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看到狼,一只健硕的孤狼猎食就让她做了三天噩梦。
  她觉得,周庭宴就像那只体型健硕的狼,她就是被他撕裂的那只兔子。
  她比那只兔子还惨,兔子被咬一口就能原地去西天,她被折磨整晚痛觉还在。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周庭宴说不动,结果她背后的玫瑰全被碾碎,他说马上,结果墙上的分针走了一个又一个五分钟。
  事后,周庭宴把她抱怀里,拿手机让她看时间。
  刻意忽略刚开始的那次,让她从第二次开始算。
  “你算算,有几个五分钟。”
  简橙懒的动脑子,倒在他怀里昏昏沉沉的睡,被他问的烦了,就迷迷糊糊给他一个差评。
  “几个五分钟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技术太差。”
  周庭宴:“……”
  这比五分钟更诛心。
  清晨破晓的第一缕阳光透进来时,简橙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她困得不行,手机第一次响起时,她当没听见,第二次响起时,她拽着被子蒙住头,第三次响起时,她愤愤的伸手去摸。
  “谁啊!大早上催魂呢!”
  看不太清屏幕,简橙也不管是谁,直接吼,起床气大的离谱。
  隔了好一会,那边才传来一道压抑着急的声音。
  “简橙,你能来老宅一趟吗?”
  这声音,是关清柔,周陆的母亲。
  简橙拍着脑门让自己清醒,声音放缓,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事。
  关清柔嗓音带着哭腔。
  “小陆和聿风打起来了,他爷爷要打死他,你能来救救他吗?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第39章
  小祖宗终于来了!
  挂了电话,简橙扔了手机,重新闭上眼睛。
  几秒钟后,猛然从床上坐起来。
  “小陆和聿风打起来了。”
  “他爷爷要打死小陆。”
  “……”
  周陆出事了。
  她得赶紧回老宅。
  旁边已经没人了,周庭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昨晚她的浴袍明明被他扔地下了,现在地下干干净净,她仅有的衣服也没了。
  都不给她留一件。
  念在他完事帮她洗了个澡,简橙忍着没骂人,掀开被子要下床,腿一动,倒抽一口凉气,又想骂人。
  “禽兽,技术差的老禽兽!”
  简橙费半天劲,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墙,嘴里骂着周庭宴,哼哧哼哧挪进衣帽间。
  昨天穿的衣服沾了血,简橙没打算要了,只留着内衣,芳姨昨晚拿去洗,已经烘干送过来了,叠的整整齐齐放在角落。
  衣柜里,暂时只有周庭宴的衣服。
  半个小时后,简橙洗漱完,穿戴整齐下楼。
  客厅里,芳姨刚从外面进来,听到声音看过去,愣了下。
  简橙身上穿的是周庭宴的衣服。
  黑色高领毛衣,黑色有松紧带的运动裤,毛衣遮住屁股,领子被她翻过来,运动裤的裤脚卷了两下。
  奇奇怪怪,松松垮垮,少了些贵族名媛的味,偏又让人觉得很酷。
  浑身透着慵懒劲,微卷的长发随意垂下,头发丝晃一下都觉得很拽。
  芳姨脑子里冒出一个词:天生的衣架子。
  “太太,您不多睡会儿吗?”
  周庭宴走的时候告诉芳姨,简橙可能要睡到中午,所以芳姨此刻见她穿戴整齐下来,有些惊讶。
  “有点事。”简橙用手撑着腰走下来,“周庭宴呢?”
  芳姨见她走路姿势古怪,领悟到什么,心道自家先生也太不怜香惜玉,太太还受着伤呢,就这么折腾。
  不过也证明了,夫妻两感情好。
  芳姨跑过去扶她,“先生一个小时前就起了,吃了早饭去公司了,说让您多睡会,中午回来陪您吃饭。”
  简橙:“……”
  一个小时前?周庭宴牛逼啊,折腾她整个晚上,出力的也是他,他才睡多久?他不困吗?
  佩服!
  简橙的车昨晚已经被周庭宴的司机开过来,她的腿开不了车,就让管家给她当司机。
  走的急,连早饭都没顾上吃。
  芳姨觉得不对劲,等她走后,给周庭宴打了个电话。
  “先生,太太已经起来了,早饭没吃,直接去老宅那边了,挺着急的……”
  ……
  周家,老宅。
  啪——
  拐杖落在皮肉,撞击声沉闷,伴随着一道细微隐忍的痛苦呻吟。
  茶几旁是碎了一地的花瓶,周陆跪在旁边,老爷子连着几拐杖打下去,他整个脊背都弯下去,肩膀耸着,脸色惨白。
  因为老爷子身体不好,受不得一丝冷,所以每年冬天,家里暖气都开得很足。
  周陆进屋后就把外套脱了,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色短袖。
  后背的衣服上已经有血色冒出。
  关清柔在老爷子又举起手里的拐杖时扑过去,跪在地上护住儿子。
  “爸,够了……我求您了,你饶了小陆吧,求您了……”
  “呵。”
  叶绮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直心情愉悦的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听见关清柔的话,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老五媳妇,小陆做错了事,受罚是应该的,更何况他打碎的,是爸最喜欢的那个花瓶啊。”
  叶绮指示着佣人把她拽走。
  老爷子呼一口气,给周陆最后一次机会,“你认不认?”
  周陆眼睛发红,倔强的很,“不认!”
  啪——
  老爷子被他强硬的态度激怒,手里的拐杖不停歇的往他后背招呼,每一下都用了十足的力气。
  周陆狠狠咬着牙,一声不吭,痛到身体扭曲时,幽暗的目光扫了眼沙发上的周聿风。
  嘲讽和失望散去,瞳孔渐渐失焦。
  哥哥,也不过如此。
  ……
  周陆挨打的时候,周聿风始终低着头,胳膊撑在膝盖,双手紧紧交握,手背都掐出血痕。
  他不敢抬头,不敢看周陆。
  周陆的身体在受罪,他的灵魂在受酷刑。
  怪他,是他害了周陆。
  今天这事,得从昨天说起。
  昨天他在西图澜娅餐厅碰到小叔,他追问小叔到底为什么娶简橙,小叔让他回家问。
  所以他就回家问了。
  他先问的母亲,母亲让他不要多问,他不死心说要去问父亲,母亲直接大发雷霆。
  他觉得事情肯定不简单,就没敢多问了,也没敢再找父亲和爷爷。
  他准备过两天再找小叔谈谈,结果今天一大早就接到父亲的电话。
  “你妈早上五点就开始给我打电话,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我今天有事过不去,你去看看,别让她又在老宅发疯,让人又看了笑话。”
  周聿风隐约感觉到,可能跟昨天他问母亲的事有关,但父亲不愿多说,他也就没问。
  接电话的时候雅薇在旁边,跟着担心,所以他们就一起过来了。
  到了之后,只有周陆自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打游戏。
  周陆说,“我妈煲了汤送过来,听说你妈早上没下来吃饭,就盛一碗给她端上去了。”
  周陆的母亲煲汤很绝。
  正好她煲的汤多,厨房还有,正好他们来的急也没吃早饭,所以他就让雅薇去盛两碗。
  周陆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冲过去把保温壶拿走,不让雅薇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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