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之章-(11)流浪者
  万魔宴的波澜震荡至此归于平静,  米斯特开始体验银发大君的日常。
  即使拥有一半真魔界的偌大领地,他根本不在乎,什么也没放在眼里似的,全丢给伊蒙,让忠诚的灰发执事总是忙碌得像只火球蜂。
  而成为永夜唯一随侍的米斯特,负责寸步不离。
  参加万魔宴的恶魔们终于全数离去,无所事事的渡过一天,隔日米斯特醒来,看见永夜时吓了一跳。
  永夜的银眼居然有……变装癖?
  大君华丽的银发与霜花魔铠不复存在,一名黑发黑甲的魔战将军身姿挺拔地伫立,俊美五官虽然变化不太,但米色皮肤让他看起来较具生气,魔鹰口喙造型的头盔罩住了上半脸,整个人形象跟永夜大相庭径。
  他也帮米斯特改装,少女被他一团银色雾气笼罩,变成朱色卷发蜜色皮肤、绯红长裙式魔铠的小恶魔。
  完成后永夜带着米斯特,开启单方传送阵,来到一处杂乱的恶魔市集。
  各色恶魔摩肩擦踵前往目的处,少女躲在永夜黑色长披风下,被他精瘦的手臂护着,从披风缝隙间看出去,狭窄巷弄两边尽是歪歪扭扭的怪奇恶魔商店,有挂满眼珠子的,也有尽是狰狞魔兽头或各部残肢内脏等等,种类琳琅满目。
  阿弗雷德小铺。
  巷道尽头的魔具店,脏污的招牌上如此书写着,米斯特在夹缝学过恶魔文字,所以看得懂。
  永夜推开破烂腐朽的大门,米斯特看见一个仰面瘫着呼呼大睡的茶发恶魔,鹰喙面具的魔战将军一脚踢翻了他。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冒犯机巧者阿弗雷德?」茶发恶魔暴跳如雷,在瞧清永夜身影的刹那彻底安静。  「……流浪的乌洛波罗斯!」
  阿弗雷德一脸吃到魔虫的表情,又苦又厌恶。
  「拜托你别再来找我了!」阿弗雷德崩溃的大叫,黏腻的茶发一条条竖起。
  「阿弗雷德,」永夜清冷声音流过杂乱的周遭。  「把魔君游戏盘全部交出来。」
  阿弗雷德震了一下,矢口否认。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永夜单手抓住阿弗雷德脖子,把他举到半空。
  果然这家伙出现就没好事!阿弗雷德慌乱大叫。  「拜托你放开我!我什么都给你!」
  机巧者阿弗雷德虽是上阶恶魔,但不擅武力,兴趣是创作魔具,能成为上阶还是托昔年好运捡到上阶核石的福。他深知自己能力有限,所以隐居在中阶恶魔市集里,避免被其他上阶欺压,哪里晓得神秘的流浪者—乌洛波罗斯会盯上他。
  一直以来,不是抢他的魔具就是没收他的魔具……阿弗雷德苦着脸,从空间戒指掏出十几个黑色木箱,哗啦啦堆到地上。
  「我说全部。」永夜手指缩紧,阿弗雷德脑袋一阵晕,又抖出好几个来。
  永夜这才满意的把人扔掉。
  阿弗雷德被甩飞落地瞬间看到他的心血结晶全数被收走。
  茶发的落魄恶魔哭了。
  永夜没那么容易放过他,凭空生出一张恶魔契约,命令阿弗雷德签约永远不能再制作魔君游戏箱。
  阿弗雷德迫于恶势力写下名字,契约成立后化为一道黑芒钻进他额心。永夜接着还要他交出买主名单,后者全身颤抖拿出一份棕皮册,永夜翻开确认,洋洋洒洒数十个上阶恶魔跟购买数量详列其上。
  「乌洛波罗斯!你这样会害死我!」恶魔商人泄漏买家身份,害买家被人找上门,他也不用混了。
  「那是你的问题,我警告过你不要越线。」以永夜的骄傲,绝不容许这个游戏到处流窜。用大君之名下令彻查不仅无法掌握持有者,反而可能会让他们隐藏更深。他一看到魔箱的手法就知道是阿弗雷德,直接找到制造源头,按名单一个个搜才能保证清除。
  正好提供他无聊的日子一些乐趣。
  「我怎么知道你连七大君的事情也管!」阿弗雷德崩溃了。
  永夜不想浪费时间跟自找麻烦的蠢货解释,拿了名单就走。
  暗黑披风一挥,转身把少女纳入胁下,不理悲泣的茶发恶魔,犹如来时一样迅捷的离去。
  永夜决定第一个先找持有最多魔箱的恶魔,目标地相当遥远,连续经过好几个传送阵,花了三天在各城市间东兜西转,最后没有传送点可用,两人于一处无名荒原止步。
  大小两轮血月高挂,大君假扮的黑铠流浪者熟练地拿出各种用具,搭建临时宿营。
  以他的强大,根本不怕异兽魔植,常常随意停留在任何危险地带,神出鬼没,让见过他的恶魔印象深刻,于是流浪者名号不胫而走。
  米斯特奇异的盯着永夜,穿环事件过后,永夜对少女就冷淡下来,不太跟她说话,也没再碰她。
  即使到哪里都带着她,就是有些违和感,不再追问她耶梦加得之事,让米斯特有些惶恐,不知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永夜自顾自地忙碌,堂堂真魔第一大君,纡尊降贵亲自打理一切,甚至称得上温柔的照顾少女……
  荒原温度极低,永夜燃起篝火,照亮了他们停留的岩架,三块互相交叠的巨石形成一个岩棚,刚好容纳两人在里面对坐。
  米斯特裹着永夜给她的厚毛毯,看不懂永夜。
  回想这几日跟着他活动的轨迹,每到一处恶魔城市,他都会顺便去打听消息,所有被他找上的恶魔,全部面若死灰的叫他乌洛波罗斯,显然这个黑铠流浪者成名已久,没人知道他就是永夜的银眼。
  米斯特缩成小小一团,像只荒原魔鼠,大眼滴溜溜的转,防备又探究的表情,颇为可爱。
  心神恢复后的她不再坦率表达淫魔对主人的依恋喜爱,极力压抑本能产生的情感,于是永夜常常感受到她的视线,纠结地胶着在他身上。
  故意放任她好几天,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小淫魔貌似没有自觉,不理解主人疏远她会有什么后果……
  随着血月升到中天,温度越来越低,永夜烧了热水给米斯特喝完,两人便沉默着各自休息,黑铠永夜屈着单膝,坐在披风上,鹰喙头盔遮盖半脸,静静的看不出是醒是睡。
  岩棚入口的幽蓝篝火劈啪发出燃烧声,它也是魔具,可以持续燃烧不用加燃料,不知是否颜色造成的错觉,米斯特觉得它一点也不暖,全身感觉越来越冷。
  少女抖到惊动永夜,他抄起她查看,浑身冰冷发白,只剩胸口一点热气。
  竟然忍耐到这个程度……
  永夜不知该嘲笑还是佩服米斯特了,她好像忘记淫魔的食物是主人精气,刻意一连几天不给她,也没有饥饿感似的,蠢得不会来讨食,居然坚持到让自己快死的地步……看来初生时呆呆的小淫魔还比她懂得生存技巧,至少饿了会热情地向主人索要。
  「笨死了。」永夜一团银烟罩住她,恢复她本来面目,顺便剥光了她的魔铠。
  幽蓝火焰照耀雾白女体,上下三个衔尾蛇圈闪闪发光,永夜欣赏的逐一拨弄了两下,手指停在花户上的那??个,轻轻拉扯它。
  少女被酥痒的异样唤醒,淫魔本能终于压倒理智,膣内瞬间滴答流出勾引的香液,细瘦的双臂缠住黑铠恶魔的脖子,急切地吻上他紧闭的唇。
  少女淡粉色的舌尖试图钻入男人薄红的唇瓣里,后者不配合地闭着,于是她焦急的咬了好几下,他才好笑的放她进去。
  小小灵巧的舌头带着细微电流,舔弄黏膜的每一处,任何敏感的点都被找出来仔细照顾,麻痒感不断窜升,直击脑门。跟这小淫魔接吻,着实可以体验到无上的口舌享受。
  米斯特疯狂亲吻永夜,大口吞食他的涎水,之前刻意忽略的饥饿霎时汹汹来袭,即使永夜还捏着花蒂上的环,窄薄的胯依然不管不顾磨擦起他的腿。
  蒂环拉扯出微微的痛,以及更多的麻痒,汁水淋湿了黑色铠甲,少女饥渴难耐的呻吟起来。  「我要……拜托给我……」
  「终于想到了?」永夜嘲讽的说。  「我以为妳会把自己饿死。」
  「我……我不知道那是……」米斯特想起每天羞耻的骚动,误会是穿环带来的影响,对于淫魔能够忍耐多久不吃主人精气,她根本没概念。  「拜托你……永夜……」
  「嗯?」永夜高挺的鼻尖略带亲昵地碰着少女的。  「妳知道该叫我什么的。」
  「呜呃……」少女心灵想要抵抗他的意志,但给永夜的手轻轻一拨,身体的强大需求立刻控制了她。
  「耶梦加得,求你抱我……」
  「如妳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