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受伤了
  一个一年级的学妹背着书包看起来就是弱不禁风,她往我们这边看,苍白的脸
  上带着惊恐,好像看到什么恐怖画面,我眼睁睁看着她颤抖的薄唇道;「你
  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她推推银色细框的眼镜,又以非常稀奇的样子,看着我们两个定格,接着她视
  线又转移到狗屎湿答答的上衣和上面两个未扣的钮扣,惊呼叫着:「武勋学
  长!」
  后来,她又指着我身上湿漉漉狼狈的制服上衣,看着我的脸疑惑的道:「三年
  级学姊!」
  「没想到…。」最后她又好像懂了什么似的点点头,脸上好像被电击到,有许
  多表情;「对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只是来…来…拿东西的。」
  她不光手在抖,连讲话都在抖。我们有那么可怕吗?
  她羞红的看着狗屎,如果我更没看错的话,眼中怎还带泪;到底在搞啥?雾煞
  煞。「我明白;我都明白了,武勋学长,我祝你们幸福。」最后她还像连续剧
  中被虐待的媳妇,哭着跑掉了。
  这时…刚好的钟响;代表了故事暂时ending!
  也就是放学了。
  从头到尾,这学妹的自言自语,我都……
  不明白?
  对!我真的不明白,不是因为我是不是像连续剧中的恶婆婆?而是,谁能告诉
  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狗屎放开我的手之后,我问道。
  狗屎的拍拍自己的上衣,好整以暇道:「一个无聊学妹的自作多情,不过,经
  过这件事后她应该不会来缠我。」
  「就这样?」我傻眼。
  「就这样。」他肯定的回答后,转身就走;「今天最后一节课我就直接划旷
  课。」
  我并没回答他,因为我的脚开始不听使唤的发作,疼痛的无法说出任何正常的
  字,我忍不住呻吟「啊啊...。」接着我的脚连支撑身体力量都没了,终于,
  跌到地上。
  「你怎么了?」他老大哥转过身,终于发现有异状的我。
  「很痛!」面对这样的事,我也只能乖乖承认,更何况这是足以流泪的痛。
  狗屎搬了椅子过来;把我扶到椅子上坐,我开始发现他还有像人的地方。
  「脱掉鞋子。」
  「什么?」这傢伙非得这么一意孤行吗?
  「你的脚还不想残废,就赶快脱。」
  「这…这」
  「妈的!」他咒骂了一声,蹲下了身子,就逕自把我脚抬起,用力扯掉我的鞋
  子,我痛的哇哇叫。
  「喂!你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我抚摸着我可爱的脚。
  「对付你这种囉唆的三八,不需要!」这傢伙!无奈我的生死操控他手上。
  接着,我无力跟他吵了。只是静静躺在椅子上,他也只是静静沐浴在那道阳光
  下,蹲在我面前,仔细的审视我的皮鞋,露出难得一见的认真。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在心里想杀了他的我,却低下头,跟他一样沉默。
  「不会穿高鞋子就别穿。」狗屎的声音没有之前的冷淡。
  「嗯。」
  他看着我无辜的眼神后,他就好像明白的说道;「其实穿这种鞋子,不会高多
  少,你刚才也只到我的胸部。」
  突然又想揍人,但以我刚才的攻击蠢行为,应该是没这个必要。
  他指着有点断裂的鞋跟后,竟然就笑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看到他对我笑
  的笑容。
  就像前几个礼拜前,他让车位给老婆婆的笑容,但这次好像又多一些我不懂得
  感觉…。
  「没想到,你穷到连弯腰牌这种鞋子都买。」
  「弯腰牌?」
  「就是得弯下腰买地摊货的牌子。」
  「那抬头买的叫抬头牌,伸脚去买的就叫伸脚牌吗?」
  「总之,最好还是买专柜的鞋子,毕竟贵有贵的价值。」最后他根本不理我的
  问题,妄自下了结论。
  之后我又乖乖脱下了袜子,虽然是那么心不甘情不愿,但命令的是他,如果不
  爽的话,搞不好扯掉袜子的同时,也把我的皮给扯下来,到时发生流血事件,
  我可会接受不了事实而昏倒。
  「你那是什么表情?」狗屎感受到我不爽的念力。
  「如果你把光溜溜的脚给别人抓来看,你还会笑的出来吗?」
  「你以为我喜欢闻你的臭脚吗?」
  「我还不屑给你闻。」大家还抢的要咧!
  「我不是变态老头,没这种癖好。」狗屎态度理直气壮的。
  「这边会不会痛?」狗屎又用『一指神功』戳上我的伤处。那种酸辣又像闪电
  般的疼痛,痛的我只能用尖叫来表示;「啊啊...你欺负病人哪!」
  狗屎点点头后,放下我的脚。「看来!该去看医生。」
  「废话!你是戳好玩的吗?」
  放学时,狗屎抓着我的高跟皮鞋,然后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灰色布鞋硬是命令套
  在我的脚上,然后趁着学校无人之际,他将我偷渡到校外。
  学校虽然放学,还是有零星的少数人留在学校打混,以我和他的『样子』,还
  是惹来不少注意力。
  「那是郭武勋学长,怎么看还那么帅耶!」
  「奇怪那个旁边的女生是谁?长的并不怎么样,干嘛靠他那么近?」
  「对呀!对呀!身材也不怎么样!屁股还大一点呢!」
  对于这些无聊的间言,我只有同情她们,为了一个像痞子的狗屎,变得么那么
  像深宫怨妇,真的是很可悲又不成熟,如果要就当他面说,而不是背地的
  讲。况且我跟他根本是清白的,关于身材与长相,我有自知之名,不需要
  在乎。
  瞥瞥机车,因为我平常不注意这些,所以我只能说好像是很大台又拉风的车,
  跟我妈那台黑色50cc的小绵羊或李桀澄那台250cc,简直是…不能比!实在
  太招摇。
  「你今天很幸运,遇上我会骑机车。」
  「你会骑机车!?我记得上次你坐公车回家的。」
  最后他没回答,我们坐上了机车,他只说一句:「抱紧一点!」
  果然!所有的男人都是猪哥,他们都只会说同样一句话!
  我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只能任狗屎飆行,当然!有许多人在路上,每次看到他
  们的怪眼神,我真的很想直接跳车,因为…
  我并不喜欢引人注目。