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美人在七零 第96节
  不知道年纪大了都经不住吓的吗,一直不服老的郑翠华女士一不小心说出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我的错我的错!我下次来之前一直跟您打声招呼!”
  阮烟连忙举手投降,她没有想到郑翠华女士看个比赛竟然会这么的全身贯注,就连她回来了都没有发现。
  “你大哥抓了四十多条了。”
  郑翠华女士是知道阮烟的不着调的,懒得跟她计较,回答了她刚开始的问题。
  “大哥好厉害啊,今年的第一又会是大哥吧。”
  阮烟惊讶的喊道,这时间过去还不到三个小时,就已经四十多条了,还是再选手这么多的情况下,在她眼里,已经是很好的成绩了。
  “你大哥今年是没戏了。”
  郑翠华女士当然也想让自己的大儿子争得来那个第一,那可是八条鱼五块钱呢,可她也知道这不可能了。不过,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谁也没有想到今年抓鱼的人里面出现这么一匹黑马。
  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知青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抓鱼高手,同样的时间,阮建业抓了四十多条,他已经抓了快一条条了,听起来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啊?还有谁能比大哥抓的鱼还多?”
  阮烟惊愕,竟有异军突起之人,谁会比便宜大哥还厉害。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郑翠华女士指了指河里选手们,对阮烟说道。
  阮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参赛的选手们身后的土地上都放着一个自带的桶子,里面装的是他们从河里捕捉到的鱼。
  在这一溜的桶子里,阮烟一眼就注意到了万杰的身后,因为两个满满盛着鱼的桶子实在是太明显了!
  阮烟瞪大了眼睛,严重怀疑是自己眼花了,这......她穿的应该不是科幻小说吧,她刚刚就出去走了一圈,结果最开始的“菜鸟”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逆袭成“领头鸟”了!
  “万知青出息了啊!”
  阮烟咂了咂舌,感叹道。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小仙女们,来晚了,这两天胃不舒服o(╥﹏╥)o
  第120章 想格式化的第一百二十天
  “你还得多谢谢人家万知青, 把你的大团结给保住了。”
  郑翠华还不忘提醒阮烟她跟以一女知青打赌的事情。
  “是哦!”
  阮烟转头就去找隋梦的身影,不知道那娇纵的大小姐此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呢。
  不愧是要面子的城里大小姐,即便已经输的彻头彻尾了, 还是一脸高傲的站在原地,小脸对着一旁的蒋书棋, 小嘴叭叭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过看她那眼神时不时的看向河里的万杰,多半是跟他有关系。
  阮烟在这里见到蒋书棋并不惊讶, 她应该是从牛棚出来就来这了。
  “隋知青。”
  “不知道你那五块钱准备好了吗?”
  有些剑就得贩一下才开心, 阮烟乐呵呵的冲着那边隋梦喊道, 声音不大不小, 却足以吸引那边正在说话的两人的注意力。
  “少不了你的!”
  隋梦感觉心里都在呕血,怎么就让这个村姑走了狗屎运, 都怪万杰!自己会抓鱼还不早点说,害她出了丑不说,白白送了人家五块钱。
  “隋知青慷慨!”
  听到回复后,阮烟还要贱兮兮的说上一句,再次膈应了隋梦一把。
  蒋书棋面色平常,看阮烟的神色就跟不认识她一般,其实心里早就思绪万千了。
  眼前的这个阮烟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知道自己是重生的,知道亓狰以后会是个了不起的, 早早把对方拴在了自己的身边,甚至还知道万杰是个抓鱼高手。
  自己就算比别人多活了一辈子,但是因为上辈子早早离开了安阳村, 并不知道万杰的本领。这个阮烟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回想起这人在自己面前嚣张高傲的面孔, 她心里笃定, 阮烟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绊脚石!
  蒋书棋睫毛低垂,掩住了眼中的情绪,锤在身侧的手微微蜷起。
  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一个小时了,围观的人群们不少都干脆坐在了地上,郑月也抱着孩子坐在了一边,于是阮烟也在地上铺了块手帕,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拿手帕的时候被郑翠华道了一声穷讲究。
  阮烟撇嘴,她今天穿的衣服是浅色的,要是直接坐在地上还不得印出个大黑印子来。阮烟坐下的一瞬间不禁想起了亓狰,狗男人正常情况下还是很有眼色的,往往这个时候都主动掏出手帕来了。
  也不知道他家里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他之前给自己的地址还在抽屉里好好放着,今晚回去还是写封信寄过去问问吧,嗯......就当是她作为未婚妻要履行的一项义务吧,才不是她想他了呢。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在比赛的最后阶段,其实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万杰没有悬念的赢得了第一名,第二名则是热门选手阮建业同志。
  没有跟预想的一样获得第一名,阮建业有些失望,但是他输的心服口服,这个年纪不大的小知青确实是厉害。
  “阮烟同志,怎么样,我说有鱼吃就有鱼吃!喏,替亓哥送给你的。”
  万杰裤腿子还挽在腿上,衣服上还被溅上了不少水花,手里拎着三条鱼就走了过来,乐呵呵的对着阮烟说道。
  “本想到万知青这么深藏不露啊。”
  阮烟笑着接过鱼,没有推让。对方是好意,跟亓狰还是好朋友,用不着来回推脱,下次有什么好东西再送过去也是一样的道理。
  “这有什么的,我家就是住海边的,从小就跟着我爸出海打渔,这都是小意思。”
  听到阮烟的夸赞,万杰也没有谦虚,眉头上扬,带着几分骄傲的神情说着,对自己的技术可不是一般的自信。
  “对了,我记得是不是还有个跟我有关的赌约来着。”
  不止是两个当事人没有忘记赌约这一回事,中心人物万杰同样惦记着呢。
  一听这话,知道事情原由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知青点那边。
  隋梦如芒在背,心里暗恨,对那个漂亮的村姑又讨厌了几分。她们绝对命里相克,每次遇到她,自己都要倒霉一番。
  “给你!”
  隋梦愤愤的从裤兜里掏出五块钱,一张脸上还带着几分不服气,上前快走几步,把钱塞到了阮烟的手里,转身就走。不抓紧走还等着让那一群乡下人嘲笑她吗!
  一张轻飘飘的钱票子,数额也不大,对阮烟并没有多少吸引力,她随手塞到一旁的强子手里。
  “拿去和弟弟妹妹买糖吃。”
  刚转了个身的隋梦听到身后传来的话,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果然是乡下人!卑劣!无耻!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来侮辱她!
  虽然隋梦背对着阮烟,但阮烟还是从她略微发抖的肩膀中,感受到了对方的愤怒之意。可那又怎样,就喜欢对方这幅看不惯自己,又干不掉自己的模样。
  强子被塞了一笔“巨款”还有些不知所措,半举着手里那张钱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直到奶奶拉了他一下,用眼神示意他收下就行,他才小心郑重的把钱放在衣服里面的内兜里。
  “万知青啊,这些鱼你还是带回知青点吃吧,烟烟她大哥那里还有五条鱼呢,够我们吃好久了。”
  比赛结束了,村民们也都三三两两的散去了,郑翠华看着自家人手里提着那么些肥硕的鱼,对着一旁的万杰说道。城里来的知青在这无依无靠的,生活质量上比他们这些当地的村民还要差一些,好不容易得来几条鱼,好好的放起来也能吃些日子。
  “不用了,伯母,我在家天天吃鱼,都吃腻了,带两条回去给知青们尝尝就行。这三条鱼可是我的一片心意,您可千万要手下。”
  “还有,伯母,您叫我小万就行,万知青听起来也太生疏了。”
  万杰连忙拒绝,他费劲巴力抓来的鱼,怎么能全带回去便宜那群道貌岸然的假斯文呢,要不是因为他还不知道在安阳村待多少年,他连这两条鱼都不想让他们吃一口。
  “妈,我都已经收下了,哪还能退回去。”
  嫌弃手上的鱼又沉又腥,阮烟早就把鱼塞给了怨种三哥手上了,现在两手空空的帮万杰讲话。刚开始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万杰对隋梦的厌恶了,从他抗拒的态度中,大概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这......好吧,小万要不今晚就来我们家吃饭吧。”
  郑翠华听到阮烟的话眉头狠狠一跳,她倒是个不客气的,人家给她就收。
  “不了,伯母,等亓狰回来的时候,我就厚着脸皮跟着他过去了。”
  万杰笑出了一排铮明瓦亮的牙齿,讨巧的说道。
  “成!啥时候来都成!”
  郑翠华被她逗笑了,也乐的开怀的应承着。
  最后阮家手上拎着八条鱼浩浩荡荡的回家了,一路上招惹了不少人的羡慕和红眼。这阮家啥时候的运道这么好了,什么好事都往他们头上跑。
  “咦,那是谁在咱们家门口呢?”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眼神贼好使的阮建武眼尖的看到有一个身影正徘徊在自己家门口,瞬间警惕性就上来了,他奶奶个腿的,不会是那个狗日的养的要偷他们家东西吧。
  “这不是镇上送信的小崔吗?”
  阮焕武定晴一看,是个熟人,之前小崔爹磕倒腿的时候还是他给治的呢。
  “哎呦,你们可终于回来了。”
  小崔这个时候也看到了阮家人,幽怨的叹声。他都来了一个多小时了,愣是没有等到一个人,就连个过路人都没有看到,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这个村子里的人在捣鼓些什么。
  “不好意思啊,小崔,上午村里抓鱼比赛,都过去看热闹了。”
  阮焕武歉意的说道,看小崔这样子,应该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了,让人家在门口站这么长时间,确实有些过意不去。
  “哎,没事,能等到就好。”
  “叔,这是你们家的包裹,谁是阮烟啊?”
  小崔从自行车后座上卸下来一容量不小的箱子,问道。
  “是我,这是寄给我的吗?”
  阮烟自觉的走上前,看了看地上的大箱子,这应该是亓狰给她邮过来的吧,毕竟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
  “对,签个字吧。”
  小崔看到阮烟的时候有些惊讶,他刚才看到阮烟还以为是村子里的知青呢,毕竟这模样,气度啥的,可不像是这小村子里的,结果没想到她还真是阮叔家里的人。
  “好。”
  阮烟接过笔,在对方递过来的本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不经意的动作却让小崔再一次惊讶到了。不光人长得好看,写的字也是一顶一的漂亮,跟自己的字放在一起,简直就是一个天生一个地下,亏得他当初还专门去练了几年字。
  “建文,帮烟烟把东西搬进去。”
  “小崔,来一趟辛苦你了,进来喝点茶,顺便留下吃个午饭,刚抓到的鱼,新鲜着呢。”
  阮焕武见那箱子的分量不轻,就让手里没东西的阮建文帮忙拿进去。接着又招呼小崔进院子里吃饭。
  “不了,叔,我还有信没送完,先走了。”
  小崔看了那鱼一眼,咽了咽口水,鱼啊,那做出来的味道可香了。想到袋子里的信件,他欲哭无泪,卑微的打工人不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