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丑陋
  最近有些女生跟我当朋友还称说已经是闺蜜,也常常约我出去玩,就是为了得到何宇睿的任何相关消息。这我都知道,我却任由它发展下去,随着一天一天的亲近,好像是我本该就要有这些朋友似的,而且好像不帮她们,我的罪恶一天天得会增加,而且我不想失去她们。
  「陌晨,差不多可以跟我们说何宇睿喜欢的每个事物了吧?而且你之前也承认过了不喜欢他,所以我很开心没有你这个情敌,我就可以安心地追何宇睿了,而且我们是朋友吧?不应该隐瞒各种秘密,好东西就是要学得分享。」薛乐乐嗲嗲地说着,她就是我们这圈的女王,也是为了何宇睿最接近我的人之一。
  「也是,好朋友之间不该任何隐瞒,而且那傢伙的事,我干嘛瞒着不说呢?应该说给你们这种未来会成为他女朋友的人说!再说,你长得那么漂亮声音又可爱,一定可以的!」我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不该跟她太亲密。
  我开始嘰哩瓜啦的讲了何宇睿的所有,所有点滴都讲了,一字不漏的,连跟她告白的女生都怎么了也都说了。而且也跟她说了,不要太快跟他告白,只会引来他的讨厌,也别黏他黏得太紧,一堆警告我都说了。
  见她没有反应,我抬眼看她,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嘴巴开开合合的好像是要说什么话一样。
  「没事,就这样,谢谢你。」她起身准备要走时,又转了过来看着我,「千万不要跟我爱上同一个人,后果自负。」
  我笑了笑,应了个声,她满意地离开了。
  事后不知道是怎么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跟她们之间的乎动就越来越奇怪,而且她们开始会将我约到学校较偏僻的地方,常常说是要玩个游戏,最近很流行的,接着就矇起我的双眼,开始带我游走。虽然看不到很不安,但我很相信她们不会伤害我的,起码一开始。之后,不知道怎么了身上好像多出了几条伤痕,我在想应该是不小心在哪里用到的,所以就没有再多想了。
  「陌晨这个星期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饭一起逛街吧!我还有文惠、恩筑都会去,不要迟到了!」星期五放学时乐乐过来我身旁说着。
  「好!」我很高兴又可以像从前一样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了,又可以在一快了,而且也很久没出去了,好好的大买一下!
  那天我坐在我们常常约的定点,等了几分鐘觉得她们只是梳妆打扮才迟到吧?不过都一小时过去了,实在是有点久。想说算了再等一下下,她们可能只是忘记了。
  不料,天空开始乌云密布,肚子也叫得很厉害。过没多久雨就慢慢的滴落下来,淋湿了整个街道,路上的人们也纷纷开始躲起雨,要不就是撑起伞,身体不管是哪个部分都是湿的,湿的很惨。
  我抬起头望着黑压压的天空,「大概是不会来的,应该是有急事,所以不来了吧?还是打个电话给她们好了。」心中想着。
  我拿起电话拨了乐乐的号码,响了很久电话才被接起来,「喂?陌晨吗?抱歉!我刚刚突然有家教课要上,其他人我刚刚通知了,最后才接你电话,对不起啦!今天就暂时取消吧!好像是下雨了,你快点回家吧!不然会被淋湿的,先这样了,掰掰!」
  她急切地说完,电话就掛断了,我也只能默默地放下电话,坐在原地不知所措。或许我现在应该找个地方避雨,让自己身上的衣服乾了,回家好解释。
  忽然天变得更黑了,想说是怎样,我就抬头看了天空,我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眼前的人,「何宇睿你怎么在这里?」
  「回家。」单单两个字,很简单的意思,我心里却变得澎湃起来,眼眶热热的,炙热的液体滑过我的双颊,不是冰冷的雨水,而是我的泪水。
  那天淋雨后,我感冒了好几天才好。到学校去,乐乐她们也只是表面理我而已,也不完全不跟我说话,就这样淡淡的。不过我能感觉得出来她们双眸里的愤怒,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会发生事情。
  身边没有她们之后,我跟何宇睿的这个组合出现了。我们午休时坐在学校阴凉的草皮上,我随意地躺下转了转眼珠子。
  「你觉得青春是什么顏色的?」我望着天空,嘴角一点笑意也没有。
  「黑色。」
  「蛤?有够没意思的。」我读起嘴,双眼依旧顶着天空。
  「你别再想奇怪到东西了,脑袋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有别再跟她们好了,也不看看自己身上多少伤。」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当她们什么吗?她们是我的好闺蜜不会害我的!我看害我的人是你吧?把我害得那么深!」我激动的站起来,「让我变得那么奇怪……」
  不知是怎么了,双眼的视线开始模糊,脑子里闪过的事所有遇到他后发生的事,真的太多了,好像满脑子都被他佔满一样。从国小开始直到现在高中,他怎么能黏我黏得那么紧啊?一直同班的……真的太怪了。
  他忽然站起来抓住我双肩,心跳好像漏了好几拍,我赶紧避开他的视线。
  他轻叹了口气,「总之,别再跟她们在一块了,我担心你。」
  我点点头表示好,良久,听见鐘声后我们才结束这尷尬的姿势。
  星期五的放学时间,我被乐乐她们找了过去,应该说是被驾着过去。这次是很难看,其他同学看见了,也只是冷眼瞧了瞧后,什么话也没说的就走了。
  她们将我丢置在阴暗的角落,乐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徐陌晨,我真的是看错你了,你当初说什么,现在又做了什么事?明明喜欢何宇睿却骗我说你不喜欢,好啊!闺蜜当得好啊!抢男人抢得好!抢赢的感觉很爽对吧?我让你更爽要不?」她身手比了个动作后,一大袋的麵粉扑向我而来,鸡蛋也是砸到我身上,她们还倒了沙拉油,以及奶油在我的身上。
  「哇!乐乐姐这块大蛋糕您满意吗?」在乐乐身边的文惠笑着说。
  「文惠,干嘛这么说,乐乐姐又不想吃这块破蛋糕,而且这块大蛋糕还会说很圆很大的谎呢!看了就令人作呕,呸!」乐乐身旁的另一个女生恩筑吐了口水在我身上。
  此时我觉得狼狈不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乐乐要这样?
  「样子不错,拍起来!不过你身上的证据太大了,还是带她去洗个澡吧!顺便换个衣服,不然等等我们三个都会出事。」乐乐甜笑着说。
  「我说徐陌晨啊!你看我这个人多善良,还考虑到你走出去会不会出事,所以特地要让你洗个澡换个衣服喔!」
  她刚说完,手上多了条水管,开了水直直的喷向我,毫不留情,身上的麵粉变成麵糊,整个感觉变得很噁心。
  「对了!乐乐姐忘了加糖呢!」文惠在一旁坏心的笑着,手里拿着砂糖往我身上倒,那一瞬间我变得又黏又甜很噁心,且她们也不忘加强水的力度。
  接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黑衣人,一人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往上一拉,令我吃痛地叫了一声。
  「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给我打下去,刚刚是奖励,现在是惩罚。人不是说给点甜头后,再给点苦头,这样的待遇是最好的不是吗?好好享受我给你的礼物吧!徐陌晨。」
  许多拳头落在我身上,令我吃痛得说不出什么话,只能无奈地尖叫着,只求有人来救我,这感觉真痛苦,怎么会有人被忌妒冲昏了头变成怨恨了呢?这太深了,也太苦了,要是我就这样死掉了,那么我会去做天使吗?还是下地狱做奴隶呢?毕竟我做了对不起乐乐的事。
  在我最后的意识里,我听见了警车的鸣笛声,许多警察衝进来。乐乐她们吓到了赶紧跑走,黑衣人也是立马将我给放开逃跑了。我不知道警察最后有没有抓到她们,后面就没了印象,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