“为了春神的祝福,他们似乎准备去一个充满诅咒的地方,可因为无法单独提取这个祝福,并且找到了替代品,放弃了这个计划。至于替代品是什么,他们究竟要去什么地方,暂且还不清楚。”
  乌鸦声音凝重,“充满诅咒了地方……”
  望舒挑了挑眉,“你知道?”
  乌鸦没有回答,而是深呼吸了一口,“这件事比我想的还要复杂,我必须立刻上报。”
  “这件事你做的很好,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查到了这么惊人的消息。”
  他深深的看着望舒,当然隔着面具也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你是公主殿下的人,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让你留下听从我的命令,不过我们确实早就发誓誓死效忠于大殿下。”
  “在公主殿下着你回去之前,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成为守密人?”
  系统:你触发阵营任务。
  系统:你触发兰泽尔·秘殿阵营,是否选择加入?
  兰泽尔·秘殿阵营?
  原来就算是兰泽尔帝国,也有不同的阵营?
  望舒点了同意,“当然。”
  乌鸦道,“选一个代号,我们守密人在秘殿只用代号。”
  望舒想到了夜莺,想到了乌鸦,“什么代号都可以?”
  “是,只要没有重复。”
  望舒,“不死鸟。”
  乌鸦平板道,“好。”
  “从现在起,我是你的直属上司,你只对我负责,你的所有任务都由我给你下达。现在我给你下第一个命令,继续追查血脉组织踪迹,调查清楚他们的替代品是什么,你记住,这件事极为重要,有任何线索都可以向我汇报。”
  “你的贡献我会记下,每个月的经费我下次转交给你,如果需要用积累贡献兑换奖励,提前跟我申请。”
  “既然你已经加入秘殿,就要知道我们秘殿的宗旨,知道守密人这三个字的含义,所有的秘密除了必要汇报,不得任何外泄,若发现违背这一宗旨,秘殿必将追杀至死。”
  等剧目结束,乌鸦悄无声息的再次融入了人群,随着人流消失了。
  望舒走出了演出厅后,想了想,顺着上次的路走到上次买消息的小房间,可走到的时候发现,那里不知道何时已经变成了杂物间,堆满了杂物,一个人影都瞧不见。
  原来已经转移了?
  乌鸦才会放心的把地方约在这里?
  她若有所思的走出了影剧院,身后冷不丁的传来了一个男声。
  “月神,真的好有空闲。”
  望舒偏过头去,就看天星龙渊冷着脸站在影剧院门口,一副恭候多时的样子。
  身后还跟着五六个人,似乎来者不善。
  第056章
  天星龙渊脸色黑沉,可勉强还维持着风度,语气已经带上了咄咄逼人的质问,“之前我给你月神发消息,没有看到月神的回复,可能月神贵人事忙,我就亲自来找月神了。”
  “现在月神你有空了吗?”
  配合之前的一句话,就是明晃晃的在说,你有空来这里看歌剧,却没有时间和他说事?
  这里是在问你现在有空了吗,分明是在说,现在你该可以和我谈一谈了吧?他那边还人数颇多,有以势逼人的意思。
  望舒没有太多紧张,这里是主城,还是富人区,这里是有巡逻士兵,如果当街杀人,是要涨杀气值的。
  对方未必会愿意在这里动手,而她也未必会死,这样就更得不偿失了。
  “我和天星龙渊会长,似乎并无交情。”
  她慢吞吞的开口,“所以现在来找我,有什么事?”
  天星龙渊冷哼了一声,语气更为咄咄逼人,“我来找月神什么事,你难道还不清楚?”
  “有些事情说的透了,就没有意思了。”
  望舒唇角只是轻轻的动了动,随后就抬步绕过他。
  天星龙渊一行人根本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动作,下意识的就伸手拦住她,“月神,你难不成是心虚想走了?”
  “事情还没解决,你这样就走不行吧。”
  旁边的人帮腔,“是啊,月神,总要说清楚,不然以后因为这事闹出什么误会,对我们都不好吧?而且我们为了表示诚意,都已经亲自来找月神你了,只想把事情说清楚,现在月神走了,未免太不给我们龙渊阁面子了。”
  望舒看了看天星龙渊,又看了看这个帮腔的人,后退了两步,张开手,法杖出现在她手上。
  这架势让包括天星龙渊在内的人都不由的微微一变,“月神你是想和我们动手?我们带着诚意来,月神非但不愿意和我们谈,还想动手,这是要和我们天星龙渊开战吗?”
  见过望舒动手的人,都知道她的厉害,等级,技能能和她抗衡的极少,当之无愧的枫叶城第一生命祭司。
  她还是个众所周知的暴力祭司。
  真的要在这里动手,在引来巡逻士兵之前,他们不一定能赢。
  望舒看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慢条斯理的道,“我以为想动手的是你们。”
  天星龙渊:“……”
  “我不喜欢浪费时间,你们这么堵着我不让我走,也说不清楚,只含含糊糊的,除了来找茬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
  “如果要动手,那就不用再废话了。”
  天星龙渊:“……”
  他忽然发现,自己对明月在的认知有偏差,她居然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类型!在龙渊阁,糖果工厂之间可以左右逢源的,怎么都不应该是这种类型!
  这简直是打乱了他的节奏,除非必要,他是不想真的和明月在动手的,那完全是撕破脸皮了。
  看他卡壳了,旁边的人立刻用手肘碰了下他,然后重重的咳了一声,“月神误会了,如果我们真的想动手,何必在城中?”
  “我们龙渊阁是多米尔最大的公会,如果在野外,月神很难避开我们龙渊阁的玩家吧?还不用涨杀气值,就是月神厉害,双拳难敌四手,我们来真的是带着诚意想要和月神解决一些我们之间的小问题。”
  话里软中带硬,既委婉的解释了,又表示了自己的实力,带着隐隐的威胁。不可谓不高明。
  有了他这一打岔,天星龙渊也找回了自己的节奏,不过因已经察觉了望舒的性格和他想的不太一样,干脆的直说。
  “——卓亚boss,这个不用我再详细说明了吧?我们公会辛辛苦苦的打掉了boss二分之一的血,却让你和星神一起捡了便宜,对这,月神你难道没有什么要给我们解释的?”
  “如果是单单是这就算了,我们公会的成员为了阵营任务,辛辛苦苦的做了一下午,眼看已经要成功了,月神你又毁了他的任务——这还是一个极少见奖励非常丰厚的连环任务,就这样毁了。”
  天星龙渊抬着下巴,想用气势来压倒她,气势汹汹的质问,“——月神,你难道不想对这两件事做是解释吗?”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接连两次,月神,你是对我们龙渊阁有什么意见?”
  “一次是意外,两次总不能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